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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鬼差也都是苦命人,谁都想一直投胎做人,转世轮回,因果相报的日子多么精彩,谁会想在阴间待到天长地久,再说了鬼差们一直工作,也没个休息日,遇上国庆中秋的也不放假,隔三差五还加班,唯一的好处就是油水足,有钱收有贡品吃,遇上阔气的人家,烧的童男童女也能顺两个,在阴间住的也是带游泳池的别墅豪宅,开的是宝马X5。
大家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鬼差似乎大多都是男的,其实鬼差有男有女,按理说女人阴气重,所以更适合当鬼差,但是相应的,她们的心也软,往往坏事,所以只有极个别的鬼差是女性。
大概是祖上积德,今天我遇到的两个鬼差长相还勉强能接受,一个和普通人长得差不多,不过全身上下都是清朝人的打扮,梳着个大辫子,穿着电视剧里清朝秀才那种长衫,我猜他大概是清朝时候死的,脸色铁青地瞪着我,也不眨眼睛,跟条死鱼差不多。
另一个就稍微惨点,顶着个大脑袋,我猜大概他死的时候脑袋进水了,不知道头为什么憋得这么大,身上穿着普通人的衣服,看那样子应该是近代死的,也是脸色铁青眼睛都不眨地瞪着我,我心想这阴司也够抠门的,服装也不统一,连个制服都不给鬼差发,看来以后行里人死了打死也不能当鬼差。
鬼这种东西,如果你自己在一个黑屋子里想象的话,难免越想越怕,但真正见到了也就那么回事,和人并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长得惨点,我按照礼数给他俩做了个揖,就开门见山地说:“二位差官大人,小弟初到贵宝地,也算是半个行里人,请二位卖个薄面,看能不能放老太太一马。”
那个大脑袋一张嘴就一阵腥臭,熏得我差点晕过去,张着大嘴对我说:“我们白天看了你的条子(那两张符),知道你是行里人才来见你,那老太太私藏鬼魂,已经犯了死罪,到了阴间难免要受点苦,今天我们哥俩卖你个面子,收了她的阳寿,过刑就免了,重新投胎做人去吧。”
我接着求情说:“老太太也是一时糊涂,还请两位差官海涵,她也是个可怜人,你们就高抬贵手让她再多活几年吧。”
两位差官一听就笑了,不得不说他们俩笑起来比哭还难看,那秀才模样的鬼差又说:“你这么想,她可未必这么想,据我所知,她早想着死了和她男人团聚,我们可以向你保证,让他俩来世再结为夫妻。”
我心说:你们又不是月老,管得着这事吗?
那大脑袋又接着说:“她活着也是受罪,你要不回去问问她吧。”
我看时间还早,两个鬼差说得条件听上去确实很诱人,但毕竟是条人命,何况还是铁蛋的奶奶,我还是问问妥当,就对他俩说:“好吧,谢谢二位差官,随我一起去问问老太太吧。”
于是寡妇便留在她家,我和二位鬼差借着刚刚升起的月亮,一路小跑回铁蛋家,两位鬼差站在院子里等着,我进屋就把刚才的事跟他们一五一十全说了,铁蛋一家全震惊了,铁蛋爸爸蹲在地上捂着脸就哭,就连校花也是惊得合不上嘴。
老太太一听,顿时就泪如雨下,她自己大概觉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养鬼这么多年,是该有此报应,于是就说她愿意死,反正没了老伴,活得也痛苦,还不如死了干净,重新投胎做人。
铁蛋爸妈可是附近出了名的孝子,死活不干,哭得跟拔丝苹果似的,铁蛋劝也劝不住,我也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但觉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阴间自然也有它的法则,想改变几乎不可能。
铁蛋爸妈哭了半天也慢慢心境明朗,直说命苦,没办法,人总拗不过天,听那口气大概也是同意了,但是他们又求我一定要让铁蛋奶奶来世和爷爷再结夫妻情缘。
我点点头,无奈地看了看他们一家,自己遇上这样的事竟然束手无策,看样子,这事寡妇说得没错,不管我怎么样都确实起不到半点作用。
不知道那俩鬼差是不是顺风耳,瞬间推开门就进来了,屋里除了我谁也看不见,还都以为是风把门吹开的,我还想上去说两句好话,但鬼差不由分说,拿着一根铁锁链就朝老太太脖子上一挂,牵着就走,再看老太太的肉身,一下就瘫倒在了床上,全身上下迅速变得蜡黄,就此一命呜呼了,鬼差来得快去得也快,像风一样就牵着带铁锁链的老太太走远了。
突然间就听见全村的狗开始叫,铁蛋一家已经哭坏了,铁蛋爸妈趁着老人身体还没僵硬,赶紧从柜子里拿出多年前就准备好的寿衣,给老太太换上,然后又给老太太脸上盖了张烧纸,脚也用麻绳捆住,老太太就这样寿终正寝了。
正当大家难过的时候,我突然看见老太太居然从外面跑回来了,两个鬼差在后面追,卧槽,这又怎么了?
老太太一跑进屋就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我还没反应过来,两个鬼差就又把铁链子拴在她脖子上,边骂边拉她走,我不明白怎么了,就问她怎么回事?
