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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肯屈尊讨好朕,总是看来冷冷淡淡的,有时朕对她亲近,她心中高兴,却还是要装作冷淡自持。朕一度以为她并不喜欢朕,嘘寒问暖都被冷脸以待,也就不自讨没趣,便少去她那儿了。谁知这样一来,她反而大病小病不断,就算没生病,也不肯吃饭,任自己消瘦。这样的自苦,朕也觉得这样的女子确实是喜欢朕,喜欢着这种的把戏。可朕……”胤禛摇了摇头。如果那些女人从来没有变,那确实就是他腻了。“再说到那拉氏,她很贤惠,很聪慧、也很有胆识。她有身为女人的温柔敏感,也有担任起当家主母的手腕风范。朕很敬重她,最辛苦的那些年,都是她一路支撑着朕走过来。但是她却在生命中最好的时候离开了朕,在朕最终将功成的时候,离开了将属于她的荣耀,所以对于她,朕永远留了个位置给她”
润福静静地听着胤禛的话,也没有打断,心中着实有些不自在,可是却对着胤禛的坦白感谢。
“独独你,这么多年,始终不远不近的和我站在一起,朕曾经不想受你的桎梏,而漠视你,可是最终却逃不过自己内心渴望亲近的念头,朕的年龄也大了,虽然爱新觉罗家的男人素来长寿,可是这几年的身体,朕自己心里也清楚,朕希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弘历需要像太皇太后照看着皇阿玛一般,被约束着”说到这里,胤禛抬起了头,看着润福的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疑虑,却更多的坚定。
听了胤禛的话,润福心中一恸。
这么多年她悉心的顾看着他的身子,特别注意精血方面的调养,可是不知道是历史的需求还是如何,这几年他的身形日渐消瘦,很多太医都吊着心思小心医治,宫里的人虽然不明说,但暗地里流言暗语也不少,为此内务府总管就是为此就被治的罪,让年氏一族暗恨于他,而年庚尧的动作有很大程度也是基于这些传言。
“万岁爷~~”润福刚刚叫了声,胤禛就用古铜色的大手捂住了润福的嘴巴。
“嘘,听朕说完~~”胤禛对着润福的不自然的神情,反而淡然的笑了笑,示意让他说完。
“而弘晖那面你教的很好,朕已经和他沟通过,他明确的和朕说过,他想效仿当年的二王爷,福全阿哥,做个闲散王爷,他最终对大清以外的国土甚是感兴趣,他和朕说过,这爱新觉罗的天下,终究只是天下的一部分,我们不能画地为牢,做那掩耳盗铃的事情,而他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自知是首要的,但是责任也是要担的,他还记得你当年的那句“师夷长计以制夷”,朕虽然不置可否,但是与其如朕当年的父子兄弟不能两全,朕倒是觉得如大圣大明孝皇帝李隆基的兄弟一般,互相扶持,各有所为”。
听到这里,润福伸出手,捂住了胤禛的嘴。
“皇上自有定夺,臣妾不予置喙,一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者对于弘晖的舍,臣妾很是尊重,能舍才能得,抛却权势,如果独独从爱新觉罗的子孙责任而言,将来史书定然弘晖要占了分量。至于其它的,臣妾相信皇上定能陪臣妾走完这一辈子,臣妾还等着将来皇上作了太上皇后,陪臣妾转转这大清的江山呢”说到这,润福的眼睛有些亮亮。
把润福的话当做了安慰他,胤禛也不置可否,女人总是不愿意把事情想到最坏,他也就不扫他的兴,索性笑了笑,“好啊,再等五年,等弘历能独当一面了,朕就陪你走遍这大清的山山水水”五年后,希望他还能活到这个年岁。
话题轻松了些,胤禛和润福突然发现两个人的姿势很是暧昧,烛火映着润福白皙的脸庞带着些许的娇羞,引得胤禛心中有一种火窜上来一般。
正当他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胤禛打眼看了下,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在哪个宫里当差的。但他恼怒他的没规矩,刚要呵斥,润福拉了他一把,从他身上起来了。
原来润福倒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在年氏那当差的小公公小邓子,看着他惊慌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下。
果不其然,小邓子在乾清宫没有找到皇上后,当差的公公告诉他皇上在皇后这,他就急冲冲的跑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一下子酸了下,却慌张的扑到在地。
只听他抖抖索索的说“皇上不好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胤禛怒斥了“你才不好了!该死的奴才,哪个宫里当值的?如此没有规矩,拉下去板子伺候”。
一句话吓得小邓子瘫倒在地上,嘴里大喊这“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该死,是年皇贵妃不好了啊,差奴才来禀报皇上的~~~”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二十六章香消玉殒还是分崩离析?
第二十六章香消玉殒还是分崩离析?
