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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慧因死不认账,笑着说:“哪有,你是不是病了,眼睛花了?”
那旁边的慧清也笑着说:“田煤球,大半夜的你可别吓我们,我们胆子本来就小,半夜来这里已经很害怕了。”我一听这慧清居然反客为主,实在是高。
那田煤球一听,满脸的疑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难道就我看见了,不能够啊,难不成真是我眼花了。”他扭头再一看,发现地上好多蜡烛的残根,还有好多没烧完的纸钱,就接着说,“小师傅,你们哄我吧,那地上的蜡烛和纸钱是怎么回事?”
那慧因一听,知道解释不过去了,就哑口了,那慧清倒是脑子灵活,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今天,师傅让我们来这里给孤魂野鬼烧点蜡烛和纸钱,我俩本来就挺害怕,好在这黑天半夜也没看见什么脏东西,这下可好,我看你八成是撞邪了,你明天可得上我们庵里烧柱香,求菩萨保佑!”
那田煤球一听,都煞笔了,这下彻底觉得自己是遇见鬼了,吓得面如土色。
那慧因又问:“对了,说了半天,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躲在那草丛里干什么?”
田煤球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那个……这个都是俗家的事……”这慧因和慧清哪里听得懂田煤球的话,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只听那田煤球又说:“这不,现在是夏天嘛,煤球生意不好做,我见城里有不少人卖蛐蛐,好的一只能卖好几千,这就半夜上山转转,看看能不能抓几只,走到这,就想找个地方拉个屎,等我拉完,回过头来,就看见那些小鬼了。”
这俩小尼姑回头也看了看身后,发现那些小鬼确实都消失了,慧清就说:“我师父说最近这里不太平,这才让我们晚上出来烧纸,我看你这蛐蛐还是别抓了,再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既然菩萨让我们遇到了你,就说明菩萨也不希望你抓蛐蛐,搞不好你刚才看见鬼就是菩萨想警告你不要伤害生灵。”我一听这慧清口才还真不错,赶得上瞎驴了。
那田煤球一听,就眨了眨眼睛说:“既然二位小师傅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你们的,我这就回去。”说罢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冲两个小尼姑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两个小尼姑一看,田煤球还真听她们的话,就意味深长地互相笑了笑,然后又从地上捡起之前背纸钱和蜡烛的包袱,也转身走了。
我小声对东方峻说:“没想到这一跟,还真挺热闹的,看样子那些小鬼应该就是庵里养的,也不知道她们是要干嘛?时候也不早了,咱俩也下山吧。”
东方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俩刚想从树后走出来,我突然就发现那此前走开的田煤球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回来,还贼目?眼地四处张望,好像是在看慧因和慧清走了没有。
东方峻也看到了,赶紧把我拉住,我们不知道这田煤球又有什么勾当,就又蹲了下来,只见那田煤球四处打量了半天,然后又走回他刚才藏身的灌木丛,在里面找什么东西,我一看好家伙,这田煤球胆子还真是不小,刚才还吓得全身发抖,此刻居然还敢单枪匹马地回来,那些小鬼要是再杀回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那田煤球此刻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似乎知道那些小鬼走后就不会轻易回来,也不顾响动,把那灌木丛弄得噼里啪啦的,不知道他在里面藏了什么鬼东西?
我和东方峻不禁觉得奇怪,这小子刚才还哆嗦得不成样子,怎么突然间胆子就大了起来,难不成刚才那样子是装出来的,故意让那俩小尼姑看见他?
怪事年年有,今晚真他妈多,过了有一分钟,那田煤球总算从草丛里把东西拉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原来也是一个包袱,这田煤球短短一会儿功夫,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居然还哼起了小曲,听那调子像是三十里铺,什么四妹子爱着三哥哥呦,不过这嗓子实在是不敢恭维。
我和东方峻越来越好奇,不知道这田煤球到底是何许人也,只见他边哼着小曲边把包袱打开,里面居然端端正正地包着一件道袍,我和东方峻立时头皮就炸了,怎么了,我俩最近命犯道袍吗?怎么又是一件。
那田煤球站了起来,把这件道袍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斜着把一个个扣子扣上,又从包袱里拿出一顶已经瘪了的帽子,用手把它恢复原状,给自己戴上,卧槽,怎么着?这田煤球是个道士?可是刚才我们听他跟俩小尼姑说自己是个卖煤球的啊,难不成他是专业卖煤球,业余道士?这和瞎驴以前倒是挺像的。
可是这一身行头可真不是便宜货,一看那各种刺绣就知道是老物件,看这样子比王木胜那件过之而无不及,东方峻和我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能静静地看着田煤球的下一步行动。
只见他又再次蹲了下来,原来包袱里还有一个小袋子,这玩意儿我再熟悉不过了,这质地、这花纹,和我的八卦袋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惜我这次出来没有带八卦袋,不然真是有心拿出来对比一番。这小子拿着八卦袋是要干嘛?是打算抓鬼吗?
