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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坡顶的三骑正是“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此时夫妇三人皆为此特异之景而吸引,因此沿着坡缘前行,未几已见前方有一条宽敞的下行坡道,可通往窑洞镇集内,这才兴奋的催骑往坡道驰去。
缓缓由坡道下行底端,只见渠道内两侧的窑洞均是拱圆形,且有门有窗及帘幔,内里商家饭馆皆全与一般镇集并无不同。
夫妇三人按辔缓行观望有两条窑洞街道后,发觉镇集内真是应有尽有,于是好奇的停在挂有客栈布幡之洞前下马落宿。
随着店伙人内,只见内里皆以土砖、木料、油纸装饰,除了内里阴暗外,与一般店家大致相似,并且也有上层上房及廊道。
随着店伙引行进入高宽的通道,才发觉内里深黝洞道纵横交织贯通,且凿有通风井洞,故而内里并不闷浊。
进入一间木门洞室内,见内里除了有上铺油布毛毯的土床外,也有在土壁缕空以木板间隔的橱柜,还有矮几布垫等物,真是样样俱全,唯独油灯略过暗淡但却无碍三人视力。
在房内略微清洗休歇后,便出客栈四处逛逛街景,且在一间饭堂用膳,吃着秦地特有江南少见的猫耳面、酥油面、刀削面以及羊杂汤,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入夜之后竟然气温骤降,但在窑洞之内却是温暖如春,而且大街居民也在晚稽之后,聚集酒馆饮酒作乐热闹非凡。
翌日清晨,天已泛白之时,但各条窑道依然阴暗如夜,此时“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三人已然结帐房骑踏上旅程,顺着窑沟前行里余之地,穿过了十余处叉路才登上宽敞斜坡登临黄土原上。
夫妇三人沿途笑谈秦地特有之异景及风俗。且回味咋日在窑洞大街的所见所闻,为夫妻三人见闻多了增长。
行有半个多时辰后,突见左侧遥远之处有数十骑疾驰,忽而又发觉右侧远方也有群骑滚涌的黄尘,而西方竟然俱是斜驰向三人所行之前方,不须片刻既将相交。
夫妇三人心奇之际,似有所悟,再回首望去,只见后方也有十余骑成横列返奔而至,不问可知必有麻烦到临。
“玉虚郎君”程瑞麒心思疾转后,立时朝两位娇妻沉声说道;“看来这些人绝非善类,待会你俩可要小心些,不过非必要切莫伤人以免招惹仇家!”
“玉剑仙子”谭玉凤此时也轻皱双眉的疑惑说道:“奇怪?这些人无缘无故的追赶咱们作啥?”
“玉笈仙子”史香兰闻言,立时嘟嘴喷道:“哼!看他们的穿着及身配兵器弓箭,加之聚众紧迫而来,还有什么好事?说不定是盗贼呢!”
“玉虚郎君”程瑞麒问言一愣,果然恍悟兰妹所言八九不离十,因此立时转口说道:“嗯!如果待会发觉他们皆是穷凶恶极残害无辜之恶人,为了避免他们以后再残害其他百姓。因此。。。。。。除非有人肯悔改从善,否则杀无赦!““哼!这还差不多!否则纵逃一恶人,往后则不知有多少善良百姓受害呢!”
“就是嘛!看他们聚众呼啸而来,绝非正常百姓之举止,必属盗定之辈,因此经过此地商旅必是常遭洗劫!”
果然被香兰料中了。
近百名骑士由两侧及后方包抄后,已围成一个大圆形将三人围在圈内,且放缓坐骑围缩至十丈外才停骑盯望三人,其中另有三骑则依然前行至五支外才停骑。
只见居中一骑是个头戴掩耳布帽,满面落腮胡,背背一柄九环大刀,身材粗壮魁梧,年约五旬出头的老者。
左右两人则是年约不到五旬的凶悍之人,手中俱提着一柄红樱长枪,好似兄弟二人。
突听居中老者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三位公子夫人!老夫等乃是‘王屋山寨’好汉,得知三位行囊甚丰,因此前来相商,留下金银财宝便放你等离去,否则……哼2必然让你三人尸留此地曝晒喂鹰!”
“玉虚郎君”程瑞麒此时忽然想起幼时与父母逃难景况,若非流寇洗掠又岂会与父母失散,至今尚未团圆?而且众多悲苦流离失所的难民也丧命无数,这都是盗贼流寇丧尽天良所造成的,因此耳听那老者之言后,更是怒涌华盖的冷笑道。“哼!哼!哼!要金银珠宝?没错!我夫妇三人身上少说也有万两之巨金,你等想要的话就自己来拿好了!
嘿!嘿!不过话说在前面,可要先露几手看看有无本事能拿?否则到时有何伤亡那可怪不得我夫妇心狠手辣!”
那落腮胡老者闻言后突然一怔,接而便豪气万千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黄口孺子竟敢口出狂言?本首领纵横泰地二十余年见过多少英雄好汉?可是敢在本首领面前如此豪气者甚为少见,便是有者如今皆已尸留黄土原,早已喂了鹰隼了,不过……嘿!嘿!嘿!两位美娇娘自是另作别论,本首领怎舍得将娇滴滴的美仙子曝尸喂鹰?自是要带回去当烧锅的!”
那落腮胡的首领话声刚落.顿听四周哄笑乍起,且有人尖呼怪叫的甚为兴奋,但此时却听女子极怒的喝叱声,压盖了数十个大汉的哄笑声:“恶贼找死!”
