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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吗?你有想到过视你如亲人的涵儿吗?你有想到过一直以来都念念不忘着你的北浚吗?你有想到过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吗?一直以来我时常的劝导你不要放弃,而你是怎么做的呢?你将我们对你做的这些,付出的这些置于何地?”说到最后,徐冉声泪俱下。
字字句句的控诉,席凌霄听在耳中,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不发一语。抬头看着流泪不止的徐冉,席凌霄露出惨淡的一笑。
“可是,爹爹,我真的已经好累好累了,我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突然觉得有些耳鸣,席凌霄抻手想要捂住耳朵,但是抬起手的同时大脑又传来一阵晕眩,之后便是整个人向后仰去,接着便失了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小天,我很爱你哦,你是不是也一样爱着我呢?”面前的北浚抱着自己问道。
“当然了。”自己对他点着头,报以微笑,但心中却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可是……”北浚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可是我心里还爱着另一个人,怎么办?”
“是谁?”有些难过,有些不敢相信,但仍是要问清楚所谓的“另一个人”究竟是谁。
“那人叫席凌霄,是朕为涵儿请的太傅。”北浚据实以答。
“席凌霄……那不是我吗?”
“怎么可能?小天是小天啊,而凌霄是凌霄,两人是不同的哦。”
“可是……我即是小天,又是席凌霄啊。”自己也有些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但心里却坚持着一点,自己说的这些都是对的。
“小天,不要开玩笑了,明明是一个人又怎会是两个人呢?而两个人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北浚显得很不相信。
“可是……不对啊,我就是,我就是啊。”
四周突然变得一片漆黑,抻手不见五指,同时原本在身边的北浚也不在了。而身后,像有什么在追赶着自己,自己只能不停的往前奔跑,一直奔跑。但眼看着自己就快跑不动了,两条腿再也迈不起来,双腿像似被什么绊住了。而身后的那东西已经追了上来,就快抓到自己了。
“不要——”床上的席凌霄尖叫着睁开眼睛。
看着头顶的床帐,席凌霄停顿片刻,随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原来刚才的是梦,原来……不过是一场梦。
有些庆幸,但还仍有些心有余悸。抬手正要擦额上冒出的汗,突然发现有人正坐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
“爹爹——”
梦中
看到是徐冉坐在自己床边,席凌霄有些意外的惊呼了一声。
“你昏迷了接近一天过去了。”徐冉的神情略为有些愁绪。“凌霄……你现在这样子……可能连剩下的四年半都活不到。”
“是吗?”闻之,席凌霄到是不甚在乎的笑了笑不发一语,看他这样子也没将此事当回事。
徐冉低叹了一声,知道他已经是将自己的生死不当一回事了。
“涵儿他之前来看过你,还大哭了一场。”
席凌霄眼中目光一动,最终仍是暗了下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浚儿他也病倒了。”
“什么?”席凌霄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徐冉。但见到他直视着自己的目光,最后也只是将头别向床内的方向。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道:“怎么会的?”
“太医说是急火攻心,我也已经去看过了,现在还在发烧昏迷当中,已经开了药方让人煎了喂他。”徐冉仍是看着席凌霄的表情,将他所想知道的告之。心中很是清楚,席凌霄做的事虽过份,但心中仍是极为的关心凌儿,为他担忧。
见席凌霄不再有所反应,徐冉起身。“我走了,浚儿病了,国事现在没人处理,我又得去操劳了。”心中很是不满,略有些无奈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对了。”突然想起什么,徐冉转身看着床上的席凌霄。“你现在……也不要有干什么想不开了,如果觉得再待在这里有所不便,或是有所困扰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回去,就算……你想回原本一直修养的山庄去也行。我不勉强你。”
“不用了,爹爹,就这样吧,我不想离开,就只想待在这里,就如你所说的,我的时间不多了,无论如何……我想待在涵儿的身边……”也希望能够待在北浚的身边默默看着他。
后面那半句话,席凌霄并没有说出口。
“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徐冉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转身出了房门。
离开吗?不,不用了,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都已经如此对北浚决绝了,已经没有什么好再顾忌的了,所以……自己还是想再留下来。
