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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环境来卜一卦的话,林内有木屋,那么就是林加木乃为森。乌鸦的乌为黑,鸦字拆开为长牙的鸟禽,那不是象征着阴灵鸟吗?阴灵鸟与森组合,便是阴森之意,加上木屋中埋藏了婴尸,可解释为暗藏陷阱,这是个坑!
不光是卦象为大凶,还有个重要的疑点,为啥要把婴尸埋在木屋里?落叶满地,随处埋掉都不会被人发现,对方这么做,显然是包藏祸心!
站在林子边缘处,思索良久,最后还是决定进去。时间太紧迫,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就算是个坑,我也得跳。
想到这儿继续前进,可是当一步步接近木屋时,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忽然犹豫了。这似乎跟当时第一次接触老爷庙的情景相似,明知道是个坑,为什么一定要跳?万一我被阴了,四个妞儿只有等死的份儿。
可是转念再想,如果这个坑不跳,恐怕就会错失化解诅咒的机会。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前怕狼后怕虎了?
我一咬牙快步走到木屋门外,省的想太多会反悔。这会儿已经戴上墨镜,没发现门缝溢出阴气,于是直接一脚将屋门踹开。
屋子里光线非常低弱,就像黑夜中的房间一样,难以看清其中光景。我拿出手电筒打开灯光,猛地看到屋子深处有个人坐在椅子上,但身上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东西。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到灯光后,微眯着眼睛,一边扭动挣扎,一边呜呜地发出求救声。
我不由惊呆住,这女人我认识,竟然是房东太太!
凌风到底和房东有多大仇恨,为毛害了人家女儿,连房东太太都不放过,难道非要灭门不可?
在这一刻,我心知这绝对是个坑,踏进房间必定中招,可是不救房东太太,她势必会死在我眼前!
救还是不救?这一刻我犹豫了。
第七百二十四章 虚惊一场
第七百二十四章 虚惊一场
在门外寻思了几秒钟,心里叹口气说你赢了,哥们生下来就是为了跳坑的。这几年跳了无数个坑,不在乎多此一个!
我当下疾步进屋,可是刚要走到房东太太身前时,墨镜上蓦地出现了一缕黑气,从她脑后冉冉升起。紧跟着一只恐怖的小脑袋瓜,从她头顶探出。我倒吸口凉气,立马停住脚步。
这是一张漆黑的小脸,在墨镜下显得更加阴森。它看上去只有一岁左右,胖嘟嘟的脸颊正出现两个酒窝,冲我发出狞笑。
它肯定就是我要找的缠骨婴灵,并没有埋在地下,而是爬在房东太太的身上。可房东太太未必知道身后爬着什么东西,不然胆量再大也会吓晕。
瞅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我不敢随便乱动了,它似乎正在等着我接近,然后杀死房东太太。他大爷的,又跟我出选择题,我真想把你媳妇和你老娘一块扔水里,问问你先救谁?
看这情况,对方不可能有耐心等我做出正确的抉择,那么只有行险救人了。我一咬牙,把早已拔出的杀鬼镇尸合成符水迅速推射而出,笔直地贴着房东太太头皮射向小崽子。这玩意相当机灵,一缩头便消失不见。
我与此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前,迅速挥起桃木剑,贴着房东太太背后横削下去。左手同时揪住房东太太衣服,连人带椅子扯到自己身后。对方绑人的时候,与椅子捆绑在了一块。
小崽子倒是没对房东太太立下杀手,只是在椅子后面没看到它的踪影。木质地板上也没洞,它跑哪儿去了呢?正在这一刻,咣当一声响,房门无风自关!
我急忙转回身,只见小崽子垂吊在门后。垂吊它的是千丝万缕的青色丝线,每一条丝线切入皮肉内,看起来既像一只吊线木偶,但更像是避免烹煮时变形而缠了线的肘子!
它贴身门板悬挂在半空中,依旧一脸狞笑的看着我,令人不寒而栗。
“呜……”房东太太突然喉咙里发出激烈的闷叫,同时身子一阵颤抖。
我心知有异,摘下墨镜低头瞧看,我的天哪,原来她身上也缠满了青色丝线。只是刚才戴着墨镜,视线不是太好,没看清楚。此刻青线正在逐渐勒紧,已有多出皮肉被割破,从衣服里渗出一丛丛血液!
这好像是一种与小崽子捆绑的邪法,就如同当时罗千使用的捆绑通灵术道理相同。眼瞅着青线无情地残害房东太太,却又不能去割断它,不然会让她立刻毙命。而小崽子也是不能随便碰触,否则结果是一样的。这又成了掉进灰里的豆腐,吹不得打不得!
我明白了,这个局是专门为我布的,警察很快就会赶到,而小崽子挡住门口让我无法脱身。等警察来了之后,房东太太会断气,小崽子也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婴尸,那么这一切都会扣到我的头上。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这会儿如果还纠结于动手或不动手这个难题,势必让自己陷入泥沼。我于是把心一横,又拔出一支杀鬼镇尸的符水,刚要蹿到门口给小崽子打上一针。谁知房东太太身上的绳子嚓嚓全都绷断,居然伸开双臂将我紧紧抱住。
我勒个去的,丝线并没把她手臂与身子缠在一起。现在这女人在极度痛苦和恐慌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力气大的惊人,我挣扎几下压根挣脱不开。正陷入胶着之际,林子外隐隐响起了警笛声!
