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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搏生马上走开了。
顾清芝与许明非二人则莫名其妙,青城山主等魏搏生走远了,才低声说道:
“二位对家传剑法的来历当真一无所知么?”
许明非立刻道:
“在下已经告诉过山主了!”
青城山主则庄容道:
“这事非常重要,我不得不问问清楚,神州五剑中,另外三位对本身的渊源也是不知道吗?”
许明非道:
“泰山论剑之后,我们五个人曾小聚了一下,大家偶而谈到这个问题,似乎没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青城山主沉思片刻,才轻轻一叹道:
“这就是了,可见那个人并未放松对我们的注意。”
许明非仍是莫名其妙地问道:
“山主说的是谁?”
青城山主一叹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可是我敢担保,你们神州五剑的剑法,都出自那人所传。”
许明非与顾清芝都为之一惊。
青城山主明白他们吃惊的原因,立刻接下去道:
“这话说起来是很长了,当初先祖由边陲迁来青城山,也是为了那个人的关系。”
许明非忍不住道:
“山主究竟说的是什么?”
青城山主思索了片刻才说出了一段故事:
原来林家在西陲边境是一大豪门,剑法超群,财堪敌国俨然一方之雄,于是门下的家人子弟总不免有仗势凌人的地方,而且也因而开罪了许多武林人士。
可是林家的剑法别具一格,上门寻事的人都丧生剑下,气焰便越来越嚣张,甚至于有入侵中原之意,因此引起了一个隐名异人的不满。
那异人的剑术尤其高明,接连地击杀了林氏门下几个不法之徒,最后上门声讨,与青城山主的祖上交手比剑。
那异人的剑法神奇奥妙,把林家当门的最高剑手也击败了,当时饬令林氏一族必须迁地为良,并指令逊迹青城山,永远不许出世炫技。
由于技不如人,林氏一族只得乖乖听命,世居青城山中,与外界断绝来往。
传到林如晦父亲一代,精研剑术,自信可与那人一较短长了,遂率着一个家臣,也就是王立明的父亲王绳武,离山外出。
刚开始想创一番事业,谁知那异人的传人又出头阻挡,几经交手之下,王绳武重创,林如晦的父亲再度失败,悒悒回山。
那异人本身不求扬名,也不准林氏的剑术见诸于世,他在击败林如晦的父亲时,又设下了严厉的警告,只要林氏一族的剑法再在武林中出现,他一定毫不容情地找上青城山来,尽灭林氏一族!
林如晦的父亲回山之后,心灰意懒,不过几年也死了,将山主之位传给林如晦,同时也告诉了他这件事要他千万约束下人,别自找灭族之祸,因为那个人剑术通神,林氏万难与之相敌。
所以林如晦夫妇上次出山屠蛟,却不敢与魏搏生多作搭讪,就是怕惹出意外的麻烦。而青城山的人也从来不与外界通消息……
许明非听完之后,仍是不解地道:
“那异人与我们神州五剑有什么关系呢?山主又怎么知道我们的剑法是出自那人所传的呢?”
青城山主一叹道:
“敝族的剑法举世难过其匹,却偏偏受制于那个人,而慕容平自得神州五剑的剑法后,居然能挡过王立明的七煞剑与我神剑二式的前两招,足证系出自那人所授,只是他把一套完整的剑法拆开了!”
许明非立刻又问道: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青城山主道:
“那是他对家父说的,他不能一天到晚都守着青城山监视我们,所以他已把自己的剑法分散到几个地方,每一个地方各含有他的一两式精招,这些招式也只有青城山的剑法可以破解,所以他只要得知其中一处被人击败,便是青城山违背了他的誓言,现在王立明等人离山外出一定不会自甘寂寞,只要他们有所表现,那个异人……”
许明非道:“这么多年,那个人早就死了吧?”
青城山主道:
“那个人死了,他的剑法不会绝传,他一定留下了传人,所以青城山灭门之祸已迫在眉睫……”
许明非想了一下道:“我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一个人!”
顾清芝却道:“我相信!第一,神州五剑对本身剑术的渊源都不太清楚,第二,神州五剑崛起之时,都先后差不多,第三是舍弟从泰山论剑回来之后,对兄弟论起过,神州五剑虽然各擅胜场,可是除了一两招特别精奇外,其余招式变化都近乎一个路数……”
许明非道:“慕容平已尽得五家之长,何以他仍敌不过山主呢?”
青城山主道:
“据我揣测,那人虽然把剑术分成五家传授,最多只有他所能的一半,他自己还留下另一半最精奇的剑招秘而不宣……”
许明非怔然道:“这个人也怪,他自己不想成名,却又禁止别人成名,真不懂他是何居心?”
