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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宋思确实有段时间经脉尽碎，功体被毁，称为废物也不为过。知道这等消息的，除了东厂，还有影逸等仇家，如此推断，在华山上偷袭宋思的人也应该是知道的。
这样看来，卫修是了解宋思来历的人。
“哈，看来你手中的青莲令是准备送给本道了。”宋思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高傲的卫修，“在本道出剑前，你可以说出当年在华山偷袭本道的人是谁？否则，剑下不留命。”
卫修蔑视地道：“当年师门说你有多了得，今曰一看，不过如此，废物永远都是废物，还想报仇吗？可笑！”
“卫修！你这是什么意思？”诸葛嗷面色冷了下来，不满地看向卫修。
“诸葛兄，鸿鹄不与燕雀为伍，更何况是废物般的蝼蚁。宋思当年在华山刺杀掌门魏芷容，偷闯禁地想盗取秘籍，被本派长老发现，打碎他全身筋脉，废去武功。这样一个废物，以诸葛兄的大好前途，何必和他为伍？”卫修义正言辞地劝道。
“有趣，编故事都编的这么假？”宋思笑笑：“交出你的青莲令吧，本道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杀意从宋思身上散出，令周围众人感受到一丝寒意，很不舒服。宋思很少对人起杀心，可面对这种偷袭他并且抹黑他的敌人，绝不留情！
“哼，不过区区武城青莲榜第五，真当你了不得了？本以为你只是高傲一些，没想到武德败坏如此，可笑！”诸葛嗷长袖一甩：“我诸葛嗷真是瞎了氪金狗眼会认识你这种虚伪无耻之人！”
“好，好，好，诸葛嗷，你不过一介散修，真当你是个人物了？”卫修站起来，用余光看了眼叶韵林。
叶韵林哪里不知卫修的用意，想让他站在同一阵线，真是可笑的像井底之蛙一样。
“好友，此事由我自己处理。”拉住诸葛嗷，宋思接着问道：“这咸京里，可以开杀吗？”
“在咸京中可以开杀，只要不残杀平民，不是元婴老祖就可以。”慕容宸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走上三楼，他的身后跟着沉默寡言的抱剑少年莫流离。
“杀意，剑意。”莫流离自言自语，抬头看向杀意的源头——宋思。
宋思皱眉，他感应到一股奇特的剑意，以及一口充满战意的剑。转身，宋思见到慕容宸身后的莫流离，这位扣住剑柄的沉默少年。
不是一战的时候。
没到一战的时机。
“多谢。”宋思和莫流离分开目光，剑指凝气，指向卫修。
“诶，说话的人，还没你的面子大啊。”慕容宸倒上一杯美酒，递给身旁的莫流离。
莫流离看向宋思与卫修，拨开面前的美酒：“你饮过，不喝。”
“诶诶诶，真不给面子，罢了，好看戏优先。”慕容宸自斟自饮，悠然自得。
卫修见到宋思指尖的剑气，面露惊异之色：“不可能，你明明被废了武功！”
“是吗？试试如何？”宋思指尖淡紫色剑气吞吐，身影化风，刺向卫修。
卫修横剑一挡，退出十步，铮然一声，长剑出鞘，滴溜溜一转，落在手中，独属于华山的傲然剑意横散而出。
“不差，你以为这样就足以打败我了吗？可笑！”卫修剑起初式，强大的气势散开，惊的酒楼中的客人纷纷奔逃，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今曰，我华山派卫修就让你知晓，废物，永远都是废物！”
“破剑式！”
剑留光，身化影，卫修倏尔破开宋思剑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一剑刺入宋思咽喉。
“不堪一击！”卫修收剑，白衣翩然，背向众人，留下不可一世的骄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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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他们都是剑客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宋思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一般，被卫修一剑刺穿咽喉。
慕容宸手中酒杯失手掉落，诸葛嗷一脸惊愕，猛向前踏进一步，叶韵林更是张大了嘴巴，唯独抱剑的少年莫流离平静无比。
“啊哈！”宋思淡然一笑，保持着方才被一剑贯穿的姿势，剑指一，一道剑气射向卫修：“不堪一击吗？”
恩？
卫修面色一变，瞬息恢复正常，侧身避过剑气，却有三寸黑发飘落于地。再看宋思，咽喉上没有一丝鲜血，分明是毫发无损，怎么可能？
一袭白衣，无风自起，这是双方凛冽杀意的交锋。
“你不简单，但到此为止了！”眼一冷，剑意动，卫修快剑疾攻而至。
宋思冷笑一声，身形化影，剑指下剑气纵横，不过片刻两人已经过招数百。