唔,谢谢幸迟的打赏,爱死乃了。。。。
等到润福和雍正赶到年贵妃那的时候,人已经是进气少儿少出气儿多了,眼睛还翻翻着,看这光景怕是不好了,只是吊着那口气而已。
说也是奇怪,这胤禛和润福一踏进了咏春宫,这年诗韵竟然醒了,见着面前并行的帝后二人,心里却不害怕,只是低低的压着咳嗽笑着,她一脸苍白,因为病着头发都是散乱的,这么一笑衬着昏黄的烛光,竟然有些森然的恐怖。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给面前的两人“红颜未老恩亦断,自古帝王多薄情”可能知道自己的情况,年诗韵也不在意胤禛青黑的脸色,尽管需要喘着大气才能吐出一句话,她亦然不住的说着。胤禛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这个自己恩宠了近半生的女子,听着她那往日淡然的口吻尽然变成了幽怨的愤恨,直到最后一句“呵,你以为你握住了他的心,你也不过将落得所有后宫女子的下场,就连那拉氏都不过是他胸口的一丝记挂,你又凭什么总是这么淡然有所在握的表情”,这句话吐口,带尽了一个女子的恨意,也带着她一辈子的竭思抵里的爱情落幕,最终她纠结的不是自己的爱恨,而是自己没有得到的而让别的女人得到了。胤禛他久久凝视着那再次昏迷过去的身影,暗自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女人,他心思叵测。如果不是她的父兄,她不会得到今天的尊贵,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其实就她的性子而言,这是一个最不适合当宫妃的女人,甚至也不适合当任何一个男人的妻子;总是讨要,却绝不努力,不肯付出、不屑开口。一朵不能移动的花儿在绽放时,还会努力散发香味呢!而她只会自赏自苦,人性本贱,但当开始的新奇用尽后,也就失去了欣赏的兴味了,最后落败满池怕是早晚的事。
胤禛甚至没有开口让太医抢救,这个女子已经失去了芳魂,最后的恶毒言语说出了她心底最深的阴暗,也代表了她已经放弃了活着的希望。
瑟瑟抖抖的一群太医趴在地上,只有一个长着羊胡子的杨太医依旧在把着脉说着药方,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床上的这位已经药石惘然了,眼下的这番做派只是尽人事而已了。杨太医的汗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心里暗自揣度幸好万岁爷明理,但是怕是更多是因为皇后站在他的身边,人心总是希望对一些东西寻找着理由,想着往日里皇上的态度,跪了一地的太医一面为着这薄命的皇贵妃叹息,一面庆幸自己能挽回一命,更对皇后产生一种依赖般的感谢。
润福站着看着年诗韵生命的流逝,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而她的贴身女官紫萝一行人排开的站在了年诗韵旁边,除了静静的抹眼泪竟然什么都做不成。
《清史稿。世祖本纪》记载,雍正三年申巳九月,病亟秉性柔嘉,持躬淑慎。谥号敦肃皇贵妃。
而原稿上的“藩邸时,事朕克尽敬慎,在皇后前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朕在即位后,贵妃于皇考,皇妣大事悉皆尽心力尽礼,实能赞儴内政”几字最终被胤禛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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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冬天来的特别的早,西风卷起了黄土,飞的漫天都是。年庚尧迎着风站着,不顾风沙打在他的脸上,就这么望着帝京的方向,身边的副官医生不感吭声的站在他身边。
半响,副官呐呐的开了口,“将军,递往京里的文书,已经快马加鞭的送过去了,要属下说,属下的字实在较之将军甚远”。
年庚尧闻言,没有回头,他想起了他妹妹去世的那天,天空竟然出现“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天文奇观,那些京里的老顽固竟然暗自传言她的去世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儿。想到这儿,年庚尧愤恨的捏紧了拳头。更过分的是,胤禛竟然让臣下就此发表看法!可恶至极,欺人太甚,他目光现出森冷的光芒,像极了一只野兽。
那些没脑子的人,竟然上表称贺,岂有此理!所以,虽然他也于前日上表,但让副官代笔,还特意叮嘱了句,字体不必太过工整。所以递出去的文书,字体极其潦草潦草。他心里暗想,那个胤禛,除了念佛还能做什么,顶多就是治自己个不敬之罪,心下也没有多想什么。但是,他却不知道,这道文书,反而是他的催命符!
养心殿里,胤禛愤怒的将手上的文书摔在了文案上,一群大臣被震怒的皇帝吓得噤然不敢言语。胤禛指着年庚尧刚刚送至的文书,冷冷的笑着“当年的文生竟然写出一手潦草的字,我大清难道文不堪重用?而且“朝乾夕惕”竟然写成了“夕惕朝乾”,可见年将军怕是久居高位,竟然开始居功藐上,心怀不轨了!
底下的大臣听着胤禛的话,互相换了个眼神儿,那些对年羹尧有怨怼的人见皇上带了头,便心中有了思量。
散了朝,胤禛静静的望着案几上的那方砚,久久不能回神。
故人心易变。
他心头浮起这几个字,那方墨砚,还是年庚尧寻来的,让年诗韵送给他的,没想倒如今竟然都是物是人非了。
想着军机处的消息,俄国蠢蠢欲动,西藏那面也是变动不小,他转动手中的扳指,想在心中下个定夺。
“皇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