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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扬伫立原地,望着他愿去的身影,喃喃道:“但愿有个好的结局!”返身奔去了。
回到官道上,远远便看到众人皆是往这边瞧来,人人面上都是带着好奇不解的神情。见就刘飞扬一人返回,刘飞扬还未近前,岳老三便第一个喊道:“我老大呢,他怎么没有回来?”面上除了不解,还带有几分惊恐。
刘飞扬来到众人身前,淡淡应道:“段先生已自行离去了。”众人见他面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包括叶二娘都心知段延庆真地是走了,还是了无牵挂地离去了,绝不是如岳老三所担忧的那般。看段延庆之前为了此事可以不惜声名尊严,可见他心目做除了那事再无其他,刘飞扬替他解了这件极困惑的事,使得段延庆得脱心中枷锁,就此远去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刘飞扬在他们心目中更加高深莫测了。
只有岳老三左右想不明白,又问道:“老大怎么就这么走了?他说什么了么?”
刘飞扬道:“他走之前说了句:‘从此天下再无四大恶人,再也没有第一恶人了。’至于你们,段先生只希望你们今后好自为之,为恶为善便在你们一念之间!”说着有意无意间眼光扫过叶二娘。
叶二娘一怔,感到刘飞扬那似乎大有深意的眼神,心中忽然泛起奇怪的感觉。岳老三站在那嘴中嘟囔着,想是在念叨着刘飞扬所说的几句话。
刘飞扬道:“那就此告辞了。”与众人一道翻身上马,剩下呆呆站那各自想着心事的叶二娘和岳老三就此离去。段誉本来甚是感激岳老三,见四大恶人已散,想把他介绍到镇南王府,可转念一想以他的性格去了镇南王府那还不闹翻天了,只得作罢,心中暗自决定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补偿他。
众人虽是好奇刘飞扬和段延庆间的事,可萧峰父子都是那种大气的人,这种个人隐私之事他们自也不会过问。当日在大理镇南王府的段誉、楚依依、阿朱等人也曾听闻过刘飞扬讲过此事,倒也没有再行相问。梅兰竹菊一直自认下人,也不会去问刘飞扬。只有心蓝好奇万分,没走多久便忍不住问道:“尊主大哥,那个人到底求你什么事啊?”
话一出口,兰剑喝道:“心蓝休要多问。”只因马车中多了王语嫣一人,心蓝便与兰剑一同坐在车首,分坐薛慕华两旁。
刘飞扬回首笑道:“不碍事,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不用瞒你们。”反正大概情况这里大多数人也都知道,不该讲的他还是不会讲出来。
众人心神马上被吸引过来,纵是已知大概的段誉、楚依依等人也不例外,竹剑更掀开车帘一角,侧耳倾听,她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最有好奇心。刘飞扬沉吟说道:“段延庆虽曾是天下第一大恶人,可他也是个大不幸的人。他一生有两个愿望,可其中一个那是永远达不成了,不提也罢。而当年他最落魄无助时,曾与一女子有过一段情缘,可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那女子的身份下落,此事便成为他一生最牵挂的事。而我与偶然的机会下,得知了这事。大家也看到了之前的段延庆已没有一丝的戾气,甚至是失魂落魄,便是因为他此时已无心江湖,一心只想找到那女子的下落,了却心愿。适才我便是告诉他有关那女子的事,只不过时隔久远,我也只知道个大概,饶是如此,段延庆也是满心欢喜就此离去了。”
萧峰叹道:“想不到段延庆竟有这么一段往事,看他适才的模样,那是任谁也想不到他是天下第一恶人。从他离去时所言,他已是大彻大悟弃恶从善,说来贤弟也是功不可没。”刘飞扬没说是如何得知那女子,萧峰还道又是他那师门长辈所说的。
段誉道:“只盼他终能洗心革面,从此下半生无忧无虑。”他不但心喜从此大理去了一个隐患,打心里也为重获新生的段延庆高兴。
刘飞扬望了他一眼,见他面露真挚笑意,说道:“那是最好。”心下却是暗道:哎,如果你得知他是你亲生父亲,到时不知你会怎么想了!
