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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班建侯哈哈笑道:“王爷很夸赞你。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双手作势一抬,还未碰
着他的身体,鲁世雄已觉得有一股大力将他扶了起来。不过鲁世雄亦已半屈膝请了个安了。 院中高手武功惊人 班建侯微笑道:“怪不得王爷夸赞你,你今年大约未满三十岁吧?在你的年纪有这样的
武功,的确是很不错了。”
班建侯称赞他,鲁世雄心中可是暗暗吃惊,想道:“班建侯的本领虽然比不上完颜长
之,却是也远远在我之上了。我昨天打败了十八名军官,自己就很得意,如今想来,真是可
笑,真正的高手,我还未曾会着呢!”
班建候对他客气了几句,随即说道:“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现在就带你去
吧!”
这座研经院占地甚广,里面是一座大花园,一幢幢独立的房屋,星罗棋布地散处在花园
之中,好像一家家人家似的。每幢都有自己的院子,院子里也有树木花卉。此时正是暮春三
月时节鲜花盛开,触目所及,处处红墙翠瓦,绿树红花,构成了一幅天然的图画,鲁世雄心
里想道:“这里无疑世外桃源,终老此间,我亦心愿。只可惜我却不能终老此间。”
心念未已,忽听得沙沙声响,鲁世雄举头一看,只见在一座院子里,有个汉子正在抓起
一把泥沙,向树上撒去。这座院子有几树桃花,桃花盛开,一群群的蜜蜂前来采蜜,泥沙洒
去,蜜蜂纷纷坠地,这还不足为奇。鲁世雄正自想道:“练暗器用蜜蜂作靶子,未免是残忍
了一点吧?”转眼间只见坠地的蜜蜂一只只又振翅飞了起来。
鲁世雄这才不禁大吃一惊,要知撒一把泥沙而能打落许多蜜蜂,已经是很难练的暗器功
夫,但鲁世雄还勉强可以做到。像这个人这样,每一粒泥沙的力量都用得恰到好处,只打晕
了蜜蜂,而不伤害它性命,转眼间它们又可以飞了起来,这种暗器功夫,鲁世雄非独见所未
见,而且闻所未闻!鲁世雄心里想道:“完颜长之昨晚所显露的那手梅花针绝技,比起这人
的暗器功夫,只怕还是稍有不如。看来在这研经院中,当真是藏龙伏虎,不可小觑了。”
班建侯笑道:“这人研究穴道铜人的少阳图解,三年长的时间,还未参透其中一篇的秘
奥,想必是心里烦闷,拿蜜蜂来戏耍解闷,我们不必管他,走吧!”
走过两幢房屋,忽然又见奇人奇事。院门是打开的,有个须眉皆白的老头子坐在石阶上
把一把把的围棋子打到对面的墙壁上,只只棋子嵌入墙内,转眼间布成一个棋局。班建侯笑
道:“你老人家不必焦躁,慢慢琢磨不迟。改天我找人来陪你下棋解闷。”说话之际,他已
走进院子,大袖一展,把老人飞来的一把棋子兜住,哈哈一笑,还给了他。然后走了出来,
悄悄地对鲁世雄道:“这人一大把年纪,想不到火气还是这么旺盛。” 研经院中疯子 鲁世雄道:“哦,这老人家却又是为何?”
斑建侯道:“他研究陈搏指元篇中的第七篇,碰到一个棘手的难题,苦思五年,迄今未
解。他喜欢下围棋,心烦的时候,别无消遣,就自己和自己下棋解闷。结果常常是越下越
闷,便摔棋子掷棋盘来发脾气。”
鲁世雄笑道:“这老头子倒也有趣。”口里说笑,心中却是悚然暗惊。他如今方始知道
金国的一流高手不是在御林军里面,而是在研经院中。这许多聪明才智之士,为了探索穴道
铜人与指元篇的奥义,竟自弄得疯疯癫癫,思之能不令人气馁?
班建侯道:“他们还算是好的了,有许多人还当真疯了呢。不过,你和他们不同,你在
武学医术两门都有根底,又正当年富力强之时,而且又是经王爷特许可以晚上回去的,不至
于像他们那样,有些人是十年足不出院门的了。”
说至此处,班建侯停了一停,瞧了一瞧鲁世雄的面色,接着笑道:“十年足不出户,闷
极无聊,也难怪有人发疯了。所以我现在已经把章程通融了许多,有时也可以让他们彼此往
来,交交朋友。他们喜欢什么消遣,我也尽可能地满足他们,不过,你是例外,不必担
心。”听他的说话,研经院中的人,不但是不能外出,而且禁止交游,老死不相往来的。
鲁世雄道:“多谢王爷和班大人的特别照顾,不过,我并不想例外,章程需要怎么样,
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奉行。”
斑建侯笑道:“你是檀元帅的心腹爱将,曾经跟他南征北讨,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你的
忠君爱国之心,王爷自是信得过的。二来,王爷这样安排,想必也有他的用意。你就不必自
己觉得过意不去了”
鲁世雄只好答应一个“是”字,不敢多言。
班建侯说道:“到了。”将他带进一座房屋,这座房屋有三间房子,中间是书房布置,
两边厢房是关住的,里面不知是什么,外面还有一个种有许多花木的院子。
班建侯和他进了书房,击了一击掌,两边厢房打开,一边走出一个宫娥,一边走出一个
卫士。班建侯道:“从今日起,你们服待这位鲁大人。”
班建候文对鲁世雄道:“你若有所需,例如要茶要水的话,可以叫这宫娥。这名卫士是
给你差遣的,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的活,可以由他通报。还兼有看守之职,万一有什么意外
的话,也省得你分心。例如倘有疯子要冲进来,这就是一种意外。”鲁世雄点了点头,说
道:“大人想得周到。”心里当然明白,宫娥卫士都是监视他的。 只得一图大失所望 班建侯道:“桌子上有一张穴道铜人图解是给你研究的,你把其中的秘奥弄得彻底明白
之后,就请你把研究所得写了出来,连同原来的图解交回给我。不过,只是可以在这里钻
研,片纸只字,都不能带出去的。你明白了么?”
