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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逊先生犀利的眼光看了乔纳一下:“你的记性真好。你说得对。是在房盖板上面。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呢?”
乔纳微笑了。他对莫里逊先生说:“要是坐在那上面,一定又凉快又舒服。”
莫里逊先生大笑了起来:“一定会的。没让你们坐车,请原谅吧,都怪列斯不好。”
“啊,没有关系的。是布兹大叔让我们搭上了他的车。”
“对了,再给我讲一讲那几个强盗的事好吗?那些家伙抢了些什么?犯人有线索了吗?”
“抢去了一大笔钱。将近一千美元。是克拉克尔局长那么说的。但是谁也没看清楚他们的相貌。罪犯还没有眉目。知道其中一个家伙长相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看见了吗?”莫里逊先生换了一副模样,以尊敬的眼光看着乔纳,“你可太了不起了。那么说,你就是重要见证人了。捉住罪犯之后,可能请你到法庭上去识别犯人呢。”
乔纳摇了摇头,说:“警察大概不会捉到犯人的。侦察方法不对头。现在的做法大概是不行的。”说完之后,乔纳突然觉得对警察说得过于大胆了,不觉红了脸。他希望莫里逊先生不要以为他是个骄傲自大的人。他瞟了莫里逊一眼,见莫里逊先生竟一点都没笑。而且听莫里逊先生的口气,好象对他刚才说的事很担心。
“你怎么知道警察判断错了呢?警察不是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了吗?”
自从案件发生后,乔纳冥思苦想,绞尽了脑汁,因此他这时的心情是,不管是谁,只要肯听他的想法,他都愿意高高兴兴地讲给他听。
“您说得很对,莫里逊先生。警察的确是在千方百计地做他们所能做的事。但是他们不想采纳我的意见。也许我是错的。不管怎么说,我想把这件事查清楚。”
“对,好好干吧。”莫里逊先生鼓励他,“我也来帮助你好吗?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还没有什么可靠的线索。”乔纳认为自己没有把握,“不过,莫里逊先生,您真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当然啦。”莫里逊先生对乔纳认真负责的态度报以微笑,“警察的做法我并不知道。可是我听说警察也常常做蠢事。你的想法是什么样的呢?”
“实际是这样的:强盗的汽车停在银行前面时,我正在汽车对面的路上。这时车里有一人注意到我在看他们。于是那人做了个手势让我过去。我心想有什么事呢,就走了过去。那人问我:‘这条路能不能去加拿大?我告诉他说能去加拿大。但是必须先到格兰德维尔,从那儿再往北走,”
“就是经过克林顿的那条路吧?我可还没有到过那里呢。”
“是的,就是那条路。就是叔叔们让我们下车的那条路。当时我实际上是很害怕的。那个人是有点怪,一点也不象个好人。我以前还没见过那样的人。”
“是个粗鲁人吗?”莫里逊先生问,“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吗?”
“不是,另外还有两个人。可是那两个人背朝我,看着对面。所以我无法看到他们的面孔。”
“那太可惜了。要是看见了那些家伙的模样,对警察就会有更大帮助啦。别看我这么说,即使当时我在场,也不会比你更留心。那么后来又怎样了?”
“后来我返回来和托米说话时,那两个男人从车里跳出去溜进了银行。可是那时我对他们没有产生任何怀疑。等我们再看那边的时侯,罪犯从银行出来撞上了一只老狗,便开枪把那条老狗打死了。于是羌扑就开始追去。结果还是让那帮家伙跑掉了。”
“原来这样!”说完,莫里逊似乎有些不自在,“大概到此就说完了吧?乔纳,遗憾哪,强盔可能是捉不到了。你说你和其中一个人说过话,记得他的长相,不过充其量那个人也只是问了一下去加拿大的路,除此之外不是什么都没说过吗?只凭这点情况,大概不能成为线索吧?”
“那倒是啊。不过由那个事使我产生了一个疑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故意告诉别人他们要去加拿大呢?那样一来,沿途不就会受到监视了吗?何况他们事先不定好去向就去抢银行,这叫人很难理解!强盗是不会干那种蠢事的,他们在强抢以前早就会计划好的。所以那几个家伙一定事前就有了明确的目标,而且一定是拟好了最佳最迅速的逃跑方案以后,才进镇子里去的。那些家伙一定在到克林顿以前就把这些事情都考虑好了,决不会干出事到临头才打听逃一跑路线的蠢事来的!”
“这很难说呀。”莫里逊略有怀疑地说,“象人们常说的,犯罪的人总是愚蠢的。这伙强盗是否愚蠢暂且不说,因为那些人实际上是已经逃跑了。这一点是确实的。”
“是那样的。”乔纳有些得意忘形地说,“但是我敢断定那些家伙并没有去加拿大!”
莫里逊盯着乔纳,问:“那你有什么根据?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去加拿大呢?”
