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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深,知道那些对你没有好处。”顾清明皱眉,“陆缓如果今天太忙,我会改天来找他。”
顾清明正说着,会客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不用了,来我办公室里谈。”
“那正好,我乐意之至!”顾清明往前踏了两步,迎面对上了陆缓。
“你们……”
“没事的,小白,你就在这里坐一会儿,我等会儿带你去吃饭。”陆缓说着,就先转过身,顾清明回头,轻轻的将她按坐在沙发上,这才转身跟着陆缓离开。
云深不知道陆缓和顾清明谈了什么,等到两人出来的时候,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怪。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小深,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的手机号码没有变,如果,”顾清明顿了顿,“如果你还记得,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云深点头,又看了一眼陆缓,陆缓十分温柔的笑了笑,“清明是关心你,别想太多。”
这,这真的还是陆缓吗?
云深有些懵了。
他不是对顾清明恨得牙痒痒,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面的吗?
怎么会突然这样?
顾清明也回头看了一眼陆缓,“陆缓,记得好好照顾小深,我先走了!”
听完这句话,云深实在被震惊到了!
世界,可以这样玄幻的?
顾清明就这样离开了,半点不拖泥带水,而陆缓却依旧笑若春风般带着她去吃饭。
“怎么吃饭一直心不在焉的?”陆缓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肉,她最近特别爱吃,爱睡。
云深翻了翻碗里的菜,“陆缓,清明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啊,我们就聊了聊过往,他说他放弃你了,我们的关系就缓和了。”陆缓挑眉,“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和他整天怒目以对的好?”
“那倒不是,总感觉你们怪怪的。”云深嚼着嘴里的肉,“都说女人心思难猜,我倒觉得你们男人的想法更是古怪!前一刻两人还很不得掐死对方,这时候又突然和好,要不是认识你们俩够久,我真怀疑我穿越了!”
“好,我保证,我是真心和他和好了,”陆缓恨不得指天发誓了,“你快吃饭,吃完我送你去上班。”
云深下意识的去看了他的眉头,见没有蹙起来,这才低头继续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太多,总觉得陆缓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吃过饭,陆缓果然将她送到了公司,这才自己开车回去上班。
晚上云深刚刚到家,就看到陈秘书在家里,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箱子。
“陈秘书,你这是……”
云深惊愕,怎么忽然拿行李箱出来?
看到云深,陈秘书忙笑着解释,“陆总要出差一段时间,我是来帮他拿行李的。”
出差?
“他怎么突然要出差了,怎么之前没听他说起过?”云深有些狐疑的追问道。
陈秘书将箱子打开,找了柜子里的衣服放了进去,“这是下午的事情,也算是临时决定的,大概是事情突然了,他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别太担心。”
云深忙讪笑,“是吗?那我来帮你吧。”
陈秘书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也好,其实,我在你们家收拾行李,很有压力。”
云深忙去翻柜子里的衣服,“他有说要出去多久吗?”
陈秘书支吾了一下,“好像说要一个月。”
一个月?
这真的是临时决定的出差吗?
云深心底的狐疑更深了,手里却还是帮着陈秘书在收拾衣服,“那他现在在哪里?”
“还在公司开会,晚上八点的飞机。”
“要去哪里?”
