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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归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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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殊劝住母亲,和宋尘道别。母子二人远远看着离去马车的车帘渐渐落下,隔断了寒青和宋尘的身影。

  车厢内十分舒适,宋尘并不知道马车走了多少天,他每天都握住寒青的手,和他说话。

  寒青的身体冰凉,呼吸微弱。任听雨喂他喝了药之后,寒青便除了呼吸再没有任何反应。

  宋尘把他抱在怀里,和他说分别后的趣事,说那些上门提亲的女孩子,说房前叫卖的杏花,说一切一切还没有和寒青分享的经历。

  敬请期待更精采的《细雨归舟》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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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寒青在清淡的草木香中醒来,像是从疲倦的长梦中苏醒。他睁开双眼,先看见了床梁上素雅的雕花。

  屋子里没有人,寒青坐了起来,身体因为长久的卧床有些乏力。他拨开床帐,把雪白的帐子挂在两边。

  清早的阳光温柔地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寒青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室内弥漫的草木香气,那像是青草绿竹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人身心舒畅。

  门声轻轻响动,走进来一位穿着白衣的青年公子,身后跟着的小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寒青看着他们想说什么,却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两个人。

  他疑惑地思索,在记忆里搜索这两个人的样貌,却全然没有任何印象。

  任听雨走过来坐在床前的椅子里,声音温柔:「寒青,你终于醒了。」

  寒青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略微皱眉。「你是谁?」

  他在昏睡与清醒的迷蒙中是见过这个人的,似乎一直在围着他辛苦忙碌,可是,想不起他的名字。

  任听雨看了跟来侍候的童子一眼,那小童行礼退了下去,轻轻为他们掩上房门。

  寒青躺得太久,身上没有力气,一阵阵地发虚。任听雨将被子堆在床侧,寒青斜倚在上面,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任听雨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你生了一场病,来势汹汹,从前的事情会有些模糊,慢慢就会想起来了,心里千万不要急。」

  寒青闭上眼睛,凝神回想,却没有任何收获,又问了一次:「你是谁?」

  任听雨一手揽住他的肩,俯身过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吻,「我是任听雨。」

  寒青困惑地想了一下,放弃了思考,问他:「那我呢?」

  任听雨道:「你叫任寒青,是我最在意的人。」

  寒青疑问。「我们是兄弟?」

  任听雨伸手去抚他皱紧的眉头,轻轻摇头,「不是。」

  他凝望着寒青,半晌道:「你是我的人。」

  在寒青露出疑惑的神色时,任听雨压在寒青身上,深深地吻住他。

  寒青试探着推开他,发现任听雨的力量与他文弱的外貌完全相反,强大得不能撼动。

  寒青皱紧眉头,考虑要不要咬下去。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只是一瞬间,身体已经立刻作出了反应。

  任听雨擦了唇角的血迹,笑道:「真是一只小豹子。」

  亲吻已经醒来的寒青是任听雨早希望的一件事,并不介意被他咬了一口。

  寒青看见他清俊的面容,轻轻挑眉,「你生得真美,要亲也是我亲你。」

  寒青抓住任听雨的肩膀,凑过去在任听雨的唇上亲了一下,明亮的眼睛里闪耀出好胜的快乐光芒。

  任听雨不动声色地压下意外的喜悦,就像是早已熟悉这一切。坐在他身边,「寒青,幸亏你今天醒了,我这些天担心得很,怕自己没有本领救你,抱憾终生。」

  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个中的诚恳与关怀,就是对至亲也不过如此。寒青虽然想不起来从前的事情,也听得十分感动。

  任听雨轻抚他的脸,「你才醒过来,我让他们煮了点清粥,等缓几天再吃其它东西。」

  寒青接过碗,手微微颤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无力的手。

  任听雨忙把碗拿开,安慰他:「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了,你得到了我三成的功力,比从前还会厉害。」

  寒青怔了一下,握住任听雨的手,「听雨,你……」

  练武的人,三成功力至少是数年苦功。寒青心中动荡,只觉若说谢字,反而生疏了。

  任听雨凝望他的眼睛,「谁让我们同气连枝,三成功力换你的命,上天已经很慈悲了。」

  他拿勺子盛了粥去喂寒青,看得出寒青不大愿意,但仍然把粥慢慢地咽了下去。

  寒青神色茫然。「我从前就住在这里么,为什么我一切都想不起来?」

  任听雨点头,「从前我们两个住在这里,你不喜欢这屋子了么?那我们换一间。」

  寒青摇头。「不,不是。」

  任听雨把碗放在一边。「想不起来就先不用想了。」他扶寒青躺下,「现在的太阳太烈了,我们傍晚出去走走。总在屋子里躺着,人的精神难免不大振奋。」

  唇角的伤口还在疼,任听雨苦笑,「豹子不会变成花猫,病了也和从前一样凶。」

  寒青懒洋洋地好奇。「我从前很凶?」

  任听雨摇头,「也不算是凶。静下来的时候像山林里的竹子,动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危险的小豹子。但又不真的会伤人,只是露出爪牙来吓唬吓唬别人。」

