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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等你回来以后马上去罗斯特池塘吧。可能还能用上布兹大叔的小船哪。我找大叔借船去。”
他俩在空的蕃茄罐头盒里放进泥土和蚯蚓,带回了家。这样一来,就省得明天早晨起来再着忙了。
吃过晚饭,太阳还没落。乔纳带着布兹大叔忘掉的松节油和毛刷,向他的工作间走去。布兹大叔正坐在台阶上吸烟斗,见乔纳走来,连忙进了屋,然后又出来了。
“有事吗?乔纳。”当乔纳到了门口时,大叔用疲惫的声音问,“我正想去睡觉。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晚上打不起精神来。呀,那是我的松节油吧。太对不起了。”
乔纳看得出,布兹大叔不太愿意谈话。
“明天我想用一下大叔的小船,可以借给我吗?我就是来向您借船的。”
“可以,可以。你知道船系在哪儿吧?在池子那儿。稍等一下,我把桨给你拿来。”
布兹大叔让乔纳在门外面等着,紧忙从工作间的一角取出船桨,不耐烦似地递给了乔纳。
“没别的事了吧?好好玩去吧。祝你钓着大鱼!再见,晚安!”
乔纳道了谢,扛着木桨朝家走去。他觉得奇怪,同时也感到不安。布兹大叔到底怎么了?他答应说借给鱼竿,可是似乎把这桩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乔纳不愿意再提了,心想:“算了,自己想办法做一个鱼杆吧。”路旁堆着许多干树枝,这是去年砍伐下来的胡桃树。乔纳从里面挑了一根又长又柔软的枝条,打掉了小支权,做了个鱼杆。树枝不算太好,可是没别的办法,将就着用吧。他回到家就睡了,因为他已经筋疲力尽。
第九章 乔纳的新盟友
第二天大清早,乔纳和羌扑就出发到罗斯特池塘去了。
罗斯特池塘的形状跟英文字母的H很相象,实际上这池塘是由两个相平行的、细长水池组成的。中间有一条狭长的浅滩把它们连接起来。由埃甸博洛通到这里的路,到这个H形的左上方附近的旧砂石坑便是终点。布兹先生把自己钓小船就系在这个池塘的一个角落里。列斯·赛德的摇摇欲坠的房子就在这右前方有半英里远的地方。
乔纳把自制的鱼杆和装着鱼食的铁罐放在小船底上,上了船,然后从木桩上解下缆绳,用桨猛劲儿抵着木桩,把小船推到水深处。接着,乔纳拿起另一只船桨,向池心一带划去。羌扑站在船头,好象它自己就是克里斯托福·哥伦布似地凝视着前方。
船桨和桨架磨擦着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桨尖淌下去的水在哗啦、哗啦地作响。四周鸦雀无声,那天早晨没有别人来钓鱼,池塘四周的森林也都静悄悄的。
乔纳划出不远,把桨摘下来,急不可耐地开始钓鱼。
“来吧,钓一条大鱼晚上吃,让我露一手给你瞧瞧!”他对羌扑说。
羌扑身子稍稍动了一下,好象说:嗯,嗯,懂啦。它仍旧站在船头不动。乔纳往钩上挂了一条粗大的活蛆,用全力把鱼弦抛向远处。随后,便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小船自己在缓缓漂动,可是没有一条鱼上钩。
乔纳抛了好多次鱼弦,三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一条没钓着。小船缓缓地顺池塘边漂向长着水草、蒲草的地方,他不得不拿起船桨,把船划到池塘中心。太阳渐渐热起来了。羌扑好象忍耐不住了似的,摇动身子。乔纳有些生气,命令它安静下来。羌扑躺在小船底上,下巴搭在自己的前腿上,嘟嘟嚷嚷地发着牢骚。因为它觉得钓鱼这玩艺儿一点意思都没有。
小船缓缓漂向连接两个池塘的水路。但是鱼还是不上钩,连鱼食都不肯碰一下。到了水路的另一侧时,乔纳向前方看了看。那里的树木很高,荫影倒映在水面上。
“羌扑,咱们到那儿去吧。”乔纳松了口气,“鱼一定都在荫凉的地方哪。”
只划了两三下,就把船停到树荫下了。在那儿,他把钩甩了出去,耐心地等待着。但是,和方才一样,就是不走运。小船渐渐漂向另一个池塘,羌扑立刻站起来,叫了一声,发出了警报。
乔纳环视了一下。在他们前方,在水路转弯处,有一条小船停在树荫下。船上的人是莫里逊先生。他坐在船尾板上,舒适地靠着帆布背靠,脚伸到前面,一张报纸遮盖着膝盖,鱼杆横在前面的座席上。
“呀,你好。钓着没有?”莫里逊先生快活地和他搭话。
乔纳也报以微笑。因为莫里逊先生的寒喧很亲热、随便,所以他也就一见如故,象是个老朋友了似的回道:“白费劲,一条咬钩的都没有。”
莫里逊先生笑着说:“只顾对付这些蚊子啦,真被咬得够呛,也顾不上钓鱼喽。”
“背荫的地方,可能比太阳底下蚊子更厉害吧。我还一只蚊子没见到哪。”
莫里逊先生啪地一声打死了一只蚊子,说:“这么多可怎么捉得过来呢!好,我也再钓钓试试。”
莫里逊把报纸叠起来,放进船尾座席下,站了起来。小船晃了一下,因为莫里逊先生未注意应该站在船的最中间。他想走到中间的席位上去,一不小心,船比方才偏得更厉害了。莫里逊先生几乎失去了平衡。
乔纳很意外。莫里逊先生的动作实在太拙笨了,甚至使乔纳认为他可能是第一次坐小船。可是就在两天前,他还亲耳听见莫里逊先生对品德拉先生说,他最喜欢钓鱼。
“嗯,也许他一直是在岸上钓鱼约吧。”乔纳想。
莫里逊表现得非常和气,对自己当场出丑,舒心地笑了:“哟,吓了一跳,真是千钧一发呀。”说完,他拿起桨,插在桨架上,“这是多么危险的小船啊!”