怎么办?这也是有史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情况。想要挣脱必须打晕房东太太,可是她目前体内邪气膨胀,力道小了不管用,力道大了很有可能致人死命。而这时已经听到林子里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我一时急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此刻就算打晕房东太太,也没了逃走机会。想明白这点,极力使自己冷静,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由于上次遭到白陌追杀,避免再重蹈覆辙,一是补充了蚀骨销魂散,二是自己尝试做了执草隐形避难法。
于是深吸口气,抬起右手斩在房东太太后颈上,谁知在她被打晕之前,竟然发狂地在我后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我痛的一咧嘴,用力一挣,她便闭上双眼,往后咕咚摔倒。而小崽子意识到想要逃走,身上的青线一阵激烈乱颤,张开生出一口尖利牙齿的小嘴,显得无比邪恶!
我迅速摸出包里的祭炼好的柳条,因为经验不足,又唯恐效果不好,专门在上面增加了点鬼晶粉末和独阳草。这如果还不能隐身,那只能是打烂了一手的好牌,怪自己太笨了。
柳条握在手中的一瞬间,小崽子顿时安静下来,一双惨绿的小眼珠,骨溜溜地来回乱转,似乎失去我的踪迹,正在极力寻找。我登时松口气,反过左手捂住后背上的伤口。鲜血绝不能流到地上,以免出了隐形范围,不但小崽子能看到,进门的警察也能发现。
忽然间还想到一件事,把柳条咬在嘴里,右手从包里掏出一支符水,推射到房东太太的嘴里。因为她牙齿上有我的血液,即便冲洗不干净还会留下血痕,但这支“散血符”,能使血气快速蒸发,看似还是血水,却已失去了精华,也就无法提取到基因。这也是多次冒险总结出的经验,做出的善后用品。
随即我又反手在背后和地下喷射一通,刚好喷完符水,脚步声也到了门外。悬挂在门板上的小崽子,蓦地两眼一闭,脑袋耷拉下来。这会儿没戴墨镜,但也猜到婴灵脱身而出,可能钻入地下了。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在这一瞬间,我猛地想到手电还开着,急忙关闭了。不然灯光照射出隐形区域,还是会被捕捉到破绽。
三四个身穿制服的男警挺枪在门外观察几秒钟,然后打开手电冲了进来。我早已躲在门侧,等他们进来后,猫着腰慢慢溜出去,一边走心里一边默念:“你们看不到我,你们看不到我!”
“喂,站住!”
我心头一凛,难道这手好牌真的打烂了不成?我硬着头皮回过头,只见一个男警喝住另一个正要碰触小崽子的同伴,真是虚惊一场!
第七百二十五章 来自法国的电话
第七百二十五章 来自法国的电话
出门之后,斜穿树林外上了一条山坡。此刻我还不能返回市里,后背有伤,如果被人发现,那是躲不过警察耳目的。找了个偏僻的山缝躲进去,从包里拿出铜镜放在身后,将上身脱光,从镜子上折射出的画面,看到幸好肉没咬掉,不然还真不易善后。
现在散血符又派上用场,先抹在这圈牙印上,使其淤血散开。再掏出过阴土,胶水,白酒,以及三种符水,搅拌到一个小碗内。这几种东西可调配出“阴间面膜”,这种面膜不是保养肌肤的,而是直接粘贴到死鬼的脸上,形成一层薄而透明的脸皮,具有生人一样的气色。之前我制作了几个送给斗笠哥让它哄妞儿用,此刻便想到这个法子暂时遮蔽伤口。
调好粘稠的浆糊后,放在太阳下暴晒。由于其中有胶水,不过两三分钟就凝固了。但取出来还是软乎乎的,可任意改变形状。我撕掉一块,反手糊到背上,遮住了那圈牙印。然后取出一张白符,念咒燃烧,再把符火拍到“面膜”上。随即感到一阵灼痛,但瞬间疼痛便消失了。
仔细再看铜镜,背上光滑如初,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不由心下大喜,哥们又实验成功一种新发明。
这东西虽然是给鬼用的,但掺加了阴阳调和的符水,也可以用在人的身上。它彻底干透后,边缘会跟皮肤较好的融合,颜色也会变得一致,同时会遮住牙印和一切瑕疵,不露一丝破绽。
当下收拾了东西,可是血衣很难处理,必须更换。想了想后,给凌薇发过去一条短信,叫她瞒着凌风,给我送一件上衣过来。刚好我翻过这座山头,遥遥看到小丫头的身影出现在了山脚。
我俩在山腰上碰头,迅速换下血衣,就地挖坑把血衣埋了。
“你怎么受伤了?”凌薇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什么都不要问了,现在凌风什么情况?”
凌薇皱眉说:“他一个小时前,忽然不声不响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冷哼一声,心说他一定就在木屋附近监视,只不过现在肯定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我怎么失踪的。他尽管精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