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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
“放心,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快走,几秒钟后,这里就会被整个装入亚空间!”
无论乌锥对霍夫有多么不信任,此刻它也认为霍夫没有说谎。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当他们冲出房门的时候,回头看到还站在房间中央的霍夫身体一边摇手告别一边慢慢的消失。不仅是霍夫,整个房间的家具摆设都在慢慢的消失。
他们立刻就向外跑去。
拉德明显没有告诉手下太多。外面的守卫和官员都只知道这几个人是尊贵的客人,所以他们没有阻止客人们离开。金他们一路冲到外面。
四周的景物如同被烟雾笼罩住一样。霍夫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看到四周已经重新清晰起来。站在霍夫面前的是满脸惊愕的拉德和五六个用金属制造的傀儡机器。
“霍夫……怎么是你?他们呢?”
“他们已经走了。”
拉德剩下的一只眼睛如同一把匕首一样凶猛的看着霍夫的脸。
“你放走了他们?”
那年轻男子抿紧嘴,用高傲的姿态来回答这个充满挑衅的问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他们重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的时候,无月忍不住发问。除了乌锥,他们每个人都在身上戴上了霍夫给他们的护符。这个护符的原理金几乎是立刻就弄明白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十分巧妙的发明,即使这个发明使用的只是很普通的魔法技巧。从这一点上看,并不是所有的巫师王都是沉迷在力量里。
“我相信是代理人之间爆发了一次冲突……”乌锥分析。“霍夫欺骗了我们。”
“欺骗?”
“不是这次,而是上次,他在沙漠城告诉我们他付不出钱的时候。他既然可以随意的来往两个城镇(这应该是某个魔法),那么他怎么可能让我们自己来这里要钱呢?他随便一个来回把钱拿过来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
“他因为某个理由所以需要我们到这个城市来。我估计他想利用我们,就好象上次让我们去破坏那些怨灵塔一样。”乌锥的分析十分合理而且充满想象力。“但他对我们应该没什么恶意……但他的同僚不这样想。他的同僚欺骗了他,等我们来这里后干掉我们。”
“那么路上好象更合适,”无月怀疑的一笑。“用一打毁灭烈波来攻击更轻松。”
“我估计他们一直在讨论怎么处置我们——是杀了我们还是利用我们去完成某个事情,这个结论一直到刚才才得出来。”
他们找了个旅店住下,因为乌锥始终认为在城里再呆一阵比较合适。因为护符的缘故,那些代理人靠魔法是找不到他们的,而正在进行的战争和这个城市的繁荣又让他们不可能通过搜查来找到他们。总之,那些代理人或者是巫师王都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
金没有反对乌锥的决定,因为他实际上也想知道霍夫的后果。无论怎么说,霍夫的这种仁慈的举动都算是背叛——背叛同僚和主人巫师王。即使霍夫曾宣告过“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他的下场依然不容乐观。
这一天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乌锥建议在这里呆五天,因为一个巫师王(或者其代理人)耐心的极限就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强大的力量带来的是骄傲,而骄傲者一般都没好耐心。五天内他们没被找到,那么拉德就必需拿出点实际行动来了。如果他没有行动,那事情就算不了了之了。但在五天内,进出城市的监视一定很严格。
“金,你身体怎么样了?”乌锥问道。
他们现在在一个没有任何特色的小旅馆的一个小房间里,金坐在床上,而乌锥呆在房间一角的鸟架上。
“很好,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还快。”金慢慢的脱下上衣。原先在他身体上如蛛丝一样蔓延的黑暗已经消失了。出现在镜子里的是一副强健的人类躯体,从外表看起来,这副身体和正常人类没有任何不同。
“看来我们到高原上就可以直接买几匹空马飞到黑暗大陆去,没必要停留了。”乌锥说道,看着金慢慢的穿好衣服。“你对自己的自律产生效果了。”
金没有回答,只是在沉默中考虑什么。这时候,他听到了房间的门被敲响。
金打开门,进来的是夕娜。她一脸焦急的神色。
“我看到通告了……他们说要烧死霍夫……就在广场上!”
第十六章
“天啊……”乌锥夸张的用一只翅膀笼在头上。“那些巫师王的想象力真是贫乏,他们难道除了火刑外想不到第二个对付治疗术的办法吗?虽然火刑确实很有效。”
“我们应该怎么办?”夕娜焦急的看着金,金的眼睛却在看着乌锥。
“怎么办?我的建议是早点去,在火刑开始的时候抢到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这样可以完整的看完整场热闹。”乌锥信口回答,但只有金的眼睛看出乌锥双眼正紧缩——这说明它脑子在紧张的思维。乌锥对霍夫有一种出自本能的提防,一种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证据的反感。但乌锥的理智要高过感性。不管怎么说,如果霍夫被烧死,那他死亡的理由完全就是因为救了他们一伙人。单从这一点,乌锥就不得不采取点什么行动,免得让心里有负罪感。
不过这样的行动最好不要拉上其他人。不管是夕娜也好,还是夜风也好,她们都无法和巫师王对抗的,起码是无法正面对抗的。
乌锥的头脑中已经拟定了一个相当狡猾的方案。它必需顾及一个危险的后果——万一他们救出霍夫,大概会一起向南逃离飞炎家族的势力范围。乌锥无论如何也不想和霍夫一起旅行。
夕娜睁大了眼睛看着乌锥的脸,几乎不敢相信乌锥会说出这种话来。
“乌锥先生……你是……在说笑吧?”
