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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先是有北浚的无理责怪,再是自己不小心摔痛后也没个心疼他的人。接二连三的事因,把心中这些日子来聚着的悲伤情绪都勾出来了。自此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此时就连有人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查觉到。
站在他面前的人,一袭明黄|色衣袍,头上束着龙纹金冠,玉面胜似桃花,正是不久前从庆麟宫里追出来的北浚。
此时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季洛天,微微的皱了下眉,随即蹲下身子。
“别哭了,我扶你起来。”
和解
“别哭了,我扶你起来。”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令得季洛天毫无准备的一惊,猛然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你……你来干嘛?”待看清眼前的人,季洛天赶紧止哭,并迅速擦去脸上的泪水,怒目相视一把挥开北浚抻出的手,对其吼道:“老子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滚远点。”随后挣扎着要自己起身,但两条腿实在是摔得不轻,勉强了半天,却使终没能站起来,不由的有些懊恼自己的无用。
见状,北浚也不顾季洛天的排斥,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刚才是我不对,没听你解释就对你乱发脾气,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泠儿说了,我……我向你认错,对不起。”
向来从不与人低头的北浚头一次做了向人认错的事情。可眼前这人,不但不领情,还尽会挖苦人。
“哟,堂堂太子爷也会向人认错,向人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相信我这还是头一个吧,那我还真不敢当呢,一时还真收受不起。”随后拿眼角瞄了眼北浚,讽刺道:“您还是省省吧,从此您走您的阳关道,老子过老子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走过也只当没看见。”说完,季洛天转身就要走,却没走几步又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与地面再来次亲密接触,季洛天紧闭着眼睛,预备承受接下来的疼痛。
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感到身体突然被人抱住,而后腾空而起。
季洛天睁开眼睛看清现状后,脸颊顿时烧了起来,结巴道:“你……你放我下来。”
“我放你下来?那你现在这样子还怎么走啊?”北浚丝毫不去理会季洛天的要求,反而就这样抱着他走。
见北浚没有放他下来的打算,季洛天不住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下来。
“喂,我可警告你哦,你这样动来动去我会以为你在挑逗我哦。”北浚有些无赖的戏笑道。
“你……哼,你这个恋弟癖的变态,我之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还很有无赖的潜质。”力气上斗不过他,季洛天只能在口头上出出气。
“多谢夸奖。”北浚索性无赖到底。
“你……你……你刚才不是要我滚的吗?你刚才不是说再也不要见到我了吗?那你干嘛还来找我?”说着说着,季洛天眼中又蓄起了泪水。“你刚才还骂我是小人来着,那你还干嘛来找我这小人?你尽管陪着你弟弟去。”眼看着泪水即将滑落,季洛天赶紧用袖子抹了。不想在别人面前流泪,尤其是在这人的面前,更是不能表现出软弱来。虽说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坚持,但他就是不愿在北浚面前示弱。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北浚再次道歉。看着季洛天这样强忍伤心的样子,北浚也觉得不好受,刚才自己的确是说得太过分了,但是……只要是碰到有关泠儿的事情,他总是不能冷静的对待。
季洛天见北浚对自己的话并未动气,还三番五次的向自己道歉,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就真的得理不饶人了,他可是堂堂一男人,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
季洛天就这样任北浚抱着往自己的寝宫而去。
心中突然升起一个疑问,季洛天随即脱口而出:“我总觉得……”你对泠儿好像太过保护了。
将要问出口的话,硬是咽下了后半句。原本季洛天对此很好奇,想问个清楚的,但突然的,他不想打破眼下的现状,所以这后半句话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嗯?觉得什么?你要问的是什么?”北浚道。
“不……没什么……”
见他摇头不语,北浚也就没再问下去,只是抱着他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已经走在御花园了,再往前一些路就是自己的寝宫了,四周一些守着的宫女、太监们都用诧异的眼光偷偷看着从面前而过的两人。
查觉到了这些目光,季洛天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而北浚则是像没注意到一般,抱着怀中的人,目不斜视的依旧往前走。只是嘴角有些不轻易的微微上扬,此时的他心情可是非常之好,难得这只小猫这么乖顺不发火,还任他抱在怀里。
此时北浚的身后,有两个人正看着这两人。
“澈,你看,想必浚儿怀中之人就是那个萧国公主吧。”徐冉略为欣喜的道。
“嗯,应该就是了。”北澈点头。
“看他们这样子,好像感情很好啊,没想到他们俩还真走到一块儿去了。”回头,看着北澈。“你说,我们明年能不能抱上孙子?”