鲁世雄点了点头,问道:“穴道铜人共有多少图解?”
班建候道:“十二经脉,十五脉紊,共有二十六张图解。另外还有奇经八脉,与上乘的
武学关系密切,别人内功心法的研究部门,共有十六张图解。”
鲁世雄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一动,却没有说出来。
班建侯笑道:“你莫非是嫌少么?院中很多宿学之士,一张图解,穷几年之力,也还未
能探索出其中秘奥呢。当然,你是医隐德充符老前辈的弟子,或许可以比他们少用许多时
间。不过也还是按部就班的好,别要贪多嚼不烂了。”
鲁世雄道:“是,晚辈天资鲁钝,岂敢贪多。”班建侯这么一说,鲁世雄想说的话当然
就更不敢说出来了。
斑建侯道:“这里的两壁图书是有关这张图解的医学典籍,或者可以供你参考。”
班建侯走后,宫娥退入了厢房,卫士则出去守门,书房里就只有鲁世雄一人了。
鲁世雄拿起那张图解一看,看了半天,看出这是“足阳明胃经脉”的图解,只是“正经
十二脉”中比较不太重要的一张图解。
鲁世雄大失所望,心里想道:“我以为可以得见穴道铜人的,谁知只是得着一张图解。
如此看来,即使我把二十七张图解都看过了,未见穴道铜人,也还不能说是已窥全豹。何况
还有陈搏的指元篇内功心法,更是不知何时方能得见。”
不过,就只这一张不太重要的“足阳明胃经脉”的图解,已经是复杂之极,鲁世雄自忖
在一年之内也未必有把握把他弄得彻底明白。
鲁世雄心里想道:“如果我得见穴道铜人,可以事半功倍,如今只得一张图,那就必定
是要事倍功半的了。”要知人身经脉乃是有表里配偶等等连带关系,例如“足阳明胃经脉”
起于鼻粱凹陷部,旁纳“足太阳经脉”,入上齿龈骨,复出环绕口唇,交叉于唇下勾的“承
浆穴”处,再退沿腮下后方出“大迎穴”,沿颊车,上行耳前,过“客主穴”,沿发际到头
颅。这就和足太阳经脉成为表里关系。没有“足太阳经脉”的图解参照研究,其艰难自是可
想而知。 用心默记路线 鲁世雄心里想道:这一定是因为曾经发生过柳元宗的那件盗宝案,所以加意所防。可是
如此一来,每个人每次都是得着一张前后不相关联的图解,茫无头绪地钻研,不知白费了多
少气力,那就怪不得研经院中这许多聪明才智之士要蹩眉兴叹了!”
鲁世雄的确是看出了问题的症结,他刚才也曾想过向班建侯指陈其中弊病,但怕引起猜
疑,所以话到口边,终于还是忍住。其实在“金宫盗宝案”发生之前,已经是这样的了。不
过,在案件发生之后,图解分得更多更细而已。研经院中,见过穴道铜人的只有完颜长之一
人,而也只有完颜长之才有全部的图解和整本的“指元篇”。而且,这两件宝物连完颜长之
也没权力带出研经院之外,它们是藏在院中一间只有完颜长之才能进去的密室之中。这件秘
密,许多年之后,鲁世雄方才知道。
鲁世雄暗自想道:“欲速则不达,我就拼着在这里藉个十年八年,甚至一生吧!”于是
静下心来,研究那张图解。
不知不觉又已是日影西斜的时候,鲁世雄全副心神沉浸在那秘奥的探索之中,直到班建
侯进来,他如梦初觉——一个白天已经过去了。
这一天的功夫,鲁世雄只在开始探到一点线索,而且只是这张图解中的一个穴道的循行
部位的某一个线索,距离揭破这张图解的整个秘奥,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但他的这点成绩,班建侯已经很是满意。
班建侯收了那张图解,说道:“今天是第一天,你可以早点回去。”鲁世雄正想说他愿
意遵守院中规矩,该当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但班建侯微微一笑,又已在接着说
道:“王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