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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北斗的少林和武当亦是伤亡惨重,直到近十年才渐渐恢复元气。”
稍停,接着道:“搜魂书生沈寒冰学富五车、计谋机变无出其右,轻灵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武功高绝,无人敢正面挫其锋锐。天下武林围剿二十年,才将其围困在紫薇山颠,何其艰难。唉,如今‘烈阳掌’再出江湖,恐非其本人,却不知与他有何瓜葛。”
“以其所使手段观之,几可断定乃‘烈阳神掌’无疑,天下武林不知又要有多少门派和英雄豪杰毁帮灭派、命丧黄泉,当年围攻之人和门派只怕再无宁日,如何是好?”
至午时,亦未想出万全之策,两人长叹不已。
忽听得步履嚓嚓,便见韩当来至大堂。
“大哥,小弟到商州临江楼查看,相讯现场之人,与庄丁所言毫无二致。此事已传遍商州,几位与本庄相好之人亦前往探查,却未看出任何端睨!”
郑天刚叹口气道:“唉,贤弟走后,老夫细细想来,此人定是搜魂书生后人。想那搜魂书生沈寒冰早已命丧黄泉,此际,江湖再现烈阳神掌,却是怪事一桩!”
“大哥,当年天下群豪围剿沈寒冰,惨厉之战不知凡几,死伤无数,恐怖异常。饶是群雄舍生忘死,怎奈沈寒冰奸狡诡诈,数次死里逃生。再次复出更加狠辣,出手无情。看昨日临江楼之手段,却是与搜魂书生酷似。”
“贤弟所言不错,老夫料定必是沈寒冰后人!”
“大哥,此人手段狠辣残忍,一掌之内尽屠十余人,乃是怀有深仇报复之举,本庄当如何应对?”
郑天刚惶惶然,凄然道:“老夫亦是一筹莫展,苦无良策!”
几人正在商议,却听得家丁来报:“庄主,韩师爷,柳家庄庄少庄主莅临本庄,正在前堂等候!”
郑天刚神情一震,立马说道:“贤弟,烦你招呼柳家庄少庄主。”
“大哥不必客气,小弟去去就来。”韩当说罢,急速而去。
不过盏茶功夫,由几个家丁搀扶柳家庄少庄主柳虹飞来到大堂。
郑天刚不由大吃一惊!见柳家少庄主柳虹飞全身血迹,右肋下被血水浸湿一大片,殷殷血水尚在向外渗出。遂赶忙起身上前,忙道:“柳贤侄,何故如此?”
柳虹飞有气无力地道:“郑老伯,小侄来此,实是万幸,如不是小侄手下拼死替小侄闯出一个缺口,恐小侄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郑老伯了!”说罢,一口气喘不上来,面色暗如死灰,神情愈加萎靡。
郑天刚连忙吩咐郑七取金创药,不一会儿,郑七带着药箱进来,几个人忙着给柳虹飞包扎伤口。
待柳虹飞稍缓,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郑天刚急道:“贤侄,切勿急躁,稍息片刻再言不迟!”嘴里说着,面上却是焦急异常。
柳虹飞喝口水,尽力压抑心胸翻腾的血气,慢悠悠地道:“郑老伯,家父自接到贵庄请帖,便命小侄星夜兼程,急速赶来,却不料行至潞安地界一山林静谧处,遭到十数黑衣蒙面人袭击。小侄随行家丁尽数毙命,只小侄孤身逃出生天。”
“小侄自缺口逃出,又恐黑衣人追踪,潜藏隐匿,翻山越岭,历尽千般艰辛方才到达。”柳虹飞言罢,已是口不能言。
“黑衣蒙面人?使用何种兵器、武功?”韩当顾不得柳虹飞伤势急切问道。
过了许久,柳虹飞才气息平复,吃力地说道:“小侄只看到黑衣人胸前镂刻骷髅,俱都手持弯月刀,背厚刃长,于我中原武林甚是少见。”
喘口气,又道:“此十数黑衣人,武功高强,招式怪异,狠辣异常,各个悍不畏死,刀刀致命,俱是同归于尽打法,全然不顾自身安危!”言罢,又牵引脑中当时境况,面上犹自惊惧万分。
郑天刚心中狐疑,问道:“以贤侄身手,放眼当今武林,已是一流高手,恐非十数人所能匹敌,然何伤重不敌,满身血痕?”
“郑老伯所言,小侄甚是惭愧。自小侄出道至今,未逢敌手,几年来亦是自视甚高,怎奈今日技不如人,落得如此下场,小侄惭愧之至。”言罢,无限伤感。
“贤侄,你可看清黑衣人武功是何路数?”郑天刚又道。
“当时林深灰暗,目力所限,小侄亦是拼命抵挡,尚未看清黑衣人武功路数,现时想来,仍是一头雾水。”
“黑衣人、弯刀、骷髅!”郑天刚自顾念叨,眉头紧缩,却未有任何头绪,神情愈加黯然。
韩当见此,紧张道:“大哥,庄里共发出数封请帖,现只有柳家庄柳少庄主前来,且已在途中险遭不测。”稍停,注视郑天刚慢慢道:“大哥,柳家庄离此距离最远,按说其他庄派之人早应到达!现今,却是踪影皆无,怕是已凶多吉少!”
