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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小虹满脸都是不屑的样子,他脸上冷冰的没有一丝“人”的表情,冷的像块钢铁,斜睨了西门琦一眼,问道:
“怎么样?这个人能留下么?”西门琦嘿嘿地笑道:
“房兄,他说得不错呀,这确是个机会!”
房小虹淡淡地一笑,道:“这样杀了他也太丢人了,西门兄,你说是么?”
他手臂轻轻一抖,冷寒的剑芒像一蓬乌芒似的散了开来,锐利的剑刃在罗戟的眼前幌动,逼得他闪身退了几步,他忿怒的一剑挥出,将房小虹的长剑荡开,身形一跃而出,凛然的将长剑环抱在胸前,恨恨地喝道:
“姓房的,你不要羞辱我!”
“嘿嘿,”这一连串刺耳的笑,传进罗戟的心里,像是闻见鬼魅厉嗥一样,他心中一寒,一股恐怖的寒意刹时涌满了心头,房小虹嘿嘿大笑道:
“罗大首领,你要想死我偏不要你死,我很希望能看看你在这里所表现的那种窝囊,也看看你所谓的英雄本色是个什么样子!”
他斜剑往上一撩,幻化如电的将罗戟手上的长剑击落在地上,罗戟没有料到对方身手这般厉害,随手一挥便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击落,他心中大骇,忖道:
“惨了,我今日遭受的痛苦,将比死还要难过。。。”
在他那双精心炯炯的神目里,陡地泛出一股红光,丝丝的血丝有如一道道燃起的烈火,他目眦欲裂的吼道:
“你要怎么样?姓房的,这样做也未免太那个了,我罗戟虽然技不如你,在江湖上也不失为一条汉子,我如果要羞辱我,别说我罗戟骂你祖上失德,绝子绝孙。。”
房小虹冷冷地道:
“你骂呀,罗副首领,没有人会拦着你的嘴。。”
他左手倏地一晃,曲指轻轻的一点,斜斜地点在罗戟身上的三处穴道,罗戟只觉得身上一麻,登时全身动弹不得,房小虹向凝立在四处的汉子一挥手,立时有两个汉子将罗戟绑了起来,房小虹冷然的一笑,道:
“送到我的幕蓬里去。。”
那两个黑衣汉子急忙答应一声,押着罗戟向那尖起的大蓬之中行去,房小虹望着罗戟的背影哼了一声,道:
“西门兄,你要不要看看我对付人的手段。”
西门琦这时对房小虹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不但佩服对方那身诡谲幻化的功夫,也骇惧对方那种对付人的方法。
他神情一冷,哈哈笑道:
“房兄的高明,在下正要领教!”
房小红得意的道:“行,你会看到罗戟怎么样的求饶,不管是谁只要落在我姓房的手中,纵是铁铸的汉子,我也能让他变成个软骨头的金铜。。”
两个心黑手辣的年青高手俱嘿嘿一阵大笑,大步向幕蓬里行去,幕廉掀起,罗戟正被绑在一根支起的柱子上,他神情惨然,望着进来的两个人,骂道:“龟儿子,你们不是人。。”西门琦冷笑道:“罗兄,你还是闭上你的鸟嘴好,免得多增加你的痛苦,要知道这里不是海神旅的地方,而是我们幽灵官的范围,你要发狠还是回去发吧!。。”
罗戟愤愤地道:“如果我罗戟能活着回去,首先要踏平你的幽灵宫,西门琦,我会血洗今日之仇,你们两个都给我记着。。”
“啪!”地一声重响,清脆的传遍开来,房小虹重重地打了罗戟一个巴掌,只打得罗戟耳鸣心悸,一缕血丝自嘴角流出,他怨恨的瞪着房小虹怒喝道:
“姓房,你他妈的不是好汉。。”阴沉的一笑,房小虹冷冰的道:“你吼什么,这一巴掌还不够,嘿嘿,罗副首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聪明人,就乖乖的闭上你的臭嘴。”他斜睨了西门琦一眼,道:“西门兄,我要表演一手,“蚂蚁上树”,你唤他们摆酒,我俩一面喝酒,一面看看蚂蚁上树那种滋味。。。”
“好主意,好主意。”西门琦嘿嘿地笑道:
“房兄真有你的,小弟正觉寂寞夜长,没有办法打发这种无聊的时光,现在,嘿嘿,倒有的瞧了。。”
轻轻地击了两掌,幕蓬之外立时走进两个汉子,西门琦分忖了一声,立时摆上一桌丰富的酒肴。
一个黄黄的竹筒托在房小虹的掌心之中,他阴沉地斜着眼睛不屑的望着罗戟,命一个汉子将罗戟身上的衣服脱掉,仅留一条内裤遮着下体。罗戟没有料到自己雄峙大漠,堂堂一派之首,会遭到这种空前的羞辱,他气得神情大变,几乎想自尽死去,可是这时身上四肢被缚,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他脸色铁青愤愤地吼道:
“哥儿们,你的手段好毒。。”房小虹扬了扬手中的竹筒,嘿嘿地道:
“没有什么,这只不过是一点小玩意,罗副首领,你现在可以领受一下蚂蚁上树那种滋味了,那是一种非常好受的味道,我想你一定很乐意尝尝!。。”
他轻轻启开了那个竹筒,自里面突然涌出一群无数的黑蚁,这群黑蚁头特别大,嘴上长着一个长长的尖刺,俱缓缓的爬动,奔跑到罗战的脚腿下,慢慢爬上了他的足踝。
罗戟骇得大叫一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房小虹冷冷地道:“这是苗疆瘴区的尖嘴虫,很像蚂蚁,最喜人血,苗疆巫婆专门拿来对付那些背叛她的人,所以此尖嘴虫又名神兵,咬人不见血,籍着吸血的时候会将本身的毒液传给对方,罗副首领,你请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将你身上的血一次吸尽,总会让你享受享受那种特别的味道。。”罗战闻言大颤,悲吼道:“房小虹,你不如一剑杀了我,用这种恶毒的方法整我干什么?我和你无怨无仇,你犯不着施出这种手段。。。”
“嘿嘿,”房小虹嘿嘿地一声冷笑,转身和西门琦坐在一起,端起一杯酒,轻轻撮在嘴边,大笑道:
“罗兄,我敬你一杯,祝你一路快乐。。”
“呃!”罗戟心里一惨,嘴里不觉呃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看脚背上,只见万千的尖嘴虫争先恐后的向自己身上爬来,一股麻痒难挨的痛苦,从脚上一下接一下的传来,那种痛苦麻酸酸的,说痛也不痛,只是奇痒难挨,心里好象有个什么东西在骚动一样,比蛇啃在肉上还要痛苦。
罗戟痛得冷汗直流,喝道:“魔鬼,你这是那门子英雄,有种放下我痛痛快快的一拼生死,你这样折磨我。。呃!”
