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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脖子上舔一舔,掀了他的衣服,把手伸进去摸一摸,他把她按在腿上坐好,她又垂着袖子,委委屈屈道:“哥哥,你不疼我了。”
“等你葵水走了,咱们就生孩子,这回一定生个孩子,不生孩子就不叫你下床。”
他发了狠似的,姜筠总觉得到时候倒霉的是自己,还是梗着脖子,挑衅的说好。
他们夫妻俩的事,总算没有误伤了无辜,府医心中不安了几日,诚惶诚恐的过来给姜筠请脉,姜筠也没为难他,走出院子的时候,府医才惊觉自己后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他按着殿下的吩咐,骗了王妃,当时看着王妃脸上欣喜的表情,心中就暗叹造孽,想着那夫妻俩的事,他一个府医也不懂,哪知道向来温婉大方的小王妃不仅大骂自己庸医,还要把自己撵出府去,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他当时只想到要听殿下的话,怎么就没想到万一惹恼了王妃,那王爷为了哄王妃,也不会护着自己这个小小的府医的,到时候自己一家老小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程静凝和裴元朗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初九,她是如今皇室最尊贵的郡主,比程琳的身份要尊贵许多,陛下赏赐了侄女丰厚的嫁妆,太后娘娘更是亲自到康亲王府为孙女送嫁,一时间裴元朗成为百姓口中讨论最多的。
裴元朗无疑是最幸运的,虽父母早逝,却认了陈大将军做义父,如今更是娶了大历最尊贵的郡主,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也有那混不羁的同情裴元朗,宁平郡主,嚣张跋扈,娶了她,只怕这辈子都不能有其他女人了。
甭管旁人如何想,裴元朗是春风得意的,裴府里,他被皇家的皇子世子公子们轮番灌酒,他酒量高,喝这么多也面不改色的。
终归这些皇子世子们还是疼妹妹的,没敢灌太多,若不然这么多人,一人再轮几圈,再好的酒量也该醉了。
程静凝坐在喜房里等他,颇有些不耐烦,她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一旁的丫鬟一直劝她再忍忍。
她手里绞着大红色的喜服,想着自己的那些哥哥们定是要灌酒了,对着丫鬟吩咐道:“你去前头看看,告诉她们本郡主要洞房了,叫他们把郡马放回来。”
“郡主,这可使不得,旁人会笑话的,郡主再等等。”
“谁敢笑话本郡主。”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声音,一群人闹着要进来,都被裴元朗拦在了外边。
程静凝一听他的声音,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终归是个姑娘,这种时候还是有点害羞的。
☆、第125章
程文佑回府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气,姜筠扶着他去洗澡,他鼻子凑在姜筠颈间;吐着热气,问姜筠要不要一起洗。
姜筠推了他一把;他倒也没勉强;姜筠出去叫人把窗户都打开;散散酒气。
巧荷道:“这大冷的天;开窗户要着凉了。”
“就开一会,把气味散散。”
其实气味倒是不重,就是姜筠自己想吹吹风。
程文越出来的时候,瞥见开着的窗户,眉头皱了一下;倒没说什么;巧荷把窗户关了;就退了下去。
“头疼吗?”
程文佑笑了一下,道:“喝的不多。”
姜筠哦了一声,今儿程静凝和裴元朗大婚;她也去了;不过她只在康亲王府参加了午宴;没有陪着程静凝到裴府去,程文佑即是程静凝的堂兄,又是裴元朗的好兄弟,从康亲王府出来后,就去裴府去喝酒了。
裴元朗那边交好的都是些武将,姜筠也不是没见过他们喝酒。
程文佑坐在椅子上,她拿过干帕子给他擦头发,不小心扯了一撮头发,她自己隔着干巾子拽住那头发都吓了一跳,程文佑扭头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吭声。
半夜里下了大雪,姜筠早上醒来的时候程文佑已经不在床上了,透过窗户,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墙角的梅花瓣上还堆着雪,她窝在床上不起,平翠带着人端着盆子到床前给她洗漱后,就端了粥在床上吃了。
程文佑回来的时候见她还待在床上,把外面的披风脱了,走到床边,看着装睡的姜筠睫毛一颤一颤的,修长的手指摸上她的脸颊,带着微微凉意,姜筠强忍着没理他。
程文佑坐到床上,忽而轻笑了一声,姜筠竖起了耳朵,半晌都没再听见动静。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好奇的问道:“你笑什么?”
程文佑道:“我笑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姜筠:“。。。。。。。”
程文佑道:“还不起床吗?”
姜筠摇头:“外面下着雪呢。”
“一天都不起了?”
姜筠嗯了一声,把他的手拽到被子里,放到自己怀里要给他捂手,她一直窝在被子里,身上暖烘烘的。
她讨好的问道:“怎么样,暖不暖?”
