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自私的女人!
曾为他这个儿子想过?
把月泽占为己有?
他不是姑娘家呀!而他的母亲,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竟对儿子说:“把兄长占为己有。”
任何人听了这话都会感到不可思议吧?
其实,哥哥已差不多是他的了啊!
他会像水蛭一样,一点一点地钻入哥哥的血液中,使他们彼此不分!
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只为自己!
而可怜的哥哥还被蒙在骨里吧?
在哥哥的世界中,有个好父亲,贤慧的母亲,美丽和蔼的二娘,可爱的弟弟。如编织的梦一样,一切丑陋都远离,剩下的,只有那让人羡慕的美好!
真是天真啊!
如果……
他蜷起腿,将脸贴在膝上。
如果把这份美好打破了,哥哥……会变成怎样呢?
突然地,好想知道结果呢。
望着窗外渐渐西下的红日,他喃喃。“哥哥会变成怎样呢?”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颀长的身影背着橘红的光立在门口,夕阳从门外泄进,使幽暗的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
窗边的少年缓缓地转过头,在看到那似乎是从天而降的男子,渐渐地展出了一抹花儿也为之失色的笑靥。
“哥哥,你回来了?”
*** *** ***
难得偷个闲,和蔼的大哥带着弟弟去逛街。
金陵城,又叫石头城,当朝开国天子将金陵城做为京城,多少王孙贵族会聚一堂,多少风流才子美女佳人在此相会,编织一段段催人泪下的凄美爱情故事。
繁华的街道,喧哗的人群。
一派的喜气洋洋。
快过年了,街上的百姓为即将来临的新一年准备着。
伊心被清月泽扶着下马车。人潮激昂的地方,马车行不通,只能徒步而行。
伊心以袖扇扇四周混浊的空气。
他讨厌人多的地方!
若不是有哥哥相伴,他是不愿出门的。
热枕的大哥手拉着弟弟,穿梭在人群中。大街上,这对光彩照人的兄弟在出现的刹那间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伊心,喜欢什么只管对大哥讲。”月泽扬着开朗的笑。阳光下,那笑绚丽了起来。
伊心昂着头。
他喜欢的——只有一个。
“难得今天出来,多买些礼物做过年的礼品,如何?”
衣服、靴子、发带、丝履、饰物……伊心望着那琳琅满目的商品,暗自摇头。
这些,他的柜子里已多得放不下了。然,他没有拒绝,任那个宠溺自己的兄长为自己买下一堆一堆的礼品,打包好后,由身后的数名仆人抱着走。
逛得有些累了,两人找了间茶楼,沏杯茶顺便歇歇脚。
正在兴头上,眼前出现了一条颀长的身影。
“月泽,近日好可?”扬着和气的笑,杨无痕大大方方地挤上两兄弟的桌。“那日一别,咱们可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清月泽顿住手上的动作,手中的茶杯贴在唇边,漂亮的星眸瞟向杨无痕。
自从杨无痕带他去过青楼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已好几个月不见他了。
虽然生他的气,但过几日也就罢了。
毕竟,他是个好脾气的人。
杨无痕这才偷偷松了口气。虽然早清楚这位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一向温和,不会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生气,但一扯上伊心就不一样了。他以为自上次的事后,他们将断绝关系,但依现在的情形来看,月泽已不在意之前的事了。
“今个儿好兴致呀?”展出阳光般的笑,尽量活络气氛。“难得伊心也出门透透气。”
伊心捧着茶,垂首。
“快过年了,带伊心出来为他买些喜欢的礼物。”月泽啄着茶,问。“你呢?”
杨无痕瞥到另一桌上几个仆人,发现那桌上堆满了大包小包,再看向这“爱护”弟弟的兄长,不禁在心中唉声叹气。
月泽他……没得救了!
“我嘛,随便走走啦!嫌家里闷啊。”事实上是家中老父整日在他耳边念着要他娶妻,他嫌烦,就逃了出来。
他才二十,便要被一个女人绑死了,岂不怨冤哉?可他不去考功名,整日游手好闲,难怪老爹要催着他成婚了!
唉,人大了,就是这般不好!
他瞄瞄月泽,本想问问他可有被催婚,但想到伊心在一边,到口的话又吞回去了。
还是不要贸然开口的好。
由前次的教训可知,伊心——才是那个影响月泽最深的人!只要伊心不允,月泽是不会成婚的吧?
丧气地端着茶杯。
做为朋友,他……已无能为力了?只有祈求,将来总会好的!但他知道,这种想法是自欺欺人!
可,能怎样呢?
在他游神期间,月泽等人茶喝得差不多了,准备出茶楼。杨无痕回过神来,匆匆结了帐,死皮赖脸地跟着要一同作伴逛街。
收到伊心那利剑般的眼神,杨无痕扯着脸皮假笑,当作没看见。
如何?再怎么样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柔弱,手无缚鸡之力,顶多流几滴眼泪和向兄长撒娇!说到底,你毫无力量可言啊!
在收到杨无痕几近嘲弄的笑后,伊心寒了眼。
那种刺目的笑——是何用意?
想怎样?
暗中稍稍占了上风的杨无痕在与清月泽聊天时,不时地发出爽朗的笑声,那笑感染了不知情的清月泽。
“无痕,你似乎特别高兴?”
