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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白凤心中实在是百二十个心想救出段正淳,也觉他说的办法倒是可行。只是如此大事终要保定帝来决定,不由把目光望向他。
保定帝站起身来,左手抚着颏下长须,右手二指在额上轻轻敲着,在案旁来回行走。众人皆知这是他遇到难决大事时特有的思索动作,皆不敢出言打扰他。良久,保定帝说道:“好,升泰所言正合我意。段延庆终究是上德帝亲子,若不当年的动乱,这皇位本应该是他的,我今日便还他个名分!”他为人慈和,本就对皇位不是特别眷念,对段延庆也是怀有点愧疚之情。
刀白凤还欲劝说,可保定帝似已下了决心,终是不改,只得作罢。只听保定帝又说道:“只是他便真个现身了,又如何能让他说出淳弟的下落来。他武功极高,我们若动强被他逃脱,那岂不是害了淳弟。”又见刘飞扬面含微笑,若有所思,问道:“刘公子可有良策?”
刘飞扬微笑道:“皇上族内之事,在下不敢多言。只是若段延庆现身,在下却有几分把握救出段王爷等人!”
众人大惊,惟有段誉对他信心十足,对他微笑致意。保定帝问道:“不知刘公子有何妙计?”
刘飞扬朗声道:“不瞒皇上,我和段延庆间也有些牵扯,他心中一直有个困惑想找我解答。只是他知道我能解他心中困惑后,我们始终没能遇上,但我却是知道他一直也在找我的。若说坐上大理皇位是他一生最大的愿望的话,那在下心中的答案却是他一生中最想知道的事!”心中却是想道:不妨把牛皮再吹大些。
众人更是大奇,刀白凤闻言心中莫名一跳,偷眼望他,见他虽是面对着保定帝,却感觉目光对着自己,仿佛一道利剑射向自己内心深处,不由大为惶恐,额上竟冒出冷汗来。保定帝直对着刘飞扬的目光,见他眼中一片笃定,眼神不偏不倚,其中更隐隐有光华流动,心中不禁想道:此子年纪轻轻,却已达到神华内敛的境界,看他眼中一片坦然(呵呵,只能说小无相功的确神奇!),他当不会无的放失。莫非又是那本《六爻神算》么?
高升泰却不禁问道:“什么事能让段延庆如此急欲知道,更能因此救得镇南王么?”其实殿内诸人除了刀白凤,人人皆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是‘恶贯满盈’段延庆“一生最想知道的事”。
刘飞扬向保定帝和高升泰微微欠身,说道:“请皇上和候爷恕罪,实在是此事隐秘之极,段延庆纵是‘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在下也不能把它透露给各位知道,望请见谅!”又向保定帝深深一揖。
保定帝呵呵一笑,道:“先生不必多礼,天意神机本便不是我等能领悟的!”对刘飞扬的称呼从“刘公子”改为“先生”那更是大为尊崇了。众人见连皇帝都这么说了,自也不再开口,只能在心中强压下这个好奇。刀白凤是暗中舒了口气,只是心中的不安却更强了。
刘飞扬一怔,随即明白他又把此事算到那个《六爻神算》上去了,心中暗笑:也好,我便再装神弄鬼一次。拱手道:“皇上谬赞,在下愧不敢当。”其实,他并不想把什么“观音娘娘”的真相告诉段延庆,他所倚仗的更多的是自己的身手。自从和丁春秋有战后,他信心更是大涨,自信便是三大恶人齐上也对付得了。只要段延庆现身,或明或暗都有信心查到段正淳的下落,并救出他们。当然此节就不必和他们讲太明白了。
第七节 庄周梦蝶
这时门外太监喊道:“范司马觐见!”保定帝道:“宣!”门帷掀起,一个四十余岁的黄脸汉子走了进来,来到案前跪地伏身奏道:“微臣无能,至今还未能查到镇南王和段延庆的下落,请皇上降罪!”
保定帝道:“范兄弟请起,此次段延庆行事之隐秘谨慎出人意外,自不会轻易露出马脚,这也怪不得你。”当时大理文化虽颇多学自中原,但国中百夷杂处,受教化不深,各留有几分质朴之色。朝仪礼法更比其他其他国家宽松,而这保定帝也算是古往今来少有的仁和之君,向来不喜拘礼,只要不是在庙堂之上,对下属多是以名字兄弟相称。
这范司马便是范烨,为大理三公之一,此次便是奉保定帝之命,负责探察段正淳等人的下落。闻言这才起身来,接着向刀白凤母子和高升泰及四大护卫一一行礼见过,最后才转向刘飞扬。
保定帝道:“这位是刘先生!”范烨听保定帝话中对刘飞扬颇为推崇,也不敢大意,说道:“大理范烨见过刘先生!”刘飞扬自是施礼还过。
保定帝道:“范司马,你传朕旨意,着翰林院草拟文书,公告天下,言朕寻回当年上德帝亲子延庆太子,并与六日后祭拜宗庙,册封他为皇太兄!”
范烨大惊,不由脱口而出:“什么?”随即马上明白到自己的失态,又躬身道:“臣接旨。”只是说话有气无力,更有着莫大的不解。他刚到殿中,自是不明白保定帝其中的用意,心中那是纳闷无比。段延庆素与段家为敌,皇上怎么颁下这道旨意了?
