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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被咬得模糊的双手,轩辕求绝的声音倏然一沉.
漠然置若罔闻,十指紧紧地抓着软衾将兀自发热的身体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水气氤氲的眸子来.
本想强行将他扯出来的轩辕求绝在那一双含泪的眼睛下摇头叹气,信誓旦旦地保证.
“把软衾松开,朕保证不会对你做任何事.”
漠然仍然不理踩他,只管紧抓着软衾,咬着唇瓣努力地抵抗身上的媚药,臂上的痛苦带来的清醒已经开始失效了,在软衾包裹下的身子越发嫣红,肌肤火烫一片,才软下来的分身,再次高举,空虚的后庭传来阵阵酥麻抽搐,恳求着异物的进入,漠然拚命地咬着唇瓣,就怕会再次屈服在欲望之下.
轩辕求绝等了半晌,自忖已是百般忍让,漠然仍如此不驯,也是心中有气,他向来霸道,这时双目火光,也不管漠然的意愿,放声向门外说.
“传御医!”说罢,又将目光放了在漠然身上,瞪眼看着将身子卷成一团的人儿.
御医不一会就来到了,房中叫人窒息的气氛和一室的凌乱,叫他和几个带领的小太监都是战战兢兢,轩辕求绝看见御医来了,也不说半句话,就强行将漠然拉了在怀中,强按着在怀内挣扎不休的身子,让御医为他受伤的双臂清洗,上金创药后,宽大的手掌捉住漠然雪白的足踝向左右分开,命御医治愈.
清凉的膏药抹遍火烫的肌肤,媚药所带来的酥痒热度缓缓退去,在舒适的凉意中,意图侵入受创体内的苍老指尖,又令瘦削的身体难受地颤抖起来.
“不......唔......”羞怕地抖动着的肌肤,高高地扬起的尖削下巴,令轩辕求绝的心再度软下来.
取过御医手中的药膏,挥退众人,轩辕求绝放软了声音在漠然红透的耳畔轻哄,亲手为小巧的密处上药.
“不......别碰......唔......不......”早就被折腾得意识模糊不清的漠然表现出柔软的蒲柳之姿,依偎在轩辕求绝怀中,不停地啜泣.
“别怕......乖宝贝......”抱着仿如孩子般一直啜泣的人儿,难言的爱怜溢满了心中,轩辕求绝疼爱地抚弄着粉红的肌肤,搂着漠然软绵绵的身子,藉他的神志惘然,用小匙喂下易咽的燕窝粥后,大手在他的背项上轻拍,哄着倦透的人儿入睡.
“不......别碰......讨厌......走开......”听着清冷人儿蹙着眉的不安梦呓,轩辕求绝无奈地摇摇头,凑在雪白的耳朵儿旁边轻轻细语.
“好......不碰!不碰......以后都不会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温柔细语传入了耳内,画在漠然脸上那两弯锁紧的墨色弯月,在温暖的气息中缓缓地松解开来,沉沉地进入令人安心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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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大哥,你想看的书有人送来了.”
在寒风凛冽,白雪纷飞的午后,踏着轻快的步伐步进干清宫的小男孩头带青布巾,穿著水纹圆领短襦,狐毛边青缎背心,方正的脸上带着明朗得有如阳光的笑容.
“漠大哥.”
男孩恭敬地将手中的书卷举在漠然身前,身穿貂毛白长袍,托着下颚,慵懒地倚坐在搭青绸云纹靠背躺椅上的漠然缓缓抬起头来,接过战青手中的书卷.
手腕一抬就带动了一连串清脆如铃的响声,玄铁的锁炼虽然放长了,令他可以在寝宫内自由活动,但是紧锁的铁镣仍然令漠然感到不快,即使他没有办法改变,那一份不悦仍然深刻地写了在蹙起的尖眉内.
“漠大哥......”战青抬起头,稚气的脸上满载担忧地看着习惯性地蹙起眉黛的漠然.
被带到到干清宫来已有好几天了,眼看宫中各人对漠然皆是极好,宫女太监小心侍奉,必恭必敬,唯恐不周,就连皇上也是轻言细语,柔情款款,但是......他总觉漠然眉梢间蕴着轻愁.
“你......不开心吗?”......是不是因为手脚上的锁镣?
看到战青眉目间的真摰的关怀,漠然摇摇头,浑身隐隐作痛的小伤,还有被束缚的烦躁,令他失去了一向冰清之镜的持平之心,连这样的一个小孩也可以看出他情绪的变化,倏然惊觉的漠然忙收敛心神,抹去眉梢眼角间表露的不悦.
脸容再次平静如镜的漠然,看着眼前满是忧心的战青,不发一言地携起他的小手,拉到身边,细细打量.
这孩子虽然不是特别伶俐之人,但是他朴实纯真极是讨人欢喜,这几天有他陪在身边,心中欢喜,倒也算是轩辕求绝做的一件好事.
