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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乌维心中有些犹豫,他也恼昆莫不听号令,但是昆莫毕竟是碧塔、伊宁家人,他多少不忍。
“单于没说什么吧?”碧塔挺着肚子坐到乌维身边。
“你让你哥哥别那么嚣张,单于对乌孙很不高兴!”乌维喝了口酒。
“知道了!”碧塔低下头,心中忐忑。娘家和匈奴渐行渐远,碧塔心里也很不安。碧塔打量一下乌维的面色,突然想到一个好消息。“乌维,哥哥前些日子托人告诉我,伊宁找到了!”
“什么?”乌维一把揽住碧塔的肩膀,几乎弄痛了碧塔。
“我哥哥说伊宁好好的,找到了!”碧塔含笑看着丈夫。
“她人呢?立即叫昆莫把她送到匈奴来!”乌维大喜。
“她现在可能还不在乌孙,不过哥哥说已经有了她的消息,让我别担心!”碧塔好久没见乌维笑了,顿时也高兴起来。
“她人在哪里?”乌维皱起眉头。
“哥哥没说,只说她快回来了!”碧塔觉得乌维掐得她很痛。
“荒唐!她一个女孩子家,你哥哥倒也放心!”乌维焦躁起身,在帐篷里踱步。
“乌维,伊宁的性子你明白!她不会吃亏!恐怕现在已经找到心上人了吧!她都十五了,可以出嫁了!”碧塔托起腮帮,笑得很温和。
乌维霍然转头恶狠狠看着碧塔,“不许胡说!”
碧塔愣怔见乌维挥开帐门气冲冲往其他姬妾的穹庐走去,心中慢慢盛满委屈。“孩子,你姨妈快点来也好,有她在,我们就不会受欺负了!”
陌上看花
“累死了!”伊宁伸直双臂,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起来!”霍去病皱紧眉头,瞪着伊宁着实不雅的姿态。
“求求你啦,我不可能一天就学会!”伊宁在烈日下闭上眼睛,拼命甩着手当是扇子。
“你刚会点传球,不能前功尽弃!”霍去病见伊宁无动于衷,猛地揪起她的耳朵。
“疼!疼!”伊宁灰头土脸地起身,恨恨推搡霍去病,却压根推不动。“我踢不过你,也撞不过你!蹴鞠不好玩!”
“跟你说了多少次,女子踢蹴鞠不像军中那般,用来训练体魄。你要学会灵活闪避!”霍去病双脚轮流控制毛球,姿态优雅。“你身板根本撞不过他人,而且女子踢球也不能如此野蛮!”霍去病猛地右脚一勾,毛球跃到膝上。
“你踢蹴鞠的时候真的好潇洒!”伊宁撑着脑袋,万分羡慕。霍去病身子一顿,转眼将球踩于脚下。“你说这些好话就是为了偷懒?”伊宁笑得很无辜,亮闪闪的眼睛跳动着调皮的光芒。霍去病心软了,见伊宁一身灰土,已是汗流浃背。“算了,我下次再来找你!”
“好哦!”伊宁蹦蹦跳跳的。霍去病走到一边拿起一块汗巾缓缓擦汗。
“等等,这块汗巾很眼熟!”伊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汗巾。霍去病心头一紧,这是上次撞见伊宁沐浴后他拾到的伊宁之物。“你怎么会眼熟?”霍去病赶紧收好,脸色讪讪。
“不对,我一定见过!”伊宁凝神细想。
“你慢慢想!”霍去病拾起毛球就要上马。
“霍去病,你其实是个好人,就是脾气怪点、脸色难看点、人奸诈点……”伊宁看着霍去病的背影,感念他近日不露痕迹的照顾。
“你骂人的技巧可比你踢蹴鞠高明多了!”霍去病冷着脸上马。
“不是,不是啦!”伊宁连连摆手。“真的很谢谢你!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你这是干什么?”霍去病眉毛一挑。
“我快回大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伊宁抹抹脸,转身也要上马。
“慢着!”霍去病一下子扯过伊宁坐骑的缰绳。“你要走?”
