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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顾返扬了嘴角,可他举手投足的严厉家长范儿,跟这样的笑有些格格不入:“怎么跟你小舅妈说话呢?”
“小舅妈?”她用鼻孔哼一声,侧了头眯眼,好像回忆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竟然理直气壮地出言不逊,“我看过赵约哥哥发的照片,你是他同学,不要脸勾搭到我小舅舅头上来了。”
沈与尔舌尖抵一下嘴角睥睨地看过去,只一眼就偏头对上陈顾返的视线,无奈又好笑:你看,给你们家公开的第一个人,结果就这么的……刺激!
陈顾返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可嘴角依旧扬着好看的小弧度:“明天让你爸爸接你回去。”
“我不同意!”面对这样的小舅舅,她的视线带了些恐惧,“你每次都把我丢给别人照顾,以前是万小四,现在又换了一个一脸刀疤的丑八怪。”
这次,连沈与尔都替她捏了把汗。嗯……果然是传说中的,唯我独尊小公主!
陈顾返扶着桌面倾身过去,带着深不见底的笑意,却十足的犀利长辈样,只一开口,这个小公主就手脚微凉,不知所措起来。
他说:“常夏,这可由不得你。”
李常夏觉得自己从没在外人面前如此丢脸过,她随手摸来一个硬东西就向沈与尔狠狠丢过去。
沈与尔头都懒得歪,正要再学着他的样子来一个潇洒的小擒拿,就在这么一个霸气发力的瞬间,破功。
“啊,啊,啊……腰!”抽气,跺脚。
要疯!这就尴尬了。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头脚一轻,已经被陈顾返拦腰抱起来,他无奈地扬了嘴角,低低问她:“还以为现在跟以前一样牛哄哄的?”盯着她看了会儿,觉察小朋友窘迫地拼命掩饰存在感,他这才轻声笑起来,“现在想上去了是不是?”
她将脑袋紧紧压在他胸膛,欲哭无泪:“想,特别想!”
“你,你……”李常夏郁郁往地上一坐,手指攥紧,心里不自觉就开始跑着各种小主意。
陈顾返踢开自己房门,将小朋友放到床上翻了个面儿,曲起一条腿压在她身侧,单手将她按住,另一只手毫不犹豫掀起她的衣服。
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气呵成。
他的手指从护腰带到软软的结痂,一点点摸过去,心里才约莫有了个数。
沈与尔背对着他趴在床上目瞪口呆,这种感觉,天!整个人都要炸了。半晌,她终于憋出一句不怎么流利的话:“陈,陈顾返!你……矜持点儿。”
从她包里摸出药膏,他没再开口仔细看起来,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感觉,这才一点点用指腹沾了抹到她后背。
冰凉的触感就着属于男人热度的手指,她开始不老实地往前拱一下,再拱一下。
“乖点。”
这个男人,正不带任何情。欲的,认真地做一件诱惑人的事情。从她漂亮的蝴蝶骨,到微微陷进去的脊柱线,最后是恰如其分弧进去的侧腰。
身下的人,连耳根都红透了。
突然楼下一声惊呼,是刚才刀疤男人的声音,沈与尔一个激灵就坐起身:“怎么了?”她光脚直接从开放式落地窗踢踏到露台,扶住栏杆探头。
“呃……真豁的出去!”她干巴巴笑一声,盯住草地上缩起身子捂住腿的李常夏,女孩挑衅地看过来,沈与尔接住这个目光,不疼吗!?
她抽了嘴角,扶着栏杆跟身后正走过来的人,说:“叔,你小外甥女……跳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概要困成一个智障了
第46章 离出走
陈顾返的两只手臂挨着她的撑过来放在栏杆干上,整个身体就贴在她身后,目光从二楼李常夏跳出去的窗户再到小孩似乎很是痛苦表情,一扫而过。
他问:“还能自己起来吗?”
从举止到语调都平淡无奇,好像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一样。
下面的哭声越来越大,刀疤男人按了按耳朵,有点听不过去,正准备搭把手扶她一把,就被她一下挥开,边哭边拔高了音调:“小舅舅,你,你看,别人根本都照顾不好我,你应该,应该亲自来做,像我爸爸那样心疼我。”
被拒绝的刀疤男人匆忙跳开两步,目光闪亮地看上来,还掩饰了那么点欣慰:她不需要我,是真的不需要我噢!不要再让我伺候这个小祖宗了。
沈与尔缩缩脖子搓搓手臂,突然理解起来为什么万小四初见自己就特别不待见,敢情是这个祖宗招的。
突然下面特别恐惧地喊了一声“小舅舅”,沈与尔一惊顺势回头,见他只是摸出手机正要拨电话,这才放松嘴角。
不仅跋扈,还一惊一乍吓唬人!
陈顾返摸摸她的头,手机贴在耳边,却在认真看着她问:“吓到了?”
她摇头。
李常夏哽咽着略带撒娇的声音又随后而至:“小舅舅,你别打电话,我爸爸一定会给我接回去的。”
赶紧接回去,叔这么辛苦!