乔纳知道所说的危险并不在小船。但他什么都没有说。莫里逊先生开始划起船来。开始时,他把右桨放进水里一划,于是小船向左转去。乔纳觉得奇怪:莫里逊先生难道是第一次划船?
“两只桨要一起划呀!”乔纳不自觉地喊出声来。
莫里逊先生回头看了乔纳一眼,微笑着说:“你说得对。我以前划得很好。可是最近缺乏练习。你们住在这个地方我真羡慕。”
莫里逊先生又划了两三下,于是小船慢慢漂到乔纳旁边来。他放下桨,伸手抓住乔纳这条船的船帮,想让自己的小船停止前进。羌扑叫了起来,尾巴一个劲儿地摇动着。
“嘿,又在一起了。”莫里逊先生偷快地说,“你的朋友托米在哪儿?那天在克林顿玩得很痛快吧?”
“是的,很开心。托米今天又去克林顿了。你没听说抢银行的事吗?莫里逊先生。”
“抢银行?”莫里逊吃惊地大声说,“那可不得了。在哪儿?小托米和抢银行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乔纳笑起来,说:“是的,没有关系。那件事前天发生的——正好是叔叔们把我们带到克林顿去的那天。您不知道那件事吗?”
“这是怎么说的,我不知道啊。”莫里逊先生脸色显得有些难为情,“被抢的是哪家银行?我在这里一呆,什么都不知道了。列斯·赛德也和我一样,从那天以后,我们就再没有去过里万顿。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吓人,我们亲眼看见的。”乔纳起劲儿地说,“我们从开头一直看到完。”
“真的吗?”莫里逊先生似乎不相信地说,“是里万顿的哪家银行?罪犯捉到了吗?”
“不,不是里万顿。出事的是克林顿的一家银行。那些家伙都逃掉了。说‘那些家伙’,就是指那些罪犯。”
“那太可怕了!方才你说从头到尾都看见了?”
“是的。还记得叔叔和赛德先生在克林顿拐角的地方,让我们下了车吗?就是在那以后不久。羌扑险些被枪打中。”
“是吗?”莫里逊先生一边伸手逗羌扑玩,一边说,“真的互相对射了吗?大概很可怕吧。有人受伤吗?”
“嗯,打死了一条狗。”乔纳难过地说,“那是一条非常好的狗。可是那些家伙跑掉了。”
“多么可惜啊。银行没有设门卫吗?”
“那家银行没有门卫。您不知道吗?那是一家很小的银行,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门卫,只有两三个人工作。我想,强盗冲进去之后,那几个人一定被惊呆了,他们束手无策,根本没有可能呼救。”
“可是,克林顿不是有警察吗?出事时,警察干什么来着?”
“警察是有的,”乔纳解释说,“不过警察是在警家局里。三个人都在局里。局长克拉克尔头一个跑到银行现场。可那些家伙早就逃之天天,他去得太晚了。局长很恼火,硬说因为我在中间碍事,他才没能开枪。”
“说你在中间碍了事?”莫里逊先生喊道。
“我是因为没办法。羌扑去追赶强盗的车,我怕羌扑被枪打着,跑去追它,正好在路中央,说碍他的事啦。”
莫里逊先生同情地说:“那不怪你。不过,你可真是够冒险的啦。这是我们在里万顿时发生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当时经过克林顿,也许能听到些消息。可是我们是直接回来的。从那以后还没离开过这儿哪。”
“可是,你们的车子赶上了托米和我,并从我们身边开过去的呀!”
“你说我们赶过了你们?”莫里逊先生重复了一遍,“是啊,是那么回事儿,现在我想起来了,而且那好象是刚刚出了抢案之后吧。实在太遗憾了,经过克林顿去看看就好了。对,对,我还记得,因为列斯买了冰块儿,我们着急,必须趁冰没化之前赶回来。列斯没有电冰箱啊。其实路上看见了你们在步行,我告诉他停下来,可是列斯说没有地方坐。他在货车后面装了大量冰块,为了不让冰块化掉,上面盖上了帆布。”
“在房盖板上面?”乔纳天真地问。
莫里逊先生犀利的眼光看了乔纳一下:“你的记性真好。你说得对。是在房盖板上面。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呢?”
乔纳微笑了。他对莫里逊先生说:“要是坐在那上面,一定又凉快又舒服。”
莫里逊先生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