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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将军不会舍得!”赵破奴眨眨眼睛,安排人手分管匈奴族人。
“伊宁?”伊宁浑身汗毛倒竖,见霍去病脸色铁青尴尬一笑。
霍去病气冲冲走近伊宁,伊宁忍不住倒退一步。霍去病抬起手,伊宁赶紧护住脸,“不要打我!”
“你头发上有草!”霍去病捏着一根干草,又好气又好笑。“伊宁,下次不能这样!万一浑邪王心下生变,你可就血溅当场了!”
“我知道了!”伊宁低下头。秋日的草原涌起壮丽的红霞,夕阳下,匈奴人唱起悲戚的歌谣,伊宁愣怔抬头,用手按住刘海,心情惘然。
“伊宁,你知道吗,看到你骑马冲进匈奴阵营,我当时就想,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给你报仇,然后来陪你!”伊宁大震,扭头看霍去病。霍去病正抬头看晚霞,微风吹起他略有些凌乱的头发,线条硬朗的脸分外认真。
“去病!”伊宁眼圈红了。
霍去病扭身看向伊宁的眼眸,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夫人,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小宝宝?”
祁连雪 分卷阅读
淹死的鱼~
青山望断河
青丝拂面 飞雨私语 泪损横波 摩诃兜勒
在水一方 女子善怀 载驰载驰 归去来兮
苏世独立 岁月忽晚 我心西悲 行道迟迟
其新孔嘉 浮云蔽日 碧海青天 回首萧瑟
千山暮雪 忆君迢迢 抑纵送忌 暮霭沉沉
青丝拂面
“早知道这样,不来了!”夏朵环视宫室,气愤难当。刘彻加封霍去病一千七百户,并因汉军毫发无损收编十万匈奴兵士而大宴群臣。伊宁随着霍去病一起赴宴,却被典客恭恭敬敬请到异域客人堆里,对面霍去病和曹静以夫妻身份坐在一处。
“伊宁公主!”匈奴浑邪王,现在的漯阴侯向伊宁举觥示意。伊宁和他相视一笑,一口干了杯中酒。
“我很少服人,伊宁公主一个刚断奶的女娃能如此果断,不愧是将才!”漯阴侯轻叹。“说起来真是人世无常,半年前痛失爱子,我何曾想过会在这未央宫中和敌人把酒言欢!”伊宁眸光一黯,当日霍去病斩杀浑邪王长子,让他痛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漯阴侯,冥冥中真有些我们永远无法把握的东西!再聪明也想不透将来会如何,既然如此,现在可比过去和将来都重要得多!”漯阴侯扭头定定看着伊宁,良久微微一笑,“伊宁公主,等你上了年岁就会知道,人逃不过自己的过去!但你说的对,现在才是我们最应看重的!”
伊宁无言举杯,两人默默再喝了一杯。伊宁心中泛起道不明的情绪,想不过五年前自己从来不知道山的南边有这么一个国度,有这么一个将牵动自己心神的男人,在美轮美奂的宫殿,伊宁突然涌起一种异乡客的不适。一道温柔的目光,伊宁朝霍去病淡淡一笑。霍去病心下愧疚,他坚持带着伊宁参加宫宴,但刘彻为了平衡平阳府,绝对不准伊宁与曹静平起平坐,僵持之下只得成了现下模样。
“听说有人指摘朕太宠去病!”刘彻淡淡一笑,目光清冷。卫子夫以下,所有宫眷和近臣皆低头,竖耳细听。“满朝上下会说话的比比皆是,能如去病这般说得少做得多的却能有几个?朕用人不看出身,看才能!”卫子夫心中喜忧参半,霍去病是自己内侄,他越得宠自己和刘据的位置越稳。但刘彻这般扬霍去病而抑卫青,却让卫子夫心下隐忧。
“骠骑将军率十万兵马出河西,未损一兵一卒即稳定漠西局势。自此,陇西、北地、上郡戍守之兵减少一半,百姓徭役宽缓!如此奇功,一定要好好庆祝,你们都给朕去敬敬冠军侯!”刘彻一拍案几,朗声道。顿时臣下口称圣明,霍去病面前立时人潮涌动,自丞相以下,所有列侯、上卿皆上前示好。曹静坐在霍去病身边,挺直了腰板,感觉分外荣耀。不少长安贵妇拉着她的手,对腹中孩子嘘寒问暖。
“哼!”夏朵冷哼一声,伊宁面色平静。“夏朵,算了,汉人的地头,咱们还是安生些!”一道打量的目光,伊宁平静地迎上李夫人李倩。李倩一怔,却没有避过,两人定定对视。突然李倩微笑起来,文秀地朝伊宁略举酒觥。伊宁心下意外,仍稍举觥,与李倩遥相喝了一杯。平阳公主一眼瞥见,顿时脸色难看地重重放下自己的酒觥。“什么东西!”
刘彻余光也瞥见,有些愕然地看看李倩,李倩朝他嫣然一笑。刘彻顿时心情大好,朝李倩招招手,李倩膝行坐得离刘彻略近些。“你这个丫头片子干什么?”
