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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尘走上台阶,停了一下,那微微摇晃的身影,让人感觉只要有风一吹,他就会带着老人一起滚下楼梯。
“不用了,修,这几天我可能都不会回巴鲁殿了,你,照顾好琳。”
少年的身影看起来很憔悴,可他每走一步,都很坚决,没有丝毫犹豫,抱着老人走上台阶。
这是啃着烤鸡腿的巴鲁才意识过来,那火红的脑袋东张西望,找不到人,嚼着鸡腿道:“云慕尘上去了吗?也不叫我一声,怎么说,那一刻六星魔兽晶核可是我帮他搞到的。”
“云大人上楼去了,他说这几天不会回来巴鲁殿了。”
巴鲁一听这话,鸡骨头都喷了出来,那人性化的模样让人怀疑它到底是龙还是人类。
“他不回来了?不行,他一个人笨手笨脚的,我要跟过去。”
巴鲁吐了几口,卡在牙缝里的肉丝还是吐不出来,他干脆嘴里含了一团火球。
挡在它前面的佣兵们吓得纷纷避让。
“哈哈,别怕,我牙缝里有肉,挑不出来,我用火烧了就好。”
巴鲁含着火球还能说话,这条龙的实力当真是个迷!
更让人吃惊的是巴鲁居然能将火球又给吞回肚子里了,这火球能吐,还能吞?
吞下去肚子不难受吗?
佣兵们吓得一身冷汗,这种事情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正当他们震惊地看着巴鲁的时候,巴鲁昂起头,挥挥翅膀就飞了出去,想来是追随云慕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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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泻在林中的土丘上,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浪花,闪闪发光,跳动着细小的光点。
这片星空下,云慕尘坐在一座小土丘旁。
土丘上的土还带着泥的芬芳,这是新挖的土,云慕尘的双手沾满泥泞,干瘪的土块粘在他的手上,只要一抹便可以抹去的干土,他却没有抹去。
他望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叹息道:“巴鲁,你说说先生死之前说的人是谁呀?”
巴鲁从空中降落,一屁股坐在土地上,头一扬,靠在土丘上。
这小土丘便是云慕尘为杰西摩多新挖的墓,杰西摩多身高不算太高,这样一座小土丘足以让他安心沉眠了。
巴鲁摇摇头:“他说的话,我没听到,我那时在……吃东西呀!”
巴鲁说话时,还是很得意,吃东西也不是它的错呀!民以食为天嘛!
云慕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先生已是百年之人,飘渺家族的人,我认识的,就我那一帮兄弟们。他们许多人连禁药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有解药呢?其他老一辈的就是族长和师傅,他们对禁药的了解也不多。”
巴鲁又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插不上话,它和云慕尘第一次见面,是在大荒山外围,云慕尘虽然经常和它谈起飘渺家族的事情,可是它毕竟没见过那些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云慕尘似乎并不在意,他抬头望着月光,怔怔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你怎么了?”巴鲁昂起小脑袋,振振有神地看着云慕尘。
只见他伸出满是泥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隔着衣服,他似乎抓到了什么。
是那一个心形吊坠,粉红色的爱心,是与飘渺萱临别的时候送他的,这个心形吊坠,他真是看得比命都重要,并不是这吊坠真的那么重要,而是这份感情,一定比他的命都重要。
云慕尘隔着衣服,将那吊坠握紧:“师父说过,一个男人不可能同时爱两个女人,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他其实谁都不爱!”
听着这种情情爱爱的话,巴鲁就更加头大了,虽然说他是龙族,而且智慧不比人类低,但是要让它去理解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它真是头大。这种事情为什么那么麻烦,谁送我烤鸡腿我就爱谁,谁用鞭子打我,我就讨厌谁。
“云慕尘,你别想那么多,谁对你好,你就爱谁呀!很简单的。”巴鲁张大嘴巴,淘气地哈哈热气。
云慕尘将手轻轻放下,轻笑道:“或许是这两个月都在为她奔波吧!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都在想要怎么救她。她就是这样,有时候很坚强,像个大男孩一样把你推开,有时候会和你斗嘴,有时候又会偷偷落泪,脆弱得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保护她。”
第209章 毒?疯子?
第两百零九章毒?疯子?
云慕尘一人躺在土丘上,眼睁睁地望着夜空。
一望就是一夜。
一整晚没睡觉,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精神奕奕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是整晚没睡觉的人。
“琳有救了,我想到了,有救了!”他猛地弹起,兴奋地喊道。
这一下把睡在他身旁的巴鲁给吵醒了。
“云慕尘,你嚷嚷闹闹干嘛?不会一整晚就在想这个问题吧!”巴鲁睁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展开翅膀拍散粘在身上的泥土。
云慕尘站起来后,便往前面空旷的地方走了几步。
随即,他扭了扭纳戒,对着树林大喊:“黑星,出来。”
巴鲁顿时无语了。
这千里传音也不带这样传的呀!对着天空大吼大叫,人家就会出来?
