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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也能体验一把公车私用的感觉了。韩小陌很没出息的想。
两个女人毫不客气的把所有行李都丢给张陵君，两手空空的就上了楼。留下张陵君对着后车厢的两个箱子一个包三个袋子纳闷：又不是去旅行，住个院为什么也会有这么多行李？事实上他就算出去旅行也不过背个包而已。
“哎，这是什么啊？”刚走完最后几个台阶，林灵就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很大的泡沫保鲜箱。
“啊！”韩小陌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来，“应该是我订购的食材。不过怎么没打我手机就给丢在门口了。现在有些快递员真不靠谱，幸好没给人拿走，里面可都是些好料。”
“哦。是好吃的？”林灵也有了一点兴致，“我要吃糖醋排骨和糖醋鱼。”
韩小陌无奈：“……真的会的糖尿病的。”
“嘿呦，还挺重的。”韩小陌拖了一下，觉得费力，索性就扔在那里，反正今天有免费劳力嘛。
气喘吁吁的把东西都拎了上来，张陵君也看到了白色的箱子，他皱着眉头看了几眼，觉得闻到一丝不好的气味。
“这是什么？怎么有血腥味？”
韩小陌探出头来，“里面应该有牛排和羊肋排，都是上好的。”
“是吗？”张陵君把箱子袋子都随意的丢进客厅，再回来搬箱子，“是今天要吃的？”不枉费自己花了那么大力气搬东西，张陵君想道。
“想得美。”韩小陌拿出把剪刀来，“这是我比赛的时候要用的。”
她咔咔剪掉最外面的绳子，又划开缠了一道又一道的宽胶带，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冲了出来，到处散落，整个屋子立即都沾染上了这种味道。
熟悉而刺鼻的味道瞬间充满了鼻腔和口腔，张陵君只来得及喊了声“等一下……”
这边韩小陌就着急的掀开了盖子，“难道是坏了……啊！”
女人的尖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听到动静的林灵快步走进来一看，立刻脸色苍白的扶着墙又退了出去。
箱子里的确是韩小陌订购的食材，有上好的牛排和羊肋排，还有当地产的时蔬和鲜虾，深海鱼。只不过在这些东西的上面，整齐的排着人的四肢，两只胳膊，一双腿。都是从肘关节切下，鲜活的，还冒着血……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要怎么发展感情呢？
☆、第十一章
尖锐的叫了几声，韩小陌就自发的收了音，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跟着尖叫声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虽然脑子里一直想着：不要看！不能再看了！可是脖子和身体早就僵硬的不听指挥，韩小陌只能直愣愣的瞪着箱子里的断手断脚，身上一阵发麻。
“别看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倒下的瞬间，张陵君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韩小陌就这样靠着，她怕一没有这个支柱，自己就要滑到地上了。
张陵君的心脏跳动得很有力，一下一下的在韩小陌的耳朵边震动着。她的眼泪有点控制不住，乌拉拉的就流了下来。韩小陌非常怕飘飘，推理小说和侦探小说却是喜欢看的。也看过很多血腥的描写，可是当那青白的肢体配着粘稠的半凝固的血液呈现在眼前，她还是像一个软弱的女人一样尖叫了。
“我本来还嘲笑过书上的女人动不动就尖叫昏倒，看来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稍微平静下来的韩小陌靠着张陵君期期艾艾的说道。
张陵君低头看着怀里那颗脑袋，觉得有点像麻雀，都是圆溜溜的，很想伸手摸一下，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用手挡住韩小陌的眼睛，把她拉到客厅里，问瘫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林灵，“你还好吧？”
林灵深吸了口气，对他点点头，嘴巴抿的紧紧的，像一条线。
让韩小陌也坐到沙发上，张陵君先往警局打了个电话，又从冰箱里拿出水来分别递给她们。韩小陌接了过去，林灵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张陵君便自己扭开喝了几口。
等他拿手机拍了一圈照片回来，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脸色都还很差，他想了一下，用一种幼儿园老师夸奖小朋友的口吻说道：“其实你们表现得都很不错哦。”
韩小陌和林灵一起抬头瞪他。
张陵君摊了摊手，调回正常频道：“我刚进刑侦队那会，就遇到一个凶杀案。一个女人发现自己的老公有外遇，她先给老公下安眠药，用刀戳死了。然后又用丈夫的手机发短信把情人骗来，一进门就用电棒把人电晕，也把人杀了。她把丈夫扔到家里的鱼缸里，放满水，还买了一堆活鱼丢进去。老公情人的头给切了下来，脸被划了，脸上的肉乱糟糟的，嘴巴都开到耳朵了，牙齿都露出来了，还摆在正大门的位置。然后人就这样走了。邻居闻到味儿，才报了警。”