“我看来像说笑吗?”乌锥反问。“我们立刻收拾行装,特别是要夜风收好她的翅膀别给人看出来。我打赌那个拉德一定是希望我们去劫法场,所以他一定加强刑场的警戒而降低城门口的检查。我们可以趁机混出去。”
“但霍夫先生呢?他怎么办?我们就让他被烧死?”
“总是有牺牲者的。”乌锥用一种悲天悯人的口吻回答。
“别听它的。”金说道。“但现在是夜风离开城市的一个机会。一个翼人实在太显眼了,我们必需把她送出城。”金停顿了一下,问夕娜。“他们要什么时候行刑?”
“两天以后。”
宣布处死霍夫的消息已经贴到了这个小旅馆里面,不过并未引起什么人的特别重视。反正现在这个时代人们都已经接受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巫师王的存在。巫师王可以随意的杀死任何一个人,甚至死亡都不算什么过分的刑罚。被做成怨灵塔才是真正的残忍。说普通人对巫师王没有敌意那是骗人的,这份敌意也落到了代理人身上。也许霍夫在沙漠城得到了很多人的理解和尊重,但这里可不是沙漠城。
代理人被处死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闻。反正对巫师王来说,代理人只是一条狗,一个傀儡,随时可以更换掉。
金走在街道上的时候,很清楚的感觉到整个城市并未因为这个审判而有所变化。这是一个好消息,戴在他身上的魔法护符可以抵挡侦察魔法的寻觅,却不能阻挡平常人目光的审视。这个护符的原理,就是对侦察魔法的映像做一点点的歪曲。巫师王虽然通过侦察魔法来寻找目标,但最终确定目标的是人的相貌。这个护符上的魔法可以对侦察魔法产生一点点的歪曲,让施法者看到目标时候,看到的并非目标的真正相貌——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只需要眼睛鼻子嘴巴随便哪个的位置形状稍微改变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人的相貌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追踪者魔法所寻找的是某个衣着特征,这个护符一样可以改变。总之,这个护符是少量歪曲而不是阻挡魔法。只要是人多的地方,靠这东西完全可以不顾虑追踪魔法的威胁。
但夜风的翅膀却没办法遮掩的住的。只要夜风露出翅膀,他们这个队伍无疑会被立刻发现。正是顾虑这一点,乌锥决定在城里躲一阵子。毫无疑问,拉德一定布置了追寻翼人族的魔法,即使选择步行,她也一定会在城门被人搜出真相。趁这个机会先将夜风送出城才能放开手脚去干。
当然夜风自己不愿意,不过乌锥的理由很充分,她只得答应了。
“城门口的检查非常严密。”乌锥探路回来报告。“看起来那个拉德并不像想象中的一样放松了警惕。他们明显就是在检查翼人族,因为我看到每检查完一个人后,一定要特意的摸一下后背,确定有没有翅膀。”
“那我们怎么办?回旅馆去继续躲着?”他们远远的看着城门,却一时犹豫不决。步行穿越城门是一定被发现的。直接从高空飞过去会怎么样呢?看来只有一试了。
乌锥突然吹了一声口哨,天晓得它怎么做的到的。
“大家别动,”乌锥站在金的头顶上,视野最清晰。“我看到一个好盾牌了。”
“盾牌?”
“就是那个……”
前方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骚乱。一个士兵一把扯下了一个打算出去的人的旅行斗篷,斗篷下俨然是一双硕大的翅膀。一双灰中带黑的翅膀。
“抓住他!”两三个人扑上来,想抓住那个翼人。翼人族的灵敏身手在这一刻表露无疑:那个翼人快速的闪过了所有的攻击,一鼓双翼飞上了天空。在其他的士兵来得及拿起远程攻击的武器前,他已经飞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如果没其他的意外的话,他将会飞离这个城市。
一道死亡的光线从城市中央高耸的巫师王高塔中射出,直接命中在空中的翼人。毁灭性的能量瞬间把空中的生灵化为一块黑碳,跌落大地。
其他的人都看着这残酷的一幕,只有乌锥的眼睛偷偷的看着夜风。看着同胞被杀死,夜风毫无痛苦的表现,甚至脸上微微出现一种快感的笑容。乌锥聪明的在夜风留神前收回视线,装出和其他人一样看着远处的骚动。
骚动迅速的平息,人们很快就恢复了秩序。观赏过怨灵塔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