郑天刚微微颚首,幽幽地道:“贤弟所言亦是老夫内心所虑之事。如今观之,江湖风云再起,腥风血雨,却比老夫预料来得更是迅猛。”
接着又道:“日下江湖波云诡异,暗流潮涌,我等应早做准备才是!”言罢,吩咐郑七:“你将柳少庄主好生安排,悉心照料,务请个好郎中,让柳少庄主将养生息。”
转头对柳虹飞道:“贤侄且放宽心,在此精心调养,老夫即刻草就家书,急速送与令尊。”
郑七和几个家丁搀扶柳虹飞,进了内宅。待郑七等人走后,郑天刚与韩当对视,默不作声,失神般地望着拱形门外。
良久。
郑天刚方才开口道:“贤弟,老夫心神恍惚,似有预感,郑家庄行将不保。”稍顿,又道:“唉!可叹老父创此偌大家业,屹立江湖数十年,天下群豪莫不敬仰,生意四海通达。而今,风雨飘摇,即将在老夫手中凋零破败,老夫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凄然地看一眼韩当,又道:“如今之计,只好收缩生意,聚集力量,撤回江浙、京津之地生意或可自保,不然实难保全庄中老小和偌大家业!”言罢,愈加沮丧。
韩当道:“大哥,想我山庄家丁护卫近千人,外庄人手亦有近两千余众,而今一旦收缩聚集,力量何其巨大!放眼江湖,又有几人能敌,何惧一个烈阳门徒!”
看了看神情萎靡的郑天刚,又道:“大哥,为保万全,为今之计,当即刻派人广发英雄贴,联络江湖同道,以众击寡当为上策!”
“老夫何曾未做如此之想,几大庄及各大门派虽同尊于天下,生意上互有往来,然私下自顾利益,貌合神离,想聚集一起亦非易事!”
“大哥,私心自古皆有。为今之计,大哥可晓以利害,合则存,分则亡,纵横之策古时既有,动荡之际当同仇敌忾方能消弭祸端,不然使敌各个击破,则悔之晚矣。”韩当文武兼具,颇有韬略。
郑天刚眼中一闪,面容稍喜道:“贤弟所言甚是,亦只有此计可行,却不知其他山庄及各大门派作何感想。唉!三十年前,各大门派亦是自顾门前雪,及至将被各个击破方才醒悟,如今,生意庞大,根基深厚,当能汲取昔年教训否?老夫实不敢妄想!”
想到此处,郑天刚由喜转忧。江湖上永恒的乃是利益,各庄各派面上虽恭敬有加,私下里无不自打算盘,当能一呼百应,齐思共举否?
正思忖间,见郑七回返,忙吩咐道:“着你即刻草拟英雄贴,择选得力家丁护卫送往各大山庄及其他各大门派。此事,速速办理,且不可延误,不然,本庄危矣!”
郑七喏了一声,躬身而退。
郑天刚与韩当二人萎坐悲戚,心神不属,静待命运降临。
楚天于房内打坐一夜,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徐徐睁开双目,目光如电,气满盈虚。月余来,楚天每日寻机打坐,红白两股气息已渐趋淡化,目力不佳之人已很难看清气息色泽。烈阳神功与日俱进,这多时日来,楚天心中亦时时惶然。师尊言说烈阳神功练至七层余,便有炽热之感,为何自己却无丝毫异状。每日打坐后,真气运行更加迅捷,毫无阻滞之象。
他却不知,烈阳神功本如沈寒冰所言,练至七层以上确会燥热时起,到得八层更是炽热难当,如不阴阳冲合,将会炙火焚身,形消神灭。只因楚天曾食用朱叶之故,朱叶乃清凉之圣品,与烈阳神功融合,才一时压制炽热之火。
随两股真气渐趋融合,烈阳神功愈加充盈,即使闭目打坐,身外之事亦是尽数知悉。
到得正午时分,潜身后房,偷得些许食物,便从后窗逸出,看看路径直奔长安而去。一路上潜踪匿迹,直至离开商州七十余里,才行至官道之上。
烈阳高照,闷热异常,官道上少有人影。
正行间,忽闻远处似滚滚惊雷,由远及近。定睛看时,远远地见一队人马如飞而来。三十多匹骏马带起漫天烟尘,随风飘向山林,气势恢宏,雄壮威武。
大队人马风驰电掣,转瞬便到楚天五十六丈远近。队伍当中一红衣女子,发咎高挽,白色丝带随风飘舞,面白唇红,紧身束衣,脚上穿得是及膝黑色蛮靴,风姿绰约,红妆英武,只是眉宇间略带娇蛮之气。
大队人马行至楚天身边,红衣女子目注前方,疾驰而过,扬起的沙尘扑满楚天的破衣烂衫。楚天不由捏住鼻端,轻咳一声。无巧不成书,大队最末一匹马,乍闻轻喝,后蹄踏空,向旁急闪,马上之人不及抚鞍勒紧缰绳,大叫一声便飞也似地从马上滚跌出去。
前队人马听得后队喊声,紧急勒住缰绳,掉转马头,疾奔而来。为首之人开口便问:“朱四,你他娘的何故叫喊!骇得我等以为又遇伏击,你娘的,快快起来!”
叫做朱四的从地上爬起,连连被骂,口不敢言,偏头看见楚天,一时气闷,开口骂道:“哪里来的小贼,惊我坐骑!”
大队人马听得朱四叫骂,便一齐将头转向楚天。
楚天两手一摊,示意与己无关。朱四见楚天神情,未将自己放在眼中,不由得高声叫骂:“你个直娘贼,惊我坐骑,却还装作无事,你朱爷不教训你,你当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便狠狠地举鞭兜头打来。楚天心中不愿招惹,本以为朱四骂两声就该无事,不想,朱四被骂,将怨怒撒到自己身上。见马鞭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