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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动筷子,一帮民间艺人就围上前来助兴,他们中有唱湖北大鼓汉剧黄梅戏的,有吹萨克斯竹笛洞箫的,有拉小提琴手风琴二胡的,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技艺都还不错。
我挑了个小妞点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唱到一半,周建新就频频摇头朝她挥手,对我说,姚哥,别听这么凄恻恻的歌了,越听越背!我来点一首,保你时来运转、否极泰来。说完,他自作主张地点了首《太阳出来喜洋洋》,听得我直想笑,这小子,也不看时候,天黑咕隆咚的,还太阳出来喜洋洋呢!
酒到三分醉的时候,我听到邻桌传来喧哗声,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端着酒杯,对旁边站着的一个手持洞箫的女孩说,我们这里有几个日本来的客人,你的,好好为我们吹箫,我们舒服了大大的有赏。
我看到那个女孩穿着红色旗袍,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粉面含春,五官精致,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漂亮的仕女髻。她好象是刚入这行不久,表情和动作还有些怯怯的,但是这种羞怯和娇憨使她看上去更具一种清纯古典的韵味。
箫声乍起,是《梅花三弄》,旋律婉转低回、如泣如诉,颇具专业水平,我和周建新都听得有些动容。
一曲完毕,我看见邻桌的几个男人在用日语交流着什么,一边说话一边色迷迷地看着那个吹箫的美女。
很快,那个傻B胖子站起来,满脸淫笑地对吹箫美女说,我的几个日本朋友说了,你长得十分漂亮,他们问你愿不愿意晚上去宾馆房间为他们轮流吹箫,他们可以给很多钱。
说完,那个傻B胖子拿起酒瓶,用舌头在瓶嘴上舔了一下,做了个口交的动作,饭桌上立即一片淫秽的爆笑。
那个吹箫美女似乎意识到了他们所说的吹箫是指什么,马上正色道,如果你们想听我曲子,我很愿意就在这里为你们服务,如果你们有不良想法,我恕不奉陪!
那个傻B胖子有些恼羞成怒,他讥笑道,你他妈的出来不就是为了卖吗,装什么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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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被邻桌这帮汉奸和日本鬼子那副侮辱中国妇女同胞的丑恶嘴脸给激怒了,我“腾”地站起来,抓起两个啤酒瓶,像抓起两个凝结着仇恨的手榴弹,以一副英勇就义的大无畏神情向他们走去。
周建新跟在我后面,用颤抖的声音叫我,姚哥,你向他们提出严重抗议,让他们确保不再发生类似事情就行了,千万别打架,人家毕竟是外宾,别搞出外交纠纷出来啊!
我说你他妈的有点中国人的骨气好不好,抗议有个屁用啊,人家照样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
我扑过去,在一桌人惊诧的目光中,把啤酒瓶砸在傻B胖子的头上,血,立即从这个小丑的额头上淌了下来。
我边砸边骂,狗汉奸,帮助鬼子欺负自己的妇女同胞,我操你妈祖宗!接着,我猛地掀翻了他们的饭桌,哐啷一声,所有的盆子、碟子、瓶子全都掉在了地上。
我也不管那帮日本鬼子能不能听懂,握着一个敲掉了半截的啤酒瓶子指着他们的下身怒吼道,你们要是再敢这里调戏妇女,我割掉你们的鸡巴,让你们小日本断子绝孙!
周围的食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沉寂了数秒,然后像一锅煮沸的开水一样喧嚣起来,呼哨声、尖叫声不断。
有人报了警,我听见警笛在响,虽然我觉得自己是在进行伟大的爱国抗日战争,但我不想惹麻烦,进了局子,不管是非曲直,至少双方会各打五十大板。
我一把拽着那个吹洞箫的美人就跑,我想她再留在这里可能会遭到胖子等人的报复。吉庆街上的几个保安冲过来想抓住我,但混乱的人群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我趁机和吹箫美人逃到我那辆事先停在一间饭店门口的切诺基前,我迅速钻进车子,刚要启动,周建新幽灵似地拉开后门钻了进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他气喘吁吁地抱怨道,姚哥,你真是重色轻友啊,为了一个丫头,你连兄弟的死活都不管了,我差点被那帮兔崽子逮住!
