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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身体还留着甜蜜交合的余韵,看了看被弄绉的睡衣,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忍住腰间的酸痛,为怕吵醒父母而蹑手蹑脚走到盥洗室。开了灯,有些情怯怯的打开睡衣的胸口。
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吻痕!而且乳头及白色的肌肤上,到处可见齿痕与吻痕;此情此景,使智已十分茫然。
“……是雄乡!!”
在无意识中,竟从自己的嘴里脱口叫出这个名字,更令智已讶异不已。
一早,智己便有些失魂落魄。
他不由得注意坐在靠走廊位置的雄乡;或许是在他的房间与他分享着秘密,才会产生这种意识吧……。
回想昨晚至今早所发生的事,的确只是一场梦。是和男的朋友……雄乡……作爱的梦。
我真的是很可笑!
他想大声抗议,但那只是梦而已!不过在梦中……
那这些吻痕与齿痕,又是怎么解释……!?
虽然是可用衣服掩盖,但却依然十分明显。
作性爱之梦是在所难免,可是,不可能会有自己留下的齿痕吧!
‘听着!你起来后,到镜前看看我留下的痕迹!然后叫出我的名字来……’
梦中,“他”这么命令着;这个一直在梦中与智己作爱的男人!!
那我为什么会冲口叫出雄乡的名字?……是因为每天见面之故?
但今天却不想和他说话。
又或者梦中的对象,本来就是雄乡!?
是因自己喜欢雄乡,才梦见与他作爱吗?
不是!稍安勿躁!
抱着混乱的头!这不只是喜不喜欢男人的问题,而是在梦中作的爱,却活生生的在身体上留下痕迹的问题!
逢人就笑是结善缘!但雄乡自身还真有几许神秘感。
与其说有什么反感,不如说自己对要去接受相信非事实的事感到恐惧。
直至放学前,智已都在紧张的情绪中度过。他避免和雄乡交谈,到下课时间就闪开,上课也低着头;到放学之前,他们都没有正眼对望过,而雄乡也没来找他说话。
因此等下了课,目送着雄乡走出教室,智已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而趴到桌上。
*
*
*
当智已在教室醒过来时,已是入暮时分。
窗外夕阳已由赤红变紫,把教室染成一片冷色。
“我……竟然睡着了……?”
看着黑板问着。灰暗的走廊,已毫无人迹。
只自己一个人被留下的失落感,让抱着制服的身体感觉一股凉意而微微发着抖;五月的天气依然冷飕飕,天气愈晚就需加件外套。同学们竟然会冷漠到无视于打盹的他,就自顾自的走掉……。
窗外的紫色又很快的变蓝;昏暗的颜色会令人不安。除了桌子、椅子,其他所有东西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凝聚焦点,也看不见物体的真相;昏暗本身便带着些妖气的味道。
智已再也待不下去,拿起书包站起来。
“你一个人要走吗?”
忽然身后响起声音,智已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回头一看,进入眼中的是个男人身影,智已的心脏就不由分说齐鼓喧天加速跳动着。
在黑暗中,一个着黑衣服的男子坐于桌子上。
“……是雄乡吗?”
在智己认出雄乡前,花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在认出是雄乡时,智已的额头依然沁出冷汗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提着书包的手,因震惊而抖动的程度;他真的希望有明亮的灯光;而他雄乡在暗暗的教室,不吭声的是在做什么……?
“天色已暗,很危险!我送你回去吧!”
听到雄乡这么说着;在暗色中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雄乡!你留在教室做什么?”
在移动脚步走到有亮光的鞋柜前,智已又鼓起勇气问道。
“我在看啊!”
挺拔的他在换着鞋子,很自然的回他的话。
“看什么!?”
听着走到前面的雄乡,并未有丝毫尴尬的感觉,智已因放了心而感到很有兴趣。
在聊着天中,雄乡又恢复正常的样子。那么昨晚以来产生的不安及恐惧,或许只是智已自己多心吧!
“你应该在天黑之前,把我叫起来……。对了!你决定参加什么社团了吗?也差不多该做选择了!你是参加运动社或什么社?”
步出校门往同一个方向走,智已不愿意保持缄默使气氛略僵,于是比平时还更开心的说话。
闪烁的街灯,今儿个却显得更加黯淡。由于内心对昨晚还心存芥蒂;智已觉得可以不必一个人走夜路,至少心里就安心了点。
“那你到底是在看什么?”
“看你的周围变暗!”
“咦!?”
有一瞬间,智已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汗毛直竖:忽然间周遭的空气变冷,他无意识的开始搓起自己的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常常说些我一时无法会意的话!你不是在看我,那是在看什么?’
即便试着用玩笑的口吻,也掩饰不了内心的不安。
“我在看你的‘周围变暗’呐……”
虽然雄乡又重复说了同样的话,但智已依然因不解而全身起了阵阵疙瘩。
“雄乡,你是否可以说得更白一点……·
智已即使让自己保持着很平稳的声音,但身体却渐渐退缩着。
“……智已,你早上有照镜子吗?”
