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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北浚深表同意,但是又苦于没能将这想法变为现实。
正在回忆间,殿下的那名老臣已经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长篇大论,但却还是没有停口的打算,对此,北浚觉得他有必要将其打断。
“姚爱卿,你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北浚有些不耐的扫了眼殿下的姚大人。“你无非就是想让朕再纳个皇后进宫不是吗?”
“是的皇上,臣就是这个意思。”那名姚大人又是弯腰一揖。“我泰国现今之强盛高于其他三国,可谓是天下第一强国,可皇上的后宫却是连个皇后也没有,这也太过……太过的不合理法了。臣以为……”
“够了——”北涵一拍皇座上的扶手,大声的喝断。“你以为……你以为……你不就是想让朕再娶个女人进宫不是吗?朕之前也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朕已经有太子了,朕不怕没人接任这皇位,为此朕没有必要再娶个女人进宫,再者朕根本就没想过要再娶。”
“可是皇上就不曾为太子想过吗?”那姚大人仍不死心的道:“太子小小年纪却不曾享有过母爱,皇上于心何忍。”
“这是朕和太子之间的事,无需姚大人来操心。”说完,北浚起身一甩袖子。“退朝。”
这一切都被躲在暖阁后的席凌霄听在耳中,以至于自己久久都无法回神。他从不曾想到过,北浚面对的皇宫无后的压力会如此之大,没想到竟会有大臣将此事摆到早朝上来谈论。
突然感到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席凌霄如惊弓之鸟一般急忙回身。
“爹……帝君殿下……”
残雪
“臣见过帝君殿下。”席凌霄刚要下跪见礼,却被徐冉托住了手臂。
“不必多礼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说完,又朝着涵儿道:“涵儿,你先回光耀殿去,爷爷有话要对太傅说。”
见状,涵儿点了点头,抬手一揖道:“那么孙儿先行告退了。”随后转身由宫人伴着离去。
看着离去的涵儿,徐冉微叹了口气,转头对席凌霄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走在皇宫的小道上,脚下踏的是前几日下的尚未融化的残雪,走过的地方,原本洁白的残雪便会和地上的泥土融在一起,不复洁白。待到春天时,将会化为春泥吧。席凌霄心想。
此时四下无人侍候在侧,所以席凌霄此时说话很放心。
“爹爹你找我来,是有何事要说?”看着面前的徐冉,席凌霄轻唤了一声。
徐冉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席凌霄。“今天你也看到了早朝时的情形,有什么想法没有?”
见徐冉说的是这事,席凌霄沉默的低下了头。
徐冉一直注视着他的表情,见他这样沉默下来,便道:“我知道,我也不来逼你,只是要你知道一个现实,浚儿他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虽说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浚儿已经将这泰国治理得非常好了,但是朝中那些顽固的老臣子们却总是围绕着浚儿立后的事不放。你也知道,他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你,要他再娶另一个女子,呵呵,照他自己的话说,他不想误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爹爹,你现在对我说这些又有何用呢?”席凌霄看着徐冉,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哀愁。“就算我现在和他相认,那又如何?让他再娶我一回?然后五年之后再看着我死去?爹爹,这又是何必呢?重蹈覆辙只能让北浚更加的痛苦。”
徐冉闭了下眼睛轻叹了口气,随后再度睁开。“小天,我觉得你这是在逃避,其实你根本就是害怕和浚儿相认,真正阻碍你和北浚相认的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
“你不要再说了,爹爹。”席凌霄对着他摇了摇头。“就算你说再多的,劝我更多次,我决定下的答案也是不会改变的。说我自私也好,说我胆怯也罢,无论怎样,我都已经做下决定了,不会改变。”说完,席凌霄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看着席凌霄离去的背影,徐冉轻笑了一声,小声的自语道:“尽管逃吧,我就不信,这么一点一滴的与你磨,会瓦解不了你的意志。”说完,嘴边荡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
席凌霄心乱如麻,一路急赶回光耀殿,却没见到涵儿在殿内等他。问了宫女才知道,原来他是在光耀殿后面的小院玩耍。席凌霄闻后便寻了过去。
来到小院,正看到涵儿在那里用残雪堆雪人。
几日未化的残雪,虽说是并未化去,但已不像初下时的那般干冷,反而相对较湿,所以堆雪人的那处地上已融有一大滩的水渍了。
听见脚步声,涵儿抬头,见是自己的太傅来了,急忙欢快的唤道:“太傅快来,和涵儿一起来堆雪人玩。”
“可是太子,臣还要给太子上课才是正事。”席凌霄来到他的面前。
听太傅这么一说,涵儿有些不大乐意的噘起了嘴。“太傅,你答应涵儿之前的事呢?难道太傅忘了不成?”
