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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傻话,我和她们之间……”
“别管傻话不傻话了,对了,先练习一下如何飞翔吧,其他的事情就看着我来办好了。”乌锥转身追其他人去了。
金开始尝试拍打一下翅膀,它随即发现飞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即使它本来并不会飞,但它的身体却对很熟悉飞行状态。所以没有花多少时间来试验,它就掌握了飞行的诀窍。三四分钟后,它迅速的追上了远去的其他人。
“这么说……从我们进入城市开始,我们就一直在巫师王的监视之下,连那个苏菲都是巫师王的部下?”金停在乌锥的肩头,听着他们的对话。“这简直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
“但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她的那个隐秘地下室……因为整个大范围的空间切割和重整的关系,那种魔法阵是用来沟通的,使用那东西她就可以……”
金一声不吭的听着乌锥故意挑起的对话,慢慢的明白了在它失去知觉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在那场毁灭的灾难结束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人们终于明白巫师王已经不存在了之后,亚美尔城的居民立刻采取了他们压抑已久的冲动。完全丧失力量的拉德被揪了出来(他也幸免于难),立刻就被对巫师王及代理人恨之入骨的民众撕成了碎片生吞活剥了。因为被转移到不同地形而导致整个变形了的城市中一片混乱。过去巫师王的手下成了被民众喷发怒火吞没的第一批牺牲者,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则开始趁火打劫,抢劫那些富商。总之,一个完全失去秩序的城市应该发生什么那里就发生了什么。
而关键的是他们发现了潜藏在苏菲家中柴房地下室的那个魔法阵。因为空间转移导致整个地形的混乱,让这个原先隐秘非常的布置暴露了出来。无月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用来传递讯息的魔法阵的作用。这说明苏菲一直隐瞒着他们和某个人联系——他们整个重逢,热心相助都是某个重大计划中的一环而已。而一个有能力在巫师王眼皮底下构造这样一个传送信息的魔法阵,在这个年代只能是另外一个巫师王。
所以当金和乌锥回来以后,他们立刻就离开了这座已经混乱不堪的城市。
“对了,乌锥先生今天怎么都不说话了?”夕娜回眸看着乌锥(为了避免称呼的混乱,在以后一概以外型来称呼金和乌锥,不过现在乌锥身体里是金,而金的身体里是乌锥)。其实谁都感觉今天确实有些不寻常,平时沉默的金今天突然变得开朗多话起来,相反,平时活泼的乌锥显得死气沉沉。不过不寻常归不寻常,大家都还没有起疑心。
“啊……这个……我……”乌锥有些尴尬,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没事,没事……它头昏还没恢复,所以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精神不振而已。”金笑着打了个圆场,总算把乌锥的情况给掩盖过去。“对了,走了这么久,大家累了吗?先休息一下吧。”
他们在一块比较平坦的草地上做下来,远处可以看到一条蜿蜒的小溪穿过这整片草原。
无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小袋子,也许是一个化妆袋,但她突然间脸色一变,丢下了袋子,匆匆的丢下一句“我离开一下”,就向小溪那个方向跑去,身形很快消失在一处小坡的后面。乌锥不解的看了一下那个丢在地上的袋子,上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粘着一小块红色物体——它花了好些时间才判断出那实际上是一块碎肉。
金也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乌锥问。
“无月看起来不怎么好,我去看看她……”金回答道,他随即快步跟过去。
“呕……呕……”靠在小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无月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个精光后她才感觉好了一点。
“没事吧。”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无月转过头,看到的正是金。
“你跟过来做什么?”她有些虚弱的回答,“我没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因为那块碎肉让你想起早上的事情吗?就是那个巫师王的官吏被人用马车活生生的扯裂开那件事?那块肉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掉到你口袋里的。”
“不要再说了……我真的没想到……”无月面色苍白的转过脸去,看着小溪中流动的水。“虽然我本来就知道大家都很恨巫师王,可是那个人……是无辜的……”
“有些事情你必须习惯,不是吗?”金突然抓住无月的手,把她拉了起来。“比如……与腐朽女神定下的契约。”
“你说什么?”无月的脸上露出极其惊慌的神色,她用力甩开金的手,用混合着惊讶和恐惧的目光看着金。“你……怎么知道的?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知道……”
