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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扶正早年的异人那样费事,只口必颂“大哥”,紧跟紧随就是了。这一跟就近十年,直到现在苟贾或成了局长,理所当然的绩优股。乌江镇是个小地方,换个环境,栾老大绝对是先富起来的中国先锋股民。
所以老苟局长要到重庆检查身体,“关心苟伯伯”的栾亚冒也一同到了重庆。当然,苟贾或的妻子关菁即栾老大口里的“嫂夫人”在重庆对于他来说也不是秘密,不但知情,而且一直是参与者。略有不同的是吕不韦让别人养自己的儿而栾亚冒是自己养别人的儿。
从重庆回来第三天,栾老大早晨开车出去,在路上就捡了一个婴儿回来。一家人对这个孩子关怀倍至,呵护小心。卜嘉仪和栾檀勤在不同场合都流露出了很喜欢这个捡来的孙子,说:“我们老大最喜欢女儿了,前面淑芳怀上了是个儿都冇要!”淑芳是栾亚冒的妻子,“怀上了个儿冇要”是不是真实无法考证,但他们自己孩子是个男孩,如果自己孩子不是男孩,就算真的再怎么喜欢女儿,可能也不会去捡的,他们两口子的思想还未开化到脱离乌江镇。再说喜欢女儿也是因结果而得出的,要是捡的是个儿子,或者说老苟局长口里的川剧小曲不突然停止,可能栾部长和卜镇长要改口。
再过不了多久,苟局长和夫人从酉阳下乌江镇耍,顺便看看栾亚冒这个小老弟,就也顺便看了看小老弟刚捡得的小女儿,一看就非常喜欢。脸上溢满的欢喜绝不是客气的做作,尤其是关菁,把孩子抱在怀中舍不得放下来。
于是就有聪明人说:“哎呀,苟局长,你看你妻子恁个喜欢这个细娃儿,不如叫妹崽崽喊你们做干爹干妈!”
听得这话的关菁心里高兴,满口应允。当了众人面,这个关系就确立了,很正式,还当场给干女儿一千二的喜钱。
待客厅只剩下两对夫妇和孩子时,淑芳端详着女儿,再仔细地看了看苟局长夫妇。
“眼睛象关姐,大双眼皮!”
“鼻子象贾或哥,又挺又高!”
“……哎呀,把你们的优点全遗传了!……硬是高兴,我们白白得了个漂亮女儿,太谢谢关姐你们啦!”
说得苟贾或夫妇心花怒放。在看“干”女儿的往来中,苟局长的高兴的心花一直绽放不见萎缩,某天就欢喜地给栾亚冒打了个电话,“三一九国道改建,我弟弟杂隋承包了一段,你找点资金,和他一起弄,完了工程款我负责取出来……。”
恰似天上落下一个香喷喷的葱油千层饼,喜得栾亚冒心如夏日六七月的荚里黄豆,在阳光的照射下,“啪”地炸开,迸了出来。忙不迭地说:“谢谢大哥提携,谢谢大哥提携,谢谢大哥……!”
酉阳虽是国家级贫困县,可是也不乏富翁,那个“国家级”针对的只是多数的农民百姓,少部分出类拔萃的这个类不在百姓之列。做国家工程是很惬意的事,因为国家在进行工程预算时,是把多种因素考虑进去了的,其中就包括承包人的可获利范围,如果承包者再胆大心细,更是可以超出预算的获利多多的。但是做国家工程,尤其在酉阳这个地方有一个相对承包方来说的弊端,就是工程峻工后帐不太好结,要么被有意识地拦阻,要么被政府无奈地用于拆东墙补西墙的漏了。至于工程质量,因为各自的伞遮面积大小不一,所以水分也是多少不一。所以多数时候这个结帐的速度与金额却是和工程质量成反比的,——能结帐的人必是路子活络,路子活那质量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不太敢在质量上做手脚的,必是路子太窄。所以听见苟贾或的电话,栾亚冒的感激是不掺半点水分,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
交通局长和栾亚冒的关系就象二人穿了条连裆裤,与之关系密切的少部分人清楚。吴德与栾家相交渊源一样流长未停,自不例外。今天到栾家他是有一定目的的,吴德不是省油的灯,自已到口的肉不吞往外扔他不会做。
他和栾家母子说的几个工程垫入了一些钱不假,可那点钱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大问题。因为这些工程每一桩说起来都不低于一二百万,但真正自已最多就投第一阶段资金的其中一部分而已,这是每个做此类工程的人心照不宣的事实。因为在承包合同上都会把工程款按不同时期进行标明,必须到位的。当然这其中一样有些皮绊,比如某官员要研究研究,自然得当事人聪明理解理解了。所以承包方其实只要把初期工程拖起走就是了,后面的就利用前期款来支撑,同时就不免出现工人工资到不到位。因为工人工资被承包方进行了再投入,到最后完工无论款子是否到位,其实占绝大比例的都是做工的农民工工资。