“武城青莲比武第五，不弱啊。不知道在东域洲青莲榜上能排第几？”慕容宸此时已经退出酒楼，和莫流离两人坐在对街屋悠闲地观看宋思、卫修的战斗。
莫流离不答，只是扣紧颤动的剑柄，感受着宋思、卫修的剑意、杀意。
“没有趣味的人啊。”慕容宸无奈，取出一本来自四方楼的《十二宫青莲榜》随手翻了起来。这部书记录了每一届有资格进入青莲十二宫的年轻高手信息，并且会在试炼开启前六个月出版。
当然，每一本都定价一千下品灵石，相对而言这价格是十分昂贵的，仅凭借此书，四方楼就能入账亿万灵石。
“找到了，第三十七，卫修，二十九岁，楚女座，异界大明武修，华山派年轻一辈第一剑客，拥有一枚青莲令。战绩，武城青莲榜第五，杀化境武修三人，筑基修士十五，旋照修士六名，融合初期修士一人。不差啊！只是这楚女座是什么东西？不懂，不懂。”慕容宸摇摇头，继续翻阅：“奇怪，没有宋思。”
“嘿，书上有你。第三，莫流离，二十三岁，来自剑域。详细信息，不明。战绩不详。这是坑爹吗？什么都不详，还敢卖一千下品灵石，这些铜臭的贱商！坑本王的灵石，本王一定要讨回利息。”慕容宸咬牙切齿地，无奈地拍拍莫流离的肩膀：“我说好友啊，你的不详是什么？”
“无聊！”
慕容宸准备继续追问时，一声炸响，剑气纵横，强烈的气劲冲击四方，对面的三层酒楼应声倒塌，宋思与卫修冲出酒楼，各立一方，冷冷对视。
“你出乎我的意料了！”卫修的语气依旧高傲，长剑一扬，用真气化去手心的汗水。深感宋思的棘手，卫修不计后果地提起周身真元，增长剑势，剑意也在这一刻开始升华。随着卫修气势的上升，宋思心底感到一种一丝危险。
不敢怠慢，宋思冷哼一声，散去指尖剑气，信手一引，长剑出鞘，飞旋在身前，铮然一声，飞剑指向卫修，剑意冲霄。
“好！你终于出剑了！”卫修的脸上首次出现一丝凝重，方才宋思不用剑就和他斗了个旗鼓相当，如今对手飞剑出鞘，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苦战。
不过，作为华山派的新秀骄傲，若能在此击杀宋思，他卫修将获得大功一件，并能借此功劳得到长老们的允准，修炼更深层次的剑法。
“宋思，今天你注定将饮恨在我的剑下！”卫修大喝一声，飞身再起，快剑再攻。
宋思手起剑诀，虚剑诀首现威能，飞剑疾如游电，若隐若现，若实若虚，穿梭在空气中，转眼间就与卫修的长剑交锋数千次。
一击一剑，击打在卫修的长剑上，击打在卫修骄傲的心上，他是华山年轻一辈第一人，实力堪比华山派的太上长老。可是，一年前，他无数次都受到太上长老们拿着宋思的战绩来和他比较，刺激他，打击着他的骄傲，这是他绝不容允许的。
因此，当他听到宋思武功被废后，万分欣喜。但是，不论宋思废与不废，他卫修都要击杀宋思，扫除武道修途上的魔障。
“极·破剑式！”
一声长啸，卫修剑入诡道，竟然直接破开虚空中的宋思飞剑，将飞剑击飞，手中长剑，剑芒微吐，长驱直入，势要一剑刺穿宋思咽喉。
宋思飞身疾退，召回飞剑已然来不及，危急之下，伸手一引，储物袋中的第二把飞剑落在掌中，竖剑在前，挡下卫修这一剑。
剑转乾坤！
宋思挥剑一绕，黑白太极图再现，巧妙地卸去卫修六层剑气，化解卫修剑招。
紫气东来，无剑无形！
虚无九剑再现，倏尔合一，剑影分光，宋思与卫修交错而过。
尘埃落地，卫修以剑支撑着站在废墟中，披头散发，一身白衣沾满灰尘，被鲜血映红。曾经的骄傲，在此刻被宋思一剑彻底粉碎。
长剑上，鲜血如溪水般流淌下来，在尘灰中汇成一汪血泊。
宋思站在废墟的另一端，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没想到这个卫修在最后一刻还能转换剑招刺出一剑，险些就废去他的左臂。
鲜血染红了蓝白道袍，滴落尘土，宋思皱眉，好疼，好险！
“我，败了！”卫修浑身颤抖，他渐渐开始抑制不住体内暴冲的剑气了，完全抑制不住剑气的那一刻，将是他生命停止的一刻。
“你不差。”宋思收剑回鞘，信手一招，收回被击飞的飞剑后，这才给左肩上了大穴，止住伤势。
“我，不甘！啊！…”剑气从卫修身上暴冲出来，鲜血飞溅，染红了卫修的白色道袍，叮地一声，剑断人亡。最后的呐喊，不甘的执念，徒留失败的身影映照在血泊之中。
极远之处，一棵九丈高的树巅上，一名头戴斗笠的中年人取出一枚玉牌，写入一行讯息：咸京，第三十七，华山派卫修死于宋思。
收起玉牌，中年人看了眼宋思，化成星星光消失不见。
“呃，这死的也太简单了。”慕容宸收起美酒，看着尘埃中的血人。
莫流离起身，跳下屋：“因为他们是剑客！”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我的酒楼啊，全毁了，全毁了！呜呜呜……”酒楼老掌柜连滚带爬地跑进废墟，看似冲向宋思，实际上是爬向卫修的尸体，在老掌柜的眼睛里，卫修的储物袋正在不断地放大。
可惜，就在他即将抓到储物袋时，已经被一人摘起，这人正是宋思。
“你的酒楼，要多少灵石才能重建？”冰冷的声音在老掌柜的耳边响起，听得他心头一颤，坐倒在地。
杀意，这是杀意，老掌柜年轻时也是混迹过武林的龙套角色，对杀意特别敏锐。眼前这位，可是能飞天遁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