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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头盖骨就是一下。
那臭咕鸪虽然力大无群,但是在法器面前依然不是对手,果然被我一拍就打回了原地,爪子上也没有了先前的力量,二大爷不容它喘息,抄起一道纸符就要拍下去。
那臭咕鸪生死关头,反应能力自然很快,一扭头,用喙咬住了二大爷的胳膊,竟然生生把他叼了起来,我一看二大爷有危险,再也不敢怠慢,赶紧从臭姑鸪的背后拔出我的铜钱剑,不容心下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照着臭咕鸪的脖子就刺了下去。
但就在眨眼一瞬间,那臭咕鸪头上的冠子“唰”一下就竖了起来,那冠子呈黑白两色,花纹阴暗无比,让人一看就说不出的恶心,我知道只是鸟类在危险关头用来吓退敌人的手段之一,虽然我救人心切,但仍被它吓了一跳,顿时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臭咕鸪紧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头猛地一甩,二大爷就被它甩出去好远,只留我一个人依然趴在它的背上,少了二大爷这个负重,它很快就飞了起来,眼看着距离地面已经有3、4米高的样子,如果我再不从他的背上下来,几秒钟之后,可能就会有几十米的高度了。
我猜它八成是想从高空把我给摔下来,如此紧张的关头哪里还容得我做别的想法,我赶紧拿起铜钱剑照着它左边的翅膀就是一剑,剑气所到之处,冒出一股股臭气熏天的绿水,那颜色和蚜虫一模一样,仔细一看,原来就连它的体内也是布满了那种蚜虫的幼虫,数量之多简直可以用亿兆来计算,一看之下就头皮发麻。
那臭咕鸪翅膀上挨了一剑,身体平衡受到了影响,眼看就要倒下去了,但它却依然坚持,还想往高处飞,大概也知道我铜钱剑的威力,毕竟此刻它占着高空优势,要是和我回到地面,那它的胜算可就微乎其微了。
我天生恐高,此前在旧厂房楼顶上就差点吃了大亏,哪里容得它再向高飞,甩手就毫不客气地给它右边翅膀也来了一剑,臭咕鸪果然疼痛难忍,翅膀再也伸展不开,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也被它抛了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这臭咕鸪大概真是成了精,知道自己受了重伤,就把翅膀往地上的鬼屎上蹭,看来它也知道那鬼屎是药材,二大爷此前被它甩倒了墙角,此时早已咬牙切齿,对我打了个手势,我俩就又朝那臭咕鸪身上扑了上去。
臭咕鸪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飞得起来,就也站了起来,用鸡蛋大小的眼睛瞪着我们,打算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我有法器都在手,刚开始还有点惧怕它,现如今心理优势已经完全倒在我们这边,毫不迟疑,我抡起铜钱剑就冲了上去。
虽然臭姑鸪的翅膀不能伸展飞翔,但是它在打斗之中,却仗着自己力气大,好几次都用翅膀把我扫开,好在二大爷身经百战,找准机会就给那臭咕鸪的翅膀上贴上了两张符,然后嘴里念叨着“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吾道独尊,体有金光……急急如令。”
二大爷念咒的样子真他妈帅,一时间我都忘了自己再和臭姑鸪打斗,我心想:这次回去一定要给自己设计几个造型和招牌动作,要不然唬不住别人。
那咒语一念完,臭咕鸪的翅膀上就烧起了蓝色的火焰,那臭咕鸪立时疼地再也无暇注意我。
很快,它的两只翅膀就跟炼油似的,不断得变焦变黑变小,那身上的蚜虫也是噼里啪啦地响着,声音真是太带劲了,既然红烧鸡翅都做好了,自然要是它个了断。
臭咕鸪垂死挣扎之际,冠子依然竖得老高,眼睛瞪的巨大,里面全是红血丝,撕心裂肺地叫着,说实话,这家伙气场本来就挺惊人的,这么一叫,竟然搞得我不敢轻易上去,只能静观其变,反正它没了翅膀,实力大减,不如看看它下一步的动作。
臭咕鸪的翅膀被纸符的火烧了个精光,它大概是疼痛难忍,一双爪子不断地刨脚下的土,那动作就像公牛要向人发起攻击一样。
我不敢大意,拎着我的铜钱剑站在它的面前,准备随时了结它,那臭咕鸪看到我们,满眼都是仇恨,大概想在死时拉一个垫背的,突然间就向我们发难,一声尖叫撕破了工厂的夜空,哀嚎着就冲我们跑来,巨大锋利的喙半张着,跟两把插在它脸上的钢刀一样。
这模样看上去还真有点骇人,我和二大爷心下也是一惊,不敢和它正面交火,看来这臭咕鸪是被我们彻底激怒了,我俩赶紧摆好架势,虽然我们手里的都是冷兵器,但是如果不多加小心,让臭姑鸪那喙咬上一口估计也够呛,刚才二大爷只不过被它啄了一下,到现在左边胳膊还不大好使。
臭咕鸪说话间就冲到了我们面前,我们哪里还敢怠慢,它那高高竖起的冠子脑袋很难让我们接触到,我们知道,只要能攻击到它的头部,那离胜利就剩一步之遥了。
我和二大爷对视了一眼,想给它来个扫堂腿,反正它没了翅膀,身体平衡应该很差,这时臭咕鸪就朝我们的面门而来,我俩弯腰朝地上一扫,臭咕鸪果然身体不稳,一个前扑就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丝毫不敢怠慢,赶紧就骑在了它的身上,举着我的铜钱剑想给它来个最后KO,但是刚一抬手,我的后背上居然挨了重重一脚。
这一脚踢得我肋骨都要断了,喉头一甜,差点就呕出血来,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我二大爷,再一看,他身上模模糊糊有个白色的东西。
原来是二大爷着道了,还尼玛是之前二层小楼里那个白衣厂花,这狗日的女鬼怎么突然间来打我了?枉我之前还说要放她一码呢,这岂不是太亏本了吗?难道她和鬼差老六是一伙的?