高升泰看出他的疑惑,笑道:“范兄弟不必多心,皇上这样也是为了营救镇南王。”接着把刚才在殿中商议的结果说了出来。范烨这才明白保定帝的用意,只是心下更是惭愧暗道:若不是自己追查不利,皇上如何要下这道旨意下来?向保定帝行了礼,缓缓倒身退了出去。
之后保定帝又与几人商讨些细节,时候渐晚,又要留刘飞扬在宫中吃饭,刘飞扬以王府中还有朋友等候为由推辞了。段誉也向保定帝和刀白凤道辞,说要回王府安置客人。保定帝一想也是,也不再挽留他们,二人同回镇南王府去了。本来段誉还想母亲刀白凤也一起回去,只是刀白凤却极怕见到刘飞扬,以心情烦闷,怕堵物思人为由婉拒了,又留在皇宫中。她本来便与皇后娘娘交好,常住宫中,众人那是毫不奇怪。
出了大理皇宫,走在路上,看着街上来往人群服饰多不似中原装束,但脸上大都洋溢着欢快的神情,段誉忽然叹道:“我大理百姓生活安康,人人皆感伯父的仁政,就怕那段延庆来了之后,不复现下的快乐!”
刘飞扬点头道:“看得出百姓是发自内心的欢喜,由此可见皇上确是政治清明!三弟放心,我保证段延庆是不会得逞的!”
段誉道:“小弟自是信心二哥神通广大,只是以高叔叔的计策,便是救回爹爹,却也让段延庆身处我大理高位,从此我大理将迎来多事之秋了!”
刘飞扬不禁对段誉有点刮目相看,他一直以为段誉不过是个心地善良,最多有几分迂腐的书呆子,却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正如他所说的,保定帝承认了段延庆的身份后,便是救回了段正淳。以段延庆的野心和凶狠,会不乘机作怪才是怪事。说道:“也许皇上还有后招吧,高侯爷不是说了么,最不济可请天龙寺高僧出面,段延庆不会生出多大的浪来的!”
段誉击掌叹道:“可惜始终不能查到段延庆的下落,要不然伯父也不会被迫下了那道旨意。”忽地眼中精光一闪,道:“二哥,你《六爻神数》神妙异常,能否算出我爹爹和段延庆的下落!”
刘飞扬一愣,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强笑道:“三弟真是说笑了,此事毫无头绪,我又如何能指出什么来!”开玩笑他连文王占卦要用几枚铜钱都不知道,他如何能算出段延庆的下落来?
段誉还道他是碍于“天机”什么的,拉着他的手腕,又说道:“小弟也知此事为难,只是恳请二哥看在我大理这许多百姓的份上,再使一次神数。”语声诚恳之至,若不是在大街上,恐怕他要下跪恳求了。
刘飞扬见状,内心也是极为愧疚,真想把真相向他合盘托出,举目望去,见镇南王府便在前方,只得说道:“此事也不便在大街上述说,王府已到,我们进去再说吧!”
二人进了王府,见楚依依和阿朱等人俱在厅中等待,刚及坐下,阿朱便一脸焦急问道:“可有爹……爹、妈妈等人的下落了?”
段誉长叹着摇了摇头,道:“此次段延庆这贼子隐匿极深,连带着连爹爹等人的下落也查不到!”木婉清急道:“那我妈妈呢?”段誉心道:秦阿姨和爹爹在一起,自也是查不到了。当然这话是说不出口的,他也知木婉清性子执拗强烈,只能对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木婉清大急:“那段延庆会不会对对他们下了毒手了?怎么这么久了竟没半点消息?”连带着阿朱也是脸色大变。段延庆‘恶贯满盈’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凶狠歹毒自不在话下。
刘飞扬忙道:“那倒没有,他们性命都还无恙。”接着把段延庆威胁保定帝退位及在养心殿商议的结果大致说了出来。其实他也不知秦红棉和阮星竹现在的安危,当然此时只能如此安慰木婉清和阿朱了。
这时有下人在暖阁中摆下丰盛的酒菜,众人围了一桌坐下。可是段誉、阿朱、木婉清忧心重重,虽是面对着山珍海味,也是食之无味。这一顿吃得愁闷异常,吃完后待下人收了碗筷,段誉摒退了下人,又开口说道:“二哥,你可答应小弟适才所请?”
众人不知他所讲何事,皆好奇地望着刘飞扬。刘飞扬只觉头皮发麻,呐呐道:“三弟实在高估我的能耐了。”
木婉清望着二人,道:“你们说什么?”段誉道:“婉妹你有所不知,伯父正是因为实在查不出段延庆的容身之所,这才颁旨昭告天下,让他归入我段家,便是想引他现身。可是如此一来,便是能救得爹爹等人,日后我段家和大理百姓也是不得安宁。是以,我想请二哥在伯父正式昭告天下前,用他的《六爻神数》算出爹爹等人或段延庆的下落。”
“《六爻神数》?”众人更是大感意外,几人中楚依依和阿朱算是和他接触较久的了,但从没听过刘飞扬还有占卦之能,薛慕华脑里也是在不住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