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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武,我断不可能得了手的……
恍然间想起他昨晚里的样子……
这,这这,他竟是纵了我许了我的?
真!……
你允了我往后随了身侧已是……
这……
当下一整个昏昏糊糊。
却不知道控不了声,已惊了他。
慢慢提了被角,露出他肩头来。
没有着衣。
揭开多些,背上……
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
全是吻痕,我身上落得过,不会认错。
显了腰际,恍过抚上时的触感……
七冥你胡思妄念些什么……
下面更不知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
生生再拎不起半寸被褥来。
听得他唤了声。
和往日里一样。
他还没有察觉么……
哪里敢看他,好不容易问出了一句怎么样。
说是……
胀,酸,很疼,要裂开了。
每听得一字,心下就沉下去一寸。
怎么是好,怎么是好……
……先上了药……
那里,他自己不好够到。
拿了瓶子,面前伸过一只手来。
虎口那伤得厉害,现下新裂了。
这……?
不晓得自己怎么开口问的。
他起身,半倚坐了笑笑。
坦坦然,邪邪的。
给了长长一串答话。
他说……
弄伤我没关系,不能让我把他弄伤。
确是如此的。
可自己凭什么就黯了神痛了肺腑呢……
然后又听得他说了更长一串。
怎么就还能听见。
不想听的。
……居然是这么个意思,这么解的……
……便忽然活了回来……
可是可是可是……
胀得难受。
想窜出去跑得没了力竭了内息把自己扔到没人的地方晾晾……
只觉得快要撑得溢出了。
这些……
和昨晚里的……
不明白不明白我不明白……
绝对不明白!
……已经全明白了。
他轻轻软软开口,带了几分委屈。
要我给他理了手上的伤。
知道他低头在查看手上的伤。
于是慢慢移了视线去看他。
神色……和睡了时候一般宁和。
忽然就好了,不慌了不胀了,只是还有些窘。
我明白,他待我,很好很好。
好得,我收了,装不下,要溢出了。
怎么才能回了一分两分,我现下实在不晓得。
只能先把他给的收好了。
我……
人早给了他。
里里外外。
身子是他理了拓了的,现下虽依旧不喜人近身,却是安生许多了。
心念也暗里慢慢全许了他的。
原本以为,断不能让他晓得,明了只会招恼。
知道他是断断不要的。
遣了我去皇城的那晚,他就了我颈肩叹了睡了。
于是知道……
他待我竟有几分眷恋。
我很喜欢了。
仗了那几分,索了末了那一晚。
不晓得他后来是不是恼了,辞行没得见。
虽有些缺了,也幸亏没见。
碰了面,怕自己请留,那岂不为难。
待到昨夜里,他掺了那两股发。
竟是允了我,惜了我心思。
真正乐颠了罢。
后来居然做出这种事……
我动了情迷了神,哪里还有一分清明。
他偏偏却纵了我。
刚刚听他的意思,以后竟还打算任我闹腾。
真正……不知怎么是好。
上了药。
咬咬牙,要他清了身子。
却被挠挠发,原来竟是趁我睡了理完了的。
……
觉得自己实在糟糕。
着了衣,洗漱了,然后被抱了满怀。
他低低叹,埋怨自己顺发时老是扯痛到。
然后塞过来一把梳子。
不由想笑。
以前每次欢好了,他顺发时都那么快那么狠,怎么可能不扯了。
怕扯痛我,抓了发根一手握了固住,然后跟笆东西似的。
偏偏动作利索轻快,漂亮得很。
那时候从来不告诉他要慢慢顺。
因为……
又不是很厉害的痛……
只是拿这样的手劲去梳起发来,倒真难为他了。
他坐了镜前,依旧是合了眼养神。
照旧偷偷看他。
却觉得他看到我动作了。
惊了下。
再看看,他其实一直没有睁眼。
而后听得他说,七冥,其实我不想合眼养神。
不过,还是等你敢明明地看了,再睁罢。
当下恨不得有个地缝。
竟然忘记了这个人境进不可测,怎么可能不察觉。
原来连以前,虽不许了我什么,也是淡淡纵了我的。
心下一动,手一抖,把束到一半的发给乱了。
慌慌去理,又把梳子给掉了。
伸手去捞梳子,他却比我快了一步。
然后轻轻递到我手里。
当下我继续理,束完的时候愣了愣。
其实扪心而问,七冥你倒底慌什么?