沈与尔从他身前的空间转了个身,见他正跟那边说着,于是踮起脚,扶住他的脖子凑在他另一只耳朵,悄声说:“陈顾返,先去医院。”说着就拽住他的手臂,将他往楼下带。
草地上,李常夏已经坐起来,抱着腿眼睛湿漉漉地仰起头,样子委屈的不得了。她将手臂伸出去,说:“小舅舅,抱。”
陈顾返略微眯起眼睛扫了她一眼,结束通话,将手机重新丢回口袋,再没有多余动作,只是交代她:“你爸爸后天过来。”
沈与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这个人办事还真是简单霸道。
眼瞅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又要掉眼泪,她干脆撑住膝盖慢慢弯腰,睫毛下的大眼睛盯住小孩看了2秒钟。睨过去的样子瞧起来竟然也很是诱惑,跟他真像,她舌尖舔一下牙齿,要笑不笑的:“小舅妈抱你!”
“不要脸!”
“不用惯着。”陈顾返从后面松松托住她的腰,给她扭到的地方一点支撑,这才拎住李常夏一只胳膊,半托不托地告诉小孩,“自己起来。”
态度不容置疑。
“可是疼嘛!”
“自己跳下来的,怪谁?”
他一个眼神看过去,她立刻偃旗息鼓,撑着草地颤颤悠悠起身,一只腿蹦着就要进副驾。他随意抬手,压下座椅,仍旧半拎着这只胳膊让她爬到后排。
刀疤男人将李常夏的学生证跟护照递过来,陈顾返示意他给后面小孩。他略侧了头,语调很轻:“小尔,上来。”
“等一下啊,叔。”沈与尔好像想起什么天大的事情,一个转身就跑掉,只1分钟,从三楼跑了个来回。她边扶着腰重重喘气,边将一件浅灰色针织开衫递给他,“陈顾返,你不冷吗?”这个人单薄的纯黑色裤子上面,竟然只松松套了件简单的棉质T恤。
陈顾返安静地盯着她看了老半天,目光深刻而性感。她终于受不住轻轻戳他,面上微红却刻意若无其事地提醒他:“回去回去,赶紧穿上。”
他反手一抬胳膊,将自动顶篷关掉,再慢慢将开衫的袖子撸到手肘。给她系安全带时,这个人收起下巴,不远不近挨在她脖子边,极轻极轻地吐气,笑:“老婆,现在可以了吗?”
“我要告诉妈妈。”后面飞扬的声音又传过来,“还有外公,外婆,赵约哥,宁城哥……告诉他们所有人,有个管我小舅舅叫叔叔的人勾引他。”
沈与尔心头一沉,双手不着痕迹地握了握,很怕他们知道,怕他们说不可以,更怕他为难。
突然右手腕被人握住,这只格外热的手掌慢吞吞蹭到她攥紧的手指,包在掌心。她将视线沿着这只手臂溜上去,他只是单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边微笑,她紧抿的嘴角一点点放松。
他开口,话不多,却每个字都敲在她心尖:“随便你,我早晚要说,同不同意都还是她。”不同意也想办法让他们同意,不能委屈了小朋友。
她侧了头去看窗外,右手手指搅着牛仔裤的布料。这一刻,好像整颗心都透亮了,不怕啊,沈与尔,他这么好,你勇敢点儿!
“我不同意就不行。”后面还在继续。
“常夏。”他竟然低声笑了,无所谓的,用最后一点耐心告诉她,“我并不在意你的意见。”这个小孩真是被自己父亲惯到没有一点礼貌。
停到最近一家门诊,他最后警告小孩:“如果再多说半句,我会翻脸。”她一凛,乖乖闭嘴,还不解气地狠狠瞪了沈与尔一眼。
“呦!”沈与尔见状,好笑的不得了,把正要伸出去扶她一把的手潇洒地抽走。小孩想依靠过去的身体落空,一个踉跄,质问:“你,你,你……”
沈与尔正儿八经笑起来,轻轻的,人畜无害却让人心里一窒,她从小孩身边擦肩而过,淡淡笑说:“你小舅舅讲的,自己走哦!”
排了很长时间队,沈与尔加上转机连续坐了23个小时,又在酒庄门口等了大半个晚上,现在整个人困的要死。但怕他等得不耐烦,或者旁边李常夏又说出什么惹到他,她只抱着胳膊靠住他,努力睁大眼睛跟他一起排号。
陈顾返抬高手臂温柔地将她往身前一搂,另一只手从前面绕过去,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他用下巴蹭蹭她额头,低着嗓音诱导她:“乖,没关系,靠着我眯一会儿,我会有耐心。”
她兀自笑,带着轻轻鼻音“嗯”了一声,就反手抱住他的腰微阖了眼,这个胸膛完美的触感跟温度,实在让人安心。
医生说李常夏的脚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扭到,一周就能好。小孩如释重负却又怏怏地跟回家,突然就不吱声了,一个人躲到自己粉色的房间里。
陈顾返没在意,将沈与尔带到3楼自己卧室,她一看见床就凑过去趴着死活不动。他弄来条温热的毛巾,心情愉悦地给她擦脸跟手指,动作轻柔的不得了。她略迷离而放空地直直看着他,很是配合,不到一分钟,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着。
他收拾完自己,就撑着只手臂躺在她一侧,指腹一点一点滑过她漂亮的五官,不自觉扬了嘴角。他将人轻到不能再轻地抱在怀里,小朋友这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让他心疼的不得了。
清早,温暖却不刺眼的阳光从大幅落地窗前薄薄的白色纱帘里透进来,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