东方峻很明显也看到了那个八卦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看来他也觉得那八卦袋和我的有一拼,我的八卦袋是在前山村抓祁港生时拿到的,后来祁港生死后,我就把它据为己有了,好几次还用它办了大事,只是这东西并不如铜钱剑好用,跟宠物精灵的精灵球似的,得把鬼打服了,才能收得进去,所以好多次我都嫌麻烦,被我放在了廖叔叔的屋子里。
那田煤球穿好衣服,又把八卦袋拴在自己的裤腰上,然后从怀中拿出几张纸符,好家伙,这难不成是遇上同行了,可是这家伙贼眉?眼的,实在不像是什么正面人物啊。
东方峻伏在我的耳边小声说:“这小子獐头?目,一副奸相,刚才还装得害怕的样子,现如今却又这么一身打扮,看样子这里面绝对有情况,搞不好他是为了尽早引开那俩小尼姑才故意暴露自己的,这人不显山不露水,一个小招就差点哄过了我们,一定要小心……”
第二百五十六章卖鬼魂
我点点头,这小子是可惜了,这要是去演电影,保证是影帝级别的。刚才居然不光哄过来两个小尼姑,就连我和东方峻也差点被他瞒天过海了。
田煤球又翻了翻包袱,好像不见了什么东西,找了半天,似乎才想起大概是掉在了草丛里,就又爬进去找,果然我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再一看,这田煤球的手里多了一个铜铃铛。
这就没错了,这家伙绝对是个抓鬼的,我知道除了我们四大家族外,在民间还散落着很多抓鬼的人士,行里有句顺口溜,就是针对这些民间散客的,说的是:抓鬼难。心莫愁,铜铃响,鬼慌张。意思就是这铜铃是民间抓鬼散客吃饭的家伙,可以说是他们的标志之一。
其实这个铜铃铛不管是佛教也好。道教也罢,都是重要的法器之一,这个铜铃铛又名三清铃、法钟、法铃、铃书、帝钟。
在道教的各种科仪、斋醮上,往往少不了诵经、上表(向天庭呈送表文)的活动,而其中就少不了道教音乐的陪衬。其中,最为重要的乐器就是帝钟,有迎请诸圣的作用。
经单上将帝钟放在左边称琳,放经单右边称琅,有的帝钟上还刻有符咒、神像、经文以及装饰有金银玉器。光彩照人,故而有“琳琅满目”之赞誉。
通常。帝钟往往由科仪上的高功法师使用,施法时从法坛上拿起帝钟,单手持柄摇动,其叮呤叮呤的声音,意为“振动法铃,神鬼咸钦”,动作十分优雅。
其使用也有严格的定制,一般在呤咏提纲、举天尊等处用“风吹铃子”,在诵经、礼诰、朝忏等处用“滴水铃子”。且在叹文处唯用铃子伴奏,是道教法事中用处比较广泛的法器。
而在抓鬼行当里,则有这么一个传说,说是清朝年间,有位老道士云游四海,有一次就在一个道观里挂单,这道观实在穷得招呼不起他,所以他只能饿着肚子,打算在这道观里过夜,第二天再去化缘。
谁知道这道观里连个多余的床铺都没有,没办法,他只能在大殿里找了几个蒲团垫在身下,迷迷糊糊地睡了。
半夜里他就隐隐听见大殿里有响动,睁眼一看,好家伙,这供桌前居然站着两个人,看样子是一男一女,正在那偷油吃,这老道士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道观里的道士都舍不得吃,留下来给神像当长明灯使,半夜里居然被这俩贼偷吃。
老道士刚想上去抓住他们,一瞥之下,就发现这俩人的屁股上居然多出了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那尾巴油光滑亮,似乎吃油吃得香了,还舒服地甩来甩去。
那老道士知道这是碰到妖精了,就想去找帮手,可是他这一动就会惊动这俩大老鼠精,再一瞥,供桌上还放着一个帝钟,大概是每日诵经的时候道士们用的,于是他就一把抓起帝钟,使劲地摇。
黑暗之中,那帝钟的声音格外清脆,瞬时间响彻了整个道观,道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哗哗地跑了进来,再一看那俩老鼠精,吓得哆哆嗦嗦地倒在地上,早已经现出了圆形,变成了两只大老鼠,那体型不比一直小羊小,后来就让道士们乱棒打死,为民除害了。这虽然只是个传说,但是却说明了帝钟在抓鬼除妖方面的重要性。
这时候,那田煤球似乎准备就绪,笑眯眯地看着这片寸草不生的土地,然后捡起两张没被烧掉的纸钱,重新用火点燃,接着又把剩下的那堆纸钱引着,接着就跑到了一棵大叔的后面躲了起来,看他这样子,是打算把那些小鬼引出来。
这么看上去,这田煤球干得似乎是好事啊,可是他这造型,实在是不像好人,难道我们以貌取人了?
没过两分钟,我就看见空气中又出现了几个小孩的身影,他们左瞧瞧,又看看,似乎再观察周围有没有人,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才壮着胆子从黑夜之中走了出来,紧接着就在地上捡起钱来,后面的一看挺安全,就呼啦啦又跑出十几个来,看样子还有一部分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