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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人头发胡乱披着,衣衫褴褛,衣服都快烂成缕子了,哪里分得清是不是古代的,只有那个小姑娘还勉强算是穿了个完整的衣服,可是这肚兜又不好断代,即使到现在,这河西一带照样有不少卖肚兜的店铺,是当地特色的旅游产品。
祁建华越想越觉得奇怪,可是又只能且行且退,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水井,但是突然之间,他又听到水井中传来了声音,那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水井壁上爬行,“窸窸窣窣”地像是指甲挠墙壁的声音,祁建华壮着胆子回头一看,只见刚才那个小姑娘趴在井口,只露出胳膊和脑袋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这时祁建华才看清楚小姑娘的样貌,这小姑娘脸很白净,但是像是在水里泡得久了,因此皮肤里水分太大,反倒看起来有点不自然,头发湿漉漉的,但是却梳着两个冲天辫,看样子活着的时候肯定很可爱。
祁建华手里的枪攥得更紧了,他怕这个小姑娘突然朝他发难,因此不敢有丝毫大意,可那小姑娘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眼睛里也读不出任何信息,只是无比的幽怨,脸上还不断地往下滴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祁建华一看小姑娘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就慢慢地倒退着,朝村子的另一头走去,那小姑娘还是一动不动,祁建华心里直打鼓,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心说:你动一下或许我还没这么害怕,一动不动我还得时刻提防着你,真是一层接一层的白毛汗。
此时此刻,祁建华始终是倒退着走,大概是注意力不够集中,脚上踩了个石头,脚下一拌蒜,居然打了个趔趄,来了个屁股蹲,摔倒在地上。这要是搁在平时也没什么,但现在这么一摔,可怕祁建华吓得够呛,生怕那小姑娘趁机上来攻击。
赶紧撑起上半身一看,好在那小姑娘依然趴在井口上,大概觉得自己刚才摔倒的样子好笑,居然自己个儿趴在井沿儿上笑,嘴一张只有稀疏的几颗牙齿,居然有几分可爱。
祁建华没敢多想,一看这小姑娘似乎没有恶意,就赶紧站起来,再也不敢看井口,头也不回的走了,等走到看不见井的地方,祁建华这才回过头瞅了瞅身后,都是一片黑暗的村舍,没有了那小姑娘的影子,看样子自己今晚还算走运,遇到的这个小厉鬼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打算。
可是自己站岗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祁建华又等了半天,这才来了个换岗的,天边也蒙蒙亮了,既然没出什么事,这事也就没必要告诉别人,自己暗地里问问附近的老乡,再看看有什么线索?总之,这小姑娘和那对死尸出现在这里,绝对有蹊跷。
第二天祁建华就在村子里溜达,想找个人打听打听那水井的事,走到水井旁一看,正巧有个老大爷在那里打水,这口水井很深,加上井口又不大,因此村里的人都是用一根带铁钩的粗麻绳挂在桶上,等打满了水再一截一截提上来。
由于井深,所以打水要有一定的耐力,一般都是家里的大小伙子来打水,老人和妇女很难把那么长的麻绳一截一截拽上来,祁建华一看怎么是个老头打水,就赶紧走上去,毕竟军民鱼水情,帮老乡打水也是军人应该做的。
那老人一看就是当地的土著居民,满脸的皱纹又深又多,看起来就是和风沙打了一辈子的交道,那老人一看来了个军人帮自己打水,就笑呵呵地说:“谢谢你啊,解放军。”
祁建华听这老头还挺客气,就结果麻绳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老大爷,这水井太深,您这年纪啊打水太困难,以后啊,让家里的年轻人来。”
那老头一听我说这个,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来啊,但是我就一个儿子,和儿媳妇在外地,我又不愿意搬去和他们一起住,所以只能自己打水了。”
祁建华一听,原来是个留守老人,这也难怪,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去外地打工了,这双井村自然条件恶劣,能驻守下来也着实不易,于是祁建华就说:“这段日子我们部队都在咱们村里执行任务,您要是用水,可以来找我,我帮你打水。”
那老头一听祁建华这么客气,就笑着说:“看来雷锋同志并没有死啊,他还活在你们这些解放军队伍里。”这话现如今听起来可能有点老套,但是在那个年代,能听到这要的评价,对于一个军人无疑是莫大的光荣。
祁建华笑了笑,然后拿起水桶,心有余悸地朝井里看了看,果然,井里又变成了他昨晚第一次看时的样子,下面的井水清冽,被阳光一照,还泛着光芒。
祁建华边把水桶往下吊,边用打听的语气跟老头说:“大爷,咱们村里有没有个梳着两个冲天辫的小姑娘?”
谁知道那老头一听,脸上突然就变了颜色,浑身发颤,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说道:“你说什么?冲天辫的小姑娘?”
