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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菲抿紧偷笑道：“他这个人不喜欢解释，直接把我骗到了民政局，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他扯了证。”
她看着莫晓菲久久不知该说什么。莫晓菲说的一切几乎是她和聂云峯之间发生的事，只是为何在晓菲的记忆里代替了她。
接着莫晓菲又说了许多跟聂云峯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她记忆里所记得的一切。只是故事的主角变成了旁观者。
病房隔壁，聂云峯、孟非、赵牧和心理医生wojciech坐在沙发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墙上的显示屏上。
原来莫晓菲精神出问题后，孟非让人在病房装了监视器，就怕一不留神莫晓菲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而此刻显示器上的画面就是隔壁莫晓菲病房。所以莫意涵和莫晓菲所做、所谈他们都能知道。
“doctorwojciech，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孟非听着莫晓菲所述对着wojciech问道。
wojciech眉头紧蹙道：“在进行催眠治疗时，病人十分反抗面对自己。虽然我尽力引导病人，但病人自身的排斥太强。这样的情况是很少见的。一般排斥的病人会在催眠一开始就不接受催眠，这种在催眠中途突然开始排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孟非问道。
wojciech看着孟非道：“病人似乎借着我的催眠将自己给催眠了，醒来在记忆中将自己变成了另她所羡慕的旁人或是虚构的人来逃避自身所无法承受的苦痛。”
除了wojciech，其余三人都知道莫晓菲将自己催眠成了谁。但莫晓菲羡慕莫意涵，对于知道莫意涵过往的人很难让人相信有什么能让莫晓菲羡慕的。除了——
孟非和赵牧同时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聂云峯。
“有没有办法医治？”孟非看着wojciech问道。
wojciech想了想点头道：“我可以尝试再次催眠，来唤醒她给自己营造的角色。不过我不赞成立马做。”
“有危险？”孟非问道。
wojciech点头，“现在病人的情况是十分厌恶自我，如果让她恢复对自己的认识。恐怕会出现极端的反应。”
“什么样的极端反应？”赵牧问道，有些急迫。
wojciech看了赵牧一眼，看着三人道：“陷入极度疯狂，自残或成为变态杀手。这样的案例我曾在拉斯维加斯遇见过一例。”
赵牧脸顿时惨白。
孟非看着wojciech问道：“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保守治疗？”
wojciech点头。
“什么是保守治疗？”赵牧问道。
孟非看着赵牧解释道：“保守治疗就是先让她沉浸在自己营造的角色中，而后如同包包菜一样，一层一层慢慢地让她接受现实。”
wojciech点头道：“如此是最保险的治疗方法。”
孟非起身伸出手道：“doctorwojciech，谢谢。莫晓菲的case还希望你继续跟进。”
wojciech起身跟孟非握手道：“她既然已经成为我的病人，没医好她之前她都是我的病人，我保持跟进的。”
wojciech离开后，三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前面显示屏上突然出现莫晓菲到在病床上全身抽搐的画面。
赵牧大惊，立马起身往隔壁跑去。孟非和聂云峯对视了一眼，跟着起身离开。
隔壁病房，莫意涵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慌失措。反应过来后正打算按铃，病房门被猛地撞开，赵牧跑了进来。
赵牧一把推开站在病床前的莫意涵。
突来的推力让她身体猛地往后倾倒，眼看要跌倒，腰间传来一股力量，她被人给接住。
她回神，发现接住她的是聂云峯。
而聂云峯的脸十分低沉，显然对于赵牧的举动有些发怒。
她拉住聂云峯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跟赵牧计较。
孟非带着护士走了进来，赵牧被隔开。
孟非让护士立马给莫晓菲打了镇定剂。
药效下去，莫晓菲渐渐沉睡了过去。
他们从病房里出来，因为孟非说莫晓菲需要静养。
刚走到病房门口，赵牧沉住气地对着莫意涵质问道：“你究竟给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
她抿紧嘴看着赵牧，缓缓道：“她问我为什么她会住在医院，还有为什么她的记忆很凌乱。我问她对绑架的事还有不有印象。她听了后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惨白，接着便抽搐起来。”
第二百零六章 赵牧心痛
“莫意涵，你不害死晓菲誓不罢休是吧？”赵牧大吼道。
她身体猛地一僵。
赵牧气愤道：“你知不知道晓菲现在不能受刺激，否者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提绑架的事，为什么要刺激她？”
她慌了，摇头道：“我——我没有。”她没有想过要刺激晓菲，她只是按照孟非说的稍许的试探而已，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聂云峯寒着脸看着赵牧道：“赵牧，够了。”
