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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地捉住他们。
“到哪儿去好呢?”布兹大叔有些胆怯地指着列斯。赛德小屋的方向说,“那帮家伙都在那儿呢,咱们必须从别处走。”
乔纳抓住大叔的胳膊,果断地小声说:“不行!从别处走,草丛里的响声会惊动他们,一定会被捉住的。咱们必须往回走一段路。”
布兹大叔有些犹豫不定,他想了一下,说道:“你认识路吗,乔纳?那么你在前走,我在后面跟着。”
“我能找到上次和托米来时发现的小路。”乔纳小声说,“从那儿走,就能躲过他们,不会被发现的。”
布兹大叔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分开屋前的杂草,匍匐前进。他们一声不响地向前爬着,开头的二百英尺是一直通往列斯。赛德的小屋的。离小房越来越近了,两个人屏住呼吸,减缓了匍匐的速度。这时,已经听得见恶棍们互相谈话的声音。布兹大叔和乔纳紧贴地面伏卧着。
过了不久,远处传来了轻微的钟声。那是克林顿教堂尖塔上的钟在报时。柔和的钟声顺着山谷传到这里,一下,两下,乔纳数到第九下的时侯,钟声消失了。九点了。
在一个小时之内这群恶棍就要向克林顿银行进发了。
乔纳默默地给布兹大叔递了个眼色,示意继续前进。他俩手脚挨地,扭动着身子向茂密的草丛爬去。他俩来到了小路的交叉点;一条通往列斯·赛德的小屋;一条向右拐,是通往水坝的老路,他们上次发现的,就是这条路。乔纳指了指那条路的方向,布兹大叔点了点头。两个人在这条秘密的小路上焦急地一步一步往前爬着。
恶棍们的说话声逐渐被抛在后面了。右侧传来的流水声越来越大。这就是那条奔向地窖去的水流。
十多辆汽车掀起阵阵灰砂,在克林顿和埃甸博洛之间的大路上疾驰着。每辆车上都坐着三、四个人,各个手持手枪。在经过农田通往森林的尘土飞扬的土道上,汽车队掉转了方向,顺着压有车辙的土道,保持原来的速度。咣当咣当地直奔赛德的小屋。在离小房三百英尺的地方,身穿制服的警官在指挥车上挥动了一下手臂,其余的车辆都相继发出急刹车的声响。警官们下车后,成半圆形散开,迅速包围了赛德的小屋。
“把枪放下里举起手来里”克拉克尔局长大声喊话。
累得寸步难行的乔纳和布兹先生,突然听到了警长的喊声。
“听啊!警察来啦!”乔纳喊完之后,一阵天旋地转,便晕过去了。
这时,十几个人都在向罪犯呼喊着,克拉克尔局长的斥责声格外响亮,他是在强烈地命令那些恶棍投降。
“不要开枪!”清醒过来的乔纳听得出这是伤指头惊慌失措的喊声,“请不要开枪!”
但就在这时,嗖、嗖两颗子弹穿过了乔纳头上的树林。布兹大叔和乔纳一下子趴到地上,不知是谁,疯了似地趟开探深的草丛朝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抓住他!”追捕的人喊道,“拦住他——”
这个被追赶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眨眼之间,他从离乔纳和布兹大叔二十英尺远的地方,飞快地窜了过去。就在他一闪而过的刹那之间,乔纳看清了他的面孔和他手中闪着寒光的黑色手枪,还听到了那个人急促的喘吁声。可是他跑掉了,他就是莫里逊。
乔纳心想:莫里逊现在正朝着罗斯特池塘尽头的那个旧水坝的方向逃跑;如果他跑过了水坝,钻进那片茂密的森林,追捕他的人就有可能被他甩掉。
乔纳不顾危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向莫里逊追去。
“回来,乔纳,你快回来!”布兹老人疯喊着。
然而,这时的乔纳,什么也听不进去啦。他喘吁着,紧追不放。莫里逊在离他很远的前面,而且距离越来越远。
到了池塘尽头时,乔纳已经一步也挪不动了。莫里逊毫无疲惫的样子,他已经跑在一百多英尺远的地方了。乔纳靠在一棵树上,为了不倒下去,他牢牢地抱住树干,累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莫里逊跑到了水库旁边,又向石桥上奔跑。而追捕他的人,这时刚刚来到乔纳站着的地方。
莫里逊已经要跑过石桥的一半啦,他的目标就是对岸那片茂密的森林。只要到了那里,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这时,只见一个小小的圆圆乎乎的黑色物体紧贴地皮飞奔而来。它像一颗出膛的子弹,口里地从乔纳身边掠过。这不是羌扑吗?它四条短腿跑得飞快,没等看清楚,它就一溜烟似的跑过去了。它如履平地一般,迅速通过了池塘边最后一片草丛。羌扑的小短腿箭似地飞过水坝。一阵风似地追上了莫里逊。
“抓住他!羌扑!咬住他!”乔纳大声叫着。
一道黑色的闪电嗖的一声,腾空而起。一只手紧握手枪的莫里逊一下子转过身来。但是已经晚了,墩实、健壮、坚如岩石的羌扑,咔味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他双手向上一扬,手枪脱手飞向空中,吓得丧魂落魄。
