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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签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预言?是巧合吧……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预言……”
“巧合吗?一件事情是巧合,两件事情是巧合……你知道那书上写了多少事情吗?我和轻音所发生的每一件关键事件,都被记录下来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知不觉的提高了声音,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出于愤怒。翼人族居然有这种能力?
“你也是想利用我对吧?你也早就知道很多东西,对不对?你也一开始就没那么单纯,你也……”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风签。在风签躲开前,他已经抓住了风签的双手。
“你弄疼我了。”风签发出一声呻吟。乌锥发现自己无意识的正在用全力捏风签的双腕。他松开了手,转过身。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他竭力用平静的口吻道歉,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声音听起来绝对不平静。
乌锥后背上突然感到一种柔软的触感,那是风签从后面抱住了他。
“我在你身边,仅仅是因为是你。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至于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使命……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只希望你在我身边……就是这么简单而已。能够在我战斗的时候陪伴我的男人,能够在我消沉时候安慰我的男人,能够在我危险的时候拯救我的男人……就是这样而已……”她呢喃着说道。
乌锥的身体仿佛震动了一下,原先绷紧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
“让我安静一会。”他轻声的说道。“整理一下思绪。”
夜色深沉,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天空上那无穷无尽的群星。也许那只是一个凑巧,只是一个意外,只是一个偶然的幻想。他只是一个凡人,如同天上这无数繁星中平凡的一颗一样……也罢,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就让这一切就此了结掉吧。但是,下面要去哪里呢?原本的计划是弄几匹空马,去黑暗大陆。把空马喂饱喂足,然后多匹轮乘,应该可以直接飞过去。但是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罗斯特——也就是大帝,此刻正在高原之上。虽然乌锥不知道罗斯特到底在这里要干什么,但是他似乎真的没有敌意。他看上去只希望诱导乌锥做点什么而已。
下面要干什么呢?去找到罗斯特,先要回龙血。然后尝试自己能不能独自离开。如果不能,再去找金。
他在纷乱的心中构思着,但是在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感到有些茫然。未来会如何呢?也许刚才应该读读后面的……不,理性告诉他,那是他不应该阅读的章节。他的故事,就此结束。
乌锥转过头,意外的看到风签已经搭好了帐篷。
“进来吧,亲爱的。起风了,我估计会下雨。”
第三十七章
风签的话并没有说错,一滴液体飘到乌锥的脸上。他仔细的四处张望,发现半个天空已经看不到星星了。
他钻进帐篷,这个帐篷是那种旅行用的小帐篷,在方便携带整理的同时,也减少了帐篷的占地面积。事实上,这种帐篷是为单人准备,两个人在一起会比较挤。
乌锥脱掉身上的金属鳞甲——这件美观的盔甲是为了白天的场面特别准备的,穿起来能让人看着体面,或者说让人看起来更像个卫兵。他、风签还有夜风都穿着这样的盔甲。穿着较为柔软的皮甲可以直接和衣而卧,但是鳞甲这种东西,压根没考虑过穿戴者躺下来后的问题。如果穿着盔甲躺下来,还不如直接用小刀戳到后背上省事。
帐篷里只有一条毯子。风签躺在毯子里,只有头部和一条赤裸的胳膊在毯子外面。而且她只占据了毯子的一半,另外一半很明显的空出来。
乌锥钻进毯子里,而将自己盔甲放在外侧。和翼人族的习惯不同,他在睡觉时依然习惯穿一件短袖薄衣,至少可以帮助保存身体的热量。毯子并不大,不管怎么样,他照样和风签肌肤接触。虽然此刻满怀心事,与她的碰触仍然渗进了他的心里。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相处了足够长的时间,风签那种积极主动的姿态,让他们不知道多少次肌肤相亲。可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她肌肤的触感。
书上说,翼人族和人类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种族,两者除了在外貌上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之外,没有任何关联之处,比如说,翼人族的皮肤几乎不分泌油脂。
他的手指碰到了风签,那肌肤让丝绸都显得粗糙。与她的皮肤相比,缎子也……不要想了。风签已经闭上了眼睛,几缕头发遮盖在她脸上。他从她的脸上掀去这些碍事的头发。帐篷外传来雨声,但是隔着皮帐篷,初冬的雨水已经不让人觉得冰冷了。而且现在他们还裹着毯子。她的眼睛仍旧闭着,但是身体缓缓的侧了一下,这她的胸部缓缓地蹭着他的身体。她的脸现在正面对着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几乎贴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感觉到她的身体有点微微颤抖,她的样子就像是正在安静地酣睡。那么平和,没有一丝火气。那么美丽。
不要再想了。脑海里似乎有个严厉的声音。说几句话,然后翻身睡觉。就算睡不着也没关系。
他竭力想说出第一件进入自己脑海的事情——那些过往……那个奇怪的宝具,那次受到袭击然后怪异的变身。但这些画面在他头脑中停留的时间太短,在他说出来之前就飘了过去。应该说点其他的事情,比如女人。那个叫夕娜的丫头,不,不要想她,你这个傻瓜。那个小丫头自然有女神为她指明道路。无月飘过他的脑海。那个女人很奇怪,总是有种神秘的感觉……不,她已经死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只是一个刻意安排好的棋子。但是为什么要干掉没有意义的棋子呢?
