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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有云,国之贫于师者运输!匈奴大批兵马调动不可能自己带足粮草,鄯善等国必然就是他们的粮草来源,烧了鄯善粮草好比断了匈奴粮源!”伊宁淡淡一笑。
“公主你哪学来这些东西?”木仁大笑起来,觉得伊宁满口他听不懂的东西。
伊宁没有作声,突然想起当日霍去病孤军犯险,不带粮草下令士兵抢夺匈奴人口粮。“你虽然不看兵法却是个打仗的天才,知道智将务食于敌的道理!”
伊宁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心中再次泛起惆怅。“夏朵,吹响鹰笛,让海子引领我们往昆莫王处奔驰!”
万里层云
“匈奴人攻打乌孙?”刘彻皇冕珠串一阵晃动,卫青等武将脸色凝重,霍去病心下暗惊几乎是恶狠狠瞪着跪坐在对面的张骞。
“陇西太守来报,匈奴浑邪王和休屠王集结兵力与乌孙交战,虽力量悬殊但是这乌孙似乎屡出奇兵,击败匈奴先遣兵马,烧了鄯善粮草!目前两军在河西戈壁对峙!”御史大夫李蔡躬身答道。这李蔡是李广堂兄,因战功封侯,又因熟读经史深得刘彻赏识,在朝中逐步被提拔为仅次于丞相的御史大夫。
“伊稚斜真是心急稳定河西局势啊!”刘彻冷冷一笑,“不过看来这乌孙给了他当头一棒!张骞,乌孙到底什么来历?”
“禀圣上,乌孙是西域部落,原居于祁连山一带。军臣单于曾攻打乌苏杀死乌孙王,乌孙族人被迫迁居伊犁河流域。目前乌孙的昆莫王能征善战,军臣活着的时候非常赏识他,终让乌孙再次独立。现在乌孙拥有五万兵马,是西域第一大国!”张骞朗声道。
“看来这乌孙已是西域的出头鸟,难怪伊稚斜要教训他们!目前这战局看来如何?”刘彻沉吟。
“匈奴的兵马似乎没有打硬仗的准备,现在休屠王和浑邪王也没有倾巢而出!”李蔡答道。
“圣上明鉴,目前匈奴分为三股势力,右贤王、单于王庭和左贤王。他们逐水草而居,骑兵移动迅速,作战区域绵延从陇西到辽东这长长的边境。这样我国的防御就被迫要拉长战线,任何一个边郡都被迫屯兵众多!现在右贤王一族已经大伤元气,西域诸国也出现松动,臣请再次出使西域,联络西域彻底稳定西部军情!”张骞恭敬磕头,顿时朝堂之上响起窃窃私语,卫青等人脸色各异。
“你们议议!”刘彻放眼诸朝臣,面色平和。
“臣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既然右贤王已经被打趴了,我们何苦再讨好西域,西域已经稳定!”公孙贺不以为意。
“就是,应该西域来朝贡我天朝才对!”臣下中顿时起了附和。
“西域素未与我大汉通有无,不知我大汉强盛才会依附匈奴!若臣联通诸国,寻找盟友,西域必然会脱离匈奴!”张骞皱眉。
“可是西域诸国分散,实力不够,这样的盟友有或无恐怕无关大局!”李蔡也皱起眉头。
“西域诸国不够强盛对我大汉是福,至少我们不会有面对另一个匈奴的危险!分以治之是上策!西域诸国没有实力推翻匈奴,但是能给匈奴不少麻烦,这对我们后续进一步平定漠北有益无害!”张骞扬起头。刘彻定定看着张骞,目光泛起深意。
“臣以为,兵者凶器也,若能以使臣来往化解兵刃交锋,于我大汉不失为上策!”丞相公孙弘微微一笑。公孙弘一介布衣因精通儒学而受重用成为丞相,他一向不赞成刘彻穷兵黩武、耗费大量财力修筑边郡。而且他方才静观刘彻脸色,知道刘彻已经偏向张骞所议所以适时出言。
“微臣也赞同博望侯所言!若能平定西域,陇西、上郡等地的屯兵至少可以减半!”霍去病朗声道。卫青一怔,深思地看向霍去病。
刘彻嘴角微微含笑,看着霍去病认真的眼神心下既欣慰又好笑。“好吧,连丞相和冠军侯都说了,看来文臣武将对联通西域还是较为赞同!张骞,现在西域兵灾我们不适合掺和。朕就命你来年开春联通西域,务必把那些狄戎说服过来,与我大汉一起抵御匈奴!”刘彻挥手,众臣皆躬身口呼圣上圣明。刘彻微微一笑,目光掠过霍去病,太监高呼退朝。
“你个臭小子,被以为说得正经朕就不知道你的心思!”刘彻笑指霍去病,一边宫人七手八脚给他换上便装。
“皇上圣明!”霍去病嬉皮笑脸的。
“你和静儿怎么样了?朕可不想还要给你们小两口做说客啊!”刘彻叹了口气。“你啊,做事还是要掌握分寸,你以为朕喜欢罚你?你那日给平阳府多大难堪,要不是朕压着,你能安生得了?”