云慕尘更不放弃,双手哈再嘴边,对着天空又喊了几遍:“黑星,出来。”
“别喊了,喊天喊地喊空气,喊不出黑星的。”巴鲁没好气地道。
云慕尘回头白了它一眼,随即笑笑,扭动纳戒,从里面抽出一张金卡。
金卡出手,他顿时有了自信:“黑星,十万金币我都集齐了,快出来。”
喊了几声依旧没反应。
巴鲁正要笑话他的时候,突然有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这个人会飞。
大陆的重力对他来说仿佛不存在一般,他以肉眼察觉不到的速度从空中飞下,就稳稳地附在离地面还有一个拳头的高度。
黑星还是那一件黑色斗篷,罩在他的头上,他的模样就像一个黑色幽灵,面容隐藏在帽兜下,没人能看见他的脸,他漂浮起来的时候就像一个夜行的漂浮幽灵。
云慕尘见到这么恐怖的人时,却笑得无比开心:“哈哈,黑星,你终于肯出现了。”
黑星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拉了一下帽檐,将脑袋盖得更低,那沙哑的声音更是不带丝毫感情:“十万金币凑齐了吗?”
“齐了!”云慕尘斩钉截铁地道。
这两个多月,和修一起拼杀,终于凑齐。
黑星的脸隐藏在帽兜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给我吧!我们之间这笔帐可以划清了。”黑星伸出那只枯瘦的右手,手上的沟壑纹路清晰可见。
云慕尘墨迹了半天,就是不把金卡交过去。
黑星冷哼一声,收回了手,道:“哼,给你一年的时间不算长,想不到你半年时间就凑集了十万金币,你总不可能为了我那么拼命。”
云慕尘把金卡牢牢掐住,低声道:“十万也好,二十万也罢!我都可以给你,请你救一个人。”
黑星沉默了,他悬浮的身体渐渐落下,踩在土地上,激起一地烟尘。
云慕尘道:“她叫琳,服下永恒绝望液,不定期地服用白凤丹才得以延续性命。”
黑星饶有兴致地道:“哦?白凤丹可是七品天丹,十万金币一颗。要养这样的女人,可得花费不少钱。”
“这不是重点!”云慕尘争辩道。
黑星等他说完了,才淡淡道:“永恒绝望液这种毒我听主人谈起过,几百年前,永恒绝望液刚刚研制出来的时候,那时第一个喝下这禁药的人就是那个研究的人。”
云慕尘静静地听着他说,从黑星的话中,他仿佛听见了希望。
黑星继续道:“那时永恒绝望液还没有名字,你知道这个名字是谁给它取的吗?”
云慕尘抢答:“还用问吗?谁研制出这种禁药,就是谁给它命名的呀!”
黑星转过身子,望着远方,语气平静地道:“不错,就是当年那位大师级的暗黑炼药师命名的,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命名为【永恒绝望】吗?”
云慕尘的心猛地震了一下,他不自觉地退了两步,脸上写着“我不相信”的表情。
他只是傻愣愣地摇头,却不说话,不敢说出心中的那个定论。
黑星毫不客气地揭穿了他:“当时那个大师级的黑暗炼药师自己喝下这瓶禁药后,当场就咳嗽不止,这种咳嗽有时候会持续几个时辰,就算是吐血,也不奇怪。”
“没有解药吗?”云慕尘忙问。
黑星帽兜抖动了一下,缓缓道:“当时他和你们想的一样,服用了世人称为解百毒的【白凤丹】,一开始,病果然有所好转,这种解百毒的七品白凤丹果然是天丹级别的药,服下白凤丹后,咳嗽立即止住了。”
云慕尘握紧拳头,感觉心里仿佛被灌满了铅,沉重无比,他低声地接话:“第一次服用白凤丹,或许可以撑得了几年时间,可是越到后面,白凤丹的效果就越不明显。琳就是这样,现在一颗白凤丹,只能维持她一个月的生命。”
黑星道:“不错,就是这样。听主人说,他一直在想方设法攻克白凤丹,当时的白凤丹价值三十万金币,可以说如今这白凤丹能够降价,造福人类,多亏了那位炼药师呀!”
“胡说八道,这算什么造福人类?世界上有能解百毒的救命药丸,他就去研制一种无药可医的禁药,这算是什么造福人类。”云慕尘怒了。
黑星的语气依旧那般平静,世事沧桑,他好像把一切都看开了。
“他是一个非常伟大的炼药师,攻克了白凤丹的神话。据说,他死的时候,是笑着死的,他的一生都风险给了炼药的伟大事业,为了攻克白凤丹,他研究了无数的禁药,毒药。这些药物都没用,无论什么毒,都能用白凤丹解。”
“唯独一种药,白凤丹也没办法。他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大口吐血,把白凤丹当糖果一样吃下去,连续吃了五六颗,都没有用,最终他倒在自己的床上,仰头大笑。那一刻,最强的解毒药都无法解毒,那种感觉便是死亡的‘绝望’,他用手指抠进嘴里,挖了满手的血,在白色床单上写上四个字,绝望,永恒。”
云慕尘也笑了。
这种笑亦或是冷笑,亦或是饱含无奈地笑,没有词语能形容他笑得有多么凄凉。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