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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光靠扔板砖,就砸晕了五十多个小混混?”听到秦歌讲述如何使着板砖转危为安,扭转逆局,林艳冰那双秋眸霎时间瞪圆,微张着薄薄的嘴唇,满脸不可思议地惊呼道。
嗯!
尽管知道这么说,任谁听了都会大感震惊,不过秦歌还是点头承认。毕竟警方肯定也会帮其他小混混录口供,到时候还不得承认,不如干脆了当,现在就认了,反正这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
“难道你还是暗器高手不成?”林艳冰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歌,问道。在她的眼底悄然泛起一丝警惕。
“林警官,我也想当暗器高手,可是你见过哪个暗器高手用板砖当暗器的,板砖那么大的一块,还能算暗器,简直就是他喵的明器了。”秦歌白眼狂翻,说实在的,其实他自己也郁闷不轻。虽然当这个‘板砖宗师’杀伤力的确相当可观;一挑五十还犹有余力,不过却有一个让他十分蛋疼的缺点。
那就是必须用板砖当武器才行。
要是换成其他东西,威力都会降低至少五成。之前在跟那些混混厮杀的时候,他就用过一根钢管试验过,威力连板砖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着实让他相当无语。
“看来他应该跟叶家没有关系。”林艳冰想想觉得也是,眼底的警惕逐渐散去。板砖那么大一块,光带在身上就是件麻烦事,料想没有哪个擅长暗器的高手,真会拿板砖当暗器。
咚咚!
就在这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林艳冰站起来走去开门,打开门瞄了一眼,脸色微变,然后掩上房门,走出病房。
秦歌始终躺在床上,不过刚才开门那一瞬间,他已经看到门口外站着的不是护士医生,而是之前抓捕了龅牙哥的那名宋警官,据刚才在救护车上听那两名随车警察的对话,这个宋警官好像是市局刑警队的大队长。
“那个宋队长找林艳冰,难道龅牙哥又说出了什么内幕不成?”双手抱着头,秦歌若有所思地想着,但旋即又摇了摇头:“这是警察干的事情,我操哪门子心,只希望警察这次能给力点,扫平华盛,这样我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并不实际。华盛既然能在江平市盘踞那么多年,光靠刑警队或许能打压华盛一阵子,可是用不了三五个月,人家依旧能逍遥法外。
就拿这次被他打伤的那群小混混来说,顶多关个一年半载。
人家在牢里早就打点好关系,进去了跟度假修养没啥区别!出来以后继续能风流快活。
除非江平市所有职能部门联合出手,还必须全力出击,否则要搞掉华盛那种层次的社团,绝非易事。
不多时,病房的门再次打开,林艳冰从外面缓缓走进,英气的俏脸略显阴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秦歌,那双仿佛蓄着亘古不化冰寒的剪水秋眸,罕见地升起了几许同情。
“林警官,有什么事情吗?”发现林艳冰进来以后,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明显眼神变化,秦歌敏锐地察觉一些东西,隐约猜到应该是案情有了变化,揣揣不安地问道。
坐回原位,林艳冰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秦歌,缓缓开口道:“宋队长刚才跟我说,现在正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的伤者,一致向警局报案,控诉你严重伤害他人身体的罪名,局里已经接受并落案,待会就会有人把你转进羁留所。”
“开什么玩笑,明明是那群混混追着我砍,我被逼无奈才动手打伤他们,这样一来应该算正当防卫,怎么现在又成了严重伤人?”一听那群小混混居然指鹿为马,反咬自己一口,秦歌险些没气得从床上蹦起来,同时心里十分担心这罪名会落实。
严重伤人,据他所知。罪名一旦落实,最轻也要判三年有期,情节严重可是要判十年有期。如果那小混混来狠,五十多人分别状告,要随便有一单胜诉,可够秦歌喝一壶。
“按照当时的情况,你的确属于正当防卫没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林艳冰沉声道:“可是你这次下手实在太重了,刚才宋队跟我说了,这次进院的小混混光轻伤就有五十五,另外几个伤情特别严重。其中一个还被你打得内出血,现在还躺在重症室抢救,要是他真的出事了,你就算真是正当防卫,但法院那边可是不会讲情面,一个过失杀人罪是坐定的。”
“内出血,抢救,过失杀人!”这些字眼逐一在脑海浮现,秦歌骤然变色,之前混斗的时候,他记得曾经一拳打在一个混混肚子上,看来就是那个家伙被打得内出血了。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后悔,那一拳实在打得太重了,瞬间爆发力达到极限的一百二十公斤,即便是一些凶猛野兽也被被打残,何况是人类。
“你也不用太惊慌,考虑到当时的情况和那群混混的帮派背景,再加上你才刚成年,就算被判过失杀人,也不会判太重,要是你表现良好,或许五六年就会放出来。”林艳冰破天荒地安慰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也清楚,五六年对于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年轻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0010破釜沉舟的疯狂
“林警官,能拜托你一件事情么?”