怎么就不敢呢。
就伸手散了他刚束的发。
重新梳。
一边明目张胆地去看镜子里那个他。
他微微一笑。
慢慢睁了眼。
其实也没什么,很好不是么。
慢慢又梳好束上了,微呼一口气。
抬头却正对上镜子里那个他的目光。
不知怎么就脸热了。
还好这次已经梳完了。
却忘了手上梳子,又松了手掉了。
连忙去捞。
他还是比我快了一步。
抓的却是我的手。
然后轻轻扯带,一边直起身子就过来。
……吻……
……
……
……总之,那个,出房用的,是午膳。
窗边对坐的时候,看他神情自若,我却微窘。
他现下里,应该还是带了古怪的。
偏偏他只有餍足的慵懒。
餍足是没错……
挪挪身子,着力得舒服些。
可我昨夜里,哪有他刚才那么……
他就不觉得吗。
又想到早上刚醒他就是这么样子……
叹口气。
不明白就别想了。
懒懒看了窗外,等上菜。
后来———————————————————————————————————
他敲了敲我脑袋。
送这个做什么。
新婚燕尔,酸痛也是值得牢牢记一辈子的滋味,人家白姑娘又哪里肯用这种药。
又替我揉了揉,也罢,好趁机看看莫兰脸色怎生精彩。
我看看手里的银叶露,轻轻放到礼盒里。
然后忽然就想起了有那么个午时。
阳光正好,他和我,着了简单衣服,在二楼凭窗而坐。
以及,我那点一闪而过的迂蠢心思。
一辈子吗……
你确定,你的,是我笨笨拙拙莽莽然留了你身子上的那古怪吗?
我的,可是很温柔的吻呢……那晚那第一个……那很多很多个……
真,我自你那得的,总是比你得的,好了太多……
绞了巾帕,帮七冥净了脸。
输了会真气,觉得他内息平稳充沛了些,稍微放下心来。
低头看看,昏睡着的这个人眉眼依旧,只是好像又精瘦了些。
七冥执缰的左手勒伤了小臂近腕骨处,和手掌。饶是缰绳柔韧,手上也有茧,竟还是磨去了些皮。摇摇头替他清理了伤口,匀上药粉,从他背上随身的包裹里翻出净布细条好生包裹了。一边想到他若清醒着会有的反应,加上自己并没有下重手打昏他,再摇摇头,手下又快了几分。
着鞍处在胯下的大腿内侧和臀后。犹豫了下,把手从他的腰带上拿开了。
猜不准他会作何想,加上时候也差不多,他也该醒了。
反正他能自理,还是不要动别人的准新郎比较好。
小二端了热茶浴汤上来,我点了几个清淡小菜,吩咐和饭食一起温到灶上,以备七冥醒后随时可用。
然后,舒服地叹息着,我把自己扔进热水里。
这几天风餐露宿,其他都很好,就是秋凉了,河流里洗澡不够舒坦。
大概原来惯了,君上食宿又不少这些奢侈,我居然挑剔了。
人真是不能娇宠的一种生物啊……
七冥的身材和我仿若。
高度差在寸许之间,都是颀长劲身。
七冥的包裹里有两套简单衣服。
所以我现下穿着七冥的衣服坐在桌子边喝第二杯茶。
屏后澡盆里空着。一旁是几桶水。没有盖子的是凉井水,盖了圆板,从缝隙边角里冒出白汽的是刚烧的热汤。
就等他醒了,兑了水净了身,才好理了伤。
他怎么还不醒?
按捺不住近前去看看,他脸色好得有些异常。
探探额头,温度高了些。不算烫。只是这是怎么了?外伤并没有严重到发烧的地步,内伤是没有的,除非着了寒。
莫非……我眯起眼……
冒雨赶路?然后在分部交马换新脚力时,随手换了衣服却没有用驱寒的汤药?
的确是像七冥会做的事。
现下这样,倒像是身体超负荷支出后,一下子松懈下来的反应。
暗里咒骂着,不再顾及,三下五除去了他衣服,打算帮他洗了。
却在看到他身子的时候倒吸一口气。
着鞍处血肉模糊。伤虽不深,红殷殷一片却甚吓人。
……原来马上颠簸可以把人折腾成这样……
……还好我的轻功不错,内息绵长……
胡思乱想着,一边轻手轻脚把他抱过去。
膝以上是不能着水了,只好擦洗。
第一遍巾帕绞得偏湿些,去了风尘汗渍。第二遍稍湿,就了皂,各处都细细打到,然后轻搓了。第三遍偏干,将污湿吸拭。第四遍又偏湿,将遗下的一些垢如果有的话擦去带去,顺便润开基本干净的皮肤来。最后一遍,拭干。
如此,他身子就净暖了。
然后上药。
然后梳洗头发。这步平时最麻烦,现下倒是最简单了。
不是不折腾的。毕竟臂弯里,是七冥的身体。是我熟悉得如同和自己身体一样的,过往欢好了那么多次的身体。鉴于目前我来此处后第七天就接触到他,这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况我良久没有碰人了。
何况这个人,现下微蹙了眉,脑袋弯在我肩颈,就这么沉沉昏睡着。
何况他拂到我颈窝的呼吸绵长,整具匀称而放松的身子体温稍高。
何况……
……
还好有内功心法这种东西。要不然只能用冷水了。
终于大功告成。
我长长呼出口气,探臂去够一边备了的干净衣服。
……可是这个动作注定了不能被完成……
感觉到什么,我侧回头。
对上一双清柔的深粟色眸子。
这家伙醒了啊?
可是为什么他的身子没有动作呢,甚至连呼吸也是刚刚开始加深变短。
……现下考虑这些却都来已经不及了……
仿佛受了什么蛊惑,我探握了他的手,不由自主慢慢移向他。
在吻到他的前一瞬,在他启了唇的刹那,空气里弥漫的近乎没有的淡淡血腥味,从同样淡到了极点的药味下冒了个头。
就着同时近到了我鼻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