“王剑仙子”谭氏玉凤怒挑双眉,紧咬贝齿的一声怒叱后,倏然由马背上暴纵而起,凌空翻飞时已掣出背后“寒魄剑”,在日光照映下更是精光闪烁,恍如一道晴空迅电疾间暴射向那首领。
那落腮胡首领耳听娇喝声后,已见一道凌厉剑光电射而至,顿时心中一凛的暴纵落马,并听一阵哗哗金铁交鸣声中,已将九环大刀执于手中,大喝道:“喝!来得好!”
喝声中,手中九环刀已震抖出三朵刀花,且刀光飞旋的迎向凌空而下剑势。
“玉剑仙子”谭氏玉凤见状,不由面显冷笑,剑势不变功力骤提七成,立见剑上光华暴涨如烈日,闪射刺入双目的疾罩而下。
落腮胡首领眼见剑光暴涨威猛大增,顿时心中震惊那少妇之功力,但已无暇闪避,立时双目大睁,面色沉重的凝聚全身功力,手中九环大刀疾抡出一片刀光,砍向对方下身,却无守护自身之意,看来似以攻为守两败俱伤之意。
“王剑仙子”谭玉凤谭氏眼见对方招势怎肯两败俱伤?
因此娇躯凌空斜翻两匝避开刀势,而手中宝剑已变式疾削刀影。
一般来说刀乃兵器之上,而九环大刀更是厚重宽长,属大开大合之重兵器,剑乃兵器之后,除了古朝兵器将所用之厚重巨剑外,已属专走轻捷灵巧之势,尤其是女子所用之剑更是轻薄短窄,先天上便难与大刀相提并论。
便算是功力深厚之女可力拚刀势,但万一刀剑相交之下,若将剑锋崩出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那可是要损及剑身则大为不妙,若更甚时或将震断剑身,更是危及持剑人的性命,因此一般使剑之人,皆有自知之明的极不愿与重兵器硬拚架,除非是仗势功力悬殊或是手持的是一柄削金断玉的锋利宝剑。
那首领眼见对方长剑疾削刀轮,顿时心惊的知晓对方手中必是一柄宝剑,否则岂会以剑硬削自己手中九环刀?
心思疾转中也不敢硬拼怕担了自己成名兵器。于是刀势急收避开剑锋,随即又横扫而出削向身躯下落的紫衣少妇。
“玉剑仙子”谭氏玉凤见势毫不犹豫的将手中宝剑疾抖而出,顿听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呜。
“叮……’
双方刀剑相触后顿见刀势急风而剑势震扬中已顺势斜挑的削向对方颈项。
那首领没想到紫衣少妇剑招疾迅,竟在霎那间已临眼前难以封挡,不由心中震骇的身躯,急往后仰贴地暴退两丈之外,才满面惊骇的盯望着紫衣少妇犹自不信。
“玉剑仙子’谭氏玉凤也不追击的定身落地,面含不屑之色的咯咯笑道:“咯!咯!咯!好个大王八!翻身挺快的嘛!”魁梧首领神色震惊,自己竟然在出手不到五招时,竟被一个女娃儿逼的踉跄而退,这可是从未遇到过之事,因此羞怒的双目怒睁,并朝四周众盗喝道:“儿郎们大家上!杀了他们!”
“是!首领!”
“遵命!”
“大家冲哇。。。。。”
七十余名盗匪齐声回应后,立时暴喝怪叫的驱马疾冲,并从鞍囊中抽出一柄马战用的大马刀挥舞呼啸,声势极为狂裂。
“凤妹、兰妹!手下不必留情,除掉这些危害商旅的盗贼!”
“玉剑仙子”及“玉笈仙子”两女耳闻夫君之声,顿知夫君杀心大炽,因此—一回应后,已毫不犹豫的双双执剑飞掠而前,迎向策马疾攻的群盗。
两女以往皆柔弱心软,也非杀人不眨眼的罗刹,但自从历经数次强人蛮横无理的仗势欺人后,已然逐渐理解除非有能力自保否则必遭欺凌杀害,纵然事后官府得之,恐怕也无法为受害者出头,纵有也或可能相隔一段时日后便不了了之,否则这些强人恶徒岂能逍遥至今依然为害百姓?
因此在遇到这类强人时,唯一之手段便是—一铲除,如此方能使往后之商旅不再受害,这也是一些侠义白道的行事方式,也是为何受善良百姓尊敬赞赏的原因。
“玉剑仙子”谭氏及“玉笈仙子”史氏也就是在此心态中兴起了欲铲除这些强人败类的杀心,因此飞身迎向群盗时已见光华凌盛的剑光疾闪,顿见两片剑幕恍如万道金光凌空电射而下,罩向左右两侧疾驰而来的群盗。
群盗策骑疾驰围攻声势浩大,但却惊见对方两个娇滴滴的女子,凌空飞掠而至,赤日耀眼的精光已漫天罩至,霎时每人脸上皆浮显出惊骇之色的便欲勒骑停步。
然而时已晚矣!顿听惊喝连连中,已有哀鸣惨嚎之声响起,血雨纷飞断肢散坠中,已有十余盗匪—一坠落马下,不知死活?
“哇……好狠。。。。。 ,哦……”
“别挤……快退……快……啊……”
“大家快挺住……快……妈呀……”
“啊。。。。。我的手……我的手不见了……”
“吮!贱丫头纳命来……”
那首领正目显残狠之色的望着手下策马围攻三个青年男女时,却惊见手下围攻之势尚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