雄乡边说边伸手毫不费力拉开智已的前襟,在这黑暗的道路上,用手点着被他吸吮过的地方。
“你有叫出我的名字来吗?”
“你说什么……!?”
“你应该全都想出来了吧!”
雄乡眯着眼,微笑的盯着被逼着点头的智已。
“我很高兴你想出来了!你在现实中和我见面,但在梦中却睡意深浓,令我十分担心!”
在梦中会睡童深浓……?
智己对雄乡的话猛点头,也认为在梦中想睡,是很天经地义事,只是不知该如何启齿问他。
“你在梦中被我抱,为何在现实中又不愿意承认我?”
“被你……抱!?咦啊啊……你……你说什么!?”
智已似被揭穿极不可告人的事,声音不禁高亢起来。
“会不害怕我的人,只有同类的你!但能在梦中和你相见,至少我还像是个人类!”
走在归途的暗路中,雄乡俯视着智已。
望着他那双涌满慈爱与善良的眼神,根本不觉他是个坏人!
“我对什么梦中的事……并不清楚!”
智已小心翼翼的说,以免刺激了对方。
“很抱歉,我真的记不得!”
这句话其实亦实亦虚!他是遭遇到不少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否肇因于雄乡,则不得而知。
智己的家就在住宅区附近,在蓝白灯街道的对面有个公园。他俩并肩散着步;在毫无人影的公园旁,就是智己的家;远远可见到玄关的灯已亮着;妈妈或许已在洗手作羹汤等他。
但他还是不大相信,自己会在这么暗的路上,和雄乡在走着……。
到底又要相信什么……?
自己也弄不清楚!是相信雄乡是普通的人类?或诚如他所说的在梦中他们是同类的话?
智己对雄乡那句‘至少我还像是个人类……’的话,意义不明。
那么他的庐山真面目为何?这个问题一直在智己的脑中打转。
在靠近智己的家时,雄乡就冷不防在巷口转了弯!
“喂喂!你……”
智己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住他。
“你怎么突然走掉?这样……我可不管你喔!!”
“你为什么要叫住我?”
依然用背对着智己的雄乡,小声问着;但却可听得出他是在压抑着着急的声音在说。
“因为……我根本还搞不清楚……”
愈说到最后,语音就渐弱。智己也不了解自己想问他些什么让自己释然!又何以叫住他?
“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吗?”
慢慢回头的雄乡,已非往常般的笑颜,取而代之的只是定定看住智己。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冷漠,智已的心抽痛了一下。
如果他脸上不挂着世故的笑,那现在的才是他本来的表情吧!
他的眼眸中映着智已的影像,但他却很冷酷、漠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你对我已没有利用价值!
就好像他在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让智已在刹那间呼吸困难起来。
然而此刻,他却对着智已笑着,且似乎很珍惜他的感觉。
‘和你认识后,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类!’
对如此温柔体贴的雄乡,此言应非虚假。
智己忽然觉得眼眶热起来,他握着拳昂起头。
“我想听你说!”
因为若是就此分手,明天他再也不会对自己露齿而笑了。
“所以!你把事情解释清楚给我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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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己把书包置于玄关,对妈妈说明他迟归的原因。
望着身后亲切有礼打招呼的雄乡,对又恢复如常的他,智己放了心。而智己的母亲,对这位家住附近,又是高材生的“朋友”,似乎也安心了不少。
“智君!既然朋友来了,就请他一起吃饭吧!”
“谢谢您!我想留待下次再吃!”
对好意请吃晚饭的妈妈,雄乡亦很礼貌的婉谢。
“雄乡,在我家聊天不好吗?”
和雄乡一起,智已走在公园的小道上。亮着蓝灯的昏暗公园是在右手边,友侧则是每户住家共同的围墙。
“其实你可以在我家吃饭的!”
“……你家人很照顾你!”
“咦?”
听着他有些自嘲的话,智己抬起头。
“我们既是同类,为什么境遇差别这么大?……是因为‘醒’得太慢了吗?”
雄乡叹着气,说道。
“真是不公平哦!”
用手撩撩头发,压压额头,雄乡凝视着智己。
“雄乡?”
忽然雄乡将右手抵在围墙上,以堵住智己的去路。
这里正是公园的灯变暗的角落。街灯的明、暗度就在围墙的半途区分为二。智己想站在亮处,却被另一只手止住。
穿着黑色制服的上半身,被黑暗挡住而看不见。只有被蓝白灯所照亮他的一半的脸,仍然挂着他招牌式的笑。
“你好坏!你我都是同类……!!平常都很乖顺的与我缱绻作爱,但醒来后,你却把一切都当成是梦!”
“雄乡!!”
智已大声叫他。雄乡把右手伸开给智己看。他长长的手指在智已的脸上落下影子。
“你知道吗?你和我是同类!”
他边微笑,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