韩小陌咬着牙根儿，“你现在给我们讲这个不觉得过分吗？”
“重点我还没说呢。”张陵君说道：“几个老队员撞门进去，一见那个头，吐的吐，吓的吓，还有一个给惊得打了大半个月的嗝。”说到这里张陵君显得很高兴，“怎么止都止不住。所以你们表现的强多了。”
他走上来，盯着韩小陌的眼睛，“别被他们吓到。只要你不觉得怕，就什么事也没有。”
韩小陌扭过头，心想你装什么好人，第一次见面就吓得我连卫生间都不敢去。
“收到这种礼物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啊。”江帆蹲在地上，用戴着手套的手翻动了一下子箱子里的手脚，然后又拿起来仔细端详，“应该是女人的手脚。”
助手递过来几个物证袋，江帆小心的把它们放了进去，“看上去应该是同一个人的。”他看了看箱子剩下的各种吃食，感慨道：“真是浪费啊。”
张陵君在一旁说道：“这些也属于物证，警告你不能偷去吃。”
江大法医仰着脸望向他，“我看上去是那么变态的人吗？”
张陵君肯定的回道：“看上去很像。”
把剩下的东西交给助手处理，江帆站了起来，“还是碎尸狂魔？可这次的尸体并不算碎啊。还放在箱子里送人，这什么意思啊，恐吓？”
摇了摇头，张陵君说道：“比起恐吓，直接杀人比较像凶手的一贯做法。对了，能不能换个称呼，碎尸狂魔也太老套了吧。”
“这是局长给取的，想换自己说去。”江帆习惯性的环视一圈，看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下来，“只有四肢？找到头和躯干没有？”
“没有。”张陵君看向和林灵站在门口说着些什么的韩小陌，“东西都放在门口，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送快递的人。小区的监控两天前就坏了。”
“这坏的也太巧了。”江帆随着张陵君的视线看去，“很不妙啊。凶手是真的盯上她了，可是做法很怪。从袭击她朋友的样子看，是要一击毙命的。可这会儿送手送脚，有点儿多余。”
张陵君没有接他的话，径直走了上去。
“你真的不打电话回去？”林灵问道。
“告诉他们干嘛？”韩小陌有点烦躁，“只会让他们白担心。”
“可这么大的事不说总不好吧？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林灵继续劝道。
“他们离那么远，凶手也不会专门坐一夜火车找没什么关系的老头老太太吧。而且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平时就小心谨慎的。要是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们硬要过来或者要我回家去，那才是危险呢。”韩小陌说道。
林灵犹豫了一下，可是韩小陌说的也有道理。要是韩爸韩妈知道了，肯定要陪在女儿身边，要真出什么事韩小陌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在说什么呢？”张陵君走了过来。
看了他一眼，韩小陌说道：“商量今晚住哪里。”
“……今晚估计你们要在警局做笔录。”张陵君说道。
“那有床吗？”
做完一份详细的笔录，时间也不早了。两个无家可归的女人啃着警局提供的盒饭，面面相觑，相视苦笑。
“最近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韩小陌哀叹出声。
“说准确一点，是你这个倒霉星连累的我。”一边说着，林灵一边夹走韩小陌饭盒里最后一根四季豆，今晚她们都不那么想吃肉。
“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时间去庙里烧个香，捐点香油钱什么的？”韩小陌支着头说道。
“封建迷信不可取。”张陵君走了过来。
“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韩小陌继续哀嚎。
张陵君配合的露出一个很感兴趣的表情。
呸。韩小陌暗想，拿我当小女孩哄哪。
她转过头，趴在林灵的肩膀上，“最可悲的是，就算可能要被人杀了，明天还是要上班啊。”
“啊，对了，说到这个。明天开始，我们会安排两个人24小时保护你。”张陵君说道。
啊？韩小陌脑海里闪现出两个高大健壮的保镖。穿着一身黑西服，白衬衣，带着黑色的墨镜，耳朵里带着蓝牙耳机，说话时必用一只手按住耳机。她小小的期待了一把，好像很有范的样子。
可现实永远是骨感的。
第二天锦绣里就多了两个不那么顺眼的人。
张陵君依旧是头发有点长，穿着普通的蓝色条纹衬衣，深灰色的休闲裤，进来就自顾自的东张西望，到处乱转。高飞给他临时调来和自己一组，小赖则和孙副队一组，去查找那对手脚的主人。刑侦队的高飞也是个受人瞩目的存在，他弄了一头烫发，穿着个颜色鲜艳的衬衣，黑色紧身牛仔裤，脚上还蹬了双军靴，猛一看上去像是个要去参加综艺节目的二流小明星，仔细看过那张流里流气的脸后，又会觉得这一定是那个黑社会后面跟着的小弟。
店里多了这么两个人，周天是极为不满意的。韩小陌也不想说出实情来，两人一时间就僵持着。最后还是张陵君拍拍韩小陌的肩膀，示意他来。
韩小陌怕丢了工作，拼命朝他使眼色。张陵君对她点点头，就和周天一起进了办公室。等两人出来以后，周天的脸色非常不好，他一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