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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房门处传来三下敲门声。
“进来。”聂云峯清冷的声音应道。
房门推开,夜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夜将清粥盛在碗里,然后递给聂云峯。
聂云峯用勺搅了搅,然后舀起一勺尝了尝温度,接着送到她嘴边道:“医生说你暂时只能喝清粥。”
她紧绷着脸,冷冷拒绝:“我不饿。”
聂云峯耐着性子道:“你睡了一天,什么都没吃。就算不饿也喝点下去,等会儿才能吃药。”
她依旧不肯张嘴。
聂云峯眼眸眯起,“菡儿,你知道我有很多喂你吃下去的办法。你可以自己选择。”
她眼睫毛微动,他的话不是威胁,她很清楚。而她不想去知道他口里所谓的其它的办法。
但却又不愿意这么轻易地低头。
“我不吃别人用过的勺子。”她道。
聂云峯脸微寒。
一旁夜心里磕碜了一下,为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暗自捏了一把汗。
“夜!”聂云峯低冷的声音传入夜耳中。
夜回神,见聂云峯拿着勺子的手伸向他。
夜赶紧上前结果聂云峯手里的勺子,而后递上一把新的。
聂云峯拿着新的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莫意涵嘴边。
莫意涵动了动嘴角道:“你刚才用过的勺子舀了一下碗里的粥,这碗我都不要吃。”
夜撑大了眼,这摆明是在无理取闹了。
然让夜更惊愕地是,自家少爷却百分之一百地纵容,让他换了新碗重新盛了一碗粥。
聂云峯端着重新盛的粥,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道:“现在可以乖乖吃了吗?”
她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幼稚,但她就是克制不住。也许是心里的不愤吧。
她张嘴,吃下了他送来的粥。
见她张口,聂云峯心里松了口气,这女人,等病好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一碗粥吃了下去,她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
她看着把空碗递给夜的聂云峯道:“我困了。”
意思很明显,她在撵人。
然似乎有人却装糊涂。
聂云峯看着她道:“刚喝了粥,先别睡不然胃会不舒服。你先坐一会儿,待会儿吃了药再睡。”
凭什么要听他的。
她躺下拉起被子盖在身上,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聂云峯眉头拉拢,对于她如此幼稚的举动只是摇了摇头。
房间里静得连空调吹出的风声都能听得见。
她侧躺在床上,闭着眼假寐。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
彼此不语。
“少爷,洛杉矶那边的电话。”夜突然敲门进来道。
聂云峯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房门带上的那一瞬间,她眼睛缓缓睁开。
呆呆地愣了半分钟,她慢慢做起身,却看着某处呆了整整一分钟。
她甩了甩头,其实她很清楚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的幼稚,而他无限量的包容她闹腾,就仿若两人是在闹别扭的情侣一般。
她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接着瞳孔撑大。
她到底怎么回事,是发烧让她傻了吗?
不管心里有什么不满,即便不舒服,应该要跟他保持距离的。
不管四年前如何,如今他是莫晓菲的老公,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不该的!
她眼睫毛低垂了下去,眼眸黯淡了下去。
房门打开,说完电话的聂云峯走了进来。见她坐在床头微愣。
聂云峯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下她脸庞道:“怎么,不困呢?”
