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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这样对我!」被他厌恶的口吻所刺激,女人猛地怒叫出声,「我要你的真心!我要你像刚才一样,温柔的哄着我、抱着我!」
「我没有心。你找错人了。」他挑起眉。这个女人跟别的上他床的女人也没有两样,总是向他要情要爱,唯一不同的只是手段。
「我不信!你明明就是喜欢我才会跟我上床,怎么会没有心?」恢复本性的女人不甘示弱的质问。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别想得太美好!」他不留情的泼一盆冷水,神情渐冷漠。
「你!」女人惊讶的看着判若两人的邢少昕,心头一凛。
「你走不走?或者你是想要钱?」已不耐再与她多费唇舌的邢少昕语气冷漠的问。
又惊又愤的女人快速的下了床,抓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我才不要你的钱!」她怒骂着穿上衣服。她要的是邢少昕的心、邢少昕的身!她本出身富豪人家,哪里还需要向他拿钱?而他轻蔑的口吻也着实令她无法接受!
什么邢少昕对女人温柔体贴,从不恶言相向……都是狗屁!他根本就是一个冷血又无情的男人!
女人愤愤抄起丢在地上的皮包,冲向大门。
听着重重被甩上的门板所发出的声响,邢少昕唇畔逸出一丝苦笑。他走到客厅酒柜前,抓下一瓶酒,再随手抓了一个杯子,然后将自己丢上沙发,倒上一杯纯酒,缓缓喝了起来。
此时,才刚升起的晨光,正柔柔的洒进室内。他看着沐浴在柔黄光线下的空间,却发现即使阳光照遍全室,却怎么也照不进他那颗晦暗的心。
昨日与好友成昊碰面后,他的心突然起了一阵焦躁,就好像某些事他已延宕再三,却依旧逼向前来,令他不得不去面对。
其实今晨带那名女人回来就是错误的决定。肉体的发泄没有纡解他沉郁的情绪,反倒在一时的感官刺激过后,狂涌而来的厌烦、空虚与焦躁更加影响他,也使他头一次失去对女人的耐心。所以他并没有如往常般以诱哄的姿态请走那些总是想逗留的女人,反倒是用很少显露在外的严冷态度,硬是「撵」走那位不肯离去的女人。一种莫名的冲动令他只想独处,一点也不想身旁还存在一个妨碍他思考的「障碍」。
而他想好好思考的即是昨日与好友碰面后,好友告诉他的一番话。他真的没有想到成昊这个众人所推崇的金融天才在短短的两年中,替他赚到了那么一大笔金钱,那使得许多原本维持现状的情况都不得不搬上台面来面对了邢少昕其实就如外界所谣传的,是个贵族之后。说贵族或许太过夸张,毕竟现今社会已没有所谓贵族或平民之分了;但是贫富之分却仍是清楚存在,从古至今从不曾改变过。不过有一点不能否认的,邢少昕的母亲周玉萱倒是真真确确是个富豪出身的名门闺秀。
三代从商,家境富裕的周家在这一代只得周玉萱一女,所以周玉萱亦是周家产业「宏兴」企业的继承人。
在如此得天独厚的环境下,周玉萱除了美貌外,也被培养出如贵族之女的气度。只可惜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周玉萱亦无法避免的具有骄纵与任性的娇女性格,而她的性格则是造就她识人不明的嫁给家境小康、却是野心勃勃的邢俊辉的最大推手。
邢少昕的父亲邢俊辉在周玉萱的坚持与周家并没有太重的阶级观念下,顺利的当上了周家的东床快婿,也开启了他早就计画周详的「夺产」序幕。
邢少昕在上国中前就读的是为了富豪或政要之子所设的贵族学校,受的是英才教育,而他也是在这里认识了他今生的挚友成昊与袁智杰。
邢少昕一直以为他的生活会在一连串的教育,以及与父母之间不甚亲密的关系走下去,却不料他的生活在他上了国中之后,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不是更好,而是更槽。
邢少昕的父亲邢俊辉在多年的经营下,顺利的以「宏兴」驸马的身分在公司内部建立人脉并扎下稳固的根基,然后耐心等待,其间还与周玉萱先后有了邢少昕与邢虹伶一双儿女,表现出他贤夫良婿的优秀表象。
直到邢少昕就读国二时,周父过世,邢俊辉顺利当上「宏兴」企业集团的董事长,并大权在握之后,他才露出他深沉的狼子野心。
原来邢俊辉早在认识周玉萱前就有一个同居的女友,还早为邢俊辉生下一子。只是他的野心太大,在认识了周五萱之后,染指「宏兴」的野心与计画也渐渐在他心中成形。而后来,很幸运的,计画一步步照着他的安排实现了。
邢俊辉夺取了「宏兴」之后,再也不愿和言悦色地屈就脾气骄纵的周玉萱。在师出无名且怕落人话柄的考量下,他无法逼迫愤怒伤心的周玉萱签下离婚协议书,于是他干脆将他的情妇与两名私生儿女迎进家中,再将名正言顺的妻子与两名婚生子女赶出家门,命他们搬到一间属于周玉萱名下的房子里居住。自此,除了每月供给他们母子三人生活费用外,邢俊辉再也不曾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时,邢少昕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小父亲总是吝于对他及妹妹付出关心,原来他与妹妹并非父亲真心所盼望,他们只是父亲一块通往权势富贵之路的踏板。当时,他的心中是有恨的。
之后,被骤然抛弃、无法接受打击的周玉萱在百般吵闹与争取不果下,心性大幅改变。她将对丈夫的恨转为复仇之心,从此开始逼迫邢少昕,天天在他耳边灌入他这辈子也不能忘怀的「复仇大计」 ,要邢少昕即使穷尽一生的时间也要夺回「宏兴」企业集团,拿回周家数代经营的祖业。
一开始邢少昕的确也有与母亲相同的念头,就是打倒绝情的父亲,替无辜的母亲夺回属于她的家族产业。但是随着时间流逝,邢少昕的观念开始有了转变。心性的成熟让他看清了许多事情的另外一面,他对父亲的恨也渐渐消失,夺回「宏兴」已不再是他人生的首要目标了。
可惜,他的想法改变,周玉萱可没有。她依旧无时不忘叮咛邢少昕也压迫着他,并造成邢少昕因逃避而渐趋晦暗的行为作风而不自知。
或许他一直在逃避,也一直让自己沉溺在这种看似随性却是沉沦的生活中,而如今,万事皆备,他似乎也该好好的面对「现实」了。这可是当初他将钱交给成昊时所料未及的哩!
