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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看什么美女这么入神?”狐言说着伸头,向那通缉令看了一眼,突然大叫道:“哦!”
江川被他吓了一跳,道:“你发什么疯?”
狐言手指在通缉令上一划,露出了回忆的神色,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咬牙切齿,看得江川莫名其妙,正想他是不是傻了的时候,狐言:“这丫头我见过。”
江川刚想说“废话”,突然想起,按照道理说,狐言应该是没见过冰封中的雁佳缨的,当时他还在佳肴峰上,并不曾见到雁佳缨被江川收起来的事,后来自己忘了这件事,也就没提。怀着几分疑惑,江川问道:“你在哪见到过她?”
狐言伸手接过通缉令,道:“这美女简直是我命里的魔星,要不是为了她,我岂能砸到您手里——哦,不,岂能和您相识?”三言两语将看到通缉令,神魂颠倒,惹恼了柳雪绸最终差点被同归于尽之类的情况说了,又道:“当时我看见这姑娘,她就在通缉令上,没想到几年时间过去了,还没有撤销……哦!”话说到一半,又是一声惊呼。
江川被他这一惊一乍闪的不轻,道:“你又怎么了,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
狐言再三观看那通缉令,道:“不对,不对,虽然都是通缉令,但是我见过的通缉令,绝非这一张。”
江川心中一动,问道:“有什么不同?”
狐言用手指着,一字一顿道:“这张通缉令的规格,比之前那张高太多,言辞也全不相同,之前那只通缉令,除了提到擅离师门,并无特别大的罪名,盗窃至宝,罪大恶极更是无从谈起,啧,生死不论,好大的怒火。一转眼间,怎么像是两个人一样?”
江川用手指抵住下巴,突然道:“若是如此,那就坏了。”说着抬手,在身边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静音法阵,道:“事情只怕不好。”
狐言一怔,说“不好”,自然不是说雁佳缨的处境不好,肯定是与江川息息相关,但是一个霓裳关的女弟子改了通缉令,又与江川有什么相干?
江川手指轻轻的捻动,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路,道:“雁佳缨这个人,我只见过一面,只有个淡淡的印象。你说柳雪绸既然敢大喇喇带着人去围剿她,说明她实力必然不高,是不是?”
狐言道:“看她年纪不大,最多灵觉期罢了。”
江川点头,又道:“既然如此,她叛门而出,再想回去,就难了,是不是?”
狐言莫名其妙,道:“这个自然,霓裳关也是七大派,那是想来就来想走的地方?”
江川道:“既然如此,所以这两张通缉令,说的应该就是一件事,就是她叛门的事,而绝非她叛门而出,然后又回到门中,做出另外的大事来,因此再次通缉。但是一件事却有两个版本,这两份儿通缉令时间不同,措辞不同,但真正大改,也就是一个地方——盗窃至宝——这是她的新罪名,因为这个罪名,让她整个通缉令都升级了。”
狐言略一凝思,道:“嗯,想必她偷窃了一样宝物,一开始没查出来,后来才查出来,于是才这样兴师动众。”
江川淡淡道:“大抵是这样,但是什么东西一搁置就是几年的时光,才突然查出来?倘若是特别重要的东西,一来不应该几年都没动静,二来若是高级的东西,为什么能让一个小弟子轻轻松松带出去?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变故。”
狐言摇头道:“您这么猜测,虽然没错,可就有些没意思了,天下的突发事情千千万,哪里是一拍脑袋就能想起来的?这样不中用。”
江川道:“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我在珍馐岛上遇到了尺素,她曾经半夜三更突然来访,求我庇护一个人。”手指轻轻一点,“就是这人,雁佳缨。”
狐言道:“您怀疑……”
江川道:“时间上不觉得太巧吗?尺素当时并非与我初见,之前只字未提,半夜三更却来我这里要求庇护,若非紧急之事,岂能如此?十有八九,雁佳缨的事就在当晚发了。”
狐言“哦……”了一声,他毕竟知道的太少,也说不出什么来,江川却是道:“当时她身边只有珊瑚,还有就是——长生殿的人。”
狐言道:“您说想要通缉雁佳缨的,不是霓裳关,而是长生殿?不过即使如此,又有什么……”他突然站起身,道:“难道说……”
江川苦笑道:“你明白了吧,尺素和长生殿的人,在佳肴峰上,可是被焦岛主一起卷走了啊。现在霓裳关中,却是大有动作,那么是不是说——长生殿的人已经回到了霓裳关,甚至连珊瑚和尺素都回去了——焦岛主的玄门,已经破了?”
狐言喃喃道:“不妙啊。”若是如此,长生殿大获全胜,但是九州社稷印确实没有下落,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追查起来……
江川道:“还有一节,长生殿数千年不曾公开露面,最近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大,如今更是气势汹汹的发出通缉令,我怕她们耐不住寂寞,就要回来了。”
狐言因为焦玉庄的事情,极其讨厌长生殿,闻言心中郁闷非常,道:“那整个大昌,或者三国修真界,都要变天了。”嘴角一抽,又道,“不知道这一番霓裳关会不会骑到太岳道脑袋上?”
