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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看到我,吓得掉头往左就跑,被我急速追上,一脚踹倒在地。
“别杀我,我带路去找你的朋友!”这孙子只剩一只手捂着脑袋叫道。
我一怔,难道丫头他们就困在这座楼内?于是踢了他一脚喝问:“他们在哪儿?”
“在对面公司里……我们要快逃,不然就逃不掉了。”这孙子急道。
“下面被火挡住了出路,怎么去对面公司?”我心说原来对面公司也是老陈的产业,早知道这事,我何必来这里浪费时间,还差点丢了老命。
“走地下室,我失血过多,咱们要快走……”段信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不管我同不同意,直奔右侧被锁死的那间屋子。
我紧跟着跑过来,他已经拿出钥匙将门打开,里面是间仓库,凌乱的堆放了各种物品。他直奔窗口,到这儿推开一个纸箱,露出一块铁板。铁板是上锁的,他又用钥匙打开锁,此刻已经失血太多,靠在墙壁上不住喘气,看样子是无力打开那块铁板了。
他现在还不能死,我于是拿出止血药帮他包扎住伤口,然后拉起这块铁板,下面竟然是个深远的竖井洞。墙壁上有爬梯,我让他先下,自己随后跟下来把铁板合上。
刚刚往下爬了一米多,就听到地面上传来一阵嘈杂声响,八成棘宝和冰语在玩火星撞地球了。不过我有点纳闷,冰语明明不是对手,为啥不溜之大吉,刚才还要再追上三楼撞枪口?
“你能控制冰语?”我好奇地问段信通。
这孙子抬头瞪我一眼,那意思怪我不该知道的别多问。我没好气往下踢了一脚,正中他的头顶,这孙子忽然醒悟,目前是我说了算。
“我控制不了这个魔鬼,只有老陈,他一直在遥控指挥。”
我明白了,老陈与冰语做了通灵冥途,在养成它的同时,灵魂深处印入自己的指令,无论何时都会听命于己。冰语尽管对棘宝怕的要命,但在老陈的命令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迎敌。
“老陈在什么地方?”我又问他。
“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不止是我,所有公司的下属,都没见过他。”段信通似乎唯恐说没见过老陈不足以取信,又特别解释一句,谁都没见过。
这我倒相信他没说谎,可令我想不通的是,老陈用了什么法子,能遥控这么多人对他忠心不二?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以前无知的年代,容易被洗脑,能让这么多人在从未见过其人的情况下甘受驱使,不是一般的牛逼。
我忽然有点佩服这老杂碎了,同时觉得这样的对手,值得哥们尊敬,尽管他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这个竖井洞非常深,算计着长度应该是深入一层之下,起码是负二层,这才到底了。然后向左转弯是一条幽长隧道,空间宽阔,顶部安装了防爆灯,看上去像是地下防空洞。
下了爬梯,段信通脸色苍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粗喘着。我拿出一支在地铁站厕所内调配的复原体力符水,让他喝下去,唯恐这孙子坚持不到地头便挂了。
他喝下之后还不放心地问:“给我喝的什么?”
“保健品,给你增强体力的。”我说着带上头灯,以防突然停电。
这孙子起初不信,不过喘了几口气后慢慢站起身,惊奇地说:“我感觉比之前好多了,你的保健品还有没有,再给我来点。”
我盯着他没说话,这孙子多聪明啊,立马打消这个念头,甩头说:“跟我来。”走向隧道深处。
我们刚走出几步,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巨响,随即有块铁板砸落在地面上。我俩都感到吃惊,肯定是棘宝来了!
随之一股阴冷无比的气息在身后弥漫,那就更不用多想了,俩人不约而同往前百米冲刺般的发足狂奔。我不住往后推射符水,尽管这玩意对冰语效果不大,但对棘宝还是能够起到点延缓作用。
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么神奇,有时候就是循环克制。好比老虎棒子鸡那样的玩法,你对付的了东西,却能克制你对付不了的邪物。
我们往前狂奔出几十米,回头再看,果然葱神带着棘宝追进隧道里。在符水阻挡下,速度明显降低,而紧跟着又出现一条黑影,缺了半边脸和一条腿,甩动着染满鲜血的长发,似乎是冰语!