  这句话说得满含宠爱,寒青正想说些什么,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隐约的歌声,细听又不是歌,是有人在吹一支曲子。

  那声音既不是洞箫,也不是笛子。寒青侧耳倾听,露出思索的表情。

  任听雨倒了杯清茶,坐在寒青身边,喂给他喝下去。寒青方才和他嬉闹,身上仅有的力气也用尽了。任听雨扶他躺下。

  寒青忽然问:「谁在外边吹叶子?」

  任听雨给他整理枕头,「扰了你休息?我去让他不要吹了。」

  寒青微微摇头,「没有,很好听。只是这个人心里难过,明明是欢快的调子,听起来却很伤心。」

  任听雨给他盖好被子,把寒青散落的头发拨到枕头后边去,柔声道:「你睡得太久了,不要多说话,先好好歇歇。」

  他走到窗边,把架子上的熏香换了一种。屋内原本的草木清香略微散去,却好像进入了更美丽的百花丛,香气不浓,彷佛是情人的手温柔地抚过来。

  任听雨对寒青道:「这是我采集百花之髓,亲手制的,最是安神不过。」

  寒青凝神听外面的曲子,半晌失望道:「他怎么不吹了?」竟然没有注意任听雨在说什么。

  任听雨笑了笑,「好不容易醒了,不要费神。」

  寒青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感觉到深深的困倦。任听雨轻轻抚摸他的脸,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安稳地睡着了。

  任听雨在屋内拿了一件披风,走出屋子,入眼的是满目青山。他与寒青的住处就在开阔的山谷里。

  宋尘的位置离这里并不十分近,但身在高处,又是上风头,声音传得远。

  任听雨自岩石上开凿的台阶一步步迈上去,山路盘旋,景色清幽。

  宋尘坐在崖边的青石旁,凝望远方。

  任听雨轻声叫他:「宋尘,这边风很大。」将披风覆在宋尘肩上。

  宋尘茫然回头,看见是他,低声道:「谢谢楼主。」

  任听雨叹了口气,过一会告诉他:「寒青已经醒过来了。」

  宋尘微微笑了一下,重新望向远方。「我知道。」

  任听雨在他身边坐下,「你可以去看他,就在那座竹墙的院子里。」

  宋尘微微摇头,「不,我不过去了。」

  宋尘将手里的叶子抛下山崖,看着它在山间升起的云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听雨伸手拉住他,将他带离了悬崖边。

  宋尘苦笑,「我只是看崖边风景好,绝不会寻死觅活。」

  任听雨点头,「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到这边来,坐在山崖上看云一朵朵飘上来。」

  宋尘静静地听他说了,并没有答话。

  任听雨陪他坐到中午,与宋尘一起下来,又一起吃了饭。

  宋尘仍旧忍不住问:「寒青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要多久能恢复得和从前一样?」

  任听雨道:「现在就可以了,本打算让他出来走走。只是他才醒过来,力气疲乏,正午的阳光又烈,就改在了傍晚。若想恢复得与从前一样,至少需要半年,但三个月内就可与常人无异。」

  宋尘点了点头,半晌无语,又过了一会说:「我三个月后就离开。」

  任听雨给他倒了杯暖茶,「我会派人护送你去九霄在中原的分舵。」

  宋尘摇头,「我想去关外,看看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他心中伤痛至极,竟然能忍住一点也不表露出来。等任听雨走了,他坐在椅子里,把自己缩成一个团。

  宋尘的住处离寒青并不远,他极力遏制自己的渴望,最终还是在傍晚来临时走出房间,透过竹墙,远远看见寒青与任听雨在空旷处休息谈天。

  不知道说起什么开心事情,两个人都笑了一阵。任听雨温柔地吻下去,得到寒青的响应。

  宋尘缓缓地坐在地上,胸口一阵阵滞闷,说不出的痛苦。他勉强站起来回到屋子里去,胡乱地脱了鞋与外衣躺在床上,把他自己紧紧裹在被里。

  强迫他自己赶快入睡,什么也不要想。不去想寒青的温暖怀抱,不去想寒青的得意笑容。

  寒青的霸道温柔……寒青的耍赖撒娇……寒青的一切一切……都已经属于别人了。

  ***

  任听雨与寒青出来散步,寒青脚步虽然不稳,心情却好。他最喜欢在山林间自由自在地生活,看见周围全是翠色,彷佛鸟回森林。

  任听雨见他开心,笑着陪他聊了一会。他尝试着收服寒青,揽住寒青温柔地亲吻他,很快就发现这骄傲的少年不肯折服,不断试图在亲密时做主导的那一方。

  寒青远远看见几朵碧绿色的花。「那是什么花?颜色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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