“答应的事?”席凌霄一时不明白涵儿指的是何事。
“就是答应涵儿,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唤涵儿为涵儿的事啊。”北涵提醒道。“另外,涵儿前些天都因为在床上养病,所以都没得玩,太傅今天就算是开开恩,先陪涵儿玩个痛快,授课的事等用过午膳后吧。”
席凌霄笑了,涵儿果真还是个爱玩的孩子啊。
“好不好嘛,太傅?”涵儿上前拉着席凌霄的手不停的摇晃。
“那……好吧。”席凌霄向他点了点头。
“好哎。”涵儿高兴的跳了起来。“那太傅和涵儿一起来玩。”说着,拉着席凌霄的手来到堆雪人的地方,继续塑造先前未完成的作品。
席凌霄看着此时玩得快乐无比的涵儿,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满意的笑,也着手一同堆塑。享受着此时的天伦之乐。
欢笑声在光耀殿的后院不断的传出。
***
“春眠不觉晓。”席凌霄拿着书看着窗外读了一句。
“春眠不觉晓。”涵儿也跟着读了一句。
“处处闻啼鸟。”回过头继续。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席凌霄又不自觉的看了下窗外不远处立着的三个雪人。
“夜来……风雨声……”涵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花落知多少。”
久久没听到涵儿跟着念的声音,席凌霄回过头看他,只见涵儿人已经扒在案上睡去了。
席凌霄微微一笑,也是啊,如今是冬末初春,人本来就爱困,现下又是午后,也难怪他就这么睡去了。看来这“春晓”读的还真应景。
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一旁守着的太监见状立即明白席凌霄的意思,想要上前,席凌霄对他摇了摇头。轻轻抱起涵儿,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向他的寝室走去。
以前一直曾想要抱抱看他,感受将他抱在手里的感觉,可惜涵儿的身份是当今的太子,并不是想抱就可以抱的。眼下抱在了手中,顿时一股暖流从心间流过,带来一丝欣喜,一丝无奈,一丝感慨。原以为自己都已经想开了,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原以为自己已不在执着于过去了,但……却还是会忍不住。
那太监在前引路,将挡在前面的珠帘、布幕掀起方便他进入。五岁的孩子抱在怀中,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算轻,若是一般人的话这是算不得什么的,但如今席凌霄这身子骨抱起涵儿来却还是颇有些费力,好在再有几步就到了。
里面的宫女也早已机灵的将床铺好了。席凌霄将涵儿轻轻放下,小心的帮他除了外褂、鞋子,让他躺好再给他盖上被子。看着他的睡颜,小小的脸蛋儿上两腮红扑扑的像个苹果。睡梦中的他,红红的小嘴有些嘟着很是可爱。忍不住抻手摸了摸他的头,顺手帮他掖了掖被子。
席凌霄直起身对着一旁的宫人道:“太子午睡一小会儿,你们在一旁侍候着,我出去走走。”
“是。”一旁候着的宫人齐声轻回道。
外面有些刮风,席凌霄随手拿了件厚披风披上,便漫步踱了出去。
虽这一上午阳光很好,但地上的雪依旧未化分毫。踩在雪上走,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没多久,便走到了上午堆的雪人处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三个雪人,两大一小,两个大的分别在两旁,一个小的在中间。还记得涵儿对他说,这小的是他,而两旁大的其中一个略高些的是父皇,另一个是太傅,三个大手牵小手,小手拉着大手亲密无间。
想到这里,席凌霄不免轻笑出声。亲密无间,这词是昨天才教的他,他今天就给用上了。还记得当时给他解释了半天,虽说他很是聪慧,但这词原本对于皇家来说却是体会甚少的,再来,在这偌大皇宫中,他的亲人本就少,除他两个爷爷外就只有北浚了,而与他同龄的小孩子可说是一个没有,也难怪他不解。
想到北浚,席凌霄轻叹了口气,想到了今天早朝时发生的那件事。
摇了摇头,他之所以这么做自己心里明白,但这又是何苦呢?他也明白那人已死,再也回不来了,何苦让自己守着个清冷的皇宫,忍心让涵儿不曾享受到母爱。看着那个略高的雪人,席凌霄一时有些出神。
此时,突然下起雪来,片片雪花如鹅毛般飘落。席凌霄抻手承接,洁白的六菱雪花落在手上,由于掌心的温度不高,所以还看得见这雪花独特的绮丽型状。眼见着它渐渐的融化于掌上化为一滴雪水。
“太傅好雅兴啊,来这里观雪。”突然身后有话声传来,听着这声席凌霄心中一惊。是北浚的声音,而且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曾经
自那日与北浚相谈之后,伴随着冬天的最后一场雪,席凌霄又病倒在了床上。
此次发病来得突如奇来且异常猛烈,让徐冉也为他很是担心,每天都亲自来看望并为他把脉开药。至于涵儿也是天天的在床边守候着他,总是愁眉苦脸的问太傅的病几时能好,这也让席凌霄心中宽慰些许。
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