陈秘书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总算将东西都装好了,“晚上八点飞北京。”
云深压下心底的不安,“时间不早了,陈秘书你去忙吧,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七点多的时候,林嫂就将饭菜给端了上来,云深草草的吃过了,就拿着手机回到了卧室。
一直到七点四十的时候,陆缓的电话才打了进来。
“小白?”电话那头,陆缓的声音有一丝疲惫。
“我在听。”云深的心砰砰的跳着,她伸手压在胸前,生怕因为心跳声过大,而错过听陆缓的任何一个词语。
“我要出差一个月,你有事,就找陈秘书,在家要按时吃饭,记得把养身体的汤按时喝掉,如果身体不舒服,要及时去医院看看。”
“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云深将他的话都一一记了下来。
“很快,你和孩子要在家等我。”陆缓顿了顿,“我要上飞机了。”
云深在电话这头重重的点了头,一声略带哽咽的声音响起,“好。”
“别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要真想我,就让陈秘书给你买机票。”陆缓在电话那头,声音变得格外黏。
“嗯,好。”
云深总觉得自己的言辞太过简单,这样分离的时候,她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怎么不说话了?”陆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陆缓,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坚持我的选择,甘之如饴。”
电话那头,机场的广播声响起,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上飞机了,陆缓忙回神,“好。”
电话被挂断,云深看了看时间,总觉得陆缓这一次出差,像把她的心也带走了一般。
他每天晚上依旧会打电话,有时候顾清明也会打电话过来,陆缓的父亲和爷爷都会时常来看她,可是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十二月初的时候,在这个偏近南方的城市,并不觉得寒冷。
早上出门的时候,云深还是特意加了一件长袄裹在身上,陆缓离开,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他没有解释为什么还在出差,云深每每问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顾清明前天又出门了,苏哲还是没有消息,叶拾夏也像被抹去了痕迹一般,这个城市,在这个腊月即将到临的季节里,虽不寒冷,却显得格外冷清。
和梁云朵约定的咖啡馆,离公司并不远,云深拒绝了小然的好心相送,坚持一个人慢慢朝咖啡馆走去。
她走到的时候,梁云朵已经坐在那里了。
“抱歉,我现在身体有些不太方便,梁小姐,别来无恙。”云深推开玻璃门,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到了梁云朵的面前。
室内开了空调,她将长袄脱掉,里面是一件深色的线衣将她裹得严实。
“梁小姐,你似乎对我很生疏?”梁云朵笑着反问道。
云深一愣,没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
见此,梁云朵又笑了,“或许,我该喊你一声姐姐?”
云深紧紧握住了手里的玻璃杯,里面是滚烫的热水,捂的手心十分温暖,“你今天来找我,恐怕不止是想要说这些的吧!”
如果想要认亲戚,又怎么会等到今天呢?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梁云朵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其实在你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心底是不是就在害怕了?”
想到那时候慕云深一副苍白的脸色,梁云朵笑的格外甜美。
“是,我是有害怕,但是我现在却又不怕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梁云朵拿咖啡勺轻碰被壁,“愿闻其详。”
“我的父母早就过世,慕家名存实亡,我在很多年前,就是一个连学费都交不起的穷学生了,你来找我,我恐怕什么都不能给你了,除了那个空宅子。”
梁云朵不以为然,“我不喜欢大房子,顾家我住的很舒服。”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要和清明夫妻同心了,”梁云朵将手里的咖啡勺放下,“慕云深,我是来劝你不要和陆缓结婚。”
“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
梁云朵端起咖啡杯,“我没要你信我的话,事实上,我只是想替你已过世的父亲,给你一个忠告而已。慕云深,我从来没将你当成姐姐,也请你不要将我当成你的妹妹。慕海给我一个名字,但我却不需要他的姓,正如我从来不需要你们一样!”
“这就是你急着找我出来的原因?”
“是,顾清明他什么都知道,不需要你的好心,他和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再来,我也不会放弃我最初的目的!”
本以为他是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到头来却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句委托!
向别人乞求来的幸福,她梁云朵不屑,更不需要!
“你到底想做什么?让我身败名裂?以抵消你当年的恨?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梁云朵放下咖啡杯,“慕云深,你以为你活在童话里吗?这世界满是残酷,你凭什么借那么多人的保护,而这样安妥的过日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番外 苏哲--浮花浪蕊俱尽,伴君幽独
夜,在这个既向往,却又抗拒的城市,充斥着一股让我永远无法自安的情绪。
风缓缓的吹着,随手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我转身走到了书房,卷起衬衫的衣袖,开始研墨。
清风徐徐的吹着,墨香阵阵,如同情人间最炙烈的情谊围绕在身侧,我缓缓的笑,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慕云深总说,我笑的时候,一双桃花眼笑的灼灼发亮。
我问她,什么叫做桃花眼。
她会淡定从容的递过来一面镜子,“请对镜自照!”
那姿态,那语气,像极了颁奖典礼上开奖嘉宾那句,“请看大屏幕。”
每次,提起她,我总会忍不住嘴角上扬,她是我这三十年来最深的牵挂。
墨已经磨好,我铺开宣纸,拿起那搁置许久却仍光洁如新的毛笔,手起手落,一行漆黑的大字落在了上面。
依隐于市,形见神藏,与物变化,无有常相。
东方朔的一句话,也是我的座右铭。
很久之前,我只是觉得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