“别傻了,”金耸了耸肩膀,“有什么好隐瞒的。腐朽女神是死亡系的神祗之一,也有说法是冥王的化身之一,但她憎恶永恒,所以借用她的力量来抵御怨灵塔的魔法是很聪明的选择……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在你身上有不完全的怨灵塔。在我看到你需要夕娜的治疗术来维持身体,而且需要喝血的时候,我就可以轻松的推断出一切:你曾经是个巫师王,后来在斗争中失败——像你这样的女孩中了什么诡计而失败并不值得奇怪——被抓住。他们要把你作成怨灵塔,为了避免变成怨灵塔,你向腐朽女神借来了力量……但那力量同时也在腐蚀你的身体,所以你需要治疗术和鲜血来维持身体状态。”金每说一句话,就让无月脸上的神色紧张一分。金停了一下,话锋一变。“不过,一直以来,你没有再次试图制造怨灵塔,转而想用你的力量来帮助别人……”
“只要尝过那种痛苦,世界上就没有人会愿意把那种痛苦强加在和自己一样的人类身上。”无月突然喊起来,她用自己双手环抱着臂膀,好象是身体感到极度寒冷时候的本能反应。她的脸色白的简直像一张白纸,嘴唇则在哆嗦。“那种痛苦……无法形容……一切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的总和……”她的这副表情让金心中一动。他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无月。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其实无月的腰肢非常的细。
“本来就是这样。怨灵塔的技术早在被创造的初期就是一个禁忌……而把自己的力量、权威和荣耀建立在他人极度痛苦之上者,迟早要从最高的王座上落下,跌的粉身碎骨。”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你又是谁?我知道你拥有着很强大的力量……你为何要选择和我们同行?”无月从痛苦的回忆中觉醒过来,反问道。
“为什么和你同行……大概是因为想帮助一个已经愿意从力量的毒酒中自拔的巫师王吧。”金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他看着无月的苍白的面容,脸贴的越来越近。从他的眼里,无月看到了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火焰。她没有拒绝,而且就是反抗,她的力气也不足和金对抗。
在山坡后面,出现了一张脸,幌了一下立刻就消失了。
“至于我是谁……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两人脸慢慢分开后,金低声的说道。
第二十六章
夜风舒服的躺在草地上,一双巨大的白翼完全展开,晒在太阳之下。她在尽力装出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说来真奇怪,过去乌锥从来不曾觉得夜风是在“装”。它一直觉得夜风是那种本身就很率直,脑子不会考虑太多那种类型。但如今换了一个角度后,它突然察觉出过去所忽略的种种细节,种种不经意的表情流露都想说明一个相反的情况——就和演戏一样,不管演的怎么像,总是有破绽的。
她似乎在忧虑着某些事情,一件让她犹豫、担忧或者没有把握却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乌锥正在旁边的草地上练习用嘴去啄草籽。这个动作远比飞行困难多了,因为它的身体并没有多少这方面的记忆。它四五次动作中才有一次成功。
仔细想想,过去乌锥好象从来没吃过鸟食……在它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它看到夕娜从那个小山坡上跑下来,用一种近乎狂奔的速度跑向另外一个方向。
“怎么啦!”乌锥飞上天空,跟在夕娜后面,一直到夕娜停下脚步开始喘息才落到她身边。乌锥有些惊讶于夕娜的体力——她并没有受过肉体上的任何训练,而她刚才的速度和耐力却连普通男人都望尘莫及。
“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夕娜蹲坐下来,她竭力在压制一种感情,从她那急促的呼吸和近乎呻吟的声音中乌锥就听的出来。
乌锥停在她身边,让她一个人安静了几分钟,然后它才跳到面前。
“发生什么了?”在夕娜终于安静下来后,乌锥柔声的问道。
“我刚才……”夕娜说着话,她的眼睛却没有看乌锥,而是看她面前一株小灌木。那株植物的长藤像蛇一样爬行在草地上,在青草的环绕中显得特别显眼。“看到金先生和无月小姐抱在一起……”
“天啊……”乌锥低声咕哝道,不过这声音轻的只有自己能听得见。
“乌锥。”夕娜抓起乌锥,把乌鸦放在她的膝盖之上,乌锥这个时候才猛然发现夕娜的眼角有些晶莹的东西。
“你在哭?为什么?”
“没有。”
“你在哭!”
“没有!”
“可是你流泪了!”
“只是眼睛被风吹到而已。”
乌锥一时语塞,只能呆呆的看着夕娜。他们在一起旅行有一段时间了,彼此间交流的不算少,可是乌锥突然发现自己对夕娜几乎什么都不了解。起码它现在一点也不明白夕娜流泪的原因。一切都好好的,没有出任何问题。
“乌锥。”治疗师把乌锥放在一只手上,呆呆的看着乌鸦漆黑的宛如夜空一样的身体。“我……是不是很傻?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任何希望……可是我还是……”
乌锥傻傻的看着夕娜,浅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的神情。真的,正如曾经某个先哲所说,哪怕拥有全世界的智慧,也不足以解读女人的心。
“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一个凡人……他掌握着魔法的奥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