我心里直骂娘,这次真是大意了,我胯下的臭咕鸪似乎也感觉到来了帮手,趁我愣神的功夫,一个原地翻身就把我甩了下来,好在铜钱剑一直在我手中并未脱手。
白衣厂花上了二大爷的身,一时间打乱了我所有的节奏,我心说:二大爷啊二大爷,你出门也不带点防身的法器,怎么就这么着道了。
臭咕鸪一看白衣厂花牵绊住了我,头也不回地转身就逃了。
我顾忌白衣厂花还在二大爷的肉身上,也不敢轻易去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逃走。
那白衣女鬼看见臭咕鸪已经颠了,也无心恋战,冲我冷笑了一声就要溜走,我满腔怒火,你他妈真敢把老子当猴子耍,我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照我二大爷肉身的脑门上就是一通百福印。
我他妈戳不死你这个王八蛋,厂花是吧?老子把你戳成菊花。
正戳的起劲,二大爷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大耳瓜子,骂道:“你中邪了吗?”
再一看,白衣厂花早已远远躲开,看来多年来和鬼差打游击还是学习了很多的逃生经验,只剩下我二大爷怒目瞪着我说:“咋不戳了?接着戳啊,戳死我算了。”
第五十九章意外死亡
我哪里还敢再戳,远远看见那白衣厂花竟然冲我做了个鬼脸,分明是在取笑我。
我赶紧跟二大爷解释说:“二大爷,我刚才看见那女鬼在你身上呢?你肯定是被她上身了。”
二大爷这才反应过来,挠着头说:“今天出门大概没看黄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敢上我的身。”说罢就从地上捡起点干净的鬼屎,放在嘴里嚼了嚼说死要吃了压压惊。
我一看那张放鬼屎的纸符已经不见了,而鬼屎大多也被风吹走了,基本没有回收的利用价值了,看来下次只能找个鬼拉点了。
我问二大爷说:“那纸符哪去了?”
二大爷冲我狡黠地笑了笑说:“我猜大概是糊在臭咕鸪的身上了,那张有GPS功能,你赶紧拿罗盘瞅瞅。”
我一听二大爷这么说,赶紧掏出罗盘,对着臭咕鸪逃走的方向看了看,指针并没有什么反应,大概是厂子太大,距离太远的缘故。
二大爷折腾了半宿,估计也累得够呛,大概是想先缓缓,就说:“算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反正那臭咕鸪已经没了翅膀,只剩下半条命,明晚咱们拿罗盘把这厂子搜一遍,不信翻不出它的老巢,现在咱们赶紧去看看老赵那怎么样了?”
老赵去的那个区医院我小时候去过几次,那时医院很小,记忆中也就只有一栋楼,现在可和往日不同了,这医院已经成为了当地最主要的医疗单位之一,并购了附近很多土地,一口气盖了好几栋大楼,还留出一个后院。
据老赵之前说,住院部顶楼有一个ICU病房,里面住的都是那种生命在旦夕之间的病人,所以这里出现灵魂的几率很大,自然每天勾魂索命的鬼差老六在这里出现的几率同样很大。
除此之外,在去医院后院的一个角落里有个侧门,进去后是医院的停尸间,也就是太平间,这里是承包给私人的,医院里一旦有病人去世,就找两个太平间的工作人员抬下来,放进太平间的水晶棺材里。
这种水晶棺材其实就是有一个隔温的罩子,下面都是冷藏装置,说白了就是个透明的冰箱。
太平间的所在是一个单独的小院,有好几个门,只有其中一个侧门连接着医院,还有一个大门则连接着外面的街道。太平间一共有两层,一层是个大堂,平时开个追悼会什么的。
在大堂旁边,还有家人做纸扎寿衣等生意,门口堆满了纸扎,还在白色的门帘上用红色的印字写着“寿衣、纸扎”。
太平间的另外一层在地下,那里有一个露天式的电梯,很长很宽,平时并不开放,只有入殓的时候,才把棺材运下来。
工作人员和死者家属平时就走旁边的简易楼梯,这个太平间里并没有多少死尸,每天最多也就3、5个,其中还不乏有几个“长期住户”,要么是家里人还在打官司,要么就是死了没人收尸,因此尸体迟迟不能下葬。
最惨的是那些死了后都没人管的老头老太太,死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太平间的人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占用一个冰柜式的棺材,好在虽然太平间是承包给个人的,但这老板还算有良心,并不会就此把尸体随便处理掉。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