程文佑给面子的点了头,他今日没什么事做,就陪着姜筠,姜筠叫他到床上一起窝在被子里,程文佑向来自律,大白天的怎么会躲在被子里,自然没有同意。
姜筠有些不乐意,嘟囔着说他古板。
这场雪断断续续的飘了两日,待雪停了,姜筠叫人备了笔墨,在纸上画画。
她刚收了笔,外头管事的来报,说是卫国公府的二夫人带着五小姐姜笛来了。
姜筠微微皱眉,不明白何氏这会过来做什么,吩咐道:“请她们去花厅。”
她站起身,走到外头,平翠和秋蓉过来为她换衣梳妆。
何氏带着五小姐姜笛坐在花厅里,眼睛羡慕的打量着四周的摆件,五小姐姜笛生性懦弱,不爱说话,垂着头坐在那里也不敢乱看。
何氏自然不会理她,她带姜笛过来,只是因为姜笛是二房的小姐,同姜筠是堂姐妹,到时候能拿她圆场子。
巧荷带着人上了茶,何氏见着认识的人了,笑道:“巧荷姑娘,王妃近来可好?”
巧荷微微屈身:“二夫人放心,王妃一切安好。”
自平翠和秋蓉到姜筠身边后,巧荷就不怎么陪着姜筠出院子了,她态度冷淡,饶是何氏会说话,也拉不下脸去讨好一个丫鬟,知趣的没有再问。
五小姐姜笛坐在一旁,手里攥着裙子,何氏瞥了她一眼,暗道一句没出息。
她端起嵌螺钿牙石花鸟长方桌上的青瓷盖碗,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抿了一口,心道这姜筠果然是好福气,当初一生下来她母亲就走了,阖府上下都觉得这是个扫把星,谁知道能有这么大的造化,入了睿王殿下的眼,自小就把她养在宫中不说,如今还娶了她,叫她做了睿王妃。
她执起桌上的荷花侧把茶壶把玩,余光瞥见姜筠带着人到了院中,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带着姜笛跪到了地上。
“臣妇拜见睿王妃。”
姜筠轻笑道:“二婶不必多礼,起吧。”
她坐到檀木半枝莲椅上,丫鬟上前添了茶,姜筠浅啜了一口,对着何氏问道:“二婶今日来,可有事?”
她这话问的也是直接,卫国公府的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何氏也不觉尴尬,笑着说到了年关了,老夫人惦念起以往小姐们在府中的场景,特地命她过来接姜筠过去。
姜筠没说话,又端起盖碗,抿了口茶。
何氏见她不说话,心里有些没底,毕竟自己这个做了睿王妃的侄女打小性情就有些捉摸不定。
半晌才听姜筠漫不经心的问道:“可请了大姐?”
何氏面上有些不自然,这话可戳了她的痛处,她说老夫人惦念小姐小姐们以往在府中的场景不过是个场面话罢了,老夫人的原话是叫姜筠回去小住几日,并未提到姜篱。
姜篱和老夫人早就闹僵了,老夫人再不想管这个孙女,平素里姜篱出入卫国公府她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氏面上虽讨好老夫人,心中却记恨着她,当年若不是老夫人,自己的女儿又何必过的这么苦,偏老夫人心狠,连亲孙女都可以不管不顾,只看得到卫国公府的荣华富贵。
何氏捏了捏手心,扯了个笑脸道:“已经派人去请了。”
姜筠嗯了一声,道:“老夫人身子近来可好?”
何氏本想说好,就那老不死的身子硬朗着呢,眼睛转了转,道:“前几日一直咳嗽,心中又挂念着王妃。”
姜筠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回去看望祖母,可二婶你也瞧见了,这偌大的睿王府还要我打理呢,旁人不清楚这管家之事,二婶你管着卫国公府的中馈这么多年,是最清楚不过的,这府中是一刻都离不了的。”
何氏噎了一下,心道卫国公一大家子,处处都要忙,是离不得人,可睿王府虽大,终归只有睿王殿下和姜筠两个主子,有什么离不得姜筠的。
只是这话她只能憋在心里,又不能说出来,面上挂着笑道:“臣妇也知道管家不容易,可老夫人年纪大了,老人家爱热闹,王妃未出嫁时老夫人又是最疼王妃的,王妃若是不会去,老夫人难免伤心。”
姜筠轻笑道:“二婶真是谦虚了,祖母虽疼我,可我觉得祖母最疼的还是大姐,以往看着祖母对大姐那般掏心窝子,我都羡慕的。”
何氏面上的笑容僵住,随即道:“王妃真爱说笑,卫国公府谁不知老夫人最宠爱的是您啊,阿笛,你说,你祖母是不是最疼你三姐。”
姜笛愣了一下,怯懦道:“府中的孙女都是祖母的心头肉,祖母都宠的。”
这话说的着实漂亮,比何氏那市侩的话中听多了,姜筠不免多看了这个五妹一眼。
她对姜笛印象不深,姜笛和她是隔了房的堂姐妹,又是庶出,不爱说话,又有何氏这个厉害的主母在,平日里垂着头不敢抢了嫡姐的风头,久而久之就被旁人忽略了。
何氏见她没按照自己的意思说,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抹威胁,姜笛打了个哆嗦。
姜筠眯了眯眼,道:“还请二婶在祖母那里替侄女陪个罪,不是侄女不回去,实在是睿王府事务繁忙,我还要照顾殿下。”
何氏道:“殿下也是卫国公府的女婿,殿下和王妃和一同到卫国公府住。”
姜筠摆摆手,道:“二婶不知道,殿下这人对衣食住行颇为讲究,他住不惯别的地方。”
何氏听她拒绝了,心里有些着急,想着老夫人的吩咐,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