而吴德一直就是这样做的,直到现在他已经是百万富翁了,还是不曾改变,甚至到后来成千万富翁也始终如一。那赚得的,就如老百姓的话:成了进孔的蛇,你把尾巴拽断了也拉不出来。私底下他自己说:这是把风险降到最低,而且也是另一种融资方式。他看中央电视台的经济人物们在里面说,一个当代有作为的企业家,融资能力的体现可以证明他能走多远。于是他自己融合贯通地理解了为什么银行的款子很少贷给平民百姓,而多数都是大商人们贷出来,用作不同用途的。看到许多银行贷出来的款都成了呆滞贷款或是被部分人利用破产法或其它种种变得烟消云散,于是更加理解了,有时他放着自己的存折不动也要向银行借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做了恁多年的工程,吴德知道工程哪个环节才是关键:领钱。多数时候接的都是教委的工程,这个问题以及其它问题都可以忽略。但是偶尔接了其它单位的工程,哪怕你把质量现场监理打点得再好,没人挑毛病,但是最后结帐老是拖欠,你帐面上赚得再多都是镜中月,水中花。有了这些经历,吴德在做三一九国道线上的公路工程时就一直在盘算这方面的事。一直以来都是走哥哥的套路,但哥哥吴炽刚升到组织部时间不太长,有一些初期工作必须完善。令人气愤的是不久前一些教师向重庆方写匿名信上告说他有经济以及作风问题等,在一番“易于反掌”地活动下“变所欲为”,教委主任的位子“安于泰山”,与吴王刘濞东越被杀不一样的是,吴炽主任查来查去查到最后查出了一个百年难得的清官,反而“祸之福所倚”地当上了组织部长。后来把一个比较下最可能是上告者的某老师剔出了教师队伍后,哥哥吴炽有一天就略有余悸地把家人和自己喊到屋里告诫说:“要把事情做得更巧、更好!”
因为这个原因,吴德在想到三一九上面的工程时就想起了交通局苟局长,在梳理各条通往苟局长面前的路子时就灵光一闪地想起了栾家老大,吴德是个在场面上滚动了不少年头的人,自然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学校工程就象自家的事一样,这桩去了自然还有二桩。再则学校工程利润可观,但是国道上的工程利润更是它的翻倍。学校毕竟是个人数众多的地方,不能太偷工俭料,万一坍塌了不是哥哥的手能遮得下的。而公路就不一样了,再不济它也要先裂缝,不可能某处车辆上一去就把它压塌的。再说只要完工一定时期不出事,钱一到手那就万事大吉了。只是这一桩工程倒也罢了,据可靠消息说,高速公路近两年也要动工,先把各方面的桥搭好了,到时就要顺路多了嘛,吴德想得挺远,未雨绸缪。因为三一九上的工程冉主任是有暗股的,所以在谈到这个问题时,两人就想到了乌江镇小学的工程去向,这样吴德就抽空下来就找到了卜嘉仪。
“上课的问题你不用考虑,写个停薪留职的报告上来就是了。”当栾枭卞说到他有课时时,镇文教办主任杨重就说。因为吴德来时就给他表明了冉主任的态度,就算冉主任没事先表态,杨重知道在乌江这个地方要想好好开展工作或是其它,栾家人的帐不可能不卖。
“你大哥近来忙得很,我刚才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们隧洞里的工程正是关键时候。他叫你做起走。工程上不懂的就问他。”栾枭卞本来想推给大哥的想法被母亲挡了回去。
在听了吴德的来意后,卜嘉仪心中的第一人选其实也是栾亚冒。老大一直吊二郎当,以前在供销社上班时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直与社会上一些人混在一起。虽说脑瓜活络,经常倒东倒西地得些横财,但她心里总是不太踏实。直到后来国家体制变革,供销社这个漂亮的香饭碗不复存在后,她才略有转变。再后来老大和苟局长等等人经常一起时,她就彻底地对这个大儿子转变了态度,龙生龙,凤生凤,亚冒身上是有着父母的优良基因的。亚冒在三一九上做工程,这个修房造屋与之是一样的原理。于是她听完后就给大儿子打了个电话。
“妈,我现在哪儿抽得出身哦,我们隧洞里的工程正在关键时候,跑材料监工等等都要有我才得行,你不晓得苟杂隋对这些不太懂也不太管,好多事都要由我去做。再说了隧洞上的工程比公路上的更要有意思得多,我原来把你说过了的。”听了母亲的电话,栾亚冒就给母亲说了他不得接乌江学校工程的原因。他们工地上有一段是要开山穿洞,因为打洞子的危险系数要高些,所以国家在这上面的款项也要多得多,虽说是块肥肉,但是一点大意不得,如果出了人命,问题就严重了。
因为经常和建筑工程方的各类人物打交道,知道内情的栾亚冒大力支持把这个工程做起走。给母亲说:“学校工程喊枭卞去做嘛,这些学校工程我晓得,有意思。一般都是接近六百块钱一个建筑平方,实际造价正常的只要四百多,如果做得好就更少,完全做得。叫枭卞做,不懂的找我,工程方面我认识一个千水的项目经理,现在正在家冇得事做,把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