杨无痕甩甩袖,但笑不语。
因为他突然发现,那孩子,仅是个孩子罢了。
疑惑他的故弄玄虚,想说什么却被一只小手拉住,走不了路。
“伊心?”他转过头,不解地看着立在原地的伊心。
伊心手拉着兄长的手,头偏向左侧,目光落在一旁客栈的门口。
月泽和杨无痕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一名落魄男子被几个伙计围殴。
“没钱?没钱还死赖在咱们‘青龙客栈’?也不打听打听,‘青龙客栈’是什么地方?凭你也能住?”伙计边踢那男子边念念有词。
那落魄男子蜷缩着,不回手,不啃声,默默地承受着殴打。
清月泽看不过去了,带着人上前,轻问。“怎么回事?”
伙计一开始还未在意,但渐觉得突来的声音耳熟,这才回头一看。
“啊?大……大少爷?!”在看到清月泽天神般的模样后,四个伙计全傻了眼。
“怎么回事?”还是轻轻地问,但语气中掺了丝丝威严。
一个伙计机灵地回道:“回大少爷,这个男子已身无分文了,仍死赖着不走,所以掌柜要小的们撵他出去。”
清月泽微一蹙眉。一旁的伙计看了大气也不敢喘。“青龙客栈”是清家在金陵城开得一家名气极大的客栈,没几个钱一般人是住不起的。由伙计们口中得知,这落魄男子是三个月前住进客栈的。当时他有钱,住的是上房,可不知何故,渐渐地穷困了起来,整日在房中酗酒,时间一长,钱财渐无。没钱,自然不能再住店了,掌柜的要求他退房,他死赖着不走,于是伙计们才拖他出客栈。
“那……也不该围殴他啊!”清月泽低叱。
伙计们自知理亏,垂着头不敢回应。清家的大公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近半年来,他在商场上渐露的锐利锋芒是有目共睹的!他看似和善且尊贵,但应有的威严是丝毫不减。
清月泽上前,想扶起那蜷缩的人,但手一紧,发现伊心拉着他。
“会脏了手。”伊心轻轻地说。
月泽淡笑,柔声对伊心道:“伊心放开些好么?”
“哥哥……”伊心拉着他的手,不让他上前。
月泽稍一用力,将他拉入怀中,带着他一起上前,伊心百般不愿,却无法阻止月泽去扶起那浑身酒臭的落魄男子。
一旁的人看了,皆叹息惊讶。
好个清家大公子呀!
果真是心善啊!
“这位公子,你还好吗?”清月泽扶着满身是伤的男子,伊心缩在他怀中,对那落魄男子尽是嫌恶。
落魄男子嘴角於青,肿红着眼,蠕了蠕唇,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清月泽皱了眉,他回头对身后的仆人道:“将马车赶过来,我们回府。”
倒吸的气在四周响起。
杨无痕摇摇头。月泽啊,善良过了头!
在清月泽回头的空档中,伊心锐利的眼盯着这满身酒气的男子。突然间,那男子似乎睁开了眼,而那露出的眼睛中仿佛如剑般的闪着犀利的光。
伊心扑捉到那一闪而逝的光,微愕。
缓缓地,他又笑了。
第四章
快过年了,寒冬的银雪铺白了一片大地。
诺大的院子里,铺了一层银被,枝头的白雪在雪后的阳光照耀下,银光闪闪。
窝在多层被褥铺着的软椅上,脚下是一个散着热气的暖炉。伊心身着柔软的毛绒皮袄,青丝随意地散着,苍白的脸衬着雪白的皮袄更显得皙白了。小小儿的,蜷在软椅里,双手套着手套,搁在肩窝里,微微颦眉,显示出他的不满。
“龙一,你再去看看,哥哥会议结束了吗?”软软的声音中透着埋怨。
被唤为龙一的人立在隐蔽的柱子后,若不是那影从柱子后拖曳而出,真怀疑他仅是一团空气。
龙一,几日前由清月泽从“青龙客栈”带回府的落魄男子。当初将他带回府后,清月泽竟好心地让他住下,并让他成了伊心专属的随从。从龙一口中得知,他是一个跑江湖的,有些武艺,年约二十五,杭州人氏,姓龙名一。很粗浅的背景,但清月泽没有再问下去。可怜他身无分文,并无去处,就留他在府中做侍从了。
从柱子后缓缓步出,龙一的相貌渐渐显露。
这绝不是一个做侍从的人!
第一眼看到他的人,会被他那不凡的气质与不俗的容貌所吸引!当初由于他一身落魄,披头散发的,看不出他原本的面貌。而今理清出现在众人面前后,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都会震惊。
星眸如黑夜,深沉不可测,俊逸的五官流露出幽幽的气息,挺拔的颀长身材,极富弹性,虽一身侍从装扮,但仍掩不去他清雅不俗的气质!
他不适合做侍从!
然,他做了,没有怨言。
平静地看向软椅上娇小的少年,他点点头,举步向门口走去。
这已是第五次了!
打从早上清月泽在会议楼召开一年一度主事会议后,窝在房内的伊心每隔一个时辰就差他去会议楼看看。
一个爱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