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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传的玉牌,希望他能从战场上平安归家.想不到,他确是从战场上生还了,但是立刻又被派遣出京寻人,一找就是两年有多.能够在战场上为国损躯亦算是一件光荣的事,但如果是因为寻人不获而被皇上降罪,则是叫人死也不瞑目了.
“只要他未死,总会找到的.”声音刚落,忽听身后传来一把清冷嗓音.“店东,上一壶清茶,一碟馒头.”转头看去,但见一人头戴竹笠,身穿玄色长衣,左肩提一个青布包袱,腰挂长剑,慢条斯理地在他们身后坐下.
在茶肆出现过路的旅客本来不出奇,奇就奇在这人的动作很慢,非常缓慢,单是看他将馒头放入口中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常问兴就觉得他一定是个很悠闲的人,而且他的一双手非常之优美,指骨修长匀称,指头洁白,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常问兴心想,会将一双手保养得如此美丽,他必定是一个剑术高手,因为用剑的手即使多一块厚茧,也会影响用剑者的剑招,所以一个剑手,一定会小心保养他们的一双手.
好奇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玄衣男子,常问兴很想知道在竹笠的掩盖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孔?对方似乎也察觉了他无礼的目光,在竹笠的阴影下,两道寒光炯炯的眸光向他射了过去.
刺目利箭令常问兴浑身冷飕飕,突然而来的惧怕令他垂下了头,心忖真是可怕的眸光,一接触到就有如堕冰窖的感觉,但是那种冷却令他生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每一日都会见到的感觉,满腹疑惑之间,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意地碰上放在包袱上的画像,常问兴倏地站起来,指着玄衣男子.
“是你了!”他兴奋得连声音也在颤动,坐在他身旁的同僚起初还不明白他在叫什么,听他连叫了几声“是你了!是你了!”也霍地站了起来,脸上都是惊喜不已之色.
众人紧张地握紧腰间的刀柄,眼前都同时浮现了活捉眼前人后的富贵荣华,利欲熏心令他们忘记了受命追缉时,长官给他们的忠告『极度危险人物,一经发现不得打草惊蛇,立刻跟踪并联络京城』
“咱们是公门的人,你最好束手就擒,别浪费大爷的力气.”店东和小二早就躲了起来,茶肆里就只余下八名官差将坐在木桌旁的玄衣男子团团围住.
“不想死,走!”
头顶竹笠的人丝毫没有将围捕他的人放在心上,惜言如金地拋下四个字后,继续小口小口地咽下手中的白馒头,手中的馒头在他眼中似乎比众持刀的官差更加重要.
满脸麻子的男人向左右看了一眼,第一个拔出刀来,大喝一声后向悠闲地坐着的男子冲过去,其它人在他的带领下,也猛地拔出刀来,一拥而上.
待他们迫近身边,在竹笠之下突然传来微乎其微的一声冷笑,放下手中馒头,左手迅捷如雷地向前伸,从竹筒里抓起一把竹箸,掌心一翻,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将竹箸射了出去.
喀啪几声就见三人倒了下来,常问兴拥着其中一名同僚,见他眉心一片血红,痛苦地抽搐了两下之后,就什么声音也不闻了,只觉悲愤莫明.抬头又见那人已拔出剑来,在耀目银光之中,他的同僚一个又一个倒下来.
凝成冰块的鲜红血滴滚到他的身边,常问兴还未才得及站起来,就见那人握着最后一根竹箸的素白左手扬起,随着破风之声,耳中传来刺耳的迸裂声响,喉心剧痛,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向后翻滚.在朦胧间,只见那人掀起了竹笠,墨发飞扬,露出一张苍白尖削的脸孔,晶莹如冰的细长眸子.
十指痛苦地抓紧地上的泥沙,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常问兴突然想起苦候他归家的妻子,如果......可以回去,他一定会永远留在她的身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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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梁画栋忆深情,曾与情人别此处,八年苦觅心已倦,问谁与共鸳鸯枕?
每当在御书房批阅好奏章之后,那道冷绝身影便即浮现眼前,八年!足足八年了!当年还是孩子的战青和骄雪都已经成为出众的少年人,他亦变成一个二十九岁的老头子了,外表可能还看不出来,但是他的内心早已历尽苍凉.
八年了,大内精英尽出,去的人不是空手而回,就是变为尸体被抬回来.一剑封喉,冰寒三日,单看尸体上的伤痕,就可知漠然剑术上的造诣高明至何等地步,他亦多次偷空南下寻找,只是人海茫茫,却不知伊人何处?
沮丧地托着前额,那人于他明明着情而又为求一颗清静之心,立意超然于情之外,情到深处即近无情,离开他竟然是因为爱上他,难怪魔教中人行事为世所不容,亦只有魔教才教得出这样的一个乖张的人物来.在他垂首沉思之间,一名小太监急步进入禀报.
“奴才叩见皇上,亲王和雷将军有事求见.”
“传!”抬起头来,轩辕求绝已抹去伤痛,回复一贯的自信,在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一高一矮的两人在太监的引领下步入御书房,身形较高的一人立即跪地行礼.
