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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似乎非常疲倦。他俩只顾急于把方才见到的可怕案子讲给布兹老人听,直到把羌扑放到车上,自己也上了车,一直没注意到大叔已经累得疲惫不堪。
“布兹大叔,刚才有人把银行给抢了!”
“我们是亲眼看见的!”
听了这话,布兹老人象被子弹打中了似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什……什么?”大叔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是真的吗?”
他俩你一嘴,我一嘴地滔滔不绝地把案子的经过,从头到尾给布兹大叔报告了一遍。老人听着,听着,脸色眼看着就变青了。
“你们说是三个人干的?”他有些害怕地问,“准确吗?”说着,用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老人呻吟起来。过了半天才说,“必须马上回家。”他用哆哆嗦嗦的手拧开了点火器,开动了汽车。他把车开得比方才更快了。
乔纳和托米互相递了个眼神。他们没有看出布兹大叔十分焦急不安的心情,他们还想再说些关于强盗的事。但是看到布兹大叔一心只想着赶回埃甸博洛,就住嘴了。
乔纳想:布兹大叔是不是急着回工作间去做什么活儿?想到这儿,他忽然想起五金店葛兰格先生让他给老人捎的口信儿。
“对啦,布兹大叔,”他大声说,“葛兰格先生让我转告你,请您尽快去找他。他说奴果您愿意的话,也许有活可干哪。您见到葛兰格先生了吗?”
“你说什么?”布兹老人有别的心事,没听清乔纳在说什么,“见到葛兰格先生?没有啊,没见到!他说有什么事?”
于是,乔纳把葛兰格先生说的在里万顿附返要新修兵营和需要木匠的事,告诉了他。听着,听着,布兹大叔消瘦憔悴的脸渐渐开朗起来。
“是吗?这可太谢谢你了,乔纳。”大叔道了谢,“吃过饭,我马上去看他。”
“嗯,不过还得再跑一趟,可真够您累的了。”乔纳说,“要是大叔在里万顿就知道这个消息的话,那就可以直接去了。”
布兹老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开着车。他直目盯着前方的路,不高兴地紧紧地闭着嘴。乔纳觉得很纳闷儿:大叔究竟在想什么事儿呢?
货车翻过最后一个低低的山岗,咣当咣当地跑了一阵,又通过了架在磨房河上的一座桥,最后在布兹大叔工作间的正面停了下来。
“乘下那段路,你们自己走回去吧。”布兹大叔说,“为了那件工作,我必须马上出发,我很忙。不过我得告诉你们: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是不会把那些强盗的事儿告诉家里人的。免得他们担惊受怕。托米,不要说那些事去吓唬你妈妈。乔纳,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不主张对阿妮姨妈说那个案件。你们都知道,女人胆子都小,听了就会不放心的。不要讲得那么可怕,懂吗?”
“可我必须报告给阿妮姨妈呀。”乔纳颇感惊疑地说。
布兹大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许有必要。”他承认应该那样做,“可是可不要吓着姨妈,好吗?”
大叔突然转过身去,急匆匆地走进了工作间。两个少年和羌扑经过品德拉先生的商店前面,朝家走去。
“布兹大叔到底怎么了?”乔纳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奇怪呀,大叔心情很不好,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
托米没回答,只是嗯了一声。乔纳看了托米一眼,吓了一跳:“哎呀,你怎么啦?”乔纳高声喊道:
托米额上冒着大粒的汗珠。他脸色苍白,把剩有糖果的口袋递给乔纳:“这给你吧。”托米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要了。我,我要回家。”
“你是不是病了?”乔纳不安地问道。
“没有,没事儿。”托米强打精神地说,“只是有些不舒服,一会儿就会好。”
托米忽地用手捂上嘴,什么也没说就跑开了。乔纳目送着托米直到他到了家,摇了摇头:“告诉过你,不要吃得那么快,你不听。”他自言自语地说。
乔纳过了品德拉先生的商店之后,继续往家走着。克拉拉贝尔坐在正面台阶上。她膝盖上放着调色碟。克拉拉贝尔全神贯注正在用新的水彩画着画儿,没注意乔纳走了过来。
“你好,克拉拉贝尔!”乔纳开腔说道,“我们看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抢银行的!”
克拉拉贝尔抬起头:“哎呀,你好,乔纳!你看好看不?是我画的,漂亮吗?”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乔纳说,“我告诉你,托米和我看见抢银行的啦。”
克拉拉贝尔点点头:“我问你,这好看吗?”克拉拉贝尔举起画儿给他看,“不过这还没全画完哪。”
“行了,我懂了,我懂了。”乔纳说,“不想听就算了,唉,真没想到。”
他大步流星地走去。一羌扑跟在后面。克拉拉贝尔小声笑了。
乔纳回到了家,阿妮姨妈一字不漏地听乔纳讲完案件的整个过程。
“哎呀,太可怕啦!”阿妮姨妈喊着,“太危险啦,说不定你们俩也会……哎呀,真是后怕呀,我简直不敢想象。不过很幸运,哪儿都没伤着,总算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我想到犯人可能就在这一带活动着就害怕得要命!”
