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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也非全为了他才来的,这也是为元靡报仇!”伊宁安慰夏朵,一道温柔的目光过来,伊宁看向霍去病甜甜一笑。伊宁知道霍去病作为全军统帅无法在战场上兼顾儿女私情,但是两人间或的目光交流都让伊宁心里暖暖的。
“说得好听,赶紧睡一会儿!”夏朵给伊宁盖上褥子,给伊宁哼起匈奴摇篮曲。
“夏朵,你会是最温柔的妻子!”伊宁的嘴角弯了上去。夏朵一怔,心下苦涩,扬起头看向透蓝得没有一丝杂色的天空,於单晴和的笑容再次绞痛她的心。
“上马,检查武器!”听得校尉、都尉的呼喝,伊宁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不情不愿地起身。伊宁正要背上箭筒,却愕然见霍去病亲自给自己扎紧腰带,帮她检查武器。“将军?”伊宁微张嘴有些愣怔。
“小心些,别勉强,累了就别冲上去!”霍去病低头给伊宁带佩刀,“你要是敢出一点点意外,我一定让你后悔认识我!”
“你也是啊!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大将军!”伊宁做凶神恶煞状。
“担心你自己吧!”霍去病敲敲伊宁脑袋,快步往阵营前方走去。
“夏朵,放鹰!扈都,赶紧上前带路,指引浑邪王部落方向!”伊宁沉声下令,顿时公主卫队诸人摆开阵形,往汉军阵形前方移动。
“将军,伊宁公主可是将才!”章平淡淡一笑,霍去病在奔驰中略打量伊宁部下,微微一笑,“你留点神,不准让她出意外!”章平点头应了,霍去病专心盯向前路,脸上的线条益发冷硬。
“汉人!汉人!”
浑邪王出帐细看,果见天际线边扬起烟尘,马蹄声如疾雨重重踏在匈奴士兵心中。“来人,用驰车摆开阵形,发箭!”浑邪王昨晚得知折兰王、卢胡王被汉军斩杀,一边向右贤王告急,一边紧急备战。
“汉人疯了吗?接连穿过我匈奴属地,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天兵!”浑邪王太子大怒,“父王,让我给这些狂妄之徒一些教训!”
“仔细点!领军的霍去病前年可让伊稚斜都吃了大亏!”浑邪王心下不稳,听得沉重的号角声,匈奴士兵发了第一轮箭。
“不准减速!冲!”霍去病大声下令,汉军或张弓或抽箭大声呼喝地往前冲。
“放箭!”伊宁见霍去病迎着箭雨冲了过去心下大急,快马加鞭往前冲去。
“公主!”乌孙士兵大惊,急急上前护住伊宁。
“夏朵,浑邪王部队至多数千骑兵,我们在人数上占优!只要能活着冲入敌军阵营就没问题!”伊宁咬牙,堪堪避过向自己射来的箭。
“这般打法简直疯了!”夏朵咬紧牙关,抽出腰刀大声呼喝手下,“冲过去!只有加快速度才能活下来!”
伊宁猛地收紧缰绳,听得身下战马嘶鸣已然越过匈奴布防的驰车。伊宁抽出弯刀一刀劈杀边上的一个匈奴士兵,眯眼恰发现浑邪王太子在马上大声号令士兵。“擒贼先擒王!”伊宁咬紧牙关,直直向浑邪王太子奔去。
“伊宁!”李敢大急,快马追上伊宁,“你疯了!”李敢帮伊宁挡去不少羽箭,有些气急败坏地看向伊宁。“李敢,要减少损伤就必须杀死敌军首领震慑对方!”伊宁没有减速,张弓射下不少匈奴士兵。
“不许胡闹,这些交给我们!”李敢神色紧张地四下张望,命手下从后翼包抄。
“乌孙伊宁?”浑邪王太子一眼瞥见朝自己奔驰而来的伊宁脸色大变,“难怪汉军能这么快找到匈奴兵马!”浑邪王太子张弓稳稳瞄准伊宁。突然一阵惨呼传来,浑邪王太子愕然见身边一个侍卫扑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挡了一箭。浑邪王太子心下微颤,扭头看到一个黑衣男子恶狠狠盯着自己,正弯弓即将再射。
“霍去病,那个就是霍去病!”听得惊呼,浑邪王太子怒骂手下,强摄心神命人摆开阵形迎敌。
“这个太子还不算太孬种!”伊宁微微一笑,呼喝着插入敌军阵营。
“伊宁公主,小心些,将军嘱咐过一定要保护您!”章平在混战中接近伊宁,伊宁精神一振又劈下一个匈奴百长。“你好生保护他!我的侍卫都是身经百战,不碍事!”伊宁拼杀半日,到底觉得有些吃力,抹抹汗,见李敢和霍去病都在手下的掩护下和匈奴主力缠斗。“夏朵,去帮着李敢!”伊宁自己拍马往霍去病方向驰去。
“小心!”伊宁见浑邪王太子一下子从马上跃起扑下霍去病大急,张弓却生怕伤了霍去病,一时大急。霍去病冷哼一声,抽出腰刀,听得脆响,与浑邪王太子短兵相接。章平等人在一边正待帮忙,却陷入与浑邪王侍卫苦战,一时间战局胶着。