邢少昕大口灌下杯中剩余的酒液,眼中一迳的慵懒邪气已然消失,强势的精光陡地迸射!
第三章
两个星期下来,元知薇才真正明了,她的「新」老板邢少昕的魅力有多强。即使PUB的另一位老板方中墦亦是大帅哥一枚,却是敌不过邢少昕的一根指头。
即使PUB里灯光好、气氛佳,且酒调得再好喝,她还是不能否认,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客人都是冲着邢少昕而来的,尤其是那些巴在吧台边等着被「临幸」——这句话是方中墦说的——的女人,更是有很多张几乎天天可以见到的脸孔。再加上此时她围裙口袋里塞满被委托转交的「东西」 ,更足以证明邢少昕那无人能敌的魅力。
元知薇照例将放着收回杂物的托盘放在吧台一角,并循着这两个多星期的惯例,朝「缩」在一旁休憩的方中墦偷偷地招了下手。
心知肚明的方中墦立刻夸张的举起手指着自己,脸上摆出「是我吗」的表情。
元知薇忍不住地咯咯一笑,再次摇着小手,频频点头以示「就是你」 ,却不知两人的比手画脚已落入「某人」的眼中。
「阿薇妹妹,你又要我帮你传东西啦?」方中墦慢条斯理的挪近台边,勾着兴味的笑容问道。
「对啦!墦哥,再次拜托你了。」元知薇笑咪咪的回应,将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出并递给他。
在这家生意特好的PUB工作,她做得很累,但是心中却是很愉快,因为同事之间相处得很愉悦。唯一的困扰大概就是这一桩吧!
「说真格的,阿薇,你为什么不干脆将这堆东西直接交给老板,就像其它服务生一样?」方中墦看着手中的「杂物」,忍了很多天的疑惑终是问出口。
一开始他以为元知薇是刚好不顺手,才找他这个「坐」在吧台内的人转交这些东西;后来他才注意到元知薇并非不便,而是她好像很怕见到老板。
每次经过吧台前方,总见她低着头颅走过去。
「呃,墦哥,你人在里面,比较方便嘛!」元知薇有些支吾的憨笑着。
「别装傻了,每回都被你这种笑容唬过去。」方中墦笑斥道。「说真的,老板长得那么帅,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把东西亲自交给他,还可以在近处多看他几眼咧!何乐而不为呢?」他露出暧昧的笑容。
「呃……」元知薇蓦地有些脸红。每回远远看着邢少昕,她的心跳就不规则的狂奔乱撞,如果再近看些,那她岂不是要休克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她不愿太过接近老板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心中有所顾忌。
所谓作贼心虚,大概就是指她目前的行为举止吧!她的心中很明白,但就是无法抑止自己的胆怯,假装没什么事的面对那张令她心虚又心悸的脸孔。
「老……老板很帅啊!而且不用那么近也可以看得很清楚的!」元知薇露出遮掩的傻笑,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或许下回该找别人代为转交东西了。
方中墦猛地闷笑了起来。她难道不知道,她愈是这样,愈会使人怀疑?只是他实在也看不出她这么躲避见到老板的原因。而且老板与她也不像是相识的模样……啧!真是令人费解。
「你去忙吧,这些东西就交给我好了。」他挥挥手。反正慢慢观察,他总会看出端倪的。
「谢谢你,墦哥。」元知薇立刻松了一口气,露出开心的笑容转身而去。
方中墦才刚收住笑,就感到身边有人接近,转头一看,发现原本该在吧台另一头调酒的邢少昕竟然跑来了,心中不禁一愣。
「怎么了?」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