“上次倩儿遇险,伊宁公主也算是救妾身的恩人!”李倩今日一身粉蓝的裙子看着分外清纯,刘彻心下一动,在案几的掩饰下伸手抚摸爱妾。李倩脸微红,举袖略遮住脸。卫子夫坐在另一边冷眼看到,心下大怒。但陈娇的例子尚在不远,卫子夫知道若要把皇后的位子坐稳,不妒是其中机巧。卫子夫扭头压下满腔悲戚,面色平静地作出一副温柔的模样含笑与诸宗室贵妇目光交流。
“请皇上移步,臣下准备了匈奴马球博皇上一笑!”李延年碎步跪到刘彻跟前。
“马球?”刘彻略俯身看向李延年。
“是!那是漠北民族用于锻炼马技的比赛,不似大汉蹴鞠已有定法,在草原那还是非常随意的一种戏耍。但因场面激烈,想以此给皇上、给冠军侯一乐!”李延年淡淡一笑,李倩略打量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有此游乐?你又没去过匈奴!”刘彻舒服地依着坐塌。
“家兄李广利喜骑射,为了随时替皇上分忧特别关心匈奴情势。这次诸多匈奴人来降,兄长可着实打听了不少匈奴的事儿呢!”李延年巧笑,李倩略看看刘彻脸色,低头没有作声。
“好!朕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刘彻宠李倩心切,已经提拔了她不少家眷。“去病,朕跟你一起去看看!”
霍去病冷着脸对着一群不断说着恭维之语的同僚已经颇为不耐烦,一听说可以离开这个宫殿,立即起身。
伊宁愕然见诸宫人簇拥着刘彻往外,霍去病刚想向伊宁走来却被曹静和卫子夫双双堵住,伊宁叹了口气,知道这种场合曹静绝对不会示弱。漯阴侯略意外地看看伊宁,想说些什么终还是一脸深沉地随着人群走到殿外。
“伊宁!”李敢一身礼服走近,“我给你带路!”
“谢谢你,李敢!”伊宁感激一笑。李敢沉着脸护住伊宁,霍去病隔着人群一眼瞥到,心里异常不舒服。听得人群不断的哄闹,伊宁凝神看往场地,却见休屠王太子金日弹和李广利各带一支队伍骑马追逐毛球,木质的球杆划过场内黄沙,看着分外激烈。
“好!”刘彻大悦,李倩抬头看哥哥在场内穿梭颇为英武,忍不住也露出笑意。
“在草原上玩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夏朵沉着脸,“那个金日弹怎么回事!分明是让着汉人!”
伊宁早就看出金日弹有意相让,所以双方看着打得难分难舍,不过是匈奴人刻意压着打而已。“这休屠王太子恐怕日后会大有出息!”伊宁笑语。金日弹比伊宁小几岁,伊宁暗忖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绝对看不出玩耍嬉闹中的人际奥妙,不禁摇头暗叹。
“李敢!”
伊宁愕然抬头,却看见公孙悦一身礼服恶狠狠看着身边的李敢。“公孙姑娘好!”伊宁笑着向公孙悦打招呼。公孙悦略一沉吟,沉着脸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李敢,我有话跟你说!”
伊宁颇有兴味地打量对峙的一对璧人,心下好笑。“夏朵,我们上前些,看不真切!”伊宁起身避开。
公孙悦见伊宁走远,咬住嘴唇犹豫了半天。“我可不想嫁给你!你等下和我一起跟两位老人说去!”
“正好!李敢也有此意!”李敢也冷着脸。他并不反感公孙悦,这位贵族小姐于他不过是陌生人。虽然伊宁已然死心塌地跟着霍去病,但是李敢仍然认为自己的嫡妻之位永远都会留给伊宁。
“公孙悦!”听得怒喝,公孙贺快步走来,一把拽过女儿。“定亲的人了,大庭广众不知道避嫌!李敢,对不住,老夫一定严加管教!”
“父亲,我们两个谁都不喜欢对方,干什么要我们勉强在一起!”公孙悦委屈万分,她直到今日仍想嫁给霍去病。
“住口!你简直目无尊长!”公孙贺大怒,“我真是太娇惯你了!”
“南峁侯!”李广笑呵呵上前,瞪了李敢一眼。“李敢,是不是你惹悦儿生气!”
“郎中令大人!”公孙贺立即作揖,两人言笑殷殷。
“当户和椒儿走得早,我身边也就剩下这一个顽劣的儿子,委屈公孙姑娘了!”李广见李敢想说话,恶狠狠瞪住他。李敢心下一沉,二哥李椒去年重病辞世,李家三个儿子,现在只剩下自己,这也是李广急着为李敢娶亲的内情。公孙悦见李敢低下头不打算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力踹了他一脚,“哑巴了?”
“公孙悦!”公孙贺一字一顿,气得想上前给公孙悦一巴掌。
“诶,老夫的媳妇,可不许南峁侯动粗!”李广赶紧拉住,笑向公孙悦,“悦儿,李敢这小子脾气臭,你就得这么治!”
“两位大人,皇上让你们过去!说是要为两家联姻送礼呢!”一个宦官谄媚一笑。公孙贺和李广大喜,谦让着往刘彻御座走去。“亏你还是男人!”公孙悦一跺脚,快步往刘彻那里走了。李敢长叹一声,闷闷不乐地坐下,遥望伊宁笑颜,心如刀割。
“皇后啊,李敢和公孙悦定亲可以说是男才女貌,朕觉得挺妥当!你看呢?”公孙贺和李广皆是攻伐匈奴重臣,刘彻近几年虽不算重用,却仍念着旧情。特别公孙贺与卫青生死之交,霍去病威势日隆,刘彻觉着有必要略做平衡。
“可不是!还是皇上心细!”卫子夫温柔一笑。“悦儿,你看静儿都已快做母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