赵牧目光猛地射向聂云峯，捶在身旁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最后看着莫意涵气愤道：“总之，你不要再见晓菲。”
说完，赵牧转身离开
站在一旁的孟非看了莫意涵一眼，对着聂云峯道：“我去看看他。”而后跟在赵牧背后走去。
赵牧一路疾走到住院部后面的小树林里，而后猛地一拳打到面前的树干上。
孟非抱着双手站在赵牧身旁，“胡乱地责备他人并不能改变什么。”
赵牧猛地看向孟非，眼里充斥这怒火。
“怎么，想跟我干架？确定打得过我？”孟非挑衅道。
赵牧那个暴走，一个拳头就上去。
两人扭打起来，最后以赵牧被孟非一个狠狠的过肩摔结束。
孟非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草地上的赵牧。
赵牧突然横在脸上，沉默不语。
孟非眉头蹙起，扯了扯嘴角道：“起来，继续打。”
赵牧依旧不语。
半天后，赵牧有些嘶哑的声音道：“阿非，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孟非叹了口气在赵牧身边坐下。
“发生这样的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孟非道。
“阿非，我第一感受到如此无力。”赵牧的声音有些哽咽。
孟非静默不语，他没想到一向线条粗大的赵牧会对莫晓菲用情如此深。
“赵牧，她会好起来的。”孟非劝道。
孟非突然坐起身，红着眼看着孟非道：“孟非，如果她不想面对现实，能让她永远活在自己的想象中马？”
孟非瞳孔一紧，“你在想什么？”
“她经历的事没有任何女人能坦然面对，更别提doctorwojciech说的所谓的接受事实。与其冒险让她去面对那样不堪的过去，不若现在这样活着的好。”赵牧道。
孟非眉头紧蹙，“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我不想再看到她收到伤害。如果现在这样是她想要的，那我们为何不成全她。”赵牧道。
孟非沉默不语，对于赵牧如此说他似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莫意涵回到自己的病房后便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脑袋你不断地回放着晓菲方才抽搐的画面。
“意涵。”坐在她身旁的聂云峯唤了她一声。
她眼睫毛微颤，侧头看向他。
他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doctorwojciech和孟非会医好她的，你不必担心。”
她瞳孔微紧，将头埋入他怀里沉默不语，她的心乱了。
第三天她从医院出院回到公寓，从那天后她每天都有偷偷去看晓菲，但赵牧一直都在，所以她没有机会再和晓菲见面，包括道歉。
回到公寓，离开了医院，一切仿若回到了绑架之前，但仅仅是幻觉而已。
出院后第二天她坚持回公司继续实行，聂云峯同意了，因为他知道与其让她无事胡思乱想，不如忙碌些好。
“中午我让stan去夜，你想吃什么？”地下停车场里，聂云峯看着她问道。
“我随意。”她淡淡道。
“如果感觉不舒服就上来找我。”他嘱咐道。
她笑道：“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他眉头微蹙，伸手想将她捶在耳旁的头发挽到耳后。
“我先上去了。”她突然道，接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聂云峯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而后低头看着悬在半空的手瞳孔微动。
她走进电梯，按了企划部所在的楼层。
刚走进项目间，李芊便看见她跑了过来寒暄道：“意涵，你怎么回来了。身体好些呢？”
“没什么大碍了。”她道。
李芊眉头一蹙道：“怎么不多休息几天，肠胃炎这种病得好好养才行的。”
她微笑道：“已经完全好了，而且整天待在家里没事可做也怪无聊的。”聂云峯让人帮她请了病假，说她得了肠胃炎进了医院。毕竟被绑架的事不方便说。
李芊一手搭在莫意涵肩头，一脸谆谆教诲的样子道：“意涵啊，年轻人有干劲我明白。但这好不容易一个正大光明偷懒的借口怎么也不该这么浪费了……”
接着她听了足足十几分钟李芊给她大谈偷懒的正当理由，直到经理看不下去李芊如此光明正大地带坏实习生出来将李芊给喊走。
聂氏三十周年庆越来越近，整个企划部忙得人仰马翻的。
她不过刚把东西放下，就被人塞了文档让她整理。
中途又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一忙时间就不知不觉地过了。
中午十二点，李芊过来把还在忙碌的莫意涵拉着去吃饭。
她禁不住只好放下东西跟着李芊去。只是走到电梯里时她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事给忘了，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项目间里的人也三三两两地出去吃饭，不过十分钟，项目间里就走空了。
十二点半，企业部楼层的电梯打开。
聂云峯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笔直地往企业部走去。
刷开项目间的玻璃门，里面空无一人。
聂云峯走到莫意涵的办公桌上。
聂云峯瞳孔微动，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点开，里面有十几个他打的未接电话。
将手机放回桌上，聂云峯转身离开在大门处碰见回来拿东西的李芊。
李芊看着聂云峯愣了半天，而后猛地站直了身体鞠躬大声道：“总裁好！”
聂云峯眉头微动，看了李芊一眼转身离开。
李芊愣了半天，挠了挠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