第12节:一次亲密接触
那天,在夜幕的掩护下,我们三个开着切诺基成功脱逃。我就这样戏剧性地认识了那个吹洞箫的美女,她说她叫林雅茹。很诗情画意的名字。
离开吉庆街后,我们又在铁门关附近找了家酒吧坐下。林雅茹的脸蛋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迷人,她说话也秀秀气气的,低垂着头,不敢正视我们:“两位大哥,谢谢你们帮我。当时我真是很气愤,那些人简直太恶心了。”
我说你看来不适合卖艺,那里鱼龙混杂,女孩子很容易遭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骚扰,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大美女。林雅茹说,那是她出来卖艺不久,还没有自我保护的经验。
我严肃地说,不管你能不能自我保护,都不要再去了,长期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厮混,一个再清纯的女孩也会变质的,你要相信生活的残酷。
说到这里,我看见周建新偷偷地抿着嘴笑,他可能是觉得我说出这种义正词严的话出来很滑稽。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常常教育别人积极向上洁身自好,自己却颓废得无以复加。
“可是,可是我需要一份工作。”林雅茹一脸幽怨地说。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们她家庭的不幸。
我这才知道这个柔弱的女孩原来要承受这么沉重的生活压力。我一下动了怜香惜玉之心,我对周建新说,这丫头是肯定不能再去吉庆街卖艺了,你老爸认识的人多,帮她找份工作吧,最好是当老师。
周建新想了想,说,前段时间我正好听我老爸的一个熟人说,他们学校要招聘一个音乐老师,不知现在招聘结束没有,我回去问明白了再告诉你们。
我借口上洗手间,冲周建新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跟了上来。我边撒尿边跟周建新说,兄弟,这丫头我看中了,你给你老爸施点压力,一定要帮她,越快越好!以后说不定她就是你嫂子了。你要敢敷衍我,我就跟你小子割袍断义!
周建新连连点头,说没问题没问题。
三天后,周建新就兴冲冲地打电话通知我,要林雅茹去学校面试。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基本上定下来了。周建新他老爸在市委很有点实权,林雅茹去面试的那所中学的负责人巴不得帮上这个忙,日后也好依靠这点恩惠跟周建新他老爸套近乎。很快,林雅茹就到位于武昌武泰闸的一所中学上班去了,和另外一个男老师,负责整个小学部的音乐课,尽管没有正式的大学文凭,但以她的水平,来教一帮孩子,还是绰绰有余。
林雅茹一开始跟我交往,还是很小心,很注意跟我保持适合的距离,并不因为我帮过她就对我轻易地投怀送抱。一个月以后,我还没摸过她的手,这在我跟异性的交往史上绝无仅有。
有一次我跟她在新宜大酒店的啤酒城吃饭,她坐在我对面,两条腿并拢,腰杆挺得很直,但头却时不时的低着,似乎不敢正视我的眼睛。只有在说话的时候才飞快地瞟我一眼,然后又赶紧低下头去,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清瓷茶杯。
我将菜谱递给林雅茹,问她想吃些什么,她说什么都可以。我于是自作主张地点了菜,又要了两瓶蓝带啤酒。很快,我们就在一起吃得热火朝天。林雅茹的吃相极文雅,不时用纸巾擦拭着嘴角,吃的时候总是细嚼慢咽,不像我永远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们边吃边谈,她问我都写些什么文章,我跟她说我在武汉的一家报纸上开了个口述实录的专栏,专门采写一些情感故事,问她看过没有。
她立即欢天喜地地说,原来那些文章是你写的啊,我每期都买那份报纸,就是为了看上面的情感故事。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我夸夸其谈,趁热打铁告诉她一些采访过程中发生的奇奇怪怪的故事,她用无比崇拜的目光望着我,让我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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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茹左一个“姚老师”右一个“姚老师”的叫我,让我觉得很不悦耳,在美女面前,我从不喜欢装出一副为人师表的高尚姿态,因为这样我就不怕在脱她们裤子时有辱师道。
我对林雅茹说:“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姚老师’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好为人师呢。”
林雅茹笑着问:“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姚哥、伟哥、杰哥都可以。我笑着说,叫伟哥最嘹亮。
林雅茹的脸摹的红了,她细声细气地说,那我还是叫你姚哥吧。
华灯初上,夜武汉像个卖春的少妇一样浓妆艳抹、眉眼闪烁。那天买单后,我和林雅茹走出了新宜啤酒城,我提议到长江大桥下面走走,她点头答应了,说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吹吹风也好。
刚走到引桥下面的台阶处,一帮十四、五岁的少年呐喊着跑过,似乎在追前面的某个人,好几个手里还拿着砖头、棍棒什么的,惹得行人纷纷躲避。
林雅茹尖叫了一声,紧紧地拽住了我,丰满的胸部和我的胳膊有了一次亲密接触,让我一阵春心荡漾。
我要她别怕,说自己小时候也经常这样胡闹,懂事后就好了,不见得每个小混混长大成人后都会变成流氓。
林雅茹似乎对我这种耍笔杆子的文人小时候也有过这种打打杀杀的另类经历感到很惊讶,虽然那天晚上在吉庆街,我的表现像个黑道枭雄,但她认为我只是出于一时义愤而已。
她感叹地说,姚哥,真难想象你曾经跟他们一样。
我竖起高高的衣领,用很酷的样子,给林雅茹讲述我在司门口混的故事。我讲我和甘勇的革命友谊。
本来我和甘勇都很逞强好胜,彼此都有些不服气,从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来往。让我们成为不分彼此的好朋友,是缘于语文老师布置我们写的一篇叫《我的理想》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