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宿舍另外三个抬头,有点迷茫。
她突兀地问:“我好看吗?”
逗笑了一个:“好看。”回答的理所当然。
“小吗?”
“你指哪儿?”宋梢在她身上几个部位来回打量,“上面不小,下面……也很翘。”
“我说年龄。”沈与尔直觉就指自己的脸。
“小。”
“哦!”她肩膀垮下来,“是不是……男人都不喜欢太小的?”气势弱下来,“或者……喜欢性感的?”
鸦雀无声。
三个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习题,太惊讶,以至于几秒钟都没有人问出一句话。
“谈恋爱了?”老大终于憋出一句话,神色正经,看面前这孩子的小表情似乎不怎么愉快,“还是挨欺负了?”
“没有。”
“小尔。”回味过来老大的话,宋梢倏然惊醒,她站起来拉住刚回来的小孩打量,“有事一定要说。”
“嗯。”沈与尔泄气地伸着两条腿坐下就接到吴璃的电话,告诉她明天在mix一个她喜欢的歌手来驻唱。听出这个小朋友有些意兴阑珊,连可以到这里来放风的事情都不兴奋了,于是逗她:“你叔不理你了?”
沈与尔下嘴唇都撅起来,心里拔凉拔凉的,太不会聊天了!
比不理还要严重。
“不……不是吧?真让我猜中了。”吴璃一瞬会意,匆忙给她找平衡,“宝贝,你叔对小孩子最没有耐心,他亲外甥女都丢给我们带,太坏了,这个不用介意的哦。”
沈与尔听着就要掉眼泪,再补一刀!她咬着嘴唇说,明天见,挂掉。
手机一亮,进来一条微信,他问:到了?
她盯着看半天中规中矩回了一个“嗯”。再等就半个字都没有了,干脆把手机随手往床上一丢。
陈顾返就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一边讲话一边不着痕迹地将手机装进口袋。
第二天,沈与尔准时出现在mix门口,吴璃提前打好了招呼,很顺利就进到里面。径直走到他们平时常在的半开放包厢,寻了个空位置就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睛不动了。
“卧……卧槽!”张生迟一口酒喷在茶几上,桌上摆的吃食酒杯无一幸免。
“干他妈嘛呢?”有人一脚踢过去,“刚开的酒。”
“沈,沈与尔?”张生迟抹一把嘴。其它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卧槽,我特么以为这谁新找的媳妇。”
“小……尔!”吴璃一下子从两米外跨过去,将她拉起来,“受……刺激了?”
简单的大衣下面,一身白色到腿间的连衣裙不松不紧裹在身上,整个身材要哪儿有哪儿。踩着的高跟鞋将大长腿衬得更显修长,妆容不浓,半长的头发松松别在一侧弄了两个卷儿,露出耳朵上红如血色的小耳钉,在不断变换的灯光里,忽明忽暗。
她若有若无回一句,又问:“性感吗?”兴趣乏乏,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打扮,而且真特么冷!
“这要长大了还了得。”本来这张清纯的脸就开始向着另一个诱人的极端发展,吴璃试探,“找……男朋友了?”
“没有。”她回答的倒是干脆,将大衣裹紧了窝在沙发里。
有人开始起哄,说:“叔叔给你介绍?我们家……”张生迟丢过去一个抱枕示意他可以闭嘴了,谁的人你也抢,太不识相!突然有一种智商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感觉。
沈与尔后来干脆缩在吴璃怀里,一边听演唱一边昏昏欲睡,起哄的人看气氛不对,用酒杯磕磕桌面:“玩点什么啊?都特么要睡着了?”
“赌一个。”张生迟利索地码了一排杯子,兑好4种酒,“老规矩,输的一杯。”
最简单的玩骰子,5粒梭/哈。
“小朋友玩不玩?”
沈与尔撑起来托着下巴坐好:“来。”
“输了喝水?”
她两根手指拎起一杯淡黄色的液体晃了晃:“这个没问题。”骰子,从出生就抱着玩,后来抓周也抓的这个东西,左邻右舍都说随爷爷,天生的手感。
“呦?一会儿别哭鼻子,我们可是一个一个单挑。”
“不会。”她随便把骰子扔到骰盅里。路南城看几个不知情的好笑:“开始吧。”先一步摇了摇,很随意的样子,只几下就放到桌上不动了。
另一个作势像周星驰电影一样狠命晃来晃去,再“咣当”砸到茶几上,同时开。
“靠,不行我要挑战小朋友。”输了的人一杯混合酒灌下去,龇了龇牙。
沈与尔就托着骰盅动了动,轻轻按在桌面上,看起来并不怎么专业的样子。对方开,12345顺子,于是敲着台子笑眯眯的准备安慰小朋友。吴璃手快一步揭开她的,乐不可支,眼神看过去:你完了。
他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遍:“卧槽,5个1豹子,行!”说着又一杯酒下肚,摊在沙发上挫败,“下一个。”
沈与尔连姿势都没换,一直托着腮微笑,就像在做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偶尔放放水,就这样硬生生放躺4个人,自己喝了七八杯,没事人一样。
“擦!顾返家这个小朋友可以啊,太能抗。”
吴璃特别骄傲地把她一搂:“你们几个没用了啊!”小朋友家祖上在香港就做这个,你们不行。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叶北向突然晃了晃手机,不咸不淡地说:“你叔来了。”
沈与尔下意识就站起来,想躲。觉得他应该喜欢性感的,可这么穿出来了还是怕他生气。她是一个付诸行动的人,立刻拽起大衣来不及往身上裹,就要走,临末了抱一把吴璃:“我先撤了,明天高数期末考试。”
“诶诶……你行不行,能不能走,喝不少呢!”张生迟觉得还是要履行一个长辈的责任。
她比划一个ok的手势,高跟鞋踩的“当当”响,在门口,一个转身,迎面就要撞到别人。
被撞的人蹙起眉头正要躲开,闻到熟悉的酸酸甜甜葡萄味,就势把她拉一把,强劲而温柔的力度,她的腿一弯,磕在这个人胸膛上。这种感觉,一下子就认出是他。
1秒钟,就1秒钟,她又鬼使神差地将双手绕到他腰后,不着痕迹地抱了一下,赶紧跳开。
小朋友的小动作,一清二楚。
陈顾返不怎么愉快的脸上,眼尾终于爬上一点点笑,将手从拎着的两只胳膊那里慢慢收回来。手掌下的肌肤,软软滑滑的,这种贴在一块儿的触感让他一瞬失神,他睨过去问:“不冷吗?”