“没事儿,那伙人不会到这儿来的。”乔纳说,“所以不用担心,阿妮姨妈。那么,午饭您给做什么好吃的呢?”
第六章 乔纳借自行车
阿妮姨妈把好吃的给乔纳摆到了桌上:有一片圆圆的火腿肉,有香气诱人的土豆沙拉,还有一瓶鲜牛奶。这些正是乔纳想吃的东西。他还叫姨妈特意给他做加姜蛋糕。他真是饿了,热乎乎的蛋糕刚刚出锅,乔纳就把它和第二杯带泡沫的鲜牛奶一起都吞进肚里,连一点渣都没剩。不过,他今天不象往常那样爱说话,沉默得出奇。除了回答阿妮姨妈的问话外,总不作声。
阿妮姨妈见乔纳出神地思考着什么,也就没有兴趣继续唱独角戏了。她收拾乔纳面前的空盘子,也丝毫没有引起乔纳的注意。阿妮姨妈默默地摇摇头,似乎是在说:“唉,我拿这孩子真没办法。”
羌扑在大门前丁香树下睡醒了午觉,绕到厨房门口抓门。这时乔纳才一下子跳起,又振奋起精神来了。
“一分钟一英里!”乔纳自言自语地叨咕着。
“哎哟,”阿妮姨妈一惊,“你睡着了?方才说些什么来着?”
乔纳心神不安地微笑了一下:“没,没什么。”他吞吞吐吐地说,“我只是想点儿事。姨妈,我到托米家去一下可以吗?”
“要是想去,那有什么办法呢?”阿妮姨妈叹了口气,“你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我一点不累呀。”乔纳说,“我只是去一会儿。因为有点事想问问他。”
“那你去吧。”阿妮姨妈答应了,“不过,要是我的话,今天午后我就要睡上一觉。”
乔纳和羌扑出去了,姨妈望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好象在说:“真叫人琢磨不透。”
乔纳还是低头沉思着一步一步走着。小黑狗也耷拉着头迈着小步跟在后面。看着他们的样子,阿妮姨妈小声笑了。她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是什么事?大概是有事儿想在一起商量解决吧。”
乔纳来到了托米·维廉的家,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大声喊了两次,也没人回答。没办法,他只好去敲门。托米的母亲出来了。
“托米在家吗?”乔纳问道。
“在家。”维廉夫人回答说,“只是不能见你。我让他睡觉呢,他觉得不舒服。”
“是吗?”乔纳吃惊地大声问,“他到底怎么啦?”
“我想大概不要紧吧,”维廉夫人微笑着说,“大概是早晨的那件事吓了一下,再加上糖果吃得过多。乔纳,我可吓了一跳,多可怕,要是你们俩出了事……”托米的母亲突然收住嘴不说了,她差点哭出声来。
“实在太对不起您了,伯母。”乔纳结结巴巴地说,“那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是偶然碰上的。”
“我知道。”维廉夫人擦着眼睛说,“不过你俩都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实在是幸运。我去告诉托米说你来了,好吗?”
乔纳犹豫了一下:“您听我说,伯母,我是想借托米的自行车用一用。”乔纳试探着问了一声,“要是托米现在不骑的话。
“他一两天内是骑不了的。”维廉夫人说,“他的病不好,我是不能让他出去的。好吧,请你用吧。不过,那可是一台不怎么着的自行车呀。”
“啊,我知道。我来修好它。”乔纳在努力争取,“请您问一下托米吧。”
维廉夫人回来转告托米的话:“托米说,如果你能修好,可以借给你骑。自行车放在那间柴屋里。”维廉夫人说,“托米说闸不好使了。”
“谢谢。”乔纳非常高兴,“闸,我会修好的。我知道怎样修理。”
乔纳急忙到柴屋去看自行车。他惊叫了起来。不仅闸是坏的,车链子也掉了下来。乔纳把车推回了家,看了看工具箱里工具是否齐全。
“哟,回来得可真快呀。”阿妮姨妈见了乔纳说,“托米不在家吗?”
“托米病了。”乔纳说,“我现在要把托米的自行车给他修好。”
“唉,怪可怜的。”阿妮姨妈说,“他哪儿不舒服了?”
“好象只是有点肚子疼。”乔纳说,“阿妮姨妈,给我点煤油好吗?”
“你说什么?”阿妮姨妈吃惊地问,“你要它做什么用啊?”
“用它擦洗自行车。”乔纳解释说,“因为锈得太厉害啦。”
“是吗,那就放到院子里去吧。可别弄了半天,给人家修不好啊。需要破布的话,那个袋子里有。”
乔纳把煤油和破布一一都摆在洒满阳光的草坪上,开始修车。这时羌扑来了,把装煤油的铁罐嗅了一阵,可能觉得那股气味难闻,便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去了。乔纳默默地埋头干起来。
不一会儿,乔纳觉得有人从石子路上走来。他抬头一望,只见克拉拉贝尔·史密斯正急匆匆走来。
“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