她微微侧头避开他伸来的手。
他的手僵硬地悬在空中。
她眼睫毛微动,抬眼看着他道:“昨天和今天谢谢你。”
聂云峯瞳孔微暗,收回手声音微凉道:“你不用对我道谢。”
她淡淡一笑,“谢谢还是该说的。虽然是姐夫,但毕竟还是隔着晓菲的,应该有礼貌才行。”
聂云峯幽冷的瞳孔凝视着她,嘴张开却又合上。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她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半天后聂云峯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起身走到一旁的边柜前,倒了被温水,拿着药折回床边坐下,“把药吃了。”
她温顺地接过他手里的药和水杯,礼貌地道了声谢,而后吞下了药丸。
吃完药,她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看着他道:“今天照顾了我一整天吧。肯定累了,我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如果把你累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给晓菲交代。”
聂云峯整脸寒了下去,整个人周围仿若被一层层寒气所包围着。
他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她脸上那礼貌而疏远的笑,捶在身旁的手死死握弄。
“那你早点休息吧。”他低冷的声音突然道,而后转身离开。
她眼睫毛微颤,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这样才对,才应该是他们合理的交集。
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还真睡不着。躺了半天都没睡意她决定出去走走。
推开房门,外面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一个人。
她松了口气。
她在屋里走了一圈,昨天没细看,今天才惊觉这是一栋海边的别墅。
而且这别墅就只有一层,四方围着,有点像四合,只是建筑风格是东南亚的。
从大门进来是门厅、厨房、餐厅和客厅。
左手边两个屏风,将两边套房的门遮住。
从客厅的玻璃门出去,是被围在中间的游泳池。
第二百九十五章 孟峄城出现
她看着泛着月光的池水,难得住这么豪华的地儿,可惜了她没带泳衣,不然还能下去感受一下。
她眉头微扬,能如此想,看来她的心态调剂得不错嘛。
莫意绕过游泳池,背后是别墅的后门。
当她身影消失在后面处时,一个身影从一旁走廊后的雕像处走了出来,跟着莫意涵身后而去。
莫意涵从后面出去沿着下路下去,直接就来到了海边。
这个海边是酒店的私人海边,所以人不是很多。
三三两两的看见几个老外在夜游。
她找了一处地儿坐下。
夜晚的海面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眼前上击打着沙滩的海水,往前看却是阴暗一片。
这不由地让她想起前不久和古岚看的一部恐怖片。
脑里猛地闪过一只血手从在海滩上爬的画面,身体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人似乎都走的差不多了。
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所以她很没有用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沿着原路返回。
回到别墅,坐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感觉自己还真没用,如此能抒情的气氛被她搞成了恐怖剧场。
大大地吐了口气,躺到躺椅上,看着头顶的满目的星空,她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她本来就是个没用的人!
夜色十分的宁静,耳边只有淡淡的海水声。
她感觉眼皮变得有些沉,看来这场病消耗了她不少的体能。
慢慢合上眼,原本只是打算休息一下,却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一阵脚步声从一旁挂着纱幔的走廊后面传来。
聂云峯缓缓地走到躺椅前,慢慢弯腰俯身靠近。
彼此嘴唇在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他停了下来。
他凝视着她恬静的睡容,而后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睡梦中的莫意涵只是眉头微微动了动,而后转了个身,找了出舒服的地儿继续睡。
他低头看着靠在他胸口的莫意涵,微微摇头。
这个笨女人!
聂云峯抱着她回到房间,将她缓缓地放在床上,而后跟着躺了下去。
他将她搂在怀里,闭上眼踏实地睡了过去。
守在暗处的夜松了口气。看来药里面的安眠成分起作用了,否则不知道这女人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少爷得到消息前的一个晚上开了一宿的会议,凌晨三点才回到公寓,结果得到这女人失踪的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在飞机上也没合下眼,一下飞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这儿,而昨夜又是一宿没睡,今天白天又照顾了那女人一天。
再这样下去,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
夜眉头紧蹙,心里暗忖明儿要不要让医生给那女人的药里直接加一点安眠药好了。这样少爷也能多点休息。
第二天早上,卧室的房门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聂云峯睁开眼眉头蹙了蹙,低头看了眼躺在他怀里的莫意涵。
见她没被吵醒,他眉头舒展了几分。
他轻柔地收回被她压着的手臂,而后下床将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她身上。
拉开房门,夜站在门口一脸紧绷道:“少爷,老爷去了洛杉矶。”
聂云峯眼眸眯起,关上房门跟着夜往卧室对面的书房走去。
一个小时后,莫意涵被饿醒。
她坐起身看了看周围,是她睡的房间。
她眉头皱了皱,昨晚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游泳池边睡着了的。
她抿紧了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她回房间的。
她瞳孔微闪,盯着某处晃神了半天。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
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客厅才发现别墅里似乎只剩她一人。
她走到餐桌前,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和一张纸条。
——乖乖把早餐吃了再吃药。
聂云峯的字迹映入她眼中。
她抿紧了嘴,将纸条放下。
一杯牛奶、一片烤面包、一个煎蛋、一片培根、一小碟果蔬。
是聂云峯早餐的标准配置。
她眼神暗了暗,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早餐,
几分钟后,她拿起一旁的笔在他留在纸条下面快速地留下了几行字。
离开是她正确的选择。
只是出了酒店,站在在陌生的海边街道、耳边全是陌生的语言。
她看着面前的十字路口,却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逸群把她从酒店绑出来,她所有的东西都落在酒店里面了。
钱包、手机、护照。
她掏了掏裤兜,里面只有一百泰铢,不知道够不够她搭车回曼谷。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意涵?!”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不太确认的声音。
她转身,愣了愣。
孟峄城!
孟峄城快步走到她跟前,将愣住的她一把给抓紧怀里。
她回过神来,眉头皱了皱,“孟峄城,你勒疼我了。”
孟峄城愣了愣,放开她,看着她脸不好意思地微红,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