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这次的情况究竟有多严重,秦歌反而出奇地平静下来,语气里没有了刚开始的慌乱。
现在后悔已经无济于事,唯一能做的,便是及早安排好一些后事。
“说吧!如果不超出警察的职责范围,我会尽量帮的。”林艳冰认真地说道,凭着多年跟罪犯打交道的经验,她自然听出这番平静的话背后隐藏的心酸和不甘。但是这又能怎么样,现在五十多个混混还躺在医院,那个内出血的混混甚至还在抢救当中,这些可都是铁一般的证据,就算她有心偏帮,也无济于事。
“在我进羁留所之前,能不能让我再见我妈一面。”秦歌满脸希冀地看着林艳冰,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等进了羁留所,迎接自己的将会是法院的审判和监狱,趁着还有机会,他希望能再见一次他那昏迷的母亲。
或许,这将是最后的一面,也说不定。
林艳冰还以为秦歌会求自己让警局在供词上偏向他一些,好让法官轻判,没想到他最后的请求竟然只是见他母亲一面,一时间她心头百感交集。
“没问题!”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爽快地答应了。别说现在秦歌还没有定罪,就算真的被定了过失杀人,提出这个要求的权利还是有的。
“那走吧!”感觉地看了林艳冰一眼,秦歌从病床上撑起身子,想要下床,不经意牵动了腿上的伤,眉头微微一皱。
林艳冰见状,连忙过去搀扶。要是平时,有林艳冰这么一号美女警花送上门,他也许会成乘机占点便宜也说不定,不过现在他可没有这心思。
出了门,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二十三号病房。
纯白的病床上,一位中年妇女静静地闭目沉睡,面容依稀跟秦歌有着几分相似,她便是秦歌的母亲苏月欣。虽然开门的声音较大,但她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保持着原谅的姿势,睡得十分安详。
秦歌一语不发,就这么坐在床前,林艳冰并没有进去,只是守在门口。
注视了良久,秦歌双手紧紧地捉着她的一只手,脸色异常沉重,大声地喊道:“妈,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你老人家,你能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么?一眼就好!”
他眼神中有着一抹奢望,希望能在这最后的关头唤醒沉睡的母亲。
只可惜,任凭秦歌如何叫喊,苏月欣始终保持着那副安详的神态,连眼皮都没有微微跳动哪怕任何一下。
望着病床上一如以往沉睡的母亲,秦歌彻底失望了,内心一片沮丧。
原以为得到‘宗师宝典’就能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甚至救醒沉睡近两年的母亲。但是现在什么都没办成,就要进羁留所,将来还要在监狱里渡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真是应了那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忽然被打开,一道清脆带着几分恼怒的悦耳女声从外面传来:“别拦着我,到底是谁在里面大喊大叫,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医院,严禁喧哗?”
听到这道相当耳熟的声音,秦歌下意识往门口看去,正好看到俏脸含怒的韩乔乔,推门而入。
“是你!”两人同时喊道。
门外,林艳冰原本还想拦着韩乔乔,不过听秦歌的语气好像认识对方,出于对他即将面临那残酷命运的同情,没有再阻拦韩乔乔,悄悄退了回去。
“就算你很希望伯母醒来,也不用那么大声,像伯母这样的病人,如果受到突如其来的外界环境刺激,很可能连最后苏醒的机会都失去。”韩乔乔不悦地瞪了瞪秦歌,义正词严地教训道。
秦歌诚恳地道歉:“乔乔姐,我太激动了,不好意思。”
“这次就算了,希望你下次注意点!”韩乔乔也没有真的生气,展颜一笑,很快便原谅了秦歌。
“下一次!”闻言,秦歌一愣,旋即摇了摇头,神情无比颓唐地道:“也许没有下一次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乔乔大为不解,想不通为什么早上还朝气蓬勃的秦歌,几个小时不见,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地。浑身暮气沉沉,如果抛开那张年轻的脸庞,她还以为对方是个七老八十,在慢慢等死的老头。
唇角浮现一抹苦涩,秦歌苦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还把林艳冰刚才推测的结果,一并全说出来。
听到秦歌很可能要面对长达十年的牢狱之灾,韩乔乔俏丽容颜一片惊容,瞬时明白为什么现在看到他,前后反差如此强烈的缘故。换了是她,如果突然知道要被抓进监狱,而且一呆就是几年,甚至十年,她无法想象自己能否像秦歌这么镇定,或许在得知噩耗的那一刻,便无法接受直接崩溃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韩乔乔着急地问道。
“除非正在重症室抢救的那个混混能够顺利脱离危险,并且另外那五十多个混混同时撤销起诉,否则,我就只能老老实实去蹲大牢了。”秦歌苦笑道,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抛开在重症室那个正在抢救的混混不谈,从那群轻伤的混混一致对自己发难的行径可以看出,他们绝对是受了华盛高层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