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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小子,是深藏不露型的。聂赫章暗中思忖:或许对了阳天院那个老家伙的胃口。
郑雄看到石晓君,也是微微惊讶,不过很快就不加理睬,颜绣绣更是头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石晓君倒是很高兴,笑眯眯的,仿佛有什么好事一般,找了个大树的枝桠坐了上去,静等着后来人。
之后的几人就没什么意外了,柳寒第四个回来,其他几个聂赫章看好的人也都很快的回来了。半个时辰之内,陆陆续续回来了两百多人,大部分少年,不管他是不是空手而归,总是平安归来了。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得到,只要他们回得来,作为各堂的精英,一个报酬不错的职位总是有的。
香火越烧越短,人回来的越来越多,大部分人都很悠闲的等着结束的一刻,石晓君坐在高处,却是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忧虑。
这时,火焰烧到了最后,明亮的闪烁了几下,就要熄灭。
哗啦一声,树林一响,一个人从谷口冲出来,以几乎逃命的速度进入空场,当他两脚刚一站稳,那火光最后一个明闪,灭了。
“最后一个,回来了两百四十七人,达到了七成以上,不错,我广阳门后继有人。”聂赫章点点头,道:“收队。”
“还好赶上了。”江川吁了口气,暗暗埋怨道,“不应该顺着老沈叔的语音听着,他说起话来简直没完没了——果然就算长得年轻,还是一百多岁了,比先生当年还能神侃!”
他不自觉地拍了拍自己腰间系着的一个乾坤袋,那是沈白另外给他的,“一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如果你能达到我的条件,三年之后六月初九,赶到南桂道懋山嘉臻峰,完成订约,无论我是不是活着,都给你准备好一条仙路。”
江川回答:“三年之后,只要我活着,一定准到。”
解说这个约定的条件很简单,剩下的时间,离着考核结束还有一天多的时间,沈白热情的给江川讲解了修仙界的一些常识,和在修仙人中行走的注意事项。
这一讲,就是一天一夜。
沈白的口齿真是异常清晰,嗓子也好,一天一夜说下来,不但没有厌倦,还越说越精神,江川真是由衷感佩,连他就这么听着都有点受不了了。好在他知道,这些话删去了修辞、榨干了水分,其实确是金玉良言,对于他一个自己摸索的修士来说更是价值千金,是以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
要不是钟声响起,沈白还可以再连说几天,甚至他听说钟响之后还有半个时辰时间,依旧锲而不舍的又说了好久,才在经过精密计算实在是不走不行了的时刻放江川离开,江川一路疯跑,才勉强赶上了末班车。
说真的,作为一个长辈,除了说话云山雾罩之外,沈白是无可挑剔的,对江川的关心也是真真切切,毫无虚假。临走的时候,还额外赠送了江川许多东西,足够江川在三年之内过上挥霍奢侈的修炼生活。
对于沈白,江川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已经有了感情,或许是孙望道死后,他的孺慕之情无可寄托,才对沈白很有好感。而对于这个三年之约,他也是分外重视的,尽管这个条件虽不苛刻,却也不简单,但是他有十二分的信心,一定能够做到。
相比于仙途,这次的试炼结果倒也无关紧要,不过如果按照计划,能够离开广阳门,确实比较清静,也方便他修炼自身,完成约定的条件。好在他已有安排,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个满意的结果。
“您可算回来了,我还打算去河里捞您呢。”
江川抬头,果然见石晓君坐在高处,有些揶揄的说道,不过看他的神情,好像有什么好事似的。
江川笑问道:“怎么啦,你怎么这么乐呵?有什么喜事不成,莫非是稳拿第一?”
石晓君摇了摇手,道:“第一什么的,倒不一定。你有没有令牌,我这还有多余的。”
江川道:“你别跟我客气了,你比我需要。我这里还有一个银令,你拿着吧,说不定一个名额就差这一支令。”将银令取出来。
石晓君摇手拒绝,道:“你留着打饥荒吧,我得多不要脸才能拿你的令牌啊。不过今天我心情特别好,不必拿第一也很高兴。”
江川讶道:“有什么意外收获么?”
石晓君笑而不答,从树上翻下来,道:“走吧,去交令。”
第二十章各人打算
试炼的结果出来,郑雄以一百九十三分排名第一,颜绣绣和石晓君以一百八十分并列第二,他们三个是仅有的得分上百的人,也是进入阳天院的三个人选。
江川以二十三分排名第十,获得了相当不错的名次,甚至有机会进入四大堂深造,当然,江川志不在此。
“有点遗憾么?让郑雄把第一名抢去了。”江川看着石晓君。
石晓君仍然是笑眯眯的,道:“不,没什么遗憾的。”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终于忍不住要炫耀似的,道,“我已经废了郑雄。”
江川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怎么个废法?”