但无论是想起哪个女子,都会让他想起自己的身边正抱着一个完全没穿衣服的女人。该死的,他现在正在搂着她,手贴在她腰间,明白她身上一丝不挂。
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在体内充斥着。他能闻到她的气息,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每一寸身体,就好像他的手正在……不要有这些龌龊的念头!他感觉到一种心灵的震颤,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身体似乎完全懂得一切!等一下,这个女的在你身边没穿衣服不是一次两次,为什么这一次……
因为这一次你才在真正的感受她。某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她的身体动了一下,那只已经从腰部缓慢向上移动的手停了下来,不,是僵住了。他意识到,她睁开了眼睛,在几乎为零距离的情况下和他四目相对。她的手轻轻的靠上他的肩膀,非常温暖。外面雨还在下,雨点撞击着帐篷,越来越响。
他应该用收回手,离开她的身体。但她正睁大眼睛,看着他。清澈的眼眸在不到一根手指长度的地方认真地望着他。他的手还在她身上,但她似乎并不惊讶,而且她也没有任何挣扎。
他挪开搂住她身体的手臂,想要与她分开。而她的手突然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她的力气很大,他的手如果想完全缩回来,就一定要挣扎,很用力的挣扎。
“亲爱的。”她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对不起。”她这么说,但是乌锥从来没觉得她有任何地方对不起自己。“我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女人……”她声音低得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双眸如星星一样的明亮。“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她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点。“你的身体虽然在我身边,但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在哪里。一直都是这样。”她的声音变得坚定而决绝。“但这一次我抓住你了”
乌锥试着松开她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指,同时想问她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又用另一只手攥住了他的头发,让他的嘴向她靠了过去。这是乌锥最后保持理智的时刻。雨声很大,打得整个帐篷都在抖动。他不认为能阻止自己的欲望。他不想去阻止,她也不想让他停下。实际上他的自控能力崩溃,整个大脑一片混乱前最后一个想到的事情是,他同样没办法让她停下来。
她柔软的唇轻拂过他的唇,一个最温柔也最真实的吻……心在胸腔中颤动,瞬间让人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坠落并漂浮到太空中……这是真实吗?还是虚幻?甚至是经由魔法灌注如精神领域的记忆?这身体的每一分接触,男性和女性合为一体的感觉却真实不虚。她是如此脱俗的美丽,而他仿佛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一点。她的身体默契的配合着,仿佛双方从来就是如此。他无法暂停。她在下方喘息著。心灵和身体中的渴望如同火山一样势不可挡的喷发着,驱动这身体每一次起伏和喘息,似乎他们就是为著这个简单的目的存在著。
……
第三个了。
金躺在帐篷里,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随从一个一个的悄悄离去。
他们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实际上,假如换成一个普通人,哪怕是那些老练的守夜者或者最警惕的哨兵,也无法发现如此静悄悄的行动。
金没有阻止。潜伏者之间的组织严密程度超过任何一个势力。他们正是靠着这个,才在巫师王的高压统治下幸存下来的。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这群随从要干嘛。他们悄悄的离开这里,溜到某个地方和某人碰面,或者仅仅是内部自身开一次简单的小会议,讨论他们的行动。等他们的会议结束,他们再悄悄的溜回来,就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睡到天亮。假如中间被发现,那么理由也是现成而且无懈可击的:大号,或者是看着同伴半天没回来,所以去找一下。
而金眼下要扮演的就是那个一无所知,被手下完全瞒住的傻老板。他很清楚,眼下冲出去,将这一些鬼祟的行动揭穿只是有勇无谋的傻瓜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王道。这六个随从之前全部是潜伏者的成员,甚至是中坚份子。“潜伏者”并不真正的掌握在他手里。拉古尔还活着的时候,他透过拉古尔可以控制潜伏者,所以就懒得浪费更多力气。但是拉古尔死掉的现在,内部人员有异心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