江川苦笑道:“那是远虑——我却有一件迫在眉睫的近忧。”
狐言道:“怎么?”
江川道:“雁佳缨在我手里,怎么处置?”
第七十一章千钧承重
狐言大惊失色,道:“雁姑娘在您手里?”
江川见狐言震惊之中,还带着兴奋之色,好似听到什么珍宝一般,不由得抽了一下嘴角,这小子本来极其好色,——当然他是自诩为怜香惜玉的,不过近来慢慢收敛不少,难道现在又要原形毕露?想着目光往狐言身后一转。
狐言一怔,道:“怎么?”
江川道:“没什么,我只是看看你尾巴露出来没有。”
狐言轻咳了一声,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流连花丛的精怪了,做为灵兽,即使心中还存着什么色心,却是万万不可有色胆,正了正容,问道:“为什么会在您手中?”
江川简略的说了一下珍馐岛上的情况,狐言略一沉吟,立刻道:“既然如此,那雁……雁佳缨绝对是个祸害无疑,必须早早处理。”
江川问道:“如何处理?”
狐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道:“杀,毁尸灭迹。”若论杀伐决断,狐言其实远胜于江川,只是对于美女,有一种先天的不舍,这才犹豫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优游花丛,怜香惜玉的形象,一部分是他的本性,而另一方面,也是他茫无目的在散修群中厮混时麻醉自己的手段,现在他不管自愿还是强迫,也找到了自己的寄托,也就不需要麻醉了,自控力也就增强了不止一筹。
江川苦笑道:“我岂不知这是最容易的做法,只是却是不能做到。”
狐言“呃?”了一声,总算他乖觉,没把“您舍不得”这句话问出口,只道:“有什么困难?”
江川道:“这雁佳缨全身都被一层奇异冰层包裹,我试过许多方法,都不曾损毁冰层分毫,连调动火种燃烧,也无计可使,连碰都碰不到她,何谈毁尸灭迹?”
狐言知道江川火种的厉害,听说火种的火焰都烧不透冰层,不由得骇然,迟疑了一下,突然道:“雁佳缨不过灵觉期左右,如何能够有这种护身法宝?莫非是她从霓裳关得到的那件宝物……”
江川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猜的……不过看起来,雁佳缨不能控制这件异宝,不然也不会我前面还看见她,一转眼就冻进了冰层之中——大概已经失控了。这与我们无关,重要的是,把这个麻烦摘出去。”
狐言沉吟道:“不能杀,就只能扔了。”
江川点了点头,起身道:“我还是要出宗门一趟。”
狐言跟着道:“也是,这么棘手的东西,肯定不能丢在林下洲附近——不过沈先生的宴会您就不参加了么,那样不好吧?”要丢掉雁佳缨,当然是越远越好,这样的话,一来一回就要耗费不少时日,沈白的典礼酒宴迫在眉睫,十有八九就要耽误了。
江川苦笑了一下,道:“正是因为这次大典,我才不得不赶在这个时候出门。”
狐言怔了怔,随即明白:这场宴会,十有八九就是长生殿的亮相晚会,对于与长生殿有牵扯的江川,实不宜露脸,即使长生殿不知道江川跟珍馐岛的瓜葛,也不能不以防万一,更不能连累了本来毫无关系的沈白。
江川叹了口气,饶是他不是忍不得的人,这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也令人难受,长生殿——珍馐岛上那个长生殿使的容貌举止在他心中转了一圈,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恐怕马上就会遍布大昌修真界吧。
“临走之前,我要去拜见师父。”
江川趁着无人的时候,见过了沈白,把自己要出去的事情禀告,除此之外,珍馐岛上的经过和长生殿、大障山的瓜葛这一系列事情,也都一一禀告,提醒沈白,这一次庆祝酒宴恐怕要出意外。
沈白听了,坐直身体,露出了注意的神色,原本懒洋洋的姿态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等到江川讲到珍馐岛的沉没之时,身子突然再次向后一靠,表情没入了洞府墙壁的阴影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江川说了一个大概,停下来时,只觉得洞府之中静悄悄的,毫无声息,这种沉默令他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伴随着寒意升起的,还有疑惑——怎么了?难道他还对事情的严重估计不足么?
良久,沈白的声音才传过来,飘飘渺渺,听不真切:“他们都死了?”
江川怔了一怔,下意识的问道:“谁?”
又是一阵沉默,沈白突然忽的从阴影中坐正身子,笑了笑,笑容一如从前,玩世不恭,嘴角上挑,带着一丝不知是邪气还是痞气的不明意味,目光却是明亮如寒星,道:“现在正是出门的好时节,既是要出门,你替我办件事如何?”
江川见他说得郑重,道:“您吩咐。”
沈白道:“帮我去陇西道办一件事。”
江川愕然道:“陇——陇西道?”那是大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