“敢打我男人,活腻了!”伊宁脸色铁青,却被一个匈奴当户拦住。伊宁正面接了对方一刀,手臂微麻,知道论气力不是对手。对方又是一刀直直砍向伊宁,伊宁索性仰身躺在马背上,感觉刀锋划破空气击得脸上生疼,伊宁从腰包中掏出短剑乘着起身的力气狠狠掷向对手,听得惨呼,伊宁强着深吸几口气,继续前冲。霍去病正专心对付浑邪王太子,但见伊宁犯险心下一惊,分神下几乎吃了对手一剑。霍去病大怒,重剑攻向浑邪王太子,乘对手扭身避过自己重剑之际一把抽取短剑扎向对手胸膛。
“去病,小心!”伊宁一眼瞅见浑邪王心急爱子砍杀身边汉军一刀要劈向霍去病,大急。霍去病一惊,要抽刀挡过,但浑邪王太子临死居然死死扯住霍去病,令他无法转身攻击。
“去病!”伊宁好不容易摆脱浑邪王侍卫已经无力调整步伐攻向浑邪王,把心一横,侧身护住霍去病。霍去病大骇,听得伊宁一声闷哼左臂被浑邪王重剑砍伤。“混帐!”霍去病一时暴怒,抽出剑搂住伊宁一个转身挡住浑邪王的第二剑。
伊宁觉得左臂火辣辣地剧痛,强忍着没有叫唤,抽剑也攻向浑邪王。
“儿子!”浑邪王见长子阵亡一边心神大乱,红着眼圈与霍去病、伊宁搏命。
“浑邪王,兄弟死伤太多,必须撤!”浑邪王相国见整个营地已经被汉军包围知道大势已去,一个眼色,一批精兵赶上救出浑邪王。“放开我,我要报仇!”浑邪王眼睛通红拼命嚎叫。“带浑邪王走!”相国用刀背狠狠打向浑邪王坐骑,听得战马嘶鸣,浑邪王侍卫往西北方向逃逸。
“将军,追吗?”赵破奴一身是血驰到霍去病身边,骇然见伊宁脸色惨白左臂汩汩流血。
“别追了!赶紧叫郎中!”霍去病沉着脸抱起伊宁,一时间汉军开始大声呼喝包围浑邪王残部,匈奴士兵惊惧地看着不断涌入的汉军,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去病,你又赢了!”伊宁勉强一笑,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霍去病皱眉细看,知道伊宁伤得不轻,心急如焚。“傻瓜,冲上来干什么!”伊宁目光温柔,咬紧牙关不呼痛。霍去病扭头一看,知道她忍得难受,心下更急,“别着急,马上给你治!”
“伊宁!”李敢一身血迹拍马而上,见伊宁受伤脸色顿时变了,有些嗔怒地瞪了霍去病一眼。夏朵赶紧抢上给伊宁撕开袖子,赵破奴一声惊呼,“都快伤到骨头了!”
“先止血!”夏朵沉着脸从怀中掏出干净的布帛,死死按住伤口,不多时,夏朵手上全是鲜血,顿时慌张起来。
“郎中呢!”霍去病脸色铁青,脸颊紧紧贴着伊宁额头,“伊宁,痛就叫!”
“我才不呢,叫哑嗓子也不会少痛些,反而还要嗓子痛!”伊宁调皮一笑。赵破奴大笑起来,路博德也忍不住微笑。李敢脸色铁青,嘴抿成一条直线。
“禀将军,万幸,没伤到骨头!”军医一头热汗,从药箱中倒出些止血的粉末命人死死按住伤口,上药、包扎。
“章平,派人护送伊宁回大营!”霍去病给伊宁擦汗,异常不舍。
“不要!”伊宁大急,挣扎着要起身。
“伊宁,不许再胡闹!”李敢的声音异常严厉,赵破奴吃惊地看看他。
“我真的没事!我从小在草原疯惯了,小时候摔折手臂都是自己骑马回去让大祭祀接骨!”伊宁心悬霍去病,抵死不肯。夏朵为难地看看霍去病和李敢,“你们还是让她跟着吧,我看着她,不让她上阵就是!”
霍去病眸光冰冷,和李敢偶尔目光交接皆有些不快。“将军,伊宁公主对我军助益颇多!”路博德沉吟,章平在一边点头。
“不行!伊宁必须治伤!”李敢大怒。
“好了,我保证,下次不冲上去就是!反正你们也是要一路折回大营,跟着你们反而能快些回去!”伊宁举起右手发誓,讨好地看看霍去病和李敢。
“章平,派人保护伊宁!”霍去病起身,“都在这边干什么?清点战果!”霍去病快步巡视军营,路博德和赵破奴立即跟上。李敢脸色铁青,揉揉伊宁头发,“真的没事?”
“放心吧!”伊宁勉强一笑,口中却忍不住咝咝倒抽冷气。李敢心头剧痛,冷着脸暗中不满霍去病没有照顾好伊宁。“李敢,别和他硬碰硬!”伊宁拉住李敢衣袖,李敢心头一暖,点点头也遥遥跟上霍去病。
“乌孙伊宁,你这伤不寻常,你心里明白!”夏朵脸色凝重,海子停驻在伊宁身边小圆眼睛精光四射。
“不许多说!现下天尚冷,应该不会有事!”伊宁左臂又是一阵剧痛,“夏朵,以后你亲自给我换药,不许多嘴!”夏朵冷着脸没有吱声,伊宁卫队诸人互相张望,脸色都不好看。
“听公主说起来,明日应该就能进入休屠王领地!”路博德看向伊宁,火光下伊宁脸色惨白,但是看着精神非常不错。李敢深沉地看着伊宁,心中不安。
“是的!”伊宁用树枝为笔在沙地上画地图。“我们已经渡过狐奴河,先后经过四个匈奴部落,如果休屠王没有避走,估计明日正午我们会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