第二百一十四章落地雷
祁建华被这老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像换了个人似的,难不成他年龄大了,有点老年痴呆。()不过听起来,他似乎知道那个小姑娘的事,于是祁建华就说:“就是个穿红肚兜,头上扎了两个冲天辫的小
那老头一听,上来就一把攥住祁建华的手,眼泪都快飚出来了,急切地说道:“你咋知道我家翠翠的?你在哪儿看见我家翠翠了?”
祁建华只感觉那老人的手格外的糙,看他表情又着急万分,似乎这叫翠翠的小姑娘是他们家的什么人?不过那小姑娘要真是翠翠的话,岂不是已经死了,可自己昨晚见鬼的事哪里能乱说,这要是被部队首长知道了,还不得说自己宣传迷信思想。搞不好还得背个行政处分。
于是他就对老头说:“大爷,您别着急,我就随口一问,我昨晚值班的时候不小心眯了一会儿,做了个梦。”祁建华约莫着也只能说自己做梦了。
谁知道那老头似乎像是抓住了线头的猫,怎么也不肯放手,追问道:“咋?你梦见我们家翠翠啦?快说说你都梦见啥了?”祁建华看他着急,就捡紧要的说了,说自己看见翠翠趴在井口冲自己笑。
原来,这个老头姓田,解放后跟随张掖市天文局驻扎在这里,渐渐地这里形成了村落。他也就在这里安了家,据那些天文局的人说,他们所在的村子曾经也是丝绸之路上的要道,只是后来历史的风云变幻把这里夷为了平地。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
田老头在村子里娶了媳妇,但是生儿子的时候难产死掉了,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把这个孩子拉扯大。孩子嫌村里苦,就去了外地打工,没过两年,给自己找回来个青海的儿媳妇,两个人生了个女娃,也就是这个翠翠,再后来。儿子和儿媳妇就待在家里照顾孩子,而田老头更是把翠翠当做掌上明珠,翠翠也和爷爷亲,和爷爷在一个炕上睡到5岁,谁成想。有这么一天,翠翠出去玩,就再也没回来。
一家三口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这周围就这么大点地方,早些年还有野生动物,现如连个大点的鸟都看不见,绝不会是被野生动物叼了去,所以他们就以为孩子是被人贩子拐了去,这一找就是十几年,后来田老头的儿子儿媳就放弃了,一起去了西宁开始了新的生活,而田老头却担心翠翠回家找不到他们,因此始终不肯搬走。
而祁建华一说冲天辫的小姑娘,立刻就让田老头癫狂起来,这十几年来,村里的年轻人都去外地打拼,很多人都不愿意把孩子放在村子里养,毕竟生活、上学、医疗都很不方便,因此村里的小孩难得一见,更别说是那么有特点的穿红肚兜,扎冲天辫的小姑娘了。
田老头一听祁建华看见翠翠趴在水井边上,就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瞬间老泪纵横地哭道:“难不成我家翠翠淹死在井里了?呜呜,怪不得我找了她这么多年也没有下落?”说到这,田老头突然咬牙切?地说道,“我要把这个井里的水抽干,看看我家翠翠是不是在下面!”
祁建华也不知道田老头说得是真是假,也没敢再搭茬儿,原本还要帮田老头打水,谁知道田老头却说:“不喝了,喝了十几年我孙女的血水,真是造孽啊!”说得祁建华都有点反胃。
第二天一早,祁建华刚刚起床,准备出去活动活动,看看部队演习的怎么样?谁知道一走出大门,就发现村里的人一窝蜂地正往水井那边赶过去,祁建华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是田老头真要抽井里的水?
祁建华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朝水井那赶去,果然发现,村里的村民都乌央乌央地围在水井周围,足有几十个人,而田老头正站在中间跟大家分配工作,好家伙,部队搞演习给他们开的动员会也没见这么多人来参加啊,只见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的,正在给田老头出主意,还有几个战友也有点好奇,凑上去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村民们不光出人力,还拿来了家里所有的水桶、盆子,场面好不热闹壮观。还有人找来了抽水机,于是大家就开始分工了,可是井里的水是活的,被他们这样折腾了半天,眼看水少了一点,可是不一会儿又满了,抽了半天也不见水位下降。
这时大家伙都有点松劲儿,有几个嚷嚷着说是白费力气,这可把田老头着急坏了,他一看祁建华也在这里,就一把把祁建华拽进了人群,对大家伙喊道:“不是我老头子搞封建迷信啊,咱们都知道,人民解放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自然也不会说假话,后生,你就跟大家说说,你昨晚做梦梦见啥了?是不是梦见我们家翠翠搁着井里头哭呢?”
祁建华一看这么多人都看着他,还有他几个战友也站在人群之后,不断地低声说话,心想:这下完蛋了,这要是让班长知道了,自己还不得被骂死,搞不好还要背处分呢,现如今来了这么多人,这下事情闹大了。于是就支支吾吾着半天不敢开口。
这下可急坏了田老头,他一看祁建华半天不说话,着急地使劲跺脚,喊道:“后生,你咋不吭声吗?你再不吭声,大家伙就都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