***
来到永福宫,门口的太监见是他来了,也没去通报,直接将人领进了内殿。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席凌霄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原本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人,如今却病倒在了床上,显现出一脸的病容。两颊不正常的绯红,嘴唇有些干裂起皮,眉头紧皱,就连眼睛也略有些深陷,使得眼眶看上去尤为突出。
闭上眼,微叹了口气。这是自己亲手犯下的罪,是自己害得他病倒。
抻手探着北浚的额头,略为偏高的温度令席凌霄为之担心不已。
“太医是怎么说的?皇上的病几时才能好?”席凌霄转头问着身后伺候的宫女。
“回太傅的话,太医说皇上只要吃了药发过汗后就能好了,药刚才奴婢们已经喂下了。”那名宫女如实回到。
席凌霄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北浚,刚要将手放下,却被昏迷中的北浚一把抓住。
“小……天……”
席凌霄为之一愣,也没将手抽出,只是由他握着。
“小天……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床上的北浚仍旧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的喊着这个名字,说着些糊话。
“我在这里……不会离开的。”
席凌霄语调轻柔的回应着。
一旁的宫女送来了凳子,席凌霄点头道谢后坐下。
被北浚握着的那只手感到异常的灼热,好像有一股暖流顺着手,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同时这暖流也浸入了一颗早已是伤痕累累的心。
“凌霄……不要离开我……”床上的北浚又说起了糊话。
席凌霄先是略一吃惊,随后露出淡淡一笑。
“我答应你,不会再离开了。”
这一夜,席凌霄一直守在北浚的床前,时而为他擦汗,时而回应着他的糊话。至于那只被北浚紧紧抓着的手,北浚始终没有放开。
快至清晨的时候,北浚由于一夜的发汗,病情终于好转,经太医看过之后已证明病已经好了。
“皇上应该再过一会就能醒了。”太医道。
“是吗。”席凌霄起身,那只被握着的手已经有些酸麻,但仍被北浚牢牢的握着。席凌霄看着两人握着的右手,然后抻出左手,覆上北浚的手,使力一根根的掰开。仍处在昏迷中的北浚此时并未有所反应。
席凌霄每掰开一根手指,心中便会觉得失落些什么。直到,将所有的手指掰开,右手才得以挣脱,而自己的左手,仍握着北浚的最后被掰开的那根手指。
但自己最终,也只能是慢慢的松手,轻轻的放开。
“不要让皇上知道我昨晚来过这里。”
丢下这句话,席凌霄头也不回的离开。
自己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真的……只有这些了。
抬头,看着天空。八月末的清晨天空中不知为何,没有了以往的明媚阳光,反到是多了些乌云,以及……树上开始微卷发黄的枯叶。
已是快深秋了。
***
醒来后的北浚,靠坐在床头,看着自己的一只手发呆。
“昨天……有谁来过吗?”淡淡的问出口,但自己的心中却有些不确定。
伺候在侧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视。其中一名宫女大着胆子道:“回禀皇上的话,奴婢不曾见到有谁来过。”
“是吗……”
北浚轻声自语了一句,目光却仍旧没有离开自己的那只手。
难道那是个梦吗?梦中有一只温暖且略凉的手为自己擦汗,梦中有个人守在自己的身边照顾着自己,并且梦中还有个温柔的声音会时而回应着自己,说不会离开自己。而梦中的自己,则紧紧的握着他的另一只手,不曾……松开过。
这真的……只是个梦吗?
意外
在那之后,北浚与席凌霄便不怎么见面,就算见面,双方都也只是神色如常,并无其他。有些刻意的回避,也有些……疏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时光就在转眼间飞逝,紧接着迎来了一个新的冬天。
而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还要寒冷。
走在刚下过雪的路上,脚下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此时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两寸厚了。
此刻涵儿和席凌霄正走在回光耀殿的路上,两人刚从永福宫给北浚请安回来。
“太傅你看,那里已经有不少的积雪了。”涵儿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的假山奔了过去。
小小的身子此时穿着厚实的冬衣,外面披着一件狐皮镶边的明黄|色锦锻披风,披风是连着帽子的,此刻帽子并未戴在头上,而是搭落在背上,脚下踏着半高筒的精致小靴,整个人看着非常可爱,因为脚下积雪的关系,此时步伐有些蹒跚的向前奔跑。
“小心别摔着了。”席凌霄在后面关心的道。
“放心啦,太傅。”涵儿奔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道。
席凌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目光略向下,看着脚下一路向前的一排小小脚印,心情却是恬淡的。
能有如今这样的日子,自己也已经是很满足了。
突然,感到面前有什么快速的的冲了过来,席凌霄赶紧抬头,却迎面而来一团雪白。
“啪——”脸上顿时传来一片冰凉的感觉,前面传来涵儿银铃般的欢快笑声。
“哈哈哈哈……太傅好迟钝哦。”躲在假山后面的涵儿偷笑着道。
席凌霄抬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