“臣雷震天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弟哥哥.”在雷震天行礼的时候,轩辕骄雪早就踏上阶梯,笑着依偎进轩辕求绝怀中.昔日稚嫩的娇美,在八年后的今日脱变成倾国倾城的美丽,颜如花红眉如画,冰肌玉指柔且软,乌丝柳腰莲步移,云裳翠袖娇欲滴.仿如天上谪仙的容姿,叫人不得不疼,轩辕求绝一脸宠爱地将轩辕骄雪搂了进怀中,轻声说.
“乖骄雪,怎么有空来找皇帝哥哥?你不是忙着与雷卿卿我我的吗?”
疼爱地在轩辕骄雪柔顺如丝的发际上抚了几下,轩辕求绝转过头向雷震天笑道.
“不是你这风流鬼又惹朕的宝贝皇弟不高兴吧?”
在这八年间变得更加深沈威严的雷震天但笑不语,只是轩辕骄雪已急着为情人说话.
“才不是呢!皇帝哥哥你别冤枉人家的雷大哥,我......我们是有事才来找你的.”
“意思是没有事就不会来见哥哥了,是不是?”看着疼爱万分的皇弟,轩辕求绝挑起刀子眉,俊脸上带着刻意的捉弄.
“皇帝哥哥!”轩辕骄雪娇嗔一声,粉色的樱唇吊得半天高,妙目顾盼美如秋波,轩辕求绝立刻就摇头投降了.
“好!好!有什么事就说吧!皇帝哥哥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终于听到合心意的说话,镶在飞扬眉头下的宝石双眸立刻瞪大,骨碌碌的非常可爱.
“君无戏言!”轩辕求绝言之凿凿地作出保证.
一句君无戏言,轩辕骄雪雪白的脸蛋上立刻灿放开一朵迷人笑靥,片刻又害羞地垂下头,双颊红粉霏霏地用蚊蝇般轻细的声音说.
“人家要嫁给雷大哥.”
轩辕骄雪的嗓音又轻又细,说的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轩辕求绝一时之间还以为出现了幻听.“什么?”
轩辕骄雪羞赧得脸红耳赤,但是仍然将自己的要求向轩辕求绝重新说了一遍.
“臣弟说,要嫁入雷家,做平西将军雷震天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回轩辕求绝听得清清楚楚,浓眉下一双形状英伟的龙目不自觉地睁得浑圆.
“你......在开玩笑吧?”
“当然是真的.”轩辕骄雪笑着点点头,似乎半点也不认为自己的说话有什么不寻常.
“雷?”向自动地坐在圈椅上的雷震天拋下一个疑问的眼神,见雷震天也抿着薄嘴点点头后,轩辕求绝才开始认真地思量起来,当然,最后的结论只有一个.
“......不可以!”
“皇帝哥哥......”轩辕骄雪不依地摇晃着绣金龙纹的衣袖,撒起娇来,看着撒娇撒痴的爱弟,轩辕求绝一脸无奈,但仍然坚决地摇头拒绝.
“皇帝哥哥,你答应了人家的,君无戏言.”
“其它什么都没问题,唯独这件事不可以.”轩辕求绝叹一口气,这种事他怎可以答应?平日他们喜欢人前人后亲热也算了,住在一起相亲相爱也罢了,让堂堂亲王光明正大地嫁入雷家,简直就是惊世骇俗,他答应了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如果面对天下臣民.
轩辕骄雪听了,登时脸色一变,剑眉飞耸入云,粉脸上添上几分蛮意.
“皇帝哥哥!”
而对无理取闹的轩辕骄雪,轩辕求绝的语气也开始严厉起来.
“骄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轩辕王朝的亲王,是......是一名男子,你要『嫁』出去,这......这要朕如何答应?”
接着,又转过头去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雷震天斥责.“雷,骄雪年纪小,不知道也算了,难道连你也和他一起胡闹吗?”
雷震天还未答话,轩辕骄雪已竖起剑眉,化身成一只小刺猬,用清脆的嗓音反驳.
“皇帝哥哥,你最喜欢的人也是男子,凭什么去责怪我们?”一提起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漠然,轩辕求绝五官坚毅深刻的俊脸在瞬间失去血色,轩辕骄雪也发现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刺伤了最重要的亲人,立刻闭上嘴巴,手指紧张地扭绞着衣袖,姣好的脸容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
“对......对不起......哥哥......”
“傻孩子,皇帝哥哥不会介意的.”爱怜地轻拍爱弟圆润的肩膀,轩辕求绝刻意敛去脸上的失意,再次展现笑容,就在此时,沉默多时的雷震天终于发言了.
“皇上想不想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人?”
雷震天是一个从来不会言之无物的人,低沉的嗓音一响起就带着强烈的震撼,轩辕求绝霍地站了起来,震惊的声音倏忽之间响彻宫殿.
“你说什么?”
“臣问皇上,想不想见那一个人?”雷震天的表情一如以往地沉着冷静,连眉头也不挑一下的冷酷俊容,更加突显出轩辕求绝的激动.
“你......你知道他在哪儿?”由齿缝迸裂出来的声音,在桌面上捏成拳头不断颤抖的指节,完全表现出轩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