冬天,穿连衣裙。
“呃……不冷不冷!大兄弟不好意思啊!”沈与尔故意压低声音,垂着脑袋做了个揖,不由分说就跑。一阵冷风灌进来,她已经将门开了一条缝。
“站住。”声音沉下来。
话音未落,“咚”一声,她右脚一撇,身子一歪额头就磕在玻璃上,两只手抱住门把手一个劲抽气,吓死了!
“跑什么?”他过去看她的脚,蹲下来才发觉这个角度似乎不太妥,于是起身解开自己的大衣丢过去,“系上。”
沈与尔将衣服绕着腰缠了一圈,两根袖子一绑,又弯腰一颗一颗扣下面的扣子,动作很慢,腿上都是大衣里暖暖的温度。
陈顾返就这么不经意地居高临下看过去,露在外面的两只小耳朵,再往下漂亮的锁骨,再往下……靠!然后她一瞬抬头,两只眼睛雾蒙蒙的,嘴唇略微翘着,一个抬手揉鼻子的动作都诱人极了。
他一手撑住墙壁,在门口的角落,用身形完全挡住她,一根手指慢悠悠勾起她的几缕头发,问:“这样,想做什么?”
在笑,却明显看出不愉快。
“不……不做什么。”有点紧张。
半晌,他隐约地叹口气:“走吧。”手肘一撑起身先一步迈出大门,好像很急的样子。真怕一个不小心就忍不住亲上去。
沈与尔差点哭出来,心塞,这种……也不喜欢!
春风满面的考完高数,后来半个寒假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窝在家里,一步也不出大门。摊在床上对着镜子,她撅起下嘴唇,鼻子酸酸的,满脑子都是他挪开自己的手腕,跟转身快速走掉的样子。
不喜欢……不喜欢……
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她拼命揪起眼角,别哭啊,沈与尔!
“小尔?”老人家探进脑袋,笑呵呵的,“你都半个月没出门了。”
沈与尔一把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啊……我想起来了,要去给周奶奶送东西。”完事用绵绵的被子胡乱蹭一把脸,一下子坐起来低着头就跑出去。
一手一个硕大的蛇皮袋子,平时留下的复习资料或课外书,以及瓶子衣物,但凡有点用处的,她都会给附近一位老太太送过去,老人也是同孙女相依为命,靠收废品一点点将小孩子拉扯大,她见了就觉得心疼。
就这么拖拖拉拉慢吞吞往前走,她的两只眼睛湿润润的,看起来路牙都不那么笔直了,晃来晃去。
突然一双深棕色粗犷的矮靴一点点靠近,逆行的方向。她向左挪了两步,把路让开,蛇皮袋子在地面蹭出“沙沙”的声音。靴子也向相同的方向挪动,堪堪停在她面前。
抬头的一瞬,直直看进这双漂亮的眼睛,她把视线溜走,小声叫:“小陈……叔叔。”
“不想理我?”他问。
怎么会不想!都不喜欢了……还频频出现不是给你找不愉快吗,当然要,躲一躲。可余光还是忍不住就想再多看过去,想着想着又难过起来,眼圈更红了,沈与尔,谁让你这么小。
她又多保持了一步远的距离,闷闷地说:“以后,就这么远,万一,你有了女朋友……”想想心都疼了,蛇皮袋子捏的皱皱巴巴。
陈顾返弯了嘴角,真是前所未有的挫败:“女朋友?”他扬着尾音轻轻重复了两遍,揉揉她的头发,“最多14天。”
他真的就修身养性起来,连年三十都只露了个面就又消失掉,陈景安调侃:“顾返是不是谈了?看他最近一直带着那串佛珠。”
陈家老太太一手托起茶杯,笑道:“我打听打听,是不是上次给介绍的姑娘。”
“沈与尔,别人在钓主诶,晚上吃了什么智商都没了?”打双升的几个人笑话她,她把下巴磕在桌子上,怏怏的。
谈吧,谈吧……一片黑暗!
2月13,天一直灰蒙蒙的,将将中午就下起雪来,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