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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吧,谈吧……一片黑暗!
2月13,天一直灰蒙蒙的,将将中午就下起雪来,没一会儿外面全是白茫茫一片。她盘着双腿坐在地上收拾行李,明天返校。
一歪脑袋就看到书架上17只手工小老鼠,第二年生日他送的。第一年16只老鼠巧克力,今年……一定又是老鼠,而且18只,她暗搓搓把架子腾出了一大块儿地方。
约莫快到零点的时候,手机振动,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她的心不自觉就“噗通”跳个不停,犹豫着接起来,他在电话那边低低地笑,说下来。
沈与尔一瞬愣神,片刻他的声音又夹带着风雪的“沙沙”声清晰地传过来:“穿暖和一点。”她没怎么能思考,只是一味地将自己裹成粽子一样,轻手轻脚地跑下去。
陈顾返还站在门口光秃秃的桃树下面,从眼睛里看得出来,心情很是愉快,他弯腰尽量跟她平视,漂亮的眉眼上有一点点雪花,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他问:“有一个好地方,去不去?”
她内心挣扎了2秒钟,也许……就是最后一次这么近的距离了,她说:“去。”
小区内的足球场,陈顾返一阶一阶将她拎到看台顶端,抬手看了看时间,四周万籁俱寂,只有指针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下都像敲在她心尖,竟然有些紧张。
他就看着前面微笑,扭过她的小脑袋,说:“小尔,你看。”
黑漆漆的足球场上,突然就亮起来,从最远处的一盏焰火,迅速蔓延直至首尾相接,一颗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心,冷焰火的内圈就是他踩出来的脚印。
沈与尔几乎不能思考,瞪大眼睛看着暖黄的火光,那么亮,雪就一片一片落在上面,像画一样好看,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她的脑子“嗡嗡”直响。
他……做的,这么大,不怕被人看见吗?
并不长的时间,火光慢慢熄灭,衬得四周更加漆黑。
“生日快乐。”陈顾返掰过她的肩膀,贴在自己身前,凑近了在她的耳朵边说。
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
沈与尔双手紧紧攥住衣摆,鼻子就挨在他的胸膛上,结实温暖的触感,想让人再靠近一些。她有些迟钝地问:“这是……生日礼物吗?”
下巴被抬起来,他的手指蹭在她的皮肤上,忍不住又一点一点沿着侧脸漂亮的线条摩擦着来到耳后,托起她整张脸。
这种感觉,让她一瞬心跳加速。
他的目光看过来,笑得性感极了,手指就那么朝下随意一指:“那边,只是上次不开心的赔礼。”
“我……”原来他都知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太过分了!
刚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就从后背绕到腰间,一个有力却温柔的力度,整个人就完全贴在他的怀里,甚至能感到他腿边的温度,太近了,没有一点距离。
他的左手滑下去,摸到她的手腕,一串珠子套进去,被他连同整只手一起握在掌心里。他的下巴不经意蹭过她的脸颊,就贴在这只软软的小耳朵上,说:“这才是生日礼物,你的成年礼。”
沈与尔一瞬间就麻了,从来没有过的心悸感觉。抬手的瞬间,她惊讶:“奇楠沉香啊。”原本是一块木头,是陈家祖辈在越南因一些缘分得来的,不大一块,却珍贵的不得了,一直是陈家代代传下来的,被他做了佛珠手串。
“对,知道我的意思了吗?”陈顾返两只手将她的小脑袋托起来,弯了眉眼,几根指头在颈后蹭了又蹭,一碰到就不怎么想松开。就这么看着她仰起头的样子,告诉她,“小尔,我喜欢上你太快,猝不及防的,你还那么小,没有长大。”
“我不喜欢碰触跟回应那些不喜欢的人,但是抱着你,刚刚好。”他的脸张扬而性感,声音一点一点从喉咙里滑出来,蛊惑极了,“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沈与尔懵懵的,小虎牙咬住下嘴唇,黑漆漆被雪花打湿了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有点不可置信又有点脸红:“你确定吗?不是开玩笑的吗?”见他有些乐不可支,她追了一句,“骗人我会揍你的。”
“是真的。”
他低头将嘴唇贴上她的额头,很宝贝的一个吻。可就这么一碰到的瞬间,他开始些恍惚,这种触感,实在太美好。一手扣在她脑后将她贴近,慢慢地,一点一点亲吻她的睫毛,眼睛,还有微凉的小鼻子。
沈与尔后脊梁都麻起来,有些紧张,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见小朋友不断闪动的睫毛,他笑起来,尾音轻极了。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放到自己腰间,他说:“小尔,这里是你的。”
一寸寸向上,胸膛的位置:“这儿也是你的。”
她呼吸都乱了,被他又一个力度带过来,手已经后知后觉贴在他的脖颈上。她踮起脚,一个极其亲密的姿势,还有手心下属于男人肌肤的热度。
他说:“全部都是你的,你要不要?”目光很深,从未有过的正经。
要……不要?!