北澈头上略有黑线,对于这个问题,他打算保持沉默。
“呵呵,我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徐冉看北澈这样,笑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他们现在正在培养感情,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他们了,走,我们先去看泠儿去,他知道我们回来了一定很高兴。”说完也不等北澈回应,拉着他便走。
身后的北澈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有时他真觉得他这个爱人比孩子还孩子。
***
永福宫内。
回到宫内,北浚直接将季洛天放到床上,而后命宫女取来外伤的药,亲自帮他上药。
“疼不疼?”北浚小心的将嵌在伤口内的小石子一一剔出,同时问道。
“还行。”季洛天咬牙忍住,勉强道:“不就是点小伤嘛,不怎么疼。”
北浚笑了笑,手上的力道却也不马虎。
剔出石子,小心的清洗过伤口,而后上药包扎,大约一柱香的时辰后,季洛天身上的那些摔伤都已妥善的处理完毕。
“行了,接下来直到结痂为止,这些伤处都不能沾水,不然会影响伤口痊愈。”北浚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你好像很懂医术哦。”季洛天抬了抬眉道。
“那当然,我爹爹可是很精通医术的,所以我也学了少许。”北浚有些自豪。
“可是……”季洛天头上微微暴出些青筋,“可是为什么你的包扎技术这么的差?”抬起手臂,将包成熊掌的手抻到北浚眼前挥了挥。其实他也很想抻抻被他包扎过的腿的,只是那里已经被包成了象腿,实在是抬不起来。
“这个……每个人学习事物都有精与不精之分,所以……这也不能怪我。”看着面前的熊掌,北浚只能勉强一笑。心里道,爹爹啊,实在是因为你当初没教过我包扎之术啊。
故知
古人云,人生之四大幸事:久旱逢甘雨,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他乡遇。
我们的小天天小朋友,久旱逢甘雨是未曾碰到过。洞房花烛夜已是近在眼前了。至于这金榜提名时,相信他这辈子也没打过这个主意。而最后这条他乡遇故知,呵呵,他现在正深切体会着呢。
“这位就是我未来的媳妇吧。”面前的人,脸上挂着微笑,上下打量着季洛天。
“正是。”北浚应道,脸上是得意的笑容。回头看向季洛天。“今天伤口还疼不疼?”
“呃……还好,上过药后就不疼了。”季洛天坐在椅子上,看着最先开口的那人。
徐冉看了看季洛天的手,抿嘴笑道:“呵呵,这是浚儿包扎的吧,还是包得这样难看。”
季洛天皱眉。
他唤北浚为浚儿,难道说……
北浚见他疑惑的神情,解释道:“这位就是我爹爹,也就是我之前同你说的也与你一样从异世界来的。”
“啊?是他?”季洛天一时激动万分。转头看向徐冉。“你……你也是穿越来到这个时空的?”
徐冉点了点头,“我在这里……已经快有十八年了。”
“什么?十八年?”这么久了?季洛天诧异。
“看你是新来的,怎么?有什么要问的吗?”徐冉饮了口茶道。
“这……”原本心中是有许多问题想问的,但是……现下到一时间想不出该问什么好了。“那你……也是灵魂穿越来的?”
“嗯,不错。”徐冉看了看身旁坐着的儿子,神色自若,丝毫无隐瞒之意,因为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他便已经将自己的经历同他们说过,并且还将自己所知的有关那个世界的超前知识都一一教与他们。“我是在二零零六年的五月穿越到这里来的。”回首往事,感到原来世界中的自己已如自己的前世一般了。徐冉不免轻笑出声。
“咦?奇怪了。”
“什么奇怪?”徐冉不解。
“不……也没什么。”季洛天摆了摆熊掌,“我是二零二二年穿越来的。”
“看来我们之间的时间还差了十几年。”徐冉低头沉思,而后继续道:“对了,据我所知,这个世界里还有两位与我们一样是穿越来的人。”
“啊?”
徐冉轻笑。“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的确,这么一来,还真能开个穿越人士联欢会了。”季洛天苦笑道。
“咳……咳……”一旁打从一开始就备受冷落的北浚不满的咳了几声。
徐冉在心底笑了笑,几时起他这个儿子也学会吃醋了?
“对了,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
“正事?什么正事?”季洛天不解。
“就是……”徐冉看了看北浚,再看了看季洛天,道:“就是你与浚儿的婚事啊。”
“这……这个……”天,难不成他还当真了不成?季洛天晕眩,急忙辩解。“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的。”
“我家浚儿哪里不好吗?身为一国之太子,长得又俊,为人体贴入微,难不成你还看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