“这就是我想要加以证实的。我做了调查,然后才知道他们并没有逃往加拿大。”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想呢?莫非有人告诉你说,他看见了罪犯?还是你亲眼见到了他们?”
乔纳摇着头说:“不,我并没有看见他们。但我认为我的想法基本上是不会错的。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一点儿也想象不出来。不过请你讲给我听听好吗?”
“好的。是这样的:我借了托米·维廉的自行车。”乔纳没有任何顾虑地弯着身子靠近莫里逊先生身旁,低声滔滔不绝地讲下去,“我就出发去克林顿了。到那条去格兰德维尔的路上查看了一下。我还用里程表测量了距离哪!所以我断定罪犯并没有从那条路走!”
莫里逊先生听了这段话茫然若失,目瞪口呆。
“你还量了距离?那能有什么用呢?”
“当时没别的调查方法啊。”乔纳简短地说,“您听我说,我事先打听了骑摩托车去追踪过犯人的警察。那警官说,犯人比他们早出发了两分钟。我认为实际上早不上两分钟。可是那位警官硬说早两分钟。所以假如那辆汽车即使以每分钟一英里的速度跑,那么警察开始追踪时,它最多不过跑在离克林顿二英里远的地方,很可能不到二英里。所以我才想量一下二英里的距离。还想看看在二英里附近有没有罪犯可众拐弯儿逃跑的岔路。”
“你想的很有道理。”莫里逊先生若有所思地说,“那么,你查到什么了吗?”
“当我到了山岗上,您知道,在靠近克林顿镇郊不远的路上不是有一个山岗吗,到了那个山岗上一看就知道我的想法是对的了。”乔纳津津有味地接着讲,“从那山岗望去,一直能看到那条公路的两英里以外的地方。那一带土地平坦,道路笔直,一点弯都没有。如果警察来到山岗上,而犯人又没有钻进岔路上去的话,就应该能看到那些家伙、明摆着就是这么回事,可是那位警官却对我说,一辆汽车都没看到。所以我确信那辆车一定是离开了公路,窜到哪条岔路上去了!”
“嗯——”莫里逊先生赞许地说,“这可是很好的想法。后来呢?又接着向前查看了吗?”
“当然啦。我一直向前走去。走到了格兰德维尔以北的地方,我走进去加拿大的那条大道相交叉的岔路上去看了一看。这是因为警察说犯人一定是从那条岔路跑的。那条岔路离克林顿有五英里多远。但是犯人并没有从那条路走。怎么知道呢?因为两天前才刚刚下过一场雨,那条岔路还到处是泥泞。再说一点儿轮胎的痕迹都没有。”
莫里逊先生一边沉思,一边随声附和:“我也认为那是确凿的证据。”他很佩服地说,“你对这事的推理很高超。后来又怎么样了?”
“我又骑着自行车返回来,寻找别的岔路。结果只找到了一条。这条岔路就在离克林顿只有一英里的山岗脚下。这就清楚了,莫里逊先生。那些家伙的车在警官到达小山岗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公路,从容不迫地开进岔路上去了。”
莫里逊先生死死地盯住乔纳,说:“真了不起!你的估计好象很准确。那么那条岔路通到哪儿呢?”
“那条路穿过森林,和去里万顿的路相连接。”乔纳被莫里逊先生夸奖得满脸通红,高兴地回答说,“强盗一定是从那条路跑的。您说是不是?莫里逊先生。”
“大概是吧。象你方才说的,他们除此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啊。这事你对警察说了吗?他们怎么说?”
“我正是为这个事儿发愁哪!”乔纳不快地说,“找到那条岔路后,我想马上回来把这事报告给克拉克尔局长。可他老是不把我当作一回事儿,还总嘲弄我,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这个人可真够蠢的啦。”莫里逊先生也生气了,“起码应该把你的话听完才对呀,啥,算啦,反正你能做到的事,你都尽力去做了。我可不是说奉承话呀,从你对这个案件的分析判断来看,你可真是个头脑聪明的少年哪里克林顿的警察不采纳你的意见,真太遗憾了。”
乔纳又受到夸奖,脸更红了,忙说道:“不,那倒没什么,不过,克拉克尔局长说,事到如今想要捉住罪犯已经不可能了。说心里话,我还在油漆不知怎么做才好。我想这事必须报告给里万顿的警察局。但我发愁怎么才能到里万顿去呢?再说,即使我到了那儿,也不知道那里的人能不能听信我说的情况。”
“去里万顿能有什么结果呢?难道你会认为罪犯们到了里万顿就住在那儿吗?我倒认为,罪犯马上就得从那儿再乘车继续逃跑。”
“也许是吧。不过,罪犯的下落还是应该追查下去,这有什么不好呢?另外,我认为里万顿的警察局有必要把那里所有的汽车都检查一下。”
“可是,那怎么个查法呢?”莫里逊先生问,“有人看见车牌号了吗?”
“没有,不过警察只要寻找涂成黑色的、弹射型吉阿玛斯38年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