“皇上,去病已经知错了!”霍去病心下对平阳府憋着一口气,却不得不做出悔改的样子。
“你早点添个子嗣,大汉需要良将!你要是嫌烦,你的儿子朕帮你养!”刘彻笑谑。
“皇上!”霍去病见韩嫣等人偷笑有些气急败坏。
“去病,有个孩子也能让很多人安心!”刘彻深思地看着霍去病,霍去病一顿,面色逐渐平静下来。“去病不会给皇上再添乱,但是皇上是否能答应由去病带兵尽快打通河西?”
听得脆响,刘彻一把甩开奏章上的麻绳,看着奏章良久没有作声。霍去病如雕像一般定定看着刘彻,目光倔犟。“朕说过,有些事是你和静儿的家务事,朕管不到!”
“谢皇上!”霍去病大喜,响亮地磕头之后快步出了未央宫前殿。
“这个猴崽子!”刘彻没有抬头,渐渐微笑起来。“也好,现在西域即将是友非敌,坏不了事!”
一滴眼泪缓缓滑过玉佩,润湿了玉佩上的裂痕。伊宁面色平静地看着碧塔优美的泣颜,心中回想起当日灞水边的火光,心间诸多情绪翻腾。
“他走得安详吗?”碧塔擦擦眼睛,小心包好玉佩放到怀中内袋。
“他走得并不痛苦!”伊宁声音苦涩,“他让我带话给你,他从来没有恨过你!你和他不过如歌中所唱,没有缘分而已!”
碧塔的眼圈再次红了起来,“无论现在我看着过得再好,却经常恶梦,看到他哀伤的眼睛。这就是神对我的惩罚,我不该这样伤他!否则他不会这么早过世!”
“姐姐,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其实当日你无力改变什么!事情不过是按照神早就定好的方向发生了罢了!”伊宁轻轻按住碧塔的肩头。
碧塔一愣,碧蓝的眼睛有些迷糊地看向伊宁。“伊宁,快三年没见你,我总觉得你不同了,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同。”
伊宁顽皮一笑,“我外甥女都能喊人了,我能不变吗?”
碧塔想起女儿顿时露出鲜妍的笑脸,“费丽和你很亲,毕竟是一家人。”碧塔略一顿,皱眉看着伊宁,“哥哥到底什么心思,单于对乌孙很不高兴,现在两军对峙,我在这边左右为难,都快急疯了!”
“姐,哥哥没想干什么啊,否则我到这里来不是找死吗?”伊宁笑了起来,心底却没有松懈。两军对峙,其实谁也不想在这种无谓的战争中折损族人,因此伊宁主动向昆莫提议到匈奴王庭斡旋。伊宁当日对昆莫说,与其让王子们涉险,不如派她,这样身份灵活,万一出现意外也不会严重影响乌孙战斗力。
“你放心,我向乌维苦求很久,乌维实际上也不想打哥哥,所以这次亲自带着我到了王庭向单于说情。”碧塔压低声音。
“姐,你在这边受委屈了!”伊宁静静搂过碧塔,心下感叹。突然听得帐篷外一阵马蹄疾响,一股青草气息迎面而来。“伊宁?”
伊宁转头,在秋日的艳阳下乌维的眼神发出惊喜的光芒。“乌维哥哥!”
乌维大喜,一下子扯起伊宁上下打量她。“长高了,越来越漂亮了!”碧塔在一边掩嘴而笑,几个侍女手持银盆进帐,端上酒肉蔬果。
“死丫头,想过我没有?这么久你到底去了哪里?”乌维一把撑起伊宁开始转圈,伊宁惊呼起来,不断拍打乌维的手臂。“乌维哥哥,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要再把我当小孩!”乌维大笑着打横抱起伊宁,“你啊,就算到了八十岁也是我的小伊宁!”
“好了好了,赶紧吃点东西吧!”碧塔拦着笑闹的两人。
“说,到底去了哪里?快三年没有一点消息,你知道我们多担心吗?”乌维喝了口酒,眼光仍在打量伊宁的俏丽容颜,突然发现伊宁与自己记忆中有些不同了,却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了。
“那天迷路了,在草原流浪了一段时间,后来哥哥就找到了我,让我跟着木仁大祭祀游历。”伊宁笑眯眯的,眼睛变成弯弯的月亮。
“是吗?”乌维看着伊宁的笑脸目光深沉。
“嗯!还学什么占卜,累死了!”伊宁拼命点头,头上的发饰一阵急摇。乌维撑不住又泛起温和的神色,拉过伊宁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这次就别走了,待在匈奴。我可不放心你在那个胖子身边!”
“不要,我才不要做人质!”伊宁哀求地拉起乌维的手。乌维脸色一僵,“谁说你是人质!”
“我偷听中行说对单于这么说。”伊宁揉揉眼睛,乌维顿时感觉一阵心痛,“那个不男不女的!别担心!在这里我会护着你!”碧塔在一边松了口气,招呼乌维吃饭。
“不过伊宁留在这里也不错,年纪差不多了,太子,你看看要不给伊宁在匈奴草原找个婆家?”碧塔笑了起来。
“我不要!”伊宁大急。乌维面色深沉地看着伊宁,没有作声。
“害什么臊?”碧塔轻笑起来,“太子,你看呴犁湖怎么样?他是你弟弟,年纪和伊宁相当,我看挺合适!”碧塔早就在心里盘算过这件事,稳稳地看向乌维。乌维眉头拧到一起,尚未搭话却听门口侍从来报,“左贤王,单于有请!”
“你们在这里先等着。”乌维理理衣服,却见侍从看向伊宁,“单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