第九百二十五章 白袍
第九百二十五章 白袍
鬼娘们也够凶悍的,被棘宝干成这样,居然还不死。并且在老陈的精神控制下,舍命拒敌。不对,我发现我想错了,并不是在拒敌,老陈这是要它收回棘宝。可是就凭它,还没这个本事。不过这样倒是对我们有利,在它的纠缠下,为我们争取了不少逃命时间。
段信通见棘宝这么牛逼,玩了命的往前跑,我看他这会儿就算不喝符水,那跑起来绝对比兔子不慢多少。
这条隧道明显是跨越大街的一个通道,我俩一前一后很快便跑过去了,然后是个右转弯,出现了一道铁门。
段信通喘着气跟我说:“你在这里稍等,铁门后因为有机关,要扫描人的身高和动作,确认是自己人才会放行。如果不把这个机关关闭,你不但无法通过,还会引发乱枪射击。我先过去关闭机关,很快回来。”
我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虽然半信半疑,但目前身后跟着一颗定时炸弹,估计他不会耍花枪。于是点下头,转过身盯着隧道转弯处,拿着一支符水提防着。
段信通拿出钥匙打开铁门,他进去之后当要关门的时候,我还是多了个心眼,从外面把门扯住。这孙子啥也没说,掉头往里去了。这时我忽然有点后悔,觉得段信通可能会玩花招,拉开门进入。
一眼看到是个正在关闭的电梯门,我窜步上前,但还是慢了半拍,电梯已经门合上。在这一瞬间,看到段信通在电梯里,冲我挥挥手,满脸得意的阴笑。
他大爷的,没想到我处处提防还是中了这孙子的圈套。现在气也没用,重要的是怎么解决目前的困境。这电梯其实就是个升降机,外面没有门,当下毫不犹豫往前一扑,伸手攀住轿厢底部的方钢框架,被电梯带着升入空中。
电梯井与之前的竖井洞高度几乎相等,也是升到四层楼的高度停下。只不过段信通绝不会将电梯落下来给我机会,可这孙子并不知道我在底下呢。但是电梯底部有两层结构,一是手上攀抓的方钢框架,二是上层的加固钢板,仅凭双手是根本打不开的,需要专业工具。
我现在被吊在半空中,突然有点后悔了,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如果被棘宝堵进来,那就形成瓮中捉大爷的局势。
妈的,这怎么办?
这怕什么来什么,正绞尽脑汁想法子时,棘宝拖着快成死狗的冰语进了井洞。虽然有四层楼的高度,也看的很清晰,冰语此刻又失去了两条手臂,用嘴巴紧紧咬着葱神的尾巴,被棘宝拖了进来。
似乎这鬼娘们像狗皮膏药似的,一时打不死,令棘宝也非常头疼。
眼见葱神抬起小脑袋瓜,目光阴狠地看向我,哥们想跳楼的心都有了。赶紧腾出左手抓出点独阳粉,用力咬了下舌尖,顿时一股剧烈痛意袭遍全身,忍不住打个激灵。
只见这小子裂嘴一个阴笑,我知道它要动手了,于是迅速将独阳粉拍上脑门,翻身贴在墙上,同时向轿厢底部吐了口血水。
我刚好闭上嘴巴,葱神带着冰语火箭发射一样升空,瞬间井洞里气温骤降,差点没把我冻僵。而在俩超级牛叉巨大煞气冲击下,独阳粉是绝对保不住的。我是不住拿独阳粉往头上狂拍,都快把脑袋拍肿了。
这个法子起了作用,在这种不间断的补充下,独阳粉最终还是将我的生气遮住。葱神冲到脚下后失去哥们目标,眼珠一转,只有冲着那口血水去了。
咚一声巨响,这玩意竟然硬生生将轿厢底部穿出一个大洞,进去了!
我还在不住的往脑门上拍粉,棘宝钻入电梯内还是没找到我,显得无比愤怒。不过循着电梯外的生人气息,咣又把电梯门撞破,拖着鬼娘们消失了踪影。我立马翻身而上,坐在角落里不住喘气。
刚才生死悬于一线之间,稍有差池,哥们就会被撕成碎片!
我在电梯里喘匀气息,这才探头钻出到外面。这是与长江公司一样的仓库,里面堆满杂物。屋门已经撞烂,只是目前不知道它们在什么位置。回头看看窗口,他大爷的,也用铝合金加了防护,如果用石工锥破坏,说不定声音会把棘宝引回来。
想到这儿,只有硬着头皮走大门了。在包里又摸到独阳粉,悲催的发现,只剩下一点点了。这是保命之物,必须省着点用。
出了屋门,发现走廊里静悄悄的,也不敢开灯,按照长江公司楼内的格局,往左寻找楼梯。谁知走了几步后,老觉得背后似乎有人跟着,心里感到有些不踏实。回头倾听一下,又什么都听不到。
可能是神经绷的太紧,自己吓唬自己而已。当下接着往前走,但还是觉得背后有人,搞不清情况,总之不能安心,往左一个疾步横跨,跟着转过身。蓦地一股冷气擦着鼻尖窜过,靠,还真是有人!
敢跟踪哥们,你也真是瞎了狗眼,抬脚循着刚才的冷气踢过去。觉得这一脚势必让对方来个狗啃屎,正感得意时,谁知这脚好似踢到了钢板上。
嘣地一声,脚趾骨感觉都撞断了!
我顿时痛的捂住这只脚向旁跳开几步,却又不敢叫出声。尽管没出声,却也被对方准确的找到位置,一巴掌把哥们打飞了。我差点没哭了,这什么玩意啊,手劲儿如此之大?他么的都赶上冰语了!
在墙上狠狠拍了下之后翻滚落地,我都顾不上疼痛,急忙打开头灯。只见站在不远处的是个瘦高个男子,身穿古式白袍,头顶挽着发髻,腰悬一把宝剑。剑眉星目,嘴唇鲜红,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
我不由愣住了,这公司是拍电影的吗?这么晚了还不卸妆,扮什么武林高手?
转念一想,人家这高手不是假扮的,出手就送飞机票的,决不可能是冒牌货。不过状化的有点浓,脸上白粉扑的太多,像只死鬼一样,半夜走街上,不把人吓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