青城山主一叹道:“这倒怪不得他,世上流传的剑法甚多,他独独不肯放松我们林家是有原因的,二位对青城山的剑法已经略有印象了,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不难明白。”
许明非道:“我不明白,顾兄明不明白?”
顾清芝想了一下道:“也许是因为青城山剑法太过于霸道之故……”
青城山主点头道:
“不错,不管是五老的联手剑阵也好,王立明的七煞剑也好,甚至连我的神剑三式都算在内,出手都太辣,伤人必致于死地,所以那个人不准我们的剑法见诸于世。”
三个人都陷入一阵难堪的沉默中,青城山主想了半天才道:
“顾大侠此刻尚有什么良策教我?”
顾清芝摇摇头道:
“这个兄弟也不知道怎么应付了,唯一的方法,只有在此地等那个人前来,将实际的情形告诉他,好在王立明等人又不是山主放出去的。”
青城山主皱着眉头道:“那个人会相信吗?”
顾清芝道:
“那人若是真通情理的话,他应该相信的,而且事实俱在,山主尽管请他调查好了,同时兄弟们也可以为之证实。”
青城山主仰天一叹道:“也只好这么办了!不过我心中可真不服气,这种做法等于是向人求恕乞命,我林如晦可显得太没出息了!”
顾清芝与许明非都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青城山主却一转神色道:
“算了!事到临头再说吧!现在我们看看许兄的令媛去。”
说着招呼远处的魏搏生,向另一条路上走了。
口 口 口
西下青城,翻过巍峨的邛崃山脉,就是川康边境的小金川,夹峙在大雪山之间,原是一片荒凉的谷地。
穷山恶水围绕,人迹罕至,只有半开化的夷苗人留居,再者就是一些冒着生命危险,深入穷荒的采药汉客。
大渡河畔的崇叱屯比较热闹。
药材商人多半在此集中,以布帛,盐、铁器等生活必需品,向熟苗们交换深山的产物,如金砂、羚角等,因此在屯上居然也有一两家客舍、酒铺。
天候将入隆冬,大雪山早已被雪封了,客商们也多半回南了,屯上显得很冷清。
一个阴雾的午后,云重得像一块厚铅,压得人们心中也提重重的。
可是街上蹄声得得,一匹神骏的小川马驮着一个神情萎顿的年青人,来到一家最大家客铺前面下了马,翻身进屋。
这年青人的衣着很华丽,腰下还挂着把剑,一看就知道是个走远路的镖客,他开了一间上房,在客簿上写下姓名——慕容平!
在淡市的季节里,接着这种豪客,无怪店里的伙计显得特别殷勤,送上茶之后,又陪着笑脸问道:
“大爷!你家打了尖没有?要吃什么请吩咐一声,小的好叫人准备。”
慕容平却烦躁地道:“吃喝的东西不忙,你赶快去打听一下,哪家还藏有白羚羊角替我找一对来,付钱多少都没有关系,可一定要真货。”
羚角为治伤活血的圣药,其色纯白者尤为千中难得之佳品。
伙计听了之后,望望他的脸色道:
“大爷!你家莫不是受了伤?那可不能自己乱治,最好是请个郎中来,屯上四海堂有个大夫治外伤最拿手……”
慕容平一皱眉头叫道:“叫你去买白羚角,还废话些什么?……”
伙计哈哈腰,陪个笑脸道:
“大爷!这可不好办,别说现在不是做生意的时候,就是五六月交易旺季,也不容易能买到那个宝贝,白羚角完全是要靠运气碰上才行……”
慕容平下禁一呆道:“什么?此地也买不到?”
伙计点点头道:
“小的在此地十几年了,一共才听说到过两对白羚角,一对被一个远方客人化了两千两银子买去了,另一对是个苗子自己猎到的,他说什么都不肯卖,曾经有人出便到四千两,他还是不答应……”
慕容平脸色一动,目中闪出希望的色彩,连忙问道:
“那个苗子在这里吗?”
伙计点头道:“在是在,不过去讲也没有用……”
慕容平站起来道:“他住在哪里,我自己找他去!”
伙计看了一下他腰下的佩剑道:
“大爷要去,小的可以带路,不过你家最好把腰里的铁家伙留下,那个老苗子最恨人家带武器了,你家要是带着东西,他不但不肯见面,说不定还会揍你一顿……”
慕容平神色一动道:“他很厉害吗?”
伙计一伸舌头道:
“何止厉害,简直就是个神仙,去年有一帮客人想强买他的白羚角,结果十几个人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他的身子像是铁打的一样,刀砍上去,连个印子都没有……”
慕容平想了一下,才解下佩剑道:
“好吧!我就不带武器去,我们走吧!”
伙计哈着腰在前面领路,人出了店门,向屯角的一条石子路上拐去。
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可是慕容平在一身夹衣下,头上居然冒出热汗。
走出里许,在宽阔的大渡河畔,有一座石院,叠石为