想起轩辕求绝总是勾着一抹得意的俊脸,漠然摇头,将他拋出脑海,将心思放回在眼前人身上.战青正不解地睁大一双乌眸看着他,疼爱地伸出手在孩子稚嫩的脸颊轻抚,身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令他向来就慢条斯理的动作变得更加细致,温柔地抚摸间,游驻在战青身上的细长眸子突然窥见在麦色的脖子和圆领间一截五色彩带,其上的柔和光泽令两弯墨色的睫扇抖了一下.
漠然只觉眼前的彩带很是眼熟,偏头想了一会儿,偏又想不起来,洁白的指头拉着五色彩带,将覆在衣裳下的对象取了出来,那是一块白得透明的长方玉牌,牌面上刻着古朴的日月古篆文,镶金角,四角各有一麒麟异兽,造形巧夺天工.
漠然一眼就认出手中华光璀璨之物,正是日月教的教主令牌,眉心不觉蹙了起来.
“青儿,这面令牌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可是教中号令教众之物,怎会落在一名小儿手中?
“这......”在漠然清冷的眸光中,战青怯生生地咬着唇瓣,说不出话来,他不希望有事隐瞒漠然,但是,他又答应过那人不会随便告诉他人......
“......罢了.”漠然从来不是会追根究底的人,看出战青有难以启齿的理由,只是轻摇螓首,就将令牌放回他的衣襟内.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将漠然的洒脱看成不悦,战青将犹疑拋了在脑后,急急吐出心中的秘密.
“......这面玉牌是住在离宫的时候,有一个晚上,....一个很俊秀的哥哥送给我的,他说就当是报答我把他藏起来的......救命之恩......我看它漂亮,所以......就挂在脖子上.”
闻言,漠然暗地点点头,难怪轩辕求绝提过他安排的人捉不到舒行文,原来他逃进了战青房中.歉令牌的来历,漠然也没有多作解释,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一块令牌你要好好保存......”除了令牌本身的价值外,它亦代表了日月教的无尚权力.
“是!”顺漠然的意思,将令牌重新收进衣领后,战青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点一点头,这玉牌子他本来就十分喜欢,加上漠然的叮嘱他更会好好珍藏.
看着小心翼翼地将令牌贴身收藏的战青,漠然显得冷硬无情的唇角也微微弯了起来.正静默地看着战青的动作之际,忽闻外面令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看来你们很高兴呢!在聊什么?”只见身穿金丝龙袍的轩辕求绝,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气宇轩昂地步进来.
“叩见皇上.”战青忙不迭地跪拜行礼.
“起来吧!”轩辕求绝笑着叫起,步履不停地向慵懒地坐在躺椅上的漠然行去.
无视轩辕求绝的接近,漠然垂首开始翻阅手中书卷,轩辕求绝也不动怒,亲亲热热地坐在漠然身边,凑近隐发淡香的蝉鬓.
“在看什么?”
漠然闻而不应,专心地看著书上的蝇头小字,薄唇抿起,眉弯轻压,用志凝神的表情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一人一书的存在,轩辕求绝连问了几声,他也全然不应.
轩辕求绝拿他没有办法地摇首,随意挥一挥手,着战青还有其它人退下去.他安静地看了漠然仿如石雕般专心一致的侧脸好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亲近的念头,从后搂住了他的腰肢.
“想不到你会也喜欢这等神怪奇谈.”其实漠然的一举一动早在他掌握之中,今早,他着战青去取书,也早有人向他请示过,所以不用看书皮,轩辕求绝也知道漠然手上的正是一部百妖记.
“你是首次看吗?翻阅的时候手臂会否生痛?”
“最喜爱那一段?”
“这书朕小时侯也看过,最有趣就是在中段书生和花神的相遇的一幕......”
轩辕求绝的脸皮足有一尺厚,对方不理不睬,他竟也能喋喋不休,本来立心充耳不闻的漠然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不到他竟然露出一个欣喜若狂的表情来.
“漠然呀漠然!你总算愿意看朕一眼了......”语中竟似有无限唏嘘,但是,也难怪他有此感叹,毕竟这可是他将漠然放下床后,七,八天来得到的第一个顾盼,如果他知道当日的纵情欲望,会换来漠然的彻底漠视,如果他早点了解到在漠然骨子里的高傲倔强,或许他的做法就会有所不同.不过......他相信现在改变也不会太迟,看漠然对战青那孩子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在用寒冰雕成的面具下,他始终是个有情人,只要多用水磨功夫,这块冰块一定会溶在他轩辕求绝的掌心.
看到轩辕求绝眉宇之间的晴暗转变,漠然再次冷着脸孔别过头去,心忖,这人不愧是能掌天下大权的皇者,不但心机深沉,而且能屈能伸,知道前几天用的硬功失效了,立刻就改弦易辙,整天嘻皮笑脸地对着他,似乎以为这样就可以令他动心,随意轻拢披散在肩上的如瀑乌丝,漠然清瘦的脸孔上现出一抹冷然笑意,可能这正是古人所谓的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那抹不经意的冷笑落了在轩辕求绝眼里,化成叫他心炫神迷的美丽,宽大的手掌抚上低温的脸颊,吐出迷蒙的低沉嗓音.
“再笑一次好吗?如果可以经常看到这么美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