他想起自己昔时的英雄岁月,与自己现在所受的这种羞辱,心里恍如遭受到巨大的铜捶狠狠一击似的,他的心神剧烈一颤,体外所承受的压力使他喘不过气来,那阵阵形容不出的苦痛,连罗乾这样铜一样的汉子都忍受不住,可见这种苗疆尖嘴虫有多厉害了。
黑麻麻的一片,那群竖起长长尖嘴的大蚂蚁象是骤然得到了食物一样,迫不及待的向罗戟身上爬去,扬起了长长的尖嘴专找罗戟身上肉多的地方咬去,尖尖的嘴咀在肉里重重地一啄,鲜血便会向外一冒,这些尖嘴虫急忙鼓起了肚子狂吸狂喝,非将肚子胀得圆圆大大而不停止。
罗戟虽然有一身笑傲林泉,睥睨江湖的功夫,可是一旦遇上这群没有人性的尖嘴虫,空有一身幻化的功夫,一点也施不出来,他这时疼得全身直颤,身上犹如遭受了什么东西抽吸一样,那种痛苦简直不是笔墨所能形容出来的。
房小虹望了望罗戟那种挣扎苦痛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得意地问道:
“西门兄,你看我们的罗大爷还能支持多久?”
西门琦嘿嘿道:“最多能支持一个时辰。。”
“哼!”鼻子里传出一声冷哼,房小虹不屑地道:
“你把他估计的太高了,苗疆尖嘴虫又毒又狠,我相信不出半个时辰,我们的罗大英雄就会化为一具骼髅,仅剩一张皮包骨了,嘿嘿!”
两个把人命当儿戏的诡诈青年杯对饮,不觉得各有三分醉意,西门琦向罗戟一望,暗中登时吸了一口冷气,只见罗戟铁铮铮的一个汉子,这时身上爬满了尖嘴吸血虫,终于忍受不了那种椎骨啃肉的痛苦而晕死了过去。
尤令人心寒的是那些豆大的尖嘴虫,这时非但没有喝饱人血的意思,反而鼓起了圆圆的肚子狂吸不休,那黑麻麻的一片,使西门珂全身都不觉起了鸡皮疙瘩,周身汗毛直竖,对于生于一身贼骨的房小虹起了一股寒意。
西门琦对房小虹整治人的手段既惊且佩,暗中升起了一股防御之心,他俩在各怀心事,醉意未消之时,突然自幕蓬之外传来一声冷笑,冷冰的笑声使两人霍然立起。
房小虹斜掌平胸,沉声的道:“那一位?”
淡淡地一闪,两条人影化作一缕轻风,并肩地向外面扑去,眨眼之间消逝不见,刹时,使酒香飘鼻的大蓬幕里又恢复了死样的静寂。
幽灵似的一晃,自蓬幕外突然闪进一个鬼魅样的人影,他冷冷地看了罗戟一眼,挥手将罗戟身上聚满了的尖嘴虫弹落在地上、解开罗戟身上的绳索,将他挟在肋下如电的抢出幕外,向前奔去。
“唐兄,你得手手么?”
黑黯的夜里传来一声女子的话声,唐小客身形一顿,朝悄悄凝立在夜色下的那个少女一扬手势,道:
“首领,属下幸未辱使命,总算将罗兄救出来了。”海神旅首领何小媛嗯了一声,冷寒的眸子在夜中涌起一股煞意,她轻轻作了一个手势,轻声的道:
“你向东走,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
唐小客一呆,道:“首领,你呢?”何小媛恨恨地道:“我来断后,掩护着你走,那个姓房的这样对待我们海神旅,这个仇非报不可,你快走吧!。。”
唐小客身形跃起,斜斜的向东方穿去,何小媛等他的身形消逝,缓缓的向前移动几步,冷煞的望着奔来的西门琦。
西门琦嘿地一声,道:“何首领,什么风将你的大驾吹来了!。。”
何小媛面上冰冷,有如罩上一层寒霜,冷漠的道:
“你们幽灵宫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