她挣扎着嘴里叽里咕噜的,我也听不大清,只听见一个“狗”字,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所以铁蛋一家和校花还在一边抹眼泪,我一听满村的狗叫,心下就明白了几分。
我转身问铁蛋一家,我说老太太是不是怕狗,铁蛋爸边抹眼泪边点头说:“我妈是怕狗,尤其怕村头老张家那条大黄狗,那狗最凶了,见谁都是疯了似的乱咬,老太太每次都从另一个村口出村。”
我又问他:“老张家的狗是在院子里还是院子外?”
铁蛋爸不解的答道:“在院子外面啊。”
我一听就赶紧说:“叔叔,你去老张家,让他把狗拴进屋里,老太太怕狗,走不到黄泉路。”
我又转头对铁蛋妈说:“阿姨,你顺便给老太太手里多备点打狗粮。”
我一说完,铁蛋爸就点点头一路小跑着出门了,过了会儿回来说:“老张把狗已经牵进去了。”
果然不一会,村里的狗就不叫了,铁蛋妈又给老太太的手里攥了打狗的馒头,就这样,老太太走了。
校花早已经慌了神,几个人又忙活了半宿,铁蛋爸打电话给亲朋好友通知了老太太的死讯,直到第二天一早,村里人都来吊唁,本家的人也都来了,我和校花一看也帮不上忙,白事的事我一窍不通,好在村子里平时有专门的管事人,大家都叫他总管,也不用我们操心,就告别铁蛋一家回家了。
回到家我就把夜里的发生的事给爷爷奶奶如实说了,他俩摇了摇头说:“哎,人固有一死,孩子,你也看开点。”
过了几年,铁蛋打电话告诉我,说寡妇死了,善终。我想或许她终于得到了解脱,心里也多少有些安慰,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十三章征服校花
虽然这事我也受惊不小,但好在校花算是被我彻底折服,几乎成了我的小跟班,我俩每天眉目传情,虽然她嘴上不说但估计心里也对我有好感。
关于人死后的奇闻怪事,我顺便多讲两句,这些事都是我二大爷讲给我的。
说是文革的时候,牛鬼蛇神都被打倒,但是很多落后山村里的人依然很迷信,由于信息闭塞,和外界联系很少,因此发生过不少诡异的事。说是马家有兄弟两个,自幼双亲早死,兄弟俩相依为命,感情很深,老大无儿无女,三十啷当岁不幸早死,弟弟则娶妻生子,婚后育有两个儿子。
每年清明节、十一,大年三十,都是弟弟去给哥哥烧纸送寒衣,这年清明弟弟生了点病,身体不舒服,就让两个儿子去给大爷烧纸。谁知道当天晚上弟弟家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村头老金家的儿子,说是出事了,让他赶紧去看看,弟弟不明所以,但看金家儿子表情慌张,就急急忙忙跟着去看了。
原来是金家的女人被他哥哥上了身,举手投足、语气声音都和活着的哥哥一般无二,弟弟心里也毛了,就跪在地上问:“哥,你怎么上人家身啊?”
他哥哥说:“你今年怎么没给我烧纸啊?我没办法,才找个阳气弱的传话给你,哥在那边日子过得苦,全靠你每年烧的纸钱过活。”
弟弟心里也纳闷,就说:“我烧了啊。”然后就把自己生病,让儿子给大爷烧纸的事说了。
哥哥说:“那我怎么没收到,你回去再问问两大侄子吧。”
弟弟怕哥哥上身久,那金家女人本就病怏怏的,别要了人家的命,就赶紧说:“那这样,哥,我现在就去你坟头给你烧,你赶紧回去吧。”
弟弟连夜把纸用袁大头印了,就跑去给哥哥烧纸,烧完越想越不对,就回来问两个儿子,原来两个儿子把买烧纸的钱拿去买吃的了。
那个年代的人生活非常紧张,孩子们经常饿肚子,其实也能理解,但毕竟兄弟情深,弟弟一想哥哥在那边全靠自己烧钱生活,这两个儿子还这么不懂事,气不打一处来,把两个儿子给暴揍了一顿。
由此可见,清明烧纸这种事是很玄乎的,绝不能乱烧,更不能不烧,各位谨记。
还有一件事,说得也是兄弟两个,这兄弟俩都70多岁了,老大常年卧床,苟延残喘,老二身体还算硬朗,但一个儿子得了重病,久治不愈,最后不幸早亡。
老二老年丧子,悲痛之情可想而知,但一想到自己哥哥身体不好,就不让家里人告诉老大这个丧讯,老大的儿子也很懂事,就也瞒着父亲,怕父亲受刺激。
过了大概一周,老大就把大儿子叫到床前问:“你二大爷家的老小是不是没了?”
儿子很纳闷,他爸每天卧病在床,最近家里也没来人啊,他怎么知道的?就还接着骗说:“没有啊,人家好好的,爸你瞎说什么呢。”
老大的脸就板下来了,非常生气地骂道:“你个不孝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敢瞒着我,我昨晚梦见你爷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带着你这苦命的弟弟来看我了。”
他儿子一听心里就一惊,知道瞒不住,就照实说了。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无法解释,不仅仅是封建迷信那么简单,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死后的世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