“是啊,我哥哥快派人来接我了!”伊宁有些愣怔地看着霍去病冰冷的脸。
“张骞赶你走?”霍去病咬牙切齿。
“不是,我想回家了!”伊宁笑眼弯成了月牙。
霍去病愣在马上良久,猛然拍马飞驰起来。“真是怪人!”伊宁噘嘴,浑身有气无力地往张骞府邸驰去。
“你是不是不听你男人的话,他借机打你吧?”夏朵给伊宁擦身子,见她身子上满是乌青,多少有些心疼。
“跟你说了几遍,他不是我男人?”伊宁趴在桶沿简直连话都不想说。
“算了吧,於单走的那天你们两个又搂又抱,看得我分外难受,恨不得揍你们这对狗男女了!”夏朵憋嘴。
“越说越难听,什么狗男女!”伊宁一拍桶沿,马上一叠声哀嚎,直嚷手疼。
“不过那个李广的儿子也不错,比你男人会笑,看着脾气好些!不过这些日子是不是练兵忙?长远没到这里来了!”夏朵擦擦汗,把伊宁按进水里。听得气泡乱起,伊宁挣扎,溅了夏朵一身水。
“野丫头!”夏朵胡乱洗着伊宁的长发,恨声恨气。
“你想杀了我,用刀快点!”伊宁好不容易能够喘气,像条落水的小狗,半身趴在浴桶外喘着粗气。
“昆莫什么时候派人过来?”夏朵拿起一块汗巾给伊宁擦头发。伊宁又是一阵挣扎,两人较着劲简直如同角斗。
“听张骞说哥哥会让我下雪前过祁连山!”伊宁夺过汗巾自己擦身。突然伊宁发现霍去病的汗巾与自己手中这块非常相似,她凝神细想,猛然想起长杨宫溪水边自己狼狈出浴的事。伊宁的脸渐渐红了,紧紧拽着汗巾。
“喂,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想男人!”夏朵擦着身上的水迹。
“真不知道於单是怎么教你的!”伊宁赶紧穿好衣服,嘴角含着甜笑。
“你舍得走?”夏朵突然附耳,轻笑着留下愣怔的伊宁。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他是曹静的未婚夫!”伊宁魂不守舍地坐了下来。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烘托出一个躁动的夏天。
“伊宁!听说去病哥哥在教你蹴鞠?”曹静见伊宁吃甜瓜吃得满脸都是,笑着给她擦脸。
“野人!”公孙悦冷着脸,心中万分不满曹静总是叫上伊宁。
“是啊!真难学,我想大概是霍去病想借机整我吧,学得我浑身酸痛!”伊宁满不在乎地拿手擦嘴,一边平阳府的侍女都掩嘴而笑。
“不会!去病哥哥其实面冷心热,你又这么讨人喜欢。我想去病哥哥可能在心里喜欢得你紧呢!”曹静微笑着靠向坐榻。
“怎么可能!霍去病只喜欢你这种大家闺秀!他每次看到我都是咬牙切齿!”伊宁趴到水阁的栏杆望向池中迎风摇曳的荷花,心中却不自觉想起霍去病对自己温柔时脸上摄人的光芒。
“算你有些自知之明!”公孙悦款款坐到一边,微风吹起她的衣裙。伊宁的目光在曹静和公孙悦的面容间游转,若论五官的精致曹静是伊宁自打到了大汉之后看到的第一美人,尤其她浑身散发的那种娴雅气质让人尤为舒服。这公孙悦虽面容不及曹静,但是多了一份军人世家的洒脱,也多了一份小女儿的娇媚。
“看什么?”公孙悦瞪了伊宁一眼。
“我觉得霍去病真的很有福气!赶明他把你们两个都娶回家,乐死他!”伊宁把头轻轻靠向臂弯,看着池中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荷花,心中涌起一点古怪的感觉。
“烂掉你的舌跟!”公孙悦脸红了,心下却窃喜。她知道论家世她无法与曹静相比,因此一直潜心讨好曹静,希望将来能够做霍去病侧室。
“伊宁真是会说笑!”曹静掩袖,目光散发温和的光芒。
“都在说什么?这么高兴?”甜美的声音传来,伊宁扭头恰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由一群侍女簇拥着往水阁走来,她身边跟着一脸温顺的卫青。
“悦儿见过舅母、舅舅!”公孙悦一脸促黠地跪倒行礼。
“瞧瞧,多会说话!”平阳公主大悦,曹静起身亲自扶过她坐到主座。卫青脸色微微有些尴尬,缓步走到主宾座,正襟危坐。
“这位是?”平阳公主见伊宁梳着两根麻花辫、穿着淡绿色的裙装,虽长得讨喜,但是这一身打扮着实怪异。
“这是静儿的朋友,博望侯的小姨伊宁。”曹静巧笑着挨到平阳公主身边。伊宁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浑身不自在,按甘父教过自己的礼数行了个不太地道的大礼。
“哦!你就是上次误打误撞救了皇长子的西域姑娘?”平阳公主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伊宁,卫青一愣,也仔细看向伊宁。
“呃,凑巧!”伊宁扯扯自己辫子。平阳公主皱起眉头,觉得伊宁举止粗俗,便神态傲慢地扭头看水阁周围的荷花。“大将军啊,平阳府的荷花与往年比之若何?”
“与公主一般,经年美丽!”卫青心中不快,知道平阳公主不过是在提醒自己的出身。
“呵呵,我们大将军是越来越会说话!”平阳公主淡淡一笑,心中仍然在为卫青前几日待在长平侯府照顾生病的发妻不悦。曹静和公孙悦皆掩袖,颇有兴味的目光看向卫青。卫青如坐针毡,轻声咳嗽了一下端起茶水。伊宁漆黑的美目仔细打量平阳公主和卫青,觉得这对夫妻看上去有些奇怪。
“今年这荷花开得是不错,静儿,等下命人选几枝漂亮的送到椒房殿,让皇后也看看!对了,上次皇长子说府里的荷叶凉粉好吃,赶紧命人做些!”平阳公主袖风一甩,斜依着扶手。曹静答应了一声,立即府里的侍女和仆从都忙碌起来。
“悦儿,你今年也十五了,南窌侯给你选了人家没有?”平阳公主微笑着看向公孙悦。
“家父说悦儿性子毛糙,还得在家多磨磨!”公孙悦做了个鬼脸。
“呵呵,你这个小猢狲!”平阳公主笑指公孙悦。“你可得加紧了,别拉下你静姐姐太远!静儿,陈夫人日前可是亲自到我这边求亲,本来按着我的意思今年就把你和霍去病的婚事办了,不过陈夫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