石晓君笑道:“就像你想的那样废了……他将来想必是断子绝孙了。”
江川无语,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半响才道:“你和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石晓君略微一怔,道:“当然没有啊,不然我就杀了他了。”
江川这才想起来,自己平时相处的石晓君,是作为朋友可以披肝沥胆的石晓君,然而平时的石晓君,其实是心狠手毒,绝不含糊的,“我今天看放榜的时候,郑雄还很得意,难不成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废了么?”
石晓君笑道:“想必是不知道吧,将来娶了老婆才知道。”说着忍不住又乐,道,“其实我一开始没想动他,不过做掉袁城的时候,他正好路过,捎带脚,给了他一下。”
江川一愣,道:“你还杀了袁城?他好像也是咱们这一批的,不是么?”
石晓君转眼看着他,道:“你都给忘了?他平时总是找你的麻烦,最是满嘴放屁的一个人,说了很多该死的话,你倒不放在心上?”
江川哑然,道:“你是为了这个杀了他?经你这么一提,我好想记起来了,就是说我是废物,浪费米饭什么的,长的一张长脸的那个,你好像还跟我说早晚弄死他的那个,没错吧?”
石晓君嘿了一声,道:“您的心也太宽了,他骂的可是你呀,你倒这么快把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江川道:“什么忘了,只是有点对不上号罢了。嘿,因为我不是废物,所以才忘了他嘛,我要真是废物,听他这么骂,早就翻了。”
石晓君翻白眼道:“管他呢,反正人我已经杀了,记不记得都不吃紧了。倒是郑雄,现在想来,还真可乐,我看他是瞧上颜绣绣那丫头了,一个劲儿追着献殷勤——最好他们真成了,到时候洞房花烛,才有乐子看,呵呵……”说着带着几分猥琐的笑了起来。
江川无奈,石晓君好起来很好,坏蛋起来也确实坏蛋,他倒也习惯了,便听石晓君问道:“你选了什么职司?”
江川道:“哦,就是乐安郡的一个门中的生意,在那边做一个首席武师。就在一个小县城里,特别的清净。我查过了,那个县里面连咱们的分舵都没有,整个生意就是孤零零一个飞子,这么多年连账目都没查过,去那里真是逍遥自在了。”这个职位是少堂主专门给他安排的,按照他的意愿,越偏僻,越没人管越好,这个职务选出来,他也是极其的满意,乐安郡离着南桂道也不远,将来赴约的时候路程也近。
石晓君一怔,道:“乐安郡?是哪一府哪一县?”
江川仔细回想,道:“似乎是乐安郡……吉定府乌梅县,大概是这么个地方吧。”
石晓君坐直身子,道:“还有这么巧的事?”他略带兴奋地说道,“那里是我老家。”
江川咦了一声,道:“怎么,你不是甘陇道的人?”
石晓君道:“我是在甘陇道长大的,不过家里原先是在那里,据我母亲说,哪里还存着我家里一段恩怨……去年我娘写信来,说是又带着弟弟回乐安郡老家住了。我还一直没回去过,正巧我进阳天院之前有三个月的探亲假,你也要去那里上任,不如顺便捎我一程。”
江川道:“那倒是没问题,不过你跟着我的马车走,不嫌慢么?你时间可是很紧的。”
石晓君道:“不嫌慢。你去上任门中会给你派车的,不过我瞧你平时这么简朴,想必也是没什么行李,不如帮我运点特产和礼物什么的,省的我另外雇车。”
江川对他这般蹭车的行为甚是鄙视,翻了翻白眼。
石晓君笑道:“行了,你可以顺便到我家看看,我娘会做一手非常好吃的青瓜羊肉陷饺子,包你从来没吃过。”
江川眼睛一亮,道:“看在饺子面上,我便跟你走一趟。”
石晓君又想起一事,道:“对了,你不是一直在搜集那些破烂……”
江川矫正道:“是宝贝。”
石晓君点头道:“不错,我们家就有一件非常适合你的破……宝贝,到时候走的时候你可以捎走。”
江川感兴趣道:“哦,是什么?”
石晓君道:“因为太破,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了。”
江川:“……”
玄武堂。
少堂主走进客厅,见堂主就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低着头,手中擦拭那把黑漆漆的匕首。他顿了一顿,然后快步走过去,躬身道:“父亲。”
玄武堂主抬起头,八字眉下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深不可测,“是山儿啊,那件事如何了?”
少堂主微不可查的的皱起了眉头,道:“一切如父亲所愿,他去了百奇堂。”
玄武堂主点头道:“这样很好。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从来不管江川的事,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少堂主沉默了片刻,道:“是。父亲对川弟向来不算亲近,我不知道您的决定对他是好是坏。”
玄武堂堂主轻轻哦了一声,道:“想必你的疑惑来源已久了。你一直疑惑,江川是我亲侄子,也是我兄长的唯一骨血,我当时就不应该任由他流落在外,后来他进了广阳门,我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