不管莫里逊怎样拚命躲闪,羌扑对他紧逼不放。它怒吼着,毗着一口长长的白牙齿,不断地向莫里逊的小腿进攻。莫里逊赤手空拳,他凶狠地打着羌扑,并且几次伸手企图捉住羌扑。但是,每次都被羌扑敏捷漂亮的转身动作闪了过去,而换来的却是一阵无所畏惧更加勇猛的反击。
莫里逊终于招架不住,他嚎叫一声,转过身去撒腿就跑。羌扑一个箭步冲过去扑到他的脚跟上。他的脚下一滑,失去了平衡,象陀螺似的单腿旋转一圈之后,一头跌进了深水里。这时,乔纳赶到了羌扑跟前,他看到水中的一片水花。
羌扑在水坝的石头上逍闲地迈着小步。它走到莫里逊落水的地方站住了,望着水面,挑战似的又汪注地叫了几声。
这时,克拉克尔局长的部下赶到了。
乔纳和布兹大叔是品德拉先生的车给送回家去的。乔纳洗了个热水澡上了床,羌扑裹在一个干净的褥单里趴在乔纳的身旁,没有一个人说应该把羌扑放到地上去。乔纳在隐隐作痛的脊背后塞了一个厚枕头,靠在上面半坐着,一只手搭在小黑狗的身上。这工夫,阿妮姨妈、托米和他的妈妈,在床边转来转去,朝着乔纳和羌扑微笑着。阿妮姨妈还不时地揍着鼻子,用手帕擦着眼睛。姨妈的嘴微微地颤抖着,极力掩饰着欢喜的眼泪。
有人吱咯吱咯地上楼来了。笑容满面的品德拉先生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跟在品德拉先生身后的是腼腆的克拉拉贝尔小姐。
“没敲门就进来了。可以吗?”品德拉先生嘻嘻地笑着说,“我们是来拜访英雄的。”
乔纳满脸通红,说:“太不好意思啦,快请不要这么说啦!布兹大叔没有事了吧?”
“那还用说!”品德拉先生很风趣地说,“他是个大肚子汉,结实得象头牛,用斧子砍都不会死的。我老婆给他做了三个人份的早饭,可是他还嚷着说没吃饱。啊,对啦,乔纳,我必须向你道歉——我被莫里逊的假相给蒙骗了。”
“莫里逊淹死了吗?”托米胆突突地问。
“那家伙没死。”品德拉先生说,“被人抓住头发拽上来了。湿得象只落汤鸡,束手就擒了。现在,把他和另外三个强盗一起拘留起来。可怜的倒是赛德,警官已经把他送到里万顿的医院去了。由于过分的恐惧,他站都站不起来了,这也难怪呀,医生说,赛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乔纳,我一想那个魔鬼差点没把你给淹死,我的心就难过得直哆嗦。”阿妮姨妈说着,竟颤抖起来。
“那次是很危险。”乔纳虚弱无力地说,“幸亏托米去了。要不是托米和我在一起,那家伙肯定会想别的毒招来害我。”
“不对,我什么也没干。那都是你自己干的呀。”托米认真地说。
“你也帮助了我。”乔纳重新坐好,也很认真地反驳说,“如果没有你和克拉拉贝尔,我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你借给我自行车,还帮助我出谋划策,还有克拉拉贝尔教给我调颜色的知识。不然的话,我怎么也不会断定是莫里逊干的呀!我说的都是真的。”
“对啦,你还不知道那个家伙的真实姓名吧?”品德拉先生插嘴说,“克拉克尔局长说,莫里逊并不是他的真名实姓。他的情况布兹大叔的外甥最清楚。他的真实姓名是英格费特·佩尼。人们都叫他佩尼老板。是这一带最大的恶棍。他堕落前是个演员,在巡回剧团和杂耍剧场混过。他总是扮演喜剧中的黑人角色。警官在他的汽车里发现了一盒化妆用的黑油彩、白发套和一套脏衣服。这回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表演了!”
“对不起,各位。”阿妮姨妈微笑着说,“今天就到这儿好吗?让他安静一会儿吧。好了,大家请回吧!得让他睡觉了。”
“姨妈,我不困。”乔纳虽然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他已经没有精神了,“我太兴奋啦。”
“那你就让羌扑休息一会儿吧。”阿妮姨妈微笑着说。
“不知道你怎么样,羌扑是累得不行了。”
“可也是。”乔纳微笑着抱起他的小黑狗,“这一夜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羌扑却守口如瓶,一言不发。这可是羌扑的秘密。它好象在微笑,似乎能够回到家里感到心满意足,它欢快地摇动着那短粗胖的小尾巴。
“沉默贵如金。”这大概是羌扑一贯的想法。
第二天下午,发生一件相当轰动的事情。
乔纳、托米和克拉拉贝尔坐在品德拉先生商店的台阶上,津津有味地谈论着这次事件的前前后后。羌扑也坐在那里洗耳恭听。它感到非常得意,两只笑眯眯的眼睛透过黑黑的毛发闪闪发光。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克林顿银行的出纳员从里面走出来。
“哎,你好!”他微笑着,“我是来找你的。”
托米、乔纳和克拉拉贝尔三个人一下子都站了起来,感到有些莫明其妙。接着,又出现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