到了汾州城内,寻了间大客栈,直接包了个大院住下。王语嫣还未醒来,段誉心中放心不下,要在她房中等她醒来。阿朱笑骂着把他赶了出去,说要替王语嫣换个衣衫。而楚依依对王语嫣也是有着莫名的亲切,梅兰竹菊和心蓝皆是万分好奇二女长得一模一样,也是一同留在房中。
只剩下段誉一人在房外急得团团转,这时刘飞扬和萧峰一齐经过,刘飞扬笑道:“三弟,你这是做什么?”他自然知道这是王语嫣的房外,萧峰一住下,酒瘾又犯,拉着他一起喝酒,刘飞扬哪敢一人陪他,便提议找段誉一起,这才一道过来。
段誉面上一红,呐呐道:“这……没……”刘飞扬和萧峰相顾一笑,萧峰道:“三弟放心,王姑娘吉人天相,二弟和薛神医皆是医术如神,当无大碍。”
刘飞扬往房门望了一眼,说道:“王姑娘倒没这么快醒来,大哥酒瘾犯了我一个人可招架不住,三弟可要助小兄一臂之力。”
段誉听罢忍不住笑道:“论酒量就怕加上小弟,你我二人也喝不过大哥。”三人一阵大笑着走到厅前,向酒保要了四十斤整整两坛的酒,便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萧峰酒瘾已忍了许久,自入契丹来,他反倒喝不惯契丹的马奶酒,直到今日回到中原城中才喝得顺口。三人你一碗,我一碗不消一会,已喝掉了近十斤酒,当然刘飞扬和段誉还没喝完一碗,萧峰已是四五碗下肚了。店内食客伙计见萧峰酒量惊人,暗暗咋舌不已。
刘飞扬笑着道:“不知那边那几位可是大哥的旧识?”借着举碗之际,手指指向店外头斜对面的几个乞丐装束的年轻汉子。自三人坐下后,便已一直在那注视着这边。
萧峰也不转身,又喝了一碗酒,这才说道:“不认识,他们应该是丐帮一两袋的弟子,且莫管他,我们只管喝酒。”他也早发现了那几个丐帮弟子。他已不是丐帮中人,虽对丐帮还深有眷念,可此时胡汉分明,自也不好与几个并不认识的丐帮中人打招呼。至于他们的监视,他是丝毫不放在眼里。
段誉转头望了一眼那几个乞丐,那几人一惊,掉头就跑。段誉有些不解,说道:“大哥不是与丐帮化清关系了么?怎么那些人似乎别有用意?”
萧峰叹道:“料是城中的丐帮弟子见了大哥,不知我等的意向,这才有人来监视吧。”事实上萧峰父子在追杀慕容博时,这种情况已遇见过多次。每当他们在一处现身总有丐帮弟子对其深怀戒心,暗中监视,他也早已习之为常。自他离开丐帮后,丐帮对其的争议也从未停过。虽有少林派替他澄清了几大罪名,可帮中对他的胡人身份深怀芥蒂的也不在少数。其中全冠清、陈孤雁为首的几个丐帮首脑仍是力主要除去萧峰,是以萧峰每一现身,总让丐帮中人提心吊胆,尤其是陈孤雁和全冠清属下的丐帮弟子。这汾州丐帮分舵正是直属全冠清管辖。萧峰等人毫无装扮,便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城中,其中有认得萧峰的丐帮弟子早已飞速报与城中的分舵主。
萧峰又道:“只等上了少林寺,与诸位大师尽释前嫌,大哥从此远离中原便是。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容身。久闻三弟所在的大理民风淳朴,大哥久欲一去,说不得要上那叨唠些时日。”只是面上虽是豪笑不已,心中却是暗叹一声。
段誉喜道:“那是小弟的荣幸。”接着低声笑道:“到时阿朱妹妹更是欢喜不尽了。”
萧峰哈哈一笑,手中酒碗一饮而尽。忽然听得门口“啊”的一声叫唤,三人闻声齐齐望去,只见一身配长剑的劲装汉子面色如土,惊恐万分地望着这边,见三人望着他,呼啦一下掉头就往后跑去,深怕跑慢了性命不保似的,几下不见人影。
段誉奇道:“那人是怎么了?好似我们是吃人的怪兽一般,见了我们便跑。”
萧峰面色一暗,低头喝着闷酒。也就一眼间,他已看出那人其实是见到他才面露惧色,依稀记得他是曾参加聚贤庄英雄大会的一员,想到当时自己曾杀了数十的中原豪杰,便仿佛修罗复生般。想必那人至尽还心存畏惧,一见到自己便立马逃去。
刘飞扬虽不记得那人的容貌,但也知和萧峰有关,心下暗道:看来中原江湖中人对大哥心怀惧意敌念的人还有不少,难道他真要以死明志才能让这群人明白么?逐向段誉使了个眼色,止住他发问。段誉会意虽是心存疑惑,也不再说话。只是被那人一搅,萧峰也没喝酒的心情,又喝了一会,吩咐酒保把酒送到后面,便与刘飞扬和段誉回到了后院。
经过王语嫣房外,见房门打开,薛慕华正替她诊治,众女也围在床头。段誉大喜,走进里去,萧峰和刘飞扬也极欲知道王语嫣的情况,一并行了进去。
阿朱见三人进来,对王语嫣道:“王姑娘,我哥哥来了。”忽又想到王语嫣还不知道她和段誉是兄妹关系,又说道:“我哥哥便是段公子,便是他把你从那番僧手中救出的。”她见王语嫣醒来后,神智稍渐好转,任凭几人如何说话,可她还是一句不说。见段誉进来,便把功劳全扣在段誉身上,若王语嫣还记得当时情景,有个反应也是好的。
果然王语嫣听得这句,把脸微微转向段誉这边,众人见她终于有了个动作皆是大喜,段誉更是迫不及待说道:“王姑娘,你可没事啦!”
王语嫣见他一脸柔情关切之色,本是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光彩,可也只是一纵既逝,更把头别向另一侧,眼泪已顺着脸颊流下。
第九节 指点迷津
段誉见状,心中有如刀割,刚又喝了不少的酒,酒壮胆气,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挤到床前,激动地道:“王姑娘,你有什么忧愁为难尽管说出来,段誉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你完成!,让你转嗔为喜!”
众人痴痴地望着他,皆想不到平日温文典雅的他竟会说出如此直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