沈与尔觉得整张脸都快要烧起来了,张张口没好意思说出口。他又轻轻重复了一遍,在漫天的雪花里,这个只有他们的操场,他的手就在她的腰间握着,贴的很近呼吸相闻,还有沉香凉凉的味道,他说:“小尔,你想要吗?告诉我。”
半晌的安静。
她张张嘴,说:“要,要……”声音小得快要掩盖在两人的呼吸中。
陈顾返勾人的眼睛里分明写着愉快,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轻轻揪住小朋友的两只小耳朵,从耳骨到耳垂,指腹摩擦过去,还玩味地告诉她:“红了。”
沈与尔瞬间就要炸掉,转身蹲在地上用手背贴住脸颊企图降温,太坏了,实在太坏了!
把她从地上捞起来,他将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侧了头再吻一下她红透的小耳朵就没有多余动作,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小小一只,很软。他说:“先回家,明天送你去学校。”
一整个晚上,沈与尔都恍恍惚惚,握着手机想给他发微信又怕太晚,就这么辗转半天,一声轻响,他说:快睡觉。
她对着手机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秒回:在你楼下。
沈与尔一瞬就从床上蹦起来,开窗户,动静有些大,她像做贼一样瞅瞅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才用口型偷偷地问:“怎么还没回去?”
他在笑,指了指操场那边。她顿悟,还有善后工作。
趴在窗台上就这么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陈顾返大大方方让她看了约莫两三分钟,也用口型告诉她:“睡觉。”
她比一个手势,跳下床头,末了加了一句:“晚安,明天见。”
飞机上,沈与尔故意将赵约吵到另一边,陈顾返上来的时候,她正舔着小虎牙得意的笑,他落座,仍旧随意拎出一本书慢慢地翻。
注意到这个人左手腕上的佛珠,跟自己的一模一样,只是珠子略大些,原来是一块木头上的两串珠子。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她匆忙将左手腕往衣服里藏了藏,别人看到,就不得了了。
他的视线还专注地放在书页上,右手已经不着痕迹的滑下来,很准确地按住她的手腕:“没关系。”外人看来,好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她轻轻“噢”一声,偏头去看窗外,笑出两颗小虎牙,手指稍稍动了动就被他整只手包在掌心,放在座椅上,贴着他的腿用指腹一点一点摩擦。
这个位置,这种感觉,她咬住自己舌尖眼神飘过去,极小的声音,有点颤:“陈……顾返,你收敛点儿?”
他只是笑,看着书页笑,眉眼张扬而好看。
宿舍里三个人在开会,关于沈与尔的大会,宋梢觉得这个孩子变了,简直像暴发户一样喜形于色。听到这个比喻,她歪着脑袋想了一瞬,不置可否,很难喜欢上别人,可一遇到这个人,就兜不住的欢喜。
“谈恋爱了?”
她很干脆地点头。
“农民?种葡萄的?”
“对。”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三个人惊呆了:“带……带来我们看看?小尔,你还小,别被人坑了。”
“呃……”沈与尔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是上次你们见到的叔!她结结巴巴,“我征求一下他的同意,再……见面怎么样?”
三个人面露忧色,她顾左右而言它:“我去给你们打饭?”
递过来三只饭盒。
“都不客气一下吗?”她将3只摞在一起,准备转身。
宋梢笑:“盛菜阿姨喜欢你没办法,4人份,3个人的钱。”
“黑心!”
她抱着饭盒挤出来的时候,就用牙齿叼住校园卡又在一边小商店刷了瓶花茶。将饭盒放在桌上,想拧开盖子的时候发觉手上沾了油,太滑。干脆又塞回臂弯,双手抱起饭盒,回去再说。
“沈与尔。”一声喊,由远及近。
一个带眼睛的斯文男生跑过来,一把抢过她的饮料说:“我给你拧开。”有点腼腆有点紧张,眼神都不敢抬。
“诶,诶,不用……”
字还没丢完,男生就要把饮料递到她嘴边,她把眼睛瞪起来,威胁他。男生锲而不舍,她马上就要火了。
“小尔。”一只熟悉的手已经贴在自己腰上。
声音就在头顶,她一瞬抬头,觉得阳光都灿烂起来。
第24章 很是暧昧
“有点早啊!”沈与尔舔着左边的小虎牙问他,感觉腰间的手骤然一紧,也不自觉向他那边靠了靠,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他弯了嘴角,说:“因为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这个正经起来工作时帅到没边的男人,此时偏用他漂亮到近乎张扬的眉眼打量着面前男生,只一眼,他淡漠地轻轻笑:“想做什么?”
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绅士却压迫,男生支支吾吾:“没,没,我就是……”
他弯腰跟这个比自己矮一些的男生对视,表现得很是谦让:“同学,别怕。”一只手已经绕到一旁接过花茶,他慢悠悠地拧紧瓶盖,舌尖抵着嘴角笑得有些无害,“我女朋友挺凶残的,会揍人。”
沈与尔嘴角抽了两下,做出一副残酷的样子如